顧雲川嚇了一跳，想繞過前面的人去拉婁芷君，但這個時候老闆娘拿火鉗捅了幾下木炭，又刷了層油，火苗竄得更高，紅通通的火星子也飛了出來，順著風朝婁芷君吹。

「芷君往後退。」顧雲川急得喝了聲。

婁芷君這才察覺到不對勁，趕緊往後走，可火星速度太快，只一會兒的功夫就吹到了羽絨服上，羽絨服易燃，又是溫度極高的火星，一下子就燒了一塊，婁芷君嚇了一大跳，趕緊拿手去擦。

顧雲川也趕過來了，他反應極快，從隔壁的餛飩攤舀了一勺水，潑在了羽絨服上，也幸好火熱不旺，只潑了半勺水就滅了，但婁芷君卻弄得十分狼狽，裡衣也進了不少水，風一吹冷得發抖。

「對不住，這羊肉串我不收錢了，真對不住啊！」

燒烤攤老闆急得不住道歉，他戴著口罩看不清臉，但聲音聽著挺年輕的，顧雲川沉下了臉，朝低著頭看似在害怕的老闆娘看了眼，眼神狐疑，這個老闆娘的身形有些眼熟。

「雲川，算了吧，也怪我自己不小心。」婁芷君勸道。

「先回去吧。」

顧雲川當然不會和小攤老闆一般計較，但沒再打量老闆娘了，付了烤肉錢，拿著羊肉串就走了，還能聽見老闆在責怪妻子，「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幸好客人不和我們計較，否則今天賺的錢都不夠。」

「我不是故意的……」

女人的聲音依稀傳了過來，顧雲川腳步一頓，這聲音也很熟悉，他很確定是認識的人，但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晚上霍謹之請客吃四川火鍋，有家新開的火鍋店味道很不錯，冬天到了，火鍋自然得安排上，就他們四個人。

婁芷君換了衣服，那件羽絨服燒壞了，所幸沒出大事，只是手被燙傷了。

點了一大桌菜，唐小囡開心地往鍋里放菜，「婁姐姐，這羊肉可嫩了，你不是最愛吃羊肉的嗎，我點了好名呢。」

顧雲川不滿道：「她今天為了吃羊肉串，差點燒糊了。」

「哪有那麼誇張，就是當時比較驚險。」婁芷君嗔了眼。

唐小囡來了興趣，追問發生了什麼，顧雲川把白天的事說了，后怕道：「要是火星再大一些，羽絨服都會燒起來，肯定會出大事。」

「太嚇人了，以後我穿羽絨服也不敢靠近燒烤攤了。」唐小囡也嚇了一跳，現在的羽絨服面料都是晴綸的，是易燃物，碰到一點火星就會燒起來，顧雲川一點都沒誇張，差一點就燒糊了。

霍謹之卻聽出了不一樣的東西，疑惑道：「明明火很大，也沒有添加新的木炭，那個老闆娘為什麼要捅炭火？還刷那麼多油？」

顧雲川神情一愣，那種古怪的感覺又出現了，霍謹之說的對，無緣無故那老闆娘為什麼要捅炭火，感覺像是成心的。

「難道她是故意的？可她又不認識婁姐姐，為什麼要害人？」唐小囡想不明白。

「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

霍謹之打算去醫院那兒看看，他總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