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牧野和命運神樹
被吉婆婆恐怖預言，以整個A市的瞬間湮滅為起點的神級大災害，最終以波羅斯和殘余船員的被捕劃上句號。
眾多參戰的S級英雄們，盡皆有種虎頭蛇尾的感覺。
最高戰斗員梅魯扎嘎魯多，雖然是龍級的怪人，但對于數位S級英雄們聯手而言，卻算不得什么。
眾人心頭甚至難免有種感覺——所謂的神級大災害......就這？
不過，在看到能量耗盡的波羅斯之后，眾S級英雄們也盡皆明白了，在他們目光所未曾企及的地方，發生了一場難以想象的龍爭虎斗。
當看到飛船內部和表面所遭受的巨大破壞后，眾S級英雄們齊齊有些失神。
他們同時想到了一個問題——牧野，英雄之心，S級英雄......末席？
開什么玩笑？
當然，這個時候也沒有英雄去挑戰牧野的意思。
暗物質海賊團的入侵雖然已經結束了，但英雄們的工作其實才剛剛開始。
A市被破壞的太徹底了，不知道多少人同時陷入了危難境地。
現在，正是需要英雄們大展拳腳的時候。
不過，這一切都暫時和牧野沒有什么太大的關系了！
此時，牧野的心情非常沉重，因為和波羅斯一戰，并沒能讓牧野突破限制器！
他太難了！
波羅斯身為一拳宇宙的宇宙霸主，要實力有實力，要戰斗經驗有戰斗經驗。
也的的確確給牧野造成了相當的壓力，但終究還是差了一些。
這也意味著，牧野想要突破限制器，選擇又少了一些。
放眼望去，遍尋整個一拳世界，除了琦玉就再也沒有一個能打的。
至于怪人王大蛇？
不提也罷，太沒逼格了！
不過，牧野最擔憂的其實是......戰斗或許并不是突破限制器的良方！
這也意味著，牧野必須重新探索其他的道路了。
到底怎樣做才能突破限制器呢？
或者說，“出題人”的真正意圖到底是什么呢？
牧野感覺他陷入了死胡同！
......
A市被破壞的非常徹底，行走在A市的道路上，一腳深一腳淺，到處都是各種殘骸。
建筑、樹木、車輛、動物尸骸......以及人類自己!
在宇宙飛船的主炮面前，地球上的一切都太脆弱了。
放眼望去，竟找不到一個相對完整的建筑。
牧野的耳中，更是響起了一片片痛苦的哀嚎聲。
這里面不僅有生者痛苦的呻吟，更多的還是死者的凄厲的哀鳴！
對于死者的亡魂們而言，這一切來得都太突然了。
他們甚至什么都沒有感覺到，就直接被殲星武器的能量余波殺死。
沒有感受到死亡，但并不意味著，他們并不知道死亡本身。
牧野甚至看到了一個年輕的媽媽抱著剛剛才只有五六歲的女兒痛哭流涕！
女兒太小了，才剛剛開始讀幼兒園，沒有上過小學、中學、大學，更沒有談過戀愛結過婚。
沒有當過新娘，沒有當過媽媽，沒能看著孩子慢慢長大......人生的一切，她都沒能品嘗，就這么逝去了。
這不應該啊！
不僅如此，牧野還看到了一個哭泣的小孩子，哭著喊著找媽媽，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死去了！
而這，還都是這次神級大災害的一個縮影。
死了，還在繼續找爸爸媽媽的孩子，不知凡幾。
為子女幼小生命剛剛開始就已經結束而悲戚而哭泣的父母，更是多不勝數。
放眼望去，一片斷壁殘垣之下，到處都是肝腸寸斷的怨魂。
英雄們也好，殘存的普通市民們也罷，盡皆看不到這些亡魂，但在牧野的眼中，這些亡魂們就太顯眼了。
在牧野的眼中，整個A市甚至就像是一秒從生者的世界，化為了亡者的地獄。
牧野不由嘆氣！
一拳超人作為一部有點反套路的王道熱血動畫，雖然主角是琦玉大魔王，但其實核心的人物還是英雄協會的各種英雄們。
為了謳歌這些英雄，每次出現怪人襲擊，英雄們總是能夠第一時間趕到，救市民們于水火。
但事實上真是如此嗎？
當然不是！
就拿這次波羅斯入侵事件來說，關于外星人的大破壞，在番劇中只有一個簡單的描述——只是一瞬間，A市就被破壞了99.8%。
