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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王的傲嬌日常 - 第三百六十三章、冷麪閻王!字體大小: A+
     

    電腦的顯示屏裡面,敖牧的雙瞳已經變成了兩池墨水。只有極致的黑,看不到任何的眼白。

    他又出來了!

    “成神捷徑。”敖牧出聲說道。

    “幼稚,你何時聽說過成神會有捷徑?”

    “總會有一些辦法........至少要找到一種能夠向上的通道.......”敖牧面無表情的說道。“當年祭司族負責龍族的文案典籍記錄和管理工作,是否將龍族的成神通道給堵塞或者篡改了......所以後人才找不到任何成神信息?”

    “這是你的懷疑還是敖夜的懷疑?”

    “我和敖夜對此都有懷疑。”

    “不錯。”識海里那道蒼老的聲音竟然直接承認了。“祭司族是龍族的大管家,負責所有的文史秘籍的記載和保存,所以,我們想要讓什麼信息留下來,什麼資料悄無聲息的消失,哪些典籍需要進行一定程度的修改或者刪除......完全取決於我們的心情或者利益。”

    “所以,龍族的成神通道與你們祭司族的利益是相沖突的?”

    “當然,一個強大的龍族,哪裡還有祭司族的生存空間?祭司族原本就在黑白兩族的夾縫裡生存,黑白兩族不死不休,祭司族纔有存活的空間.......一個統一的龍族,或者一個擁有龍神的龍族,祭司族都不會有任何的活路。”

    “所以,爲了給祭司族一條活路,爲了讓祭司族活得更好.......黑白兩族必須要互相敵對,互相仇恨,甚至連年廝殺不休.......”

    “所以,白龍祭司是你們的人,黑龍祭司也是你們的人......有很多矛盾是你們祭司族自已製造出來的,有很多戰爭是你們故意引導的.......你們不停的在消弱兩族的實力,杜絕他們緩和的機會........”

    “那些高高在上自命不凡的蠢貨......他們懂得什麼?他們除了有強大的體魄和近乎不死的生命,他們還能幹什麼?他們享受着祭司族的輔助,夜叉族的供奉,卻又視我們如豬如狗,輕則毒打,重則丟進龍窟喂幼龍.......”

    “他們不事生產,遊手好閒.......終日只知道爭強鬥狠,渾渾噩噩度日........既然如此,那我們便讓黑白兩族互相仇恨,他們打的越兇,斗的越激,便越是要依賴我們祭司族和夜叉族......沒有我們,他們便是一羣長了眼睛的瞎子,長了腦袋的傻子......”

    “這是背叛者的申訴?”

    “與背叛無關,與利益有關。小子,你記住,這世間所有的戰爭,都是利益之爭。”

    “所以,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成神方法在哪裡?你們既然選擇了篡改或者刪除,那麼,有些東西一定會牢記心底.......越是讓你們恐懼的,就越是難以忘記。”

    “在我心裡。”蒼老的聲音出聲說道:“所以,你還要拒絕與我融合嗎?”

    “.......”

    “我說過,你可以選擇將我吞噬掉,讓我與你合二爲一。那個時候,你纔會知道,你將會得到什麼........這是一筆豐厚的財富,豐厚到就連敖夜都會羨慕嫉妒。而且,你將是龍族唯一一個掌握成神方法的半神........有了我的幫助和指引,成神指日可待。”

    “如果我吃掉你,我的身份就再難隱瞞了。”敖牧沉聲說道。

    “隱瞞?爲何要隱瞞?你是祭司之子,是祭司族與龍族的完美結合體,是擁有強大的體魄和高明智慧的唯一人選.......你擁有不死的力量,你纔是真正的月神之子.......即便敖夜他們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又能如何?又能奈你何?”

    “你不懂!”敖牧搖頭。

    “我不懂?你是想說那可笑的兄弟情誼嗎?你知道,你的身份終究有一天會曝光的,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那個時候,他們將會如何看待你?他們還會和你談論什麼兄弟情誼嗎?”

