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流傳著這樣一個故事,美國席大法官威廉·倫奎斯特,幾十年來風雨無阻參加一個由法官、律師、學者、商人和政客組成的小圈子牌局。這個牌局,有專門律師進行研究策劃,以確保他們每次打牌都不構成賭博。其中一個律師因為外泄消息而被驅逐,牌局一共持續了33年,直至倫奎斯特去世才解散。
這些人癡迷于賭博嗎?
當然不是,他們癡迷的是那個小圈子。
馬小云為什么年輕時不愛喝酒,突然間癡迷于國酒茅臺,還擔任國酒茅臺文化研究會的副會長?甚至于迷信氣功,跑去拜訪李道長和王大師……咳咳,咱們都是猜測,切勿深談。
不過馬小云是一個鐵桿金庸迷,這應該是真的。
他在創業初期,就托記者朋友拜訪金庸,暢聊三個小時,被金庸賜名“馬天行”。有一次去澳洲談生意,他聽說金庸在墨爾本,立即坐飛機過去見面,兩人從一戰、二戰聊到互聯網,金庸還仔細給他介紹了二戰澳洲士兵的布防和戰況。
淘x網創立的第二年,金庸因故回到大6,馬小云立即熱情相邀,并帶著十八羅漢在公司迎接偶像到來。當時金庸題詞“寶不可淘,信不可棄”,馬小云得之如獲至寶,直接將其作為淘x網的企業文化核心精神——如果只是為了混圈子,馬小云肯定不可能這么干,任何合格的企業家都不可能這么干。
圈子是圈子,公司是公司!
能把阿里的廁所都取名“聽雨軒”,可見這位大佬中毒之深。
“我最喜歡風清揚,喜歡獨孤九劍,喜歡無招勝有招,”馬小云已經完全忘記正事兒,聊武俠文化聊得飛起,“為什么喜歡呢?因為它揭示了一個哲學問題。人最強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弱的地方;大家都認為是對的地方,往往也是有錯的地方。最危險的地方,有可能就藏著最大的機遇。”
宋維揚笑道:“這是個道家哲學。《道德經》有云:反者道之動,弱者道之用。天下萬物生于有,有生于無。”
“我包里總是放著幾本書,別的書換得快,只有《道德經》從來不換,一有空就拿出來讀幾句。”馬小云笑著打開他的公文包,掏出一本封面嚴重磨損的《道德經》。
“《道德經》雖然神妙,但要求悟性太高,其實我更喜歡讀《毛選》。”宋維揚笑著說。
“《毛選》也是好東西,”馬小云隨手翻動《道德經》說,“但《老子》能讓人隨時開悟,一旦遇到麻煩事,或者心情不好,只要把這本書翻開,就能找到破解迷局的靈感。像你剛才說的那幾句,完全揭示了宇宙和社會運轉的規律。老子主張‘守弱’,我是贊同的,作為企業家也應該‘守弱’。‘弱’代表著生機勃勃,代表著新生事物,一個企業如果能隨時保持‘弱’的狀態,一個國家能隨時保持‘弱’的狀態,那它將永遠煥著無盡的生命力。”
宋維揚點頭道:“可以這么理解,‘強’是事物壯大后的衰老,‘弱’是事物生產之初的狀態,‘守弱’即為不斷改革創新、保持自身的生命力。如果把這兩句話放到市場,‘弱’是藍海,‘強’就是紅海。”
“什么藍海紅海?”馬小云沒聽說過這詞兒。
宋維揚沒想到這屬于未來詞匯,立即解釋道:“競爭激烈,通過降價促銷、追求成本效率來生存的市場為紅海,無人爭搶、價值創新、前景無限的市場為藍海。紅海水質渾濁、營養貧乏、僧多肉少,藍海面積寬廣、清澈營養、生機勃勃。”
“這個比喻很有趣,”馬小云突然把話題拉回來,“計算機和因特奈特就是藍海,只要現在投身進去,未來必然無限廣闊。我們的中國黃頁,是中國第一家商業網站,對我而言是藍海,對客戶來說也是藍海。喜豐公司一旦登6中國黃頁,絕對能夠隨著英特耐特的展,在中國社會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宋維揚哈哈笑道:“互聯網在美國或許是藍海,但在中國,現階段還屬于真空。中國連民用網絡都沒有,連一個上網的老百姓都沒有,等于這片深海當中沒有氧氣和浮游生物,大魚小蝦是不可能生存下來的。”
“現在是真空,馬上就是藍海了,”馬小云可勁兒忽悠道,“因特奈特的展一日千里,去年中國已經接入國際網絡,今年或者明年肯定會出現民用網絡。現在領先一步,未來就能領先十步,我們完全可以領跑中國因特奈特的展。京城的瀛海威你知道嗎?”
“知道,信息高公路嘛。”宋維揚忍不住笑起來。
瀛海威,后世被稱為“中國互聯網的黃埔軍校”,這家公司走出了不少互聯網大佬。它同時也被稱為“中國互聯網的先烈”,在中國互聯網史的地位,相當于黃花崗七十二烈士。
再過三個月,瀛海威將在中關村南大門樹起一塊廣告牌,內容為:中國人離信息高公路有多遠——向北15oo米。
當時京城的高公路剛剛開通不久,別說外地司機,就連許多本地司機都找不到高公路入口,于是這塊廣告牌被懵逼的司機們當成了路標。中關村幾乎天天堵車,全是被廣告牌忽悠過去的,氣得跑來疏導的交巡警叔叔們一肚子邪火。
馬小云當然不知道那塊廣告牌,他問道:“宋老板為什么笑?你覺得瀛海威不能做大嗎?”
“不是,你繼續說。”宋維揚忍住笑道。
“我認為瀛海威肯定能做大,”馬小云用非常激動的語氣說,“我已經了解過了,瀛海威正在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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