琦玉戰勝波羅斯之后，展現的鏡頭也是英雄們救援傷員的影子。
似乎，這場外星人入侵，沒有死一個人。
但事實上是——A市所有的市民，幾乎被一掃而空！
殘存下來的，甚至連萬分之一都不到。
看著那個不斷哭著喊著找媽媽的小女孩，牧野不由嘆了口氣，斬魄刀尤克特拉希爾也直接出現在手中。
“希望你下一世，能活在一個沒有怪人和超級英雄的世界！”
牧野說完，直接就用斬魄刀的刀柄末梢向小女孩的眉心印去。
牧野打算通過這種方法，將小女孩送往亡者世界。
在這一刻，牧野忽然感覺，超級英雄的存在，對這個世界來說未必是一件好事。
不過，讓牧野意外的是，亡者世界的大門并未開啟。
牧野蹙眉，在火影世界，他就用斬魄刀打開過亡者世界的大門。
“是一拳的世界，并沒有亡者世界的設定嗎？”
牧野仔細回想了一番，這才確認一拳超人的世界，還真沒有叫做“冥王”、“地獄王”之類的怪人。
這可就有些麻煩了！
就在此時，牧野卻是意外發現，亡者的靈魂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消亡了很多。
“亡魂消失的速度好快！”
在死神的世界，亡者的靈魂就可以存在很長的時間。
徘徊在現世的靈魂，只要不墮落成虛，基本上就能一直存續下去。
是因為這個世界沒有「靈子」這種物質嗎？
伴隨著牧野的不斷探察，很快牧野就發現，這些消失的亡魂，盡皆化為了能量消散在了大地之中。
或許是因為非正常死亡的緣故，這些亡魂都蘊含了非常多的負面情緒。
在牧野的感知中，被覆壓在建筑殘骸之下的某個重傷垂死的市民，甚至因為這些大量逸散的負面能量，身體停止了惡化，反而開始好轉起來。
不僅如此，在牧野的感知中，這個市民的生命氣息，也開始變得截然不同了。
霎時。
牧野想到了一個詞——怪人化！
在這一刻，牧野的大腦之內，好像有原子彈爆炸一般。
牧野忽然有些明白，一拳世界產生怪人的頻率為什么會這么高了。
一切的根源，或許都是因為一拳的世界，沒有亡者的世界及時吸納亡者的靈魂能量，導致這些負面能量不斷浸染生者世界各種生物。
這或許不是一拳世界怪人大肆誕生的唯一原因，但絕對是重要原因！
而怪人一旦誕生，就會重置體內的限制器。
在這一剎那，牧野腦海中閃爍起無數的靈感火花。
既然靈魂之力，是促使生物怪人化的源動力之一，那么靈魂之力也應該是重構或者打破限制器的重要力量。
在這一刻，牧野忽然想到了琦玉和其他英雄們的不同。
琦玉在成為英雄之前，一直找不到工作，渾渾噩噩，就像是一潭死水。
就連螃蟹怪，都因此放過琦玉一馬。
而琦玉真正獲得重生，從而走上英雄之路，則是不顧性命從螃蟹怪手中救下小男孩過后的煥然重生。
或者說，在這次英雄活動的過程中，琦玉的靈魂獲得了巨大的蛻變！
靈魂......限制器......
靈魂方面的蛻變，這才是打破限制器的根本嗎？
牧野忽然有些明悟了！
但是，新的困難也接踵而至。
牧野的靈魂太強大了，靈魂密度就算是放在死神世界，那也絕對是史無前例的。
牧野的靈魂，想要再次獲得蛻變，太難太難了！
看著眼前的這些亡魂，牧野不由想到了他曾經在鬼滅世界獲得的靈魂饋贈。
在他殺了鬼舞辻無慘之后，因無慘而死去的亡魂，盡皆獲得解放。
而牧野在使用青色彼岸花之后，又幫助近乎上百萬的亡魂彌補了“命缺”，從而收獲了百萬亡魂的感激和饋贈。
于是，牧野成功利用青色彼岸花，建立起了和神族內部命運神樹之間的溝通橋梁。
也正是這一次，牧野實現了從0到1之間的蛻變，獲得了真正的正式種樹人才有的部分權限。
在這一刻，牧野的腦海中，各種靈感不斷噴涌而出。
種樹人就是為了命運神樹而存在的！
收集能量的本質，其實也是緩解神族內部命運神樹的衰亡。
而上一次，鬼滅世界百萬亡魂的饋贈，卻是給予了牧野提升位格的本錢......
