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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在東漢末 - 第一百九十章 茂陵荒煙字體大小: A+
     
    第190章茂陵荒煙

      茂陵, 漢武帝的皇陵, 西漢王朝以至是整個中國史上都非常有名的帝皇陵, 除了前面的秦始皇的始皇陵, 漢武帝的茂陵是目前為止規模最大的皇陵, 實際上僅論地面陵園的建筑奢華程度, 茂陵比始皇陵有過之而無不及, 原因很簡單, 漢武帝時的國家財力非秦始皇時可比, 而且秦始皇在位只有三十七年, 和漢武帝的五十三年相比差了不少。

      依照慣例, 天子即位第二年開始修陵, 天下[ 遮天 ]貢賦的三分之一用來修陵和其中的財寶。漢武帝在位時間太長, 國力又強盛, 以至于最后修好的帝陵雖然規模非常大, 卻無法藏下所有的陪葬珍寶。

      武帝一朝名臣輩出, 茂陵左有衛青墓, 右有霍去病墓, 霍光、金日磾皆在其側, 規模都不小, 地面還有大量的石人石獸, 模糊可見當年的恢宏氣像。

      劉修看到了曾經無數次看到過的馬踏匈奴, 只是心中卻沒有一絲愉悅, 他撫著石馬背上被打砸后留下的蹤跡, 看著眼前雖然已經經過收拾, 卻還是無法掩蓋當年那場浩劫留下的衰敗氣相, 沉默不語, 心中充滿了凄涼。

      西漢亡了, 曾經雄居天下[ 遮天 ]的長安城敗落了, 以前他就知道這個結果, 但是遠遠沒有現在這么觸目驚心, 因為大漢中興不到二百年, 命運又將再一次降臨到洛陽城, 在親眼目睹了洛陽城的繁榮之后, 他為即將到來的人間地獄而恐懼萬分。他極力想阻止這幕悲劇, 可是真能如愿嗎?

      劉修坐在石馬背上, 雙手托著臉, 看著遠處寂靜無聲的山陵, 好半天沒說一句話。馬騰和許禇在不遠處看著, 他們不明白劉修在想什么, 為什么會顯露這么憂愁的神情, 但是他們什么也沒說, 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任何一個人都會心情沉重。

      張則遠遠的走了過來, 看到劉修那落寞的背影, 腳步不由得一頓。他遲疑了頃刻, 走到石馬面前, 抬起手拍拍石馬, 嘆了一聲:"赤眉為禍不淺啊。”

      劉修聞聲轉過頭看了張則一眼, 心中暗笑。到你府上去求見, 你把我晾在那里, 現在倒追到茂陵來了, 這名士的脾氣果然與眾不同啊。

      "赤眉雖然難辭其咎, 可是真正的罪魁禍首卻不是赤眉。”劉修從石馬背上跳下來, 撫著石馬上被敲破的殘缺:"把良民逼成了暴民的人, 才是真正應該追究的。”

      張則遲疑了一下, 認同的點點頭, "是啊, 王莽亂政, 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劉修搖搖頭, 對張則的看法不以為然。不過, 張則能認識到這一點已經不容易了, 真要從他嘴里說出制度的問題, 那才叫大白天見鬼。他沖著張則呲牙一樂:"臥虎大人慢慢而來, 又為何事?”

      張則曾經擔任牂柯太守, 在南中地區非常有威信, 永昌、越嶲一帶的夷人非常懼怕他, 稱之為臥虎, 他后來還因討伐狄人升任護羌校尉, 是位允文允武的干才。

      聽到劉修稱他的威名, 張則沒有說什么, 笑了笑, 看著遠處仿祁連山而建的霍去病墓出了好一會兒神, 這才收回目光, 輕聲說道:"曹鸞雖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可是在永昌還算是有治績, 為黨人鳴冤也算是難得, 大人既然也有心為黨禁做點事, 又何必折辱他?”