    “你已經沉寂太久太久了,你應該拿到主導權,成爲這個世界真正的主人.......無論是地球、龍王星,還是這無盡的宇宙.......星河萬族,都將會成爲你的奴隸,你的俘虜.......”

    “我對這些不感興趣。”

    “那麼,黑暗呢?你以爲你只要不主動觸碰,就絕對安全了嗎?每到深夜子時,那嗜血的慾望,那破壞的衝動,那對黑暗的嚮往.......這是你與生俱來的東西,是你一出生就攜帶的.......你又將如何抗衡?”

    “你可以拒絕我,但是,你拒絕不了黑暗。因爲.......永夜終會降臨,黑王也將君臨天下。”

    “閉嘴!”

    “嘎嘎嘎.......你終於動怒了,因爲你知道,我戳穿了你的心事.......我所說的,也正是你所恐懼的,是不是?嘎嘎嘎.......”

    “閉嘴......閉嘴.......閉嘴........”

    敖牧一拳拳的轟在面前的辦公桌上面,巨大的辦公桌發出咔嚓咔嚓的響聲,每一拳下去,都在那厚實的木頭上面砸出一個大窟窿。

    “閉嘴!”

    砰!

    椅腿斷裂,笨重的桌體轟然倒塌。

    砰砰砰.......

    門口傳來小助理的聲音:“敖醫生........敖醫生,你沒事吧?”

    辦公室門打開,敖牧溫文爾雅的站在門口,笑容溫柔的看着小助理說道:“沒事,就是桌子腿斷了......”

    “啊?桌子腿斷了?敖醫生沒有受傷吧?”

    “沒事,我躲的快。”敖牧看起來心情不錯,難得的和小助理開起了玩笑。

    “上次我就說給敖醫生換一張辦公桌,這張桌子用好多年了......哼,這個品牌的傢俱也實在太差了,以後再也不買他們家東西了。”

    “沒關係,換一張新的就好了。”敖牧出聲說道。

    “嗯,敖醫生回去休息一會吧,今天做了好幾臺手術呢。我向你保證,等到你明天過來,一定有一張嶄新的辦公桌,辦公室也會煥然一新。”

    “辛苦了。”敖牧出聲道謝。

    “哎呀,敖醫生太客氣了。”女孩子俏臉羞紅,出聲說道:“能夠爲敖醫生做事,我心裡很開心。”

    敖牧笑笑,轉身取了外套回家。

    女助理看着敖牧的背影發呆,然後發出長長的嘆息聲音。

    這麼好的男人,也不知道以後會便宜哪個臭男人.......

    最好不要是敖屠那個討人厭的傢伙。

    ------

    敖夜再一次體會到了成名的煩惱。

    無論走到哪裡,都會有人對着他指指點點。

    「他就是敖夜,就是那個爲豫州水災捐了好多個億的傢伙.........」

    「有女生爲了追求他,還爲他蓋了棟樓,哦,兩棟,是情侶樓.......」

    「長的真帥,還在新生晚會上表演了呢.......送給每個女生一朵桃花,啊啊啊,老孃的少女心啊......到現在還是粉紅的......」

    ------

    教室裡面,大家也開始想方設法地去搜集他的墨寶。

    “敖夜,你前一段時間的《熱學》作業沒有交,今天想辦法補一補......作業本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老師,這怎麼是宣紙?”

    “哦,宣紙書寫方便.......來,這支毛筆你看看好不好用?不好用我再給你換一支.......”

    “.......”

    更多的同學圍攏過來,他們沒辦法像老師們一樣假公濟私讓敖夜「補作業」,就只能請敖夜幫忙簽名。

    “夜哥,幫我籤個名吧?”

    “班長,這裡你得簽字......簽完字我們才能去領取補助津貼.......”

