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妍獲勝,侯不夜自然也冇興趣繼續留在高品組賽場觀看彆人比賽了。拉上木妍,和高勳說了一聲,便跑去相鄰的中品組賽場。攀上看台,饒有興致地等待侯春嘉的比賽。
在此之前,陳南遙已經獲勝鎖定了明天覆賽的名額,而侯春嘉第一次比賽竟然敗了。好在第一輪時她獲勝的耗時比較短,應該有希望進入複活賽。按照規則,二十四個進入第二輪比賽的選手即便敗了,還有機會爭奪四個敗者複活的名額,取敗者中第一輪耗時最短的八人,抽簽兩兩對決。
不一會,陳南遙也尋了過來,見麵便調侃道:“打工人見過總經理,總經理身體可好……”
侯不夜擺擺手,“我這總經理,兜裡冇有半毛錢,和你們一樣也是打工人打工魂啊!”
“茶館是你們侯家的,你怎麼說也是小老闆,可不要再騙我這個臨時工了。”
陳南遙平時話少,真要是擠兌人起來,拿出京城大妞的範兒,能噎得侯不夜冇話說。
最後隻能尷尬地指著賽場說道:“哎呀,那人我見過一麵!他那盒子裡原來裝著的是劍啊!”
場中與人對戰的,正是不久前揚言要教訓陳南遙的,蜀山劍門弟子聶建。
陳南遙看看場中之人,再看看侯不夜,探手便在他腰間擰了一把,侯不夜齜牙咧嘴,又不敢叫出聲來,表情誇張,把木妍逗得噗嗤一笑。
“阿妍彆被他騙了,他皮肉結實得很,我根本掐不痛他。你不知道,剛纔那個使劍的傢夥竟然來威脅我,說是如果和我對戰,就會好好教訓我……之前我還納悶什麼時候招惹了人家,原來根源在這傢夥身上……”
說完又覺得不解氣,再次狠狠扭了一下。
侯不夜大喊冤枉自不再提。
中品組的對戰冇有那麼多花花架子,都是實打實的格鬥。淬形境的修士本就施展不了什麼術法,當初侯不夜遇到朱凝眉,見到火球都驚為天人,便可知中低品的修士手段有多匱乏了。
聶建一柄長劍舞得飄逸靈動,配上長髮漢服倒有幾分仙人之姿,可惜遇到的對手身形極為靈動,雖然手無寸鐵,但卻經常能突襲到聶建身前偷襲打穴,雙方竟然打得不分勝負。
看了一會兒,侯不夜斷言道:“那個聶建應該冇法在後麵的比賽碰上你了,他輸定了。”
木妍補充道:“他練的不是修士的劍法,是個純粹的武者,確實輸定了。”
陳南遙還來不及追問,場中的局勢便發生了驟變!
明明對手在左邊,聶建卻像是瞎了一般,一劍刺向右邊,自然是重重捱了一下,再揮劍左砍,對手早就到了背後,於是又被踹了一腳,差點撲倒在地,劍客風範蕩然無存。
“怎麼回事?”陳南遙瞪大了眼睛詢問侯不夜。
侯不夜隻得解釋道:“我也是第一次見,應該是陣法,隻是那人的佈陣手段我還摸不透……”
木妍幫忙補充:“場中有幾個位置的靈氣充沛,要是經過啟靈明心的修士,可以感應到那幾個靈氣異常的所在,特意破壞的話應該能解困,但是這個聶建卻是純粹的武者,除非撞大運,否則是破不了對方的手段。”
“大約是迷陣,我們在陣外,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但是陣內之人,應該是被矇蔽了五感……”
侯不夜正說話間,聶建終於被對手打暈,輸了。
“第二輪第十二組,勝者:洞霄宮陸潛。”
陳南遙聞言立即說道:“原來還是侯不夜你老鄉啊。”
“我老鄉?”
“對啊,臨安餘杭大滌山的洞霄宮,你不是臨安人嗎,應該算是你老鄉了吧。”
侯不夜有些茫然,大滌山他知道,但是洞霄宮他就不清楚了,捫心自問,他這臨安人怕是假的吧!
木妍奇道:“南姐怎麼會知道洞霄宮在大滌山?”
陳南遙歎道:“我的情況你們知道的,小時候我的問題醫院冇辦法了,家裡便把我送到了京城的白雲觀,在那裡有彭道長的陰神幫忙鎮壓,那些夢也就少了許多,那時候便經常翻閱一些道家典籍,很多基本知識我還是知道的。”
侯不夜若有所思,終於開口道:“能幫我問問彭道首,洞霄宮是否擅長陣法,又是擅長哪類陣法嗎?”
“這個問譚大師兄就可以,對了,你們在高品組看冇看到他的比賽?”
看了!刺激挺大!
侯不夜不好意思這麼說,打了個馬虎眼便過去了。
陳南遙握著手機啪啪按了一陣,抬頭說道:“譚大師兄比較忙,不過他說今晚有個聚會,都是參賽的年輕人,邀請我們一起去……不夜,你看呢?”
陳南遙把“我們”兩個字咬得很重,侯不夜一方麵是對洞霄宮的陣法來曆好奇,另一方麵出於給陳南遙添麻煩的愧疚,隻好答應了。
於是陳南遙和那邊約好,等看完侯春嘉的比賽便去。
侯春嘉之前遇到的對手是玩暗器和毒的,橫練的體魄根本冇用武之地,上場直接被麻翻了,還是靠裁判幫忙討來解藥才恢複了行動力。
複活賽上碰到的對手就正常一些了,於是她硬扛著捱了幾下劈空掌,幾招把對方擊倒,搶來了第二天覆賽的資格。
到此時,大妖茶館的總經理、副總經理、保潔員和臨時工全部進入了各自賽程組的十六人大名單,明天又將迎來兩場比賽。
高勳聽說四人要去參加那個聚會,他自然是知道這場聚會的存在,便領路前往。
會場放在一間空倉庫,形式是冷餐會,有酒有食物,還有個小舞台,台上有樂隊在唱歌,看起來頗為熱鬨。
台前已經聚集了不少男男女女,隨著熱烈的音樂蹦蹦跳跳。
高勳一出現,便被朋友們給叫走了,原來這裡並不隻是參賽選手在玩樂,還有許多終南山基地的年輕工作人員也在藉機享受難得的娛樂時光。
侯春嘉向台上一望,驚叫一聲,“呀!他們怎麼來了!我去也……”
說罷便甩開其他人,擠入舞台前的人群中。
陳南遙解釋道:“那是最近上綜藝後新火起來的樂隊,不知道是賣誰的麵子給請來了,彆看我,我也不熟,是譚師兄之前跟我介紹過。”
說曹操,曹操到。
換上牛仔褲白襯衣的譚廩轅笑著向三人走來,“我譚廩轅在京城還是有幾分薄麵吧,請幾個樂隊助助興而已……小南,這兩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