      劉修搖搖頭:"我不是折辱他, 如果你認為我這是要折辱他, 那我接下來豈不是還要折辱天下[ 遮天 ]的讀人。”

      張則神情一冷, 他是看到了劉修的留言, 知道他來辦理曹鸞的事情是想為解黨禁出力, 這才趕來和劉修見面, 現在聽劉修的口音, 好象他并不贊成黨人, 可能還要對黨人不利, 他不免有些不快。雖然他不是黨人, 但他還是欽佩黨人的。

      "大人也覺得黨人罪有應得?”張則的聲音中多了幾分寒意和冷漠。

      "罪有應得談不上, 但要說是自取其辱, 倒也不是冤枉他們。”劉修悄然一笑, 指了指遠處的茂陵, 突然說了一句題外話:"有所堅持是對的, 可是也要看堅持的是什么, 有所反對也是對的, 可是也要看反對的是什么。”

      張則被他繞得有些暈, 沒有立刻反應過來, 劉修已經舉步向前走去, 他指了指四周的陪葬陵墓:"這里有這么多的名臣, 卻沒有那位上天人三策的董仲舒先生, 大概也是天意。”

      董仲舒是漢代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首倡者, 也是漢代學術傳承官方化政策的建議人, 他對漢代經學的影響之深遠不言而喻。張則雖然不以經學出名, 但是對董仲舒還是敬重的, 聽劉修對董仲舒頗有藐視之語, 不免有些不快。

      看到張則臉上顯露的不快, 劉修嘆了口氣, 看來要打倒董仲舒這塊牌子還真是不容易, 張則還算不是經學出身, 對董仲舒還有這樣的心理, 那些天天讀著圣人典范的讀人又當然如何?任重而道遠啊。

      為了防止進一步刺激張則, 劉修回歸到了正題:"我到槐里來, 不是我自己的事, 是陛下安排的任務。”他放緩了語氣, "陛下并不是不想解黨禁, 可是你也要知道, 曹鸞與其說是想為黨人鳴冤, 不如是想為他自己求名, 象他這么搞, 黨禁也許永遠都解不開, 只會越來越嚴厲。這難道是天下[ 遮天 ]讀人希望看到的?”

      張則眉頭一挑, 沉吟不語, 過了好久, 才悄然的嘆了口氣:"這么說來, 倒是我想得差了。”他頓了頓, 又說道:"那大人有什么話要對我說?”

      "我想請你上疏請以張奐為太尉。”

      劉修注釋了一下洛陽的情況。太尉陳耽被免之后, 沒有幾個人敢做這個太尉, 按例, 太尉去職, 司徒順序為太尉, 但是袁隗卻以自己不諳兵事之名堅辭。袁隗不敢當, 司空許訓更不敢出頭, 其他人更是連想都不敢想, 說來說去, 這個機會就落到了段颎的頭上。要論兵事, 誰還敢說比段颎更強?護羌校尉田晏、護烏桓校尉夏育兩大重將都是他當年的司馬, 而最近在洛陽鬧得最兇的劉修更是夏育曾經的屬下, 與夏育一起打贏了寧城之戰。

      劉修原本也是希望段颎能成為太尉, 但是他現在不這么想。

      原因很簡單, 段颎對付羌人用的是屠殺的手段, 一舉蕩平了東羌, 聽起來的確讓人很爽, 但是問題并沒有得到完全的處理, 羌亂還在延續。如果讓他做了太尉, 他說不定會力主對鮮卑人大開殺戒。劉修不反對把鮮卑人全給屠了, 但是他現在看到了更多, 也想到了更多, 他知道, 至少在目前, 重癥纏身的大漢并不具備征服鮮卑人的實力。

      在這種情況下讓段颎任太尉, 風險系數非常高。更重要的是, 段颎是宦官一系, 他一旦做了太尉, 對目前微妙的權力均衡非常不利。看起來段颎上臺對劉修有利, 但是劉修卻不想因而讓宦官一系超過士人一系太多, 否則他就不好從中做小動作了。之所以和袁隗和解, 也是出于這個目的。

      除去段颎之外, 有實力做這個太尉的, 就是三明之中的另一個, 張奐張然明。

      張奐有戰功, 有學問, 他在尚上的造詣即便一般的儒生也不能望其項背。但是他在士人中的名聲并不好, 一方面是因為他以戰功出仕, 是武人, 另一方面是因為建寧元年竇武、陳蕃之所以死在宦官手中, 與他被宦官蒙蔽有很大的關系, 他在軍中的赫赫威名成了北軍倒戈的重要因素, 雖然他因而后悔莫迭, 拒絕了封侯, 以后又多次為竇武、陳蕃申述, 但是士人還是不愿接納他, 哪怕他后來也因為得罪了宦官而遭到束縛。