    “敖夜哥哥在我T恤上籤個名好不好?畫一幅畫也行........”

    ------

    更糟糕的是有無數記者涌到鏡海大學,想要對這名「一舉成名天下知」的書法天才進行採訪。

    隨着衆多名家以及舉辦方在背後的推波助瀾,展覽事件徹底的發酵開來。

    參展名家對敖夜的書法大肆讚美,畢竟,敖夜越強,他們輸得也就越是體面。

    敖夜要是個小垃圾,他們自摘牌匾的行爲就有些智障了。那樣自己面子上也不好看。

    “敖夜小友.......哦,不能稱之爲「小友」,雖然他年紀確實非常小,但卻可爲我的先生。我現在能夠理解蘇文龍的選擇了。蘇文龍有眼光,亦有魄力,比我們聰明。”書法家陳方達接受媒體採訪時如此說道。

    “寫草書數十年,今日方知草書真解。一見敖夜誤終身,從此我便是敖夜門下走狗.......”書法家李子龍一臉虔誠,狀若癲狂。

    “有此子在,我當避其一頭。”書法泰斗趙銘鯨在自己的個人微博上寫道。

    而且,敖夜的這次捐贈也是有史以來最大筆的一次學生個人捐助,這種大愛無私的少年人不就應該大報特報大寫特寫嗎?

    少年強,則國強。

    少年娘,則國娘。

    小辣椒葉娜這段時間高興壞了,也難受死了。

    高興的是,她沒想到敖夜一下子又搞出這麼大的陣狀。敖夜是她帶的班級學生,敖夜出了大名,捐了大錢,她這個做班主任的也與有榮焉。

    就憑敖夜這個學生,她競爭的那個年級組長的職務算是穩了。其它老師憑什麼和自己爭?

    敖夜是一個寶藏學生,夠她吃上好幾年的。

    難受的是,敖夜對她愛搭不理.......

    “敖夜,華夏電視臺趕到鏡海,想要對你進行一次深度報道.......”

    “不去。”

    “華夏電視臺可是國家級電視臺,在我們整個國家乃至全世界都有巨大的影響力.......再說,華夏電視臺報道了,不就對你蓋棺定論了嗎?”

    “我又沒死,蓋什麼棺定什麼論?”

    “我的意思是說由官方蓋戳認準你是三好學生........”

    “不需要別人認證。”

    “........”

    “敖夜,央視《感動華夏》欄目組和我們聯繫,想要邀請你參加他們的節目......將會由著名主持人王冰冰與你面對面交流.......”

    “不去。”

    “王冰冰啊,央視女神.......”

    “不去。”

    “你的心不是冰冰的嗎?”

    “我的心是淼淼的。”

    “啊?那讓淼淼和你一起去?”

    “不用。”

    “........”

    “敖夜........”

    “不去。”

    “這次不是採訪,是邀請你去給全國小學生做演講。”

    “演講什麼?”

    “我的成才之路,我是怎麼樣通過自己的刻苦努力成爲書法大師的.......”

    “沒有很刻苦,靠的是天賦。”

    “......”

    爲了不再承受這種無休止的騷擾,敖夜索性請了幾天假,跑回家專心致志的去看「始龍成神指南」了。

    敖淼淼發現哥哥不來學校了,學校便對她失去了樂趣,便也請假跑回觀海臺陪哥哥。

    於是,觀海臺便開始變得熱鬧起來。

    -------

    曾德獻掛斷電話,對着滿臉愁容看過來的幾名同事說道:“不礙事,局長也是承受了巨大的壓力,所以纔在電話裡面發了會脾氣。”

    “局長說要讓我們十天之內破案,我們還沒找到任何線索呢,怎麼破案啊?”

    “就是,殺人的又不是人,是一條鯊魚.......就算把鯊魚抓住了,還能逼問它幕後主使是誰不成?”

    “開什麼玩笑?我們怎麼可能抓得着鯊魚?可能鯊魚沒有抓到,先被它給吃了......”