提升位格，想到此次任務的獎勵，牧野徹底懂了！
A市作為一拳世界英雄協會總部所在的城市，說是最繁華的城市都不為過。
這里的人口又豈止只是百萬？
“這次任務的本質，其實就是彌補A市所有亡魂的遺憾，獲得亡魂們的感激和回饋嗎？”
“或者是，改造一拳世界，為這個世界建立死亡秩序，讓死者有其歸處，從而從根本上解決一拳世界怪人頻出的現狀？”
一個個念頭，不斷浮現在牧野的腦海。
命運之歌依舊沒有響起，但牧野卻是不再迷茫，行動也變得果決起來。
“讓諸神黃昏的喪鐘長鳴吧，尤克特拉希爾！”
牧野直接就將斬魄刀尤克特拉希爾卍解，將尤克特拉希爾往地面上一插，尤克特拉希爾頓時在地上生根發芽，然后變成一棵參天大樹。
大樹神光掩映，霎時，就以牧野為中心，浩浩蕩蕩向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牧野的斬魄刀，就是世界樹的體現。
而世界樹所撐起的九界，其中的尼福爾海姆就是亡者世界。
在所有的靈魂被短暫拉入亡者世界之后，亡魂們同時感覺到世界發生了變化。
似乎，每個人都成為了這個世界的主人，似乎他們還是鮮活的生命，似乎從來就不曾死亡一般。
生與死，本質上其實就是一種相對的概念。
在死神世界，現世的死亡，對于尸魂界來說，卻是生命的開始。
牧野斬魄刀卍解的能力，本質上就是諸神黃昏，或者說是一種和被拉入幻境中之人現有狀態完全相反的力量。
譬如，山本老爺子被拉入這個世界之后，他就成為了火焰世界穆斯貝爾海姆的火焰君王。
而迎接他的諸神黃昏則是冰天雪地！
但若是小白日番谷冬獅郎被拉進來，他就會變成冰雪國度約頓海姆的君主。
而迎接他的則是冰雪消融，萬物被烈焰焚化！
而這些死者被拉入幻境后，就會成為死者世界的鮮活生命，而迎接他們的依舊是相反的力量——由死向生！
當然，對于早已死去的靈魂而言，“由死向生”本來就是一種走向死亡的過程。
而這個過程，其實更像是亡魂們的......一生！
當然，幻境終究只是幻境，最多也只能欺騙一下感官，靈魂強大的存在，或許很快就會發現破綻。
但這里所有的靈魂，都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市民。
如此弱小的他們，想要發現破綻，那就難了！
“尤克特拉希爾，我需要你的力量，請借我一臂之力！”
“是。”
伴隨著一道宛如鶯啼一般的聲音響起，斬魄刀之靈就出現在牧野面前。
牧野：“請作為我的意志，給予亡魂們以指導。”
斬魄刀之靈尤克特拉希爾頓時嫣然一笑，“遵命。”
伴隨著一道柔綠色的光芒閃過，斬魄刀卍解而形成的亡者國度出現了一位真正的死神君主。
而牧野卻是直接盤膝而坐——他要溝通不知在何方的命運神樹！
以前，牧野從未做過，甚至從未想過。
因為對于他而言，命運神樹也好，歌者神族也好，其實都距離他過于遙遠。
牧野甚至一直都對神族心懷戒心！
因為他的力量，在神族內部來說，其實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但現在，牧野卻是主動開始溝通命運神樹了。
這對牧野而言，毫無疑問就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個飛躍。
或許，出題人的意圖，其實就是讓牧野踏出這一躍，從而對神族產生更強的......歸屬感？依賴感？向心力？
或許都是！
至于該怎么溝通命運神樹......牧野其實早已知曉！
因為早在牧野在鬼滅世界，獲得百萬靈魂的饋贈的時候，他就已經和命運神樹建立起了溝通的橋梁。
而通過刀劍世界的考驗，牧野又正式成為了正式的種樹人，又獲得了一座神城，和命運神樹之間，更是早已建立起了密不可分的聯系。
牧野當即開始誠心祈禱——
“偉大的命運神樹冕下，請聆聽您的子民的祈禱......”
伴隨著牧野的祈禱，牧野忽然感覺他和神族內部那至高無上的命運神樹之間，架起了一架橋梁。
而當牧野踏上橋梁的瞬間，他眼前的場景就陡然一變。
一個恍惚過后，牧野就來到了一棵巨大的樹木之下。
樹木真的是太高大了，高不見頂，隨便一根樹枝，都遠超牧野的想象。
神樹不斷搖曳，垂下一縷縷神輝，而伴隨著這些神輝的落下，牧野忽而感覺渾身暖洋洋的，一切都舒適極了。
不僅如此，牧野甚至還在神樹之上，找到了很強烈的熟悉感。
稍微一感知，牧野頓時了然。
這些熟悉感，不就是他栽種下的那些世界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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