      張奐現在也遭到束縛, 不斷閉門不出, 如果能讓他出任太尉, 實際上就表示天子將要開黨禁, 重新啟用黨人, 對于天子來說,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讓步, 萬一被黨人們會錯了意, 再次猛烈抨擊朝政, 讓天子下不了臺, 那可就麻煩了。

      由誰來提議, 這個人選非常重要, 成了, 他將是黨人的救星, 敗了, 他就是替罪羊。劉修不想做這個出頭掾子, 他選中了張則。張則不是黨人, 他以至不是經學出身, 由他出面, 不會讓天子感到抵觸, 而且他的治績很好, 天子對他印象非常不錯, 相對來說, 接受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就算是不接受, 也不至于大發雷霆, 象處理曹鸞這樣處理他。

      當然了, 要想把事情辦成, 這些還遠遠不夠, 這封上怎么寫就非常重要, 要是還象曹鸞那樣寫, 十有還要壞菜。劉修的目的就是打消張則的那股戾氣, 希望他從大局出發, 既把意思表達清楚, 又不至于冒犯天子的逆鱗。

      張則明白了, 他雖然覺得劉修這么做有些推他下火坑, 自己躲在后面看戲的狡猾, 但是并不在意, 他很爽快的答應了劉修的請求, 表示立刻上天子推薦張奐為太尉, 并盡量把話說得婉轉些。劉修非常高興, 兩人又說了一些閑話, 這才分手告別。

      張則一回太守府, 立刻請來了屬吏士孫瑞, 把自己的意思一說。士孫瑞嚇了一跳, 猶豫了半天不敢寫。士孫家是扶風大族, 他的父親士孫奮家財一億七千萬, 梁冀向他借財五千萬, 結果他只給了三千萬, 梁冀大怒, 示意當時的右扶風把士孫奮兄弟一起下獄打死。經此一變, 士孫家是一年被蛇咬, 十年怕草繩, 生怕再惹出禍事來。

      見士孫瑞不敢寫, 張則胸口一拍, 你寫, 有功是你的, 出了事我一個人擔著。見張則這么說, 士孫瑞知道不寫是不成了, 只得勉為其難, 花了兩天的功夫, 終究寫出讓張則滿意的奏疏, 張則當著士孫瑞的面親手謄抄了一份, 封了泥, 用了印, 然后把原稿還給士孫瑞, 這個你自己收著, 將來立了功再拿出來。

      張則隨即將奏疏用快馬送往洛陽。

      劉修游覽了渭原上的諸陵, 回到槐里后, 得到張則的消息, 知道奏疏已經送出, 非常高興。與此同時, 曹鸞的悔過也已經寫好了, 劉修看了一遍, 覺得算是檢討深刻, 也讓人送往洛陽, 同時附上了自己的一篇意見稿。他自己卻沒有回去, 而是趕到長安城呆了大概半個月, 完成了寫生任務之后, 才帶著一大疊畫稿趕回洛陽。

      一進步云里的家門, 劉修就感覺到氣氛不對, 盧慎、劉備等人像孫子一樣站在院子當中, 張飛、毛宗和唐英子躲在屋里, 看到他一臉的喜色, 卻不敢大聲說話, 只是拼命的招手。劉修大疑, 走過去先捏了一下唐英子的面頰, 一邊讓許禇拿禮物, 一邊笑道:"沒進宮去陪太后玩?”

      唐英子接過禮物, 卻顧不上開心, 急切的提示道:"大哥哥, 盧先生回來了。”

      劉修一愣, 這才知道氣氛奇異的原因了。他有些奇怪, 盧植廬江太守當得好好的, 怎么突然回來了, 一回來又是這么大的脾氣?