    “我就是一比喻,你這個書呆子懂什麼?”

    “科學要嚴謹,說話還是要注意一些.......”

    “找死!”

    “好了好了,你們也不要吵了。”曾德獻拍拍桌子,示意大家安靜下來,說道:“剛纔你們也都聽到了,局長讓我們十天之內破案。不管十天之內破不破得了這個案子,咱們也得往這個方向努力.......”

    “還有,局長說這段時間在我的領導下,案子沒有任何進展,責令我回去做檢討,派了司馬局長來負責鏡海的全面工作。”

    “司馬不器?冷麪閻王?”

    “不會吧?我們要跟着那個冷麪閻王做事?”

    “頭兒,你把我們也帶走吧?”

    ------

    曾德獻笑呵呵的看着這些年輕人,出聲說道:“說什麼傻話呢?司馬局長不僅僅是你們的領導,還是我的領導。我回去做檢討,還把你們全都帶走了,讓司馬局長成爲光桿司令?那他不得發大脾氣?”

    “再說,我也帶不走你們。你們是特調局的人,不是我曾德獻的人......不過,臨走之前,我有一個忠告要告誡你們.......”

    “什麼?”

    “不要招惹姓敖的。”曾德獻出聲說道。

    “他是兇手,我們也不招惹?”

    “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那我們還破什麼案子?乾脆打道回府算了。”

    “我倒希望如此啊。”曾德獻憂心忡忡,說道:“你們都是好苗子,我是不希望你們無端的折損在這樁糊塗案子上面去。”

    “頭兒,你說的話我們願意聽。可是,如果司馬局長讓我們做一些不願意做的事情,我們怎麼辦?”小優一臉爲難的說道。“他的性子你又不知道,強硬霸道,誰也不放在眼裡.......”

    曾德獻沉沉嘆息,說道:“我會等到司馬局長過來之後再離開,我走之前,會和他好好談談......”

    “頭兒.......”

    “不礙事不礙事,我就是回去彙報一下情況,說不定局長很快又把我派回來了。那個時候,咱們又能一起工作了。”曾德獻笑呵呵的說道。

    “那我們等頭兒回來。”YOUNI說道。

    “曾處一定可以平安回來的。”戴維說道。

    “老頭,我們會想你的。”

    “行了行了,別酸了,再酸下去老頭子的大牙都要掉光了。”曾德獻擺手笑道,眼裡卻滿是焦慮。

    司馬不器的性子他也是瞭解的,這位要是來了,衝突怕是不可避免。

    當真發生激烈矛盾,那位可願意心慈手軟?

    無論如何,自己都要和他好好談一談,不能害了這些孩子啊。

    ------

    金科大廈。特調局秘密據點。

    曾德獻率領着特調局一干同事守候在電梯門口,像是在恭迎着什麼大人物。

    很快的,電梯門打開,一個身穿黑色風衣,黑色皮靴,身材高大氣勢不凡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男人摘下頭頂的帽子,露出了一個鋥亮鋥亮的大光頭。在他身後,緊跟着兩個同樣黑衣黑褲的男人,三個人一起出現,就跟拍《黑客帝國》似的。

    “歡迎司馬局長蒞臨鏡海指導工作。”曾德獻上前迎接兩步,主動向大光頭伸出手來。

    光頭男人沒有伸手,瞥了曾德獻一眼,出聲說道:“曾處,我不在意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你們迎不迎接,或者喜不喜歡我,我都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你們能不能辦好差事,能不能破了案子.......你們來鏡海那麼長時間了,案子一點兒沒有進展,局長很着急,我也很着急,所以局長把我給派來了。”

    “是是,司馬局長說的是......裡面請.......”曾德獻「巧妙」的和司馬局長身後帶來的兩名幹事握了握手,邀請說道:“裡面說話方便。”

    “開個會吧。”司馬不器一過來就佔據了主導權,說道:“所有辦案人員到會議室開會。”

    “是,我這就交代下去。差不多都在這裡了。”

    “差不多?還有誰不在?”

