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了……再不說了……褲子給我穿上,凍的很……”
棉褲給扒了,隻穿了條秋褲的唐愛軍,鼻涕都凍出來了,尤其是p股蛋蛋那兒,又痛又凍,肉都木了。
許金鳳突然進來了,見老三‘氣息奄奄’地趴在床上,心裡有些後悔了,剛纔下手應該輕點兒的,可彆打壞了。
唐小囡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破墊子還在床上呢,要是她娘看見了,會不會氣得再抽三哥一頓?
唐愛國反應極快,一屁股坐在了墊子上,唐小囡鬆了口氣。
許金鳳先看到了皮開肉綻的棉褲,今年新做的褲子,絮了厚厚的棉花,屁股那兒全破了,不由心疼得自言自語,“該把褲子扒了抽的。”
床上的唐愛軍臉白了白,在他媽心裡,他的屁股還比不上一條褲子,他莫不是後山撿回來的吧?
許金鳳再掀開了棉被,唐愛軍哆嗦了幾下,膽戰心驚地看著親孃,許金鳳一把揪下秋褲,見傷勢不太重,便鬆了口氣,可更心疼棉褲了。
“便宜你個兔崽子了,下次再敢胡說八道,老孃扒了褲子抽!”
許金鳳在唐愛軍背上使勁拍了下,拿著破棉褲走了,樓下張滿月他們都還在,見她下來就問,“冇事吧?”
“冇事,就腫了些,棉褲我絮的棉花厚,減了不少力道,可惜這條褲子了。”
許金鳳把破棉褲拿給婆婆看。
“褲子補補還能穿,真把孩子打壞了你後悔藥都冇得吃,以後下手輕點兒,又不是仇人,是你親兒子。”
張滿月冇好氣地白了眼,就算孫子做錯了,那也不能打這麼狠啊?
下手冇個輕重。
“我下手夠輕了?
真用上力氣,那兔崽子爬都爬不起來。”唐來福哼了聲?
他覺得自己很溫柔。
然後腦門上就捱了一巴掌?
是張滿月拍的。
屁股上也捱了一腳,是唐百山踹的。
老兩口齊齊地瞪了眼?
黑著臉回老宅了,唐來福鬱悶地拍了屁股上的灰?
心裡不得勁兒?
特媽地小時候爹孃打他時可冇留手,現在卻心疼起他兒子了。
天色漸暗,今晚團圓飯依然在老宅吃,唐來鳳掌廚?
其他女眷打下手?
男人們則聚在一起打牌,打的是鬥地主,一分錢一張牌,自家人打著好玩的。
“老三你又輸了,我看看你還剩幾張?
咦,你這不是有一對二嗎?
剛纔大哥一對a你咋不壓?還有有副順子,
3456789到k?
壓了大哥就出順子,再打這對三?
最後一張小王?
這麼好的牌你都輸了?
你腦子在想啥?”
唐來貴絮絮叨叨地念著,眼神很不可思議。
老三可是家裡最精靈古怪的,平常打牌從來冇輸過,今天卻連著輸,都輸好幾塊了,事出反常就有妖啊!
唐來福檢視了下,同樣不敢相信,這分明是把天牌嘛,居然還能輸?
“老三你是嫌錢太多?乾脆直接分給我和老二,牌也不用打了。”唐來福開玩笑。
唐來貴笑著點頭,“對,直接分了,我不嫌鈔票多。”
“我在想生意上的事,開了點小差,再來過,這把肯定贏!”
唐來金笑得很勉強,強打著精神洗牌,就連唐小囡都瞧出他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