      張飛連忙把經過注釋了一下。劉修離開洛陽不久, 盧植突然回到了洛陽, 卻已經沒有了廬江太守的官職, 而是作為一個待罪的官員回來述職的。回到洛陽之后, 司徒府也沒給什么處理意見, 就讓他在家呆著, 盧植一呆就是半個月, 這才急了, 趕到司徒府一打聽, 這才知道他之所以被免職, 是宮里有人說他平定廬江的盜賊時有勾通盜賊的舉動, 他一去盜賊就散了, 并不是因為他有本事, 而是他和盜賊有勾結。

      盧植如何能受得了這個污蔑, 他立刻上自訴, 可是上如石沉大海, 也不知道是天子看到了沒反應呢, 還是根本沒看到。盧植急了, 只好讓兒子盧慎在太后面前為他辯解, 太后倒是好說話, 和天子通了個氣, 天子下詔拜盧植為議郎, 還到東觀去校, 至于廬江太守任上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盧植非常郁悶, 這個結果對他來說很難接受, 倒不是因為丟了官, 而是這么不明不白的讓他很不高興。他還要上自辯, 后來盧慎勸他說, 你別上了, 說你壞話的就是中常侍袁赦。

      盧植這才明白, 原來在他背后下黑手的還是袁家的人, 歸根到底的原因卻是劉修和袁家的沖突, 特別是和馬倫的沖突。他氣得差點吐血, 卻不好去向袁隗、馬倫說理, 只好把氣撒在劉備等人身上, 說他們學問荒疏了, 天天讓他們讀, 一旦有什么過失, 就讓他們在院子里罰站。

      劉修明白了, 這哪里罰盧慎和劉備呢, 這是對我有意見呢。他想了想, 決定立刻去拜見盧植。經過中庭的時候, 盧慎拉住了他, 用哀求的眼神看著他, 請他在和盧植說話的時候多多忍耐。劉修笑了笑, 點頭表示自己心里有數, 然后施施然的進了內院, 上了正堂。

      盧植獨自一人坐在堂上, 正在讀, 不過劉修看得出來, 他的心思不在讀上, 大概是從仆人們的口中知道他已經回來了, 特地在這兒等著的。

      劉修上前施禮, 同時奉上帶回的禮物。盧植冷漠的掃了一眼, 隨即又把目光轉回了上, 也不理睬劉修, 劉修又拜了拜, 說了聲不敢打攪先生做學問, 起身便走。

      盧植懵了, 他沒想到劉修會這么干, 瞎子都看得出來他很火, 而且這火就在劉修的身上, 劉修不戰戰兢兢的等著他發落, 竟然要走, 以至一點內疚的感覺也沒有?

      "你等等。”盧植稍微一愣神的功夫, 劉修已經到了庭中, 如果他再擺一會兒架子, 估計劉修就能跑出大門。盧植只好放棄了擺威風的計劃, 提前出聲叫住了劉修。劉修轉過身, 很茫然的看著盧植:"先生有什么事?”

      盧植心里非常堵, 準備了好幾天的說辭一下子竟然出不了口了。他非常郁悶的看著劉修, 好一會兒才說道:"我的廬江太守已經被免了。”話一出口, 他又后悔了, 這么說好象自己是個受了冤枉的孩子似的, 哪里還有一點先生的威風。

      "我知道, 不做也罷。”劉修很平靜的點點頭, "回洛陽也好, 先生志在學問, 就安心的做學問。議郎雖然只有六百石, 又不發俸祿, 但是吃飯還不成問題……”

      盧植越聽越郁悶, 心道我是因為舍不得俸祿的原因嗎?我是不服氣, 這官被免得冤枉。他打斷了劉修的話, 沉著臉說道:"德然, 我難道是為了太守的俸祿?”

      "那先生是為了什么?”劉修裝糊涂的反問道。

      盧植語噎, 半天才緩過勁來, 簡明扼要的把事情說了一遍。這些劉修剛才已經從張飛那里知道了, 再聽一遍也沒什么新意, 不過話從盧植語里說出來, 那指責他的意思就更明顯了。劉修沉默了頃刻, 收起了虛偽的笑容, 迎著盧植的目光:"先生以為我錯了嗎?”。

      "對長輩不敬, 難道不是過錯?”盧植也沉下了臉, 他對劉修這種態度非常不滿, 不僅一點認錯的自覺性也沒有, 相反還覺得理直氣壯的, 這讓盧植很難接受。"抑或你未把我當你的師長?”