    “王明,我讓他去歡樂島蒐集空氣去了。”

    “哼......我看他就是查個空氣。”司馬不器對王明沒來迎接自己表達了不滿,出聲說道:“回頭讓他把實驗結果放到我辦公室。”

    “是。”身後的一名黑衣人出聲應道。

    “呵呵呵,應該的,應該的,我會讓他整理好的。”曾德獻出聲說道。

    司馬不器看向曾德獻,出聲說道:“我記得局長說過,讓你立即回總部述職......曾處還不走?”

    曾德獻表情一滯,仍然勉強笑着:“就走,就走。走之前,我想和司馬局長聊聊.......”

    “哦?你要和我聊什麼?”

    “我們單獨聊聊?”

    “事無不可對人言。咱們都是爲了工作......有什麼不好當着大家的面說的?”司馬不器並不打算給曾德獻這個面子。

    他過來就是要接管曾德獻的工作負責鏡海鯊魚吃人案子的,倘若不把這些人「折服」,後面怎麼讓他們對自己言聽計從?怎麼讓他們爲自己賣命?

    先把曾德獻給踩下去,其它人怎麼知道應該如何抉擇了。

    曾德獻無奈,只得當着大家的面說道:“這件案子比較蹊蹺......雖然我們鎖定了一些嫌疑人,但是我覺得要儘可能的避免與人發生無謂的衝突.....咱們要有理有據的說話.......”

    “曾德獻,你收人錢了?”司馬不器眼神直直地盯着曾德獻,出聲詢問。

    曾德獻面紅耳赤,怒聲說道:“司馬不器,你不要血口噴人,平白污人清白。”

    “沒有收錢,你怎麼替嫌疑人說起話了?”

    “我不是替嫌疑人說話,我只是想要保全我們的同事安危,我不希望他們冒險。”

    “哦?嫌疑人很危險?在之前的報告中,怎麼沒有看到曾處提到啊?看來你對他們非常瞭解?你還隱瞞了什麼?”

    “我沒有任何隱瞞,該說的我都說了,該彙報的我也全都寫進報告裡面去了。”曾德獻出聲說道:“只是,他們這些人非同尋常,我不希望我們辛苦培養的苗子被人給毀了。”

    “他敢!”司馬不器冷笑連連,沉聲說道:“只有我們毀人,還沒人敢毀我們。”

    “......”

    司馬不器一臉鄙夷的盯着曾德獻,嘲諷說道:“難怪曾處帶隊跑到鏡海工作了那麼久,什麼進展都沒有,感情是跑來和人搞關係來了?你知不知道,這件案子非常嚴重,上面非常重視.......我們被多少雙眼鏡盯梢着?”

    “老曾,不是我說你,我們特調局是辦案的,不是搞人情談交易的,你好我好大家好,你那一套早就落伍了........”

    “看來我們談不攏了。”曾德獻臉色陰沉,冷聲說道:“我只希望你體諒大家人才難得,好好愛惜他們。言盡至此........”

    曾德獻掃視衆人,沉聲說道:“各位保重。”

    說完,轉身朝着外面走去。

    司馬不器冷眼目送曾德獻離開,良久,幽幽嘆息,說道:“曾德獻老了,看來是時候讓年輕人頂上來了......”

    “.......”

    司馬不器這才把眼神收回來,環顧四周,笑着說道:“年輕人要多多表現,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是。”衆人應道。

    “現在和我說說,你們都掌握了哪些情況。有些我已經從簡報上面知道了,最好說些我不知道的。”

    “.......”

    “怎麼?沒人說話?都不願意向我彙報?”司馬不器對這些人的態度很不滿意,在他看來,每個人的腦袋上都標有「曾德獻」這三個大字。

    “不是,我們是不知道副局長已經掌握了哪些情況,哪些是副局長不知道的。”戴維出聲答道。

    技術宅男,說話做事非常的嚴謹。

    “.......”

