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這個詞，始於佛教。

功為善行，德為善心。心行合一，名為功德。

道教也有功德的說法。

聖人不積，既以為人己愈有，既以與人己愈多——《道德經》

雲沫身上也有功德，但因為各種原因，消耗的差不多了。

原先沒有特別關注，離得近了才發現，那層厚重的金光十分讓人垂涎。

要不是知道功德不能轉嫁，除非用非正常手段奪取，她肯定會問問連羿，願不願意換給她點兒。

但即便如此，離得近了，也如寒冬下的暖陽，也是十分令人嚮往的。

雲沫的臉皮終於上升到了一個新的厚度。

她將連羿拉起來之後，右手一隻沒放開，三根手指搭在他的腕部，細細感受著肌膚表面的那層功德，怎麼就不是自己的？

連羿看著自己的手腕，以前把個脈最多三分鐘，今天這是怎麼了？

他確定自己沒事，就是透支而已……

十分鐘后，雲沫終於收回了手指：「沒事，就是精神力透支引起的虛弱，休息一下就好了。」

連羿：……總有種被佔了便宜的既視感，但是他沒有證據。

時間過得很快，雲沫的假期已經消耗了三分之二。

劉躍般和霍川都跟著過來了，聶緱笙不知道懷揣著什麼心思，也來湊熱鬧，日子在拌嘴和打鬧中過得嘈雜又熱鬧。

在此期間，聯邦的大選結果也馬上就要出爐。

霍川等人佔了一個大桌子，盯著屏幕的支持率，臉上帶著緊張。

劉躍般問雲沫：「誰會贏？」

雲沫扯了扯嘴角，眼眸半掩：「聶上將」

林凡城猛的歪頭，指著光幕：「你確定？聞上將的支持率增速現在很快啊」

雲沫微微點頭：「信我。聶上將紫薇入官祿宮，吉星拱照，有極品之貴，中晚年愈加發達。」

「好！」霍川哈哈笑著給自己填了杯茶水。

他對聞騰輝不了解，但是自己這些人，卻都在72軍下面。

聶上將的人品如果不了解的話，連教官可是個標杆啊。再說還有聶少將嘛？哦不，還是不提他了。

只不過，雲沫沒說的是，聞騰輝這個人，恐怕不簡單。

雲沫當初選擇雷徹斯特，看到過他是董事，也看到過他的照片。

殺破狼命格，在命理學中，是七殺、貪狼、破軍在命宮的三方四正會照時，所形成的的格局。

聞騰輝七殺入命，不甘雌伏人下，人生中會有一次巨大的波折變化……這變化暫時看不出趨向，此人深藏不露。

加瓦格號、腦電波放大器、「晨光」的玄學應用……

幾件事情齊頭並進，似乎都有了一定的進展。

在「晨光」這件事情上，似乎只有雲沫和凌九能起的上作用。

兩人分頭研究，雲沫先是讓他找到硃砂和晨光的異同。

然後讓他按照最古老而又笨拙的組合法逐一測試配比。試圖找到與晨光最相契合的材料。最後視圖按照成符的軌跡刻畫紋路，並注入晨光液進行封印……

一切看上去就如天方夜譚。

與此同時，雲沫也沒有把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里。

她走了與「晨光」完全不同的第二條路——利用能量石。

小型陣法封印在符籙中，符籙又封印在能量池中，然後將不同的能量池按照五行位置，安放在機甲的軀體上……

雲沫微閉著眼睛，牽動神識在啟明石中進行雕琢。

當最後一筆收完，她擦了把額角的汗，金色的符文已經沒入啟明石，而後隱遁……

日復一日的試探和消耗，精神力抽空了又盈滿，她居然隱隱覺得筋脈有擴張的跡象，對事物的感知更為靈敏。

如果沒有意外，她可能已經有4S的精神力了。

雲沫的測試機甲，是一台報廢的中配機甲，也是上次他們在格利澤繳獲但是沒有上交的戰利品，此時用來做道具再好不過。

「嘭……」

隨著一陣能領的波動，不少人大踏步沖了過來。

不對，這還是中配機甲嗎？

整個黑色機甲外殼仍然斑駁陸離，帶著陳舊且破爛的顏色，但是就是隱隱讓人有種威脅感。

這種感覺……

連羿眯縫起了眼睛：「你做到了？」

聶緱笙已經繞著機甲轉了好幾圈，上下左右摩挲，動作細緻的有些猥瑣。

半響后，聶緱笙也站了過來，兩腿岔開雙手環胸，難得的正兒八經。

「所以說，你把中配機甲升級了？」

雲沫笑笑，「但是效果怎麼樣，還要測試了才知道。」

霍川已經跨上機甲，邁步朝走向測試空間……

半個小時后，數據在眾人面前一字擺開，普西只看了一眼，就轉身離開。

奇迹！無視客觀規律的奇迹！

「怎麼做到的？」聶緱笙問雲沫。

她順手將拳頭大小的啟明石遞了一塊過去，聶緱笙捏著這綠顏色久久沒說話。

複雜的紋路上面有波光流轉，精神力探進去有明顯的阻滯……

雲沫說：「我用啟明石做基底，首先得到功能型能量池，然後將多屬性的功能池一起使用，五行相生相剋，組合成了一種全新的防禦符陣。」

「我還能再縮小啟明石的體積，就可以嵌在機甲不同部位的金屬中……」

「想象一下，如果中配機甲，全身都是防禦陣法，會怎麼樣？」

連羿的眼睛帶上了微光。

聯邦的高配機甲數量極少。

一是它需要極高的同步率才能發揮作用。

二是造價昂貴，動輒以億計。而中配機甲的價格，則降低了十倍不止。

如果中配機甲加裝了陣法，就能將防禦能力提升至高配差不多的水平，那聯邦的整體實力，豈不是要邁上一個巨大的台階？

唯一的問題是，陣法只有她會做，效率太低，星盟留給他們的時間，不知道會有多少。

似乎知道連羿在想什麼，雲沫笑著轉頭，看向凌九。

「我已經證明陣法組合可行，但是機甲大批量攜帶外露的能量池，也有很多防爆方面的隱患。所以，批量化生產，還得靠「晨光」……」

就在雲沫話音落下，那邊凌九也猛吼了一嗓子。

「小心！」

隨著話音落下，一罐綠色的汁液「嘭」的炸開，噴涌的提取液如水龍迅疾。

聶緱笙首當其衝，被噴了一頭一臉，他臉瞬間就黑了下去，頭髮上滴滴答答。

雲沫和連羿的位置相對靠後，連羿不動聲色的往前踏了一步，給雲沫遮擋了大半，只有少量濺在了她的衣服上。

「完了」，凌九跳下高腳凳就往外沖。

霍川緩慢的轉頭，看著他跑走的方向，有些恍惚的眨了眨眼，似乎沒想明白他跑什麼？

凌九衝到門口，看到了普西意味深長的眼神。

他拍著胸口：「卧槽，「晨光」有放大情緒的作用，完球了，他們要是被挖出隱藏的秘密，我特么不會被滅口吧？！」

雲沫看著眼前的校園，眨巴了下眼睛。

她真沒想到，凌九可以做到這種地步，幻覺，情緒，晨光……晨光放大了所有人的情緒，挖出了他們隱藏最深的心思。

這是雷徹斯特？

卻不是去年的雷徹斯特，而是六七年前的雷徹斯特。

眼前滾在一起廝打的兩個人，不就是連羿和聶緱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