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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粟一口氣說完,覺得嘴巴有點干,就順手拿起一旁羅林的茶盞,大飲了一口,再看向他們時……
眉頭輕蹙,“你們這是什么表情?”
只見,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羅林和江流,都像剛被雷轟電掣過一般,一個個目瞪口呆,驚奇得像半截木頭般愣愣地戳在那兒瞅著蒼粟。
蒼粟見狀,眉頭皺得更緊了,“你們到底有沒有在聽”
再次聽到蒼粟那道清涼的聲音,江流突然猛打了一個激靈,這才清醒過來,趕緊收回快砸到自己腳面的下巴,堆出一抹極盡奉承的笑,“在聽在聽,嘿嘿,只是你剛才說太快了,你能不能……再說一遍”
蒼粟聞言頓時滿臉黑線,感情她在這說了半天,嗓子都熬干了,他們竟然一點也沒聽進去!
“我拒絕!”
“別嘛,你的這些方法如果實行,一定會對咱們平民百姓帶去不少裨益。”
“……”
見蒼粟沉默了,江流趕緊戳一下身后的掾吏,低聲急道:“還愣著干嘛?快去拿筆。”
……
半個時辰過后,掾吏終于寫完最后一個字。
羅林望著大口喝茶的蒼粟,眼珠微轉,似是無意間提起,“我之前聽昌松郡也發生過一起無頭案,因為當時線索有限,這個案子到現在還是個懸案。”
“是嗎?我怎么沒聽陳啟都提起過這事兒。”蒼粟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陳啟都”羅林聞言眼睛一亮,抑制不住激動的情緒,急問道:“你是說昌松的那個郡尉”
“嗯。”
羅林這下完全不淡定了,立馬從位子上站起來,異常激動道:“那你是…你就是那個蒼粟!”
眾人一聽,又是一陣唏噓,江流聞言也是滿臉的驚愕,“你真的是那個蒼粟!”
蒼粟對他們的過度反應感到一陣莫名其妙,“有什么不對嗎?”
江流連滾帶爬來到蒼粟身旁,“你就是昌松郡里的那個斷案能手你怎么不早說啊?!”
斷案能手蒼粟這下迷糊了,“我確實在昌松幫人家辦過幾件案子,可是,并沒有到斷案能手那個地步。”
此話一出,瞬間整個中堂,鴉雀無聲。明惠搞不懂狀況啊,以為他們圍在蒼粟身邊是在欺負蒼粟,就呆呆上前然后呆呆拍了拍蒼粟的肩膀,以示安慰。
蒼粟再次看見那只油手,有一種想哭的沖動,這下又該換衣服了。
又過了一會兒,才聽人小心翼翼嘟囔了一句:“如果一個能以不到兩月的時間把一整個郡的前后五十年里所有的冤案懸案給破了的人不叫能手,那誰還擔得起‘能手’這兩個字”
此話一出,眾人都齊刷刷地瞅向那道聲音的主人——杜厘。
杜厘被他們瞅得很是別扭,眼神也有點不自然,“你們看我干嘛?”
羅林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杜厘身邊,一拳垂到杜厘的胸口,然后淡淡看著他道:“因為你說的很有道理。”
蒼粟差點沒把喝進去的茶給噴出來,“你們也太夸張了。”
“我們可不夸張。”
“就是很有道理啊。”
“他說的也是我們想說的。”
“……”
他們一開始還是一人搶一句,到最后便炸開了鍋。竟三兩個一群四五個一起談論起自己第一次聽到蒼粟時的情景。
見他們就像鍋里炒豆子,亂哄哄的,蒼粟無奈沖他們翻了個白眼,然后從座位上站起來,反正方法她已經重復三遍了,他們也應該記得差不多了,她這樣想著便默默走開了。
見蒼粟出了門,羅林微一側臉對身后的明惠說道:“你悄悄跟著她,看她住什么地方。注意,一定要在百里開外跟著。”
明惠往嘴里塞下最后一口油餅,嚼了幾下,然后使勁兒點點頭。
……
三刻鐘后,明惠從外回來。
羅林正拿著筆,低頭整理蒼粟剛剛說的那些東西,“知道她住哪了?”
“嗯,太原公府。”
明惠的話一出,羅林那只拿筆寫字的手瞬間僵住,許久,他才緩緩抬起臉來,盯著明惠道:“你……確定沒看錯”
“嗯,還有。”
“還有什么”
“外面有很多黑云。”
“噢,應該是要下雨了。”
……
蒼粟剛回到公府,天色已經變得十分昏黑,片片烏云仿佛要壓下來一樣,天際還不時有震耳欲聾的雷聲和刺眼的閃電,給人一種很恐怖的感覺。
蒼粟抬頭望了望陰氣沉沉的老天,條件反射性的摸了摸自己的右手腕,然后推門進入子衿閣。
誰料剛一跨進房門,就見呂纂冷冰冰的站在自己面前。要不是她反應快,趕緊收住步子,難保她不會一臉撞上去。
呂纂冷著眸子瞧了蒼粟一眼,“你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
蒼粟本來想繞過呂纂,先進去再說,誰料呂纂步子一挪,又擋了蒼粟一個正著。
她今天很累,不想打架,所以就把脾氣忍了下去。
“我昨天沒玩夠,今天又出去逛了一會兒。”
“可我怎么聽朱顏說,昨天你也是消失了一天。”
“我路不熟,一不小心就走丟了。”
“走丟了一整天”
呂纂一句接一句的質問下來,蒼粟很快沒了耐心,“好吧,我故意把朱顏甩了。”
呂纂沒想到她會這么直接,連說個謊騙一下他她都不愿意嗎,“你,是在故意挑釁我!”
“我不想跟你吵,我很累。”說完,蒼粟又想繞過他走進去。
“你給我說清楚!”呂纂說著一把握住蒼粟的手臂,等蒼粟反應過來,發現自己已經被拉進他堅硬的懷抱里。
不過,就在下一秒呂纂想要把她壓到墻上去的時候,只見蒼粟手臂鬼魅一翻,身子跟隨腳步靈巧一閃,竟反過來把他壓在了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