    司馬局長眼神如刀,惡狠狠地盯了戴維一眼,說道:“很好,你們一個個的......都很好。既然不知道向我彙報什麼,那就直接做事吧。”

    “剛纔曾德獻不是說那些人很危險,不要輕易招惹嗎?這樣,我們就去會一會這鏡海的地頭蛇.......我就不相信,他還能把咱們都吃了不成?”

    “是不是要提前預約一下?”小優出聲提醒。

    “預約?你把他們當什麼了?一個商人而已.......直接去他的辦公室,他什麼時候來見我們,我們就什麼時候離開。”

    “.......他要是一直不出現呢?”

    “我們就停他們的水,斷他們的電,查他們的稅......讓他們的生意做不下去。那個時候,我不信他們還不出來見我。商人,最看重的就是手裡那幾個鋼板了。”

    “是。”衆人應道。

    -------

    龍騰大廈。

    兩輛別克商務車在大廈門口停下,司馬不器一馬當先,率領着衆多下屬朝着大廈裡面闖去。

    “先生,你們是什麼人?”

    “先生,你找誰?有預約嗎?”

    “先生,你們不能進去,不然我就要報警了.......”

    ------

    門口保安趕緊上前攔截,不讓他們進入大廈。

    “報警?”司馬不器猛地停下腳步,居高臨下的看着保安,說道:“警察管不了我們。”

    “你們........”

    “給他們看證件。”

    身後的黑衣人立即上前亮出自己的證件,趁着保安們發懵的時候,一羣人強闖而入。

    “讓你們董事長來見我們。”YOUNI對着保安出聲說道。

    “.......”

    總裁辦公室,敖屠正握着秘書的小手爲她推算姻緣的時候,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敖屠接起電話問道:“什麼事情?”

    “老闆,有人要見您......說是特調局的。”

    “哦?直接找上門來了?”敖屠鬆開了懷裡摟着的小秘書,說道:“請他們進來吧。”

    砰!

    辦公室門直接被人推開了。

    司馬不器掃了一眼屋子裡的情景,笑呵呵的說道:“我說外面怎麼沒有秘書引路呢,感情正在裡間陪老闆玩遊戲呢?”

    “你是誰?”敖屠躺在辦公椅上面,盯着司馬不器問道。

    他和特調局的曾德獻比較熟悉,倆人十幾年前就打過交道,至於眼前的這位......不熟。

    司馬不器對敖屠的態度很不滿意,不過就是表倆臭錢的商人而已,見到他竟然不起身迎接,也沒有任何尊敬和畏懼的態度。

    這樣的傢伙,得好好收拾。

    司馬不器自己拉了張椅子坐到敖屠對面去,說道:“怎麼?只認曾德獻,不認識我司馬不器?”

    “確實不認識。”敖屠說道。

    “沒關係,我會讓你認識的,到時候,你會覺得我比曾德獻還要熟悉。是那種深入到骨子裡的熟悉。”

    “那不可能。”敖屠說道:“除非我能把你吃了。那纔是深入到骨子裡的熟悉......至於你,我沒興趣吃你,也沒興趣睡你,怕是熟悉不到那種程度。”

    司馬不器眼神若有所思的盯着敖屠,說道:“每個狂妄的人都有所倚仗,你仗的是誰的勢?”

    “敖夜。”敖屠說道。

    “敖夜是誰?”司馬不器問道。感覺這個名字有點兒熟悉,是在哪裡聽過?

    “我大哥。”敖屠說道。

    “你大哥是誰?”

    “敖夜。”敖屠說道:“我剛纔說過。”

    “我是問他是誰......什麼身份?”

    “他是班長。”敖屠說道:“他是鏡海大學的學生,聽說高票當選了他們班班長一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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