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女同學說的話，都是劉山杏一直以來擔心的事實。

她怕回到窮苦的老家，所以才會奉承討好郁朵朵，忍受郁朵朵的壞脾氣，就是想讓郁朵朵離不開她，可現在這層遮羞布被這該死的賤人扯光了。

劉山杏覺得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所有的不堪都暴露於人前，無所遁形。

「姐妹？呵……郁家認你當女兒了嗎？不過只是從窮山溝帶回來的一條狗而已，讓自家孫女逗樂子的玩意兒，你還真把自己當棵蔥了！」

這話更惡毒了，劉山杏氣得胸口不住起伏，臉紅得能滴出血，可她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因為她不是郁家人。

劉山杏倔強地抿著唇，心裡卻一點一點地涼了，郁朵朵到現在還沒替她說話，難道郁朵朵也是這樣想的？

「別吵了，回教室吧。」

郁朵朵輕輕拽了下劉山杏的衣袖，她嚇壞了，雖然她從小脾氣刁蠻，可其實就是個窩裡橫的紙老虎，從來沒遭遇過這種事，也不知道要如何解決。

她的第一反應則是逃避。

劉山杏更失望了，這些年她對郁朵朵低聲下氣，就像真正的丫環一樣，可現在她遇到事了，郁朵朵卻不幫她出頭，連一句話都不說，真讓人寒心。

「看到了沒，你就是個玩意兒，什麼都不是的玩意兒，還有臉說沈玉竹？呸！」

沈玉竹的跟班這句話，徹底戳破了劉山杏的自尊心，她一巴掌拍掉了郁朵朵的手，沒好氣道：「你自己回！」

郁朵朵嚇了一跳，又覺得委屈，還很生氣，也沉下了臉，沒再管劉山杏，顧自離開了廁所。

「嘖嘖嘖……丫環被當主子的拋棄了，真可憐哦！」

「我讓你說，打死你個滿嘴噴糞的狗東西！」

劉山杏惱羞成怒，說不過她還打不過嗎，嗷地一聲撲了上去，和這女同學撕打起來，她個子高，力氣也大，沒幾下就碾壓了跟班，其他女同學害怕得跑了，還有人去叫老師。

「是我說中你那見不得人的醜事了，你喜歡傅海文學長，可傅海文學長喜歡沈玉竹，所以才在背後四處抹黑沈玉竹，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麼德形，就你這丑逼樣，傅海文瞎了眼都不會喜歡你！」

「我撕了你的嘴！」

劉山杏更惱了，下手也更狠，但那個跟班也不是吃素的，而且知道不少內幕。

廁所里已經沒幾個人了，唐小囡還在，不是她不想起來，而是腿麻了，她動也動不了。

不過她現在終於解了疑惑，難怪劉山杏會和沈玉竹針鋒相對，原來是為了傅海文。

唐小囡不想管這破事，就讓劉山杏和沈玉竹狗咬狗吧，兩個都不是好東西，兩敗俱傷才好呢。

但她知道這是奢望，劉山杏的段數太低，絕對不是沈玉竹的對手，她不自量力和沈玉竹幹上，下場肯定不會太好。

這場鬧劇最終被老師阻止，將這兩人都叫去教導處批評，等所有人都走了，唐小囡才慢悠悠地出來了，兩條腿麻得像木頭一樣，動彈不得。

上課鈴聲已經響了，唐小囡苦笑地看著腿，要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