      劉修眼神一緊, 沒有吭聲。

      盧植怒氣上涌, 開始指斥劉修的所作所為, 從他經商開始, 不斷說到他不求上進, 惹事生非, 與宦官來往過密, 諸如此類, 反正劉修所做的一切都不滿他的意, 玷污了他的名聲。他的話說得越來越難聽, 聲音也越來越大, 在內室的張氏聽了直跳腳, 卻不敢出來阻攔, 站在庭中的盧慎和劉備面面相覷, 也不敢上堂相勸。

      劉修一聲不吭的聽著, 直到盧植說得氣喘吁吁, 口干舌燥, 他才俯身一拜:"弟子有負先生教誨, 這就回去閉門思過, 潛心為學。”說完, 從懷里掏出兩頁紙, 推到盧植的面前:"這是師兄的來信, 很慚愧, 他要的糧食我還沒有處理, 既然先生回來了, 就請先生處理。”說完, 他又拜了一拜, 退下了堂, 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得盧慎和劉備目瞪口呆, 盧植也氣得說不出話來。

      劉修很決絕, 立刻收拾了行李, 帶著許禇和唐英子搬到了太極道館, 張飛一看, 也不想在步云里呆著, 背起自己的行囊也著劉修走了。劉備和毛宗猶豫了半天, 最后還是沒行動, 他只是和盧慎趕到太極道館來勸劉修不要這么意氣用事, 這等于是把自己逐出師門了, 以后傳出去可不好聽。劉修冷笑一聲, 我可不是把自己逐出師門, 我等著先生把我逐出師門呢。我現在就是個商人, 和你們這些讀人湊在一起, 會影響你們的清譽, 還是離得遠一些的好。

      劉修犯了脾氣, 不肯讓步, 盧慎也沒有辦法, 只好去請蔡邕來說合。蔡邕聽了, 眉頭一皺, 沒有去見劉修, 先找到了盧植, 一見面就將兩份還帶著墨香的邸報送到他的面前。

      "一份是曹鸞請解黨禁疏和自劾疏, 一份是右扶風太守張則請拜張奐為太尉疏。”蔡邕和盧植是老朋友, 沒有必要講什么虛禮, 他直截了當的說道:"不用我告訴你這兩份邸報代表著什么?”

      盧植疑惑的拿過兩份邸報, 迅速的掃了一眼, 目光中透出驚喜之色:"天子要解黨禁了?”

      蔡邕點點頭:"雖然我在這上面沒看到德然的名字, 可是我相信這后面一定有德然的推動。”

      "他?”

      "不錯。”蔡邕冷笑一聲, 又拿出一本《洛陽志》扔在盧植面前:"這也是德然的大作, 很多人都以為這是一本茶余飯后消遣的玩物, 可是有誰知道他在這里面透顯露的深意, 有誰知道, 他才是真正憂國憂民的志士?”

      盧植氣極反笑, 起身從房里拿出那本劉修手抄的《東胡志》扔到蔡邕面前:"這樣的東西我也有, 可是我還真看不出來這里面有什么深言大義。你要是喜歡, 我送給你好了。”

      蔡邕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 拿起來翻了幾頁, 老實不客氣的往懷里一揣:"那我就卻之不恭了。盧子干, 你不要后悔。”說完, 他揚長而去, 把盧植搞得一頭霧水, 不知道蔡邕怎么就這么死心塌地的維護劉修, 以至不惜和他這個多年的老朋友翻臉。

      蔡邕從步云里一出來, 轉身就去了太極道館, 劉修正在忙, 一看到蔡邕, 就知道他的來意, 卻裝不知道, 很熱情的指著幾副剛剛完成的掛軸說道:"先生來得正好, 看看我這幾幅長安畫卷還看得入眼無?”

      蔡邕掃了一眼, 立刻被吸引住了, 湊到跟前細看, 然后又向后退了幾步, 仔細端詳了好一會, 指著那幅題為"茂陵荒煙”的畫, 有些傷感的說道:"這一幅……令人心酸, 不見一絲朱色, 卻有滿紙的血淚。”

      第190章茂陵荒煙

      第190章茂陵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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