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殿下救命!” 二人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把陳啟都看懵了。 “你二人這是干嘛?陳某一介外人,何來救命之說?” 陳啟止住腳步,知道這二人定是另有圖謀,但沒想到是這么個求法。 “請殿下救我二人性命,我二人日后定當竭盡全力報答殿下!至于殿下需要的東西,我二人也定當為殿下尋來。” 兩個人依舊沒有站起來,而是眼神有些絕望的跪在地上祈求陳啟。 “你們先站起來吧,有什么事可以說一說,若是陳某力所能及,幫幫二位又有何妨?” 陳啟折返重新坐下,不得不說,他確實有些心動了,他現在缺的正是兵卒和煤炭資源,若是這次的事能辦好,這兩樣他都齊活兒了。 劉眸和范思文聽了陳啟的話,這才爬起身來,只是并不敢坐下,而是站著彎著腰,敘述起事情的來龍去脈。 “幾個月前我們的海賊王殿下被古羅國狗賊砍了腦袋,結果整個海盜內部分成了幾派,我們互相攻打,最后整合剩下了三個勢力。 如之前屬下所說,后來我們也確實定下了約定,滅古羅國水師艦隊者為王。” 劉眸啰哩啰嗦半天,陳啟還是沒聽出什么事兒。 “這有什么不正常的嗎?” 陳啟發問,眼神卻看向了范思文,意思再明顯不過,還是你來說吧。 “還是屬下來說吧。 這事原本還算正常,問題就出在這份約定上。” 范思文頓了頓,像是準備措辭,接著又說道。 “十幾天前我們得到消息,是一個打外邊兒回來的老家伙說的。 我們大海盜島,從古至今,就壓根兒沒換過主人,每一任海賊王,都是上一代海賊王的私生子! 他們都是以親信為名,先是提拔自己的兒子,接著上一代海賊王死后就利用混亂而制定約定,或劫掠的多寡,或攻打某地。反正就是麻痹各方勢力,然后通過祖傳的利器,雷霆出擊,合情合理地贏下盟約。 再接著為了防止這內幕被揭穿,鐵血清洗爭權的其他勢力! 若不是那老家伙當年恰巧受傷,躲過了一劫,這些事我們完全不會知道。 前幾天我們已經打探到了,陸非已經有所準備,近些天就要展開行動。 今日我等率眾前去也是準備拼死一搏,心道死在海上總比不明不白的死在家里強,結果就看到了殿下您橫掃古羅國的事! 殿下!求殿下救下我二人,就是做牛做馬,戰死海疆也在所不辭。 實在是……實在是死在自己人手里,我二人心有不甘!” 范思文說完又跪倒在地,他不怕死,可怕死的窩囊。 “既然已經洞悉情況,又無懼死亡,你們何必猶豫,直接帶人去沖殺便是。” 陳啟有些不明白,既然必死,何不直接合兵一處,攻打那陸非。 “殿下!大人!我二人雖是海盜,但最重義氣,既然有了盟約,我們是萬萬不能做這種事! 更何況陸非那小子有他祖上留下來的寶貝,我們壓根兒就不是對手!” 劉眸這句話倒是引起了陳啟的興趣,到底是什么“寶貝”,讓這兩個實力雄厚的海盜頭子都聞風喪膽。 “你們兩個先坐下,我有話要問。 所謂利器,到底是什么?” 陳啟不禁開口問道。 二人聞言連忙起身,依舊站著,其中“娘娘腔”范思文開口回答:“此物來歷不詳,只是聽說威力極大,頃刻間便可滅殺我等,當年老殿下用它直接覆滅了幾百艘戰船。若是問到底是何物,這屬下確實不知。” 陳啟聽聞有些失望,但也被吊起了胃口。 這種能夠覆滅幾百艘戰船的東西,除了他竟然還有,陳啟忽然又想到一種可能,又搖了搖頭甩去了腦中的無稽之談。 古代怎么會有這般利器,定是以訛傳訛,陳啟笑了笑,有些自嘲。 看來自己最近有些神經敏感了。 “你們兩人若是真心要我幫忙,倒也不是不行,只是用要讓我摸清楚狀況再說。 有沒有機會讓我跟那陸非見上一面,摸摸他的底,也好應對不是?” 陳啟對大海盜島著實來了興趣,如今回家的路已經打通,隨時可以回去,他反而不急了。 以后陳國免不了要向海洋發展,在這邊多了解情況,也好為以后做好準備。 聽了陳啟要見陸非,二人陡然一驚,接著面露難色。 “怎么?你們是怕陳某把你們賣了?” 陳啟有些好笑地說道。 “不不不!屬下不敢懷疑殿下,只是那陸非手下眾多,且有不明利器在手,殿下見他,恐怕……” 二人哪敢反對陳啟,作為他們現在唯一的大腿,他們只是擔心陳啟的安危。 畢竟,陳啟作為他們最后的希望,一旦出事萬事皆休! “放心,你們眼中的寶貝,在我看來,也不過爾爾。” 陳啟自信一笑,確實,以陳啟目前的實力裝備,些許殺器他還不放在眼里。 二人聽聞陳啟之言,忽然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明日我二人便邀請陸非赴宴,他定會前來,屆時殿下有什么問題直接問便是。” 范思文恭敬地說道。 陳啟點了點頭,有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指了指墻上掛著的字。 “順便問一下,你們這里身處南海,距離北方中原地區萬里,怎么也用這漢話?” 這點兒陳啟確實有些納悶,古羅國鄰近陳國,會說漢話也就算了,怎么這些海盜也用得漢話。 “漢話?殿下,這語言乃是做海盜的第一道關,難道您不知道?” 接著劉眸滔滔不絕地說了半天,陳啟才明白過來,只是心中卻又多了不少疑問。 做海盜必須學漢話,否則直接仍到海里喂鯊魚? 這里口口相傳,代代學說話,就像劉眸,本是附近小國的逃犯,為了活命,直接學得用漢話滿嘴跑火車。 陳啟略一沉吟,料想這大海盜島必定還隱藏著什么秘密! “你們去安排吧。我就先回船上去了,明日一早城外碰面。” 陳啟不再糾結于此,站起身來告辭。 二人也知道該說的都說了,于是恭恭敬敬地送陳啟出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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