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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國之宅行天下 - 第17章 張白騎轉道襲滎陽字體大小: A+
     

    建安三年七月一日的汜水關上,仍有幾處地方冒着濃煙,而空氣中的血腥味,亦未曾完全退去,夾雜着一股股焦臭的味道,不禁讓人感覺有些犯嘔。

    “這是何等陣法?”佇立在關內,徐庶站在一處廢墟之前,凝神望着眼前的灰炭,而這,僅僅是一座罷了。

    昨日,司徒江守義便是用八處燃着的火堆佈下了一個巨大陣法,將張白騎等數千人困在陣中。

    徐庶親眼望見那些黃巾不知看到了什麼可怕東西,哀嚎地來回亂奔,然後被曹軍亂槍刺死,亦或是亂箭射死,不一而足。

    可怕……

    整整數千人……

    看似其貌不揚,原本還以爲那江哲僅有如此能耐罷了,萬萬不曾想到……

    唉!若是他日與他敵對,如何破解此陣?

    “徐軍師?”一聲詼諧的呼喚打斷了徐庶的沉思。

    “唔?”徐庶回過頭來,望了一眼來人,拱手喚道,“監軍大人!”

    “呵,”來人正是司馬懿無疑,只見他走至徐庶跟前,望了一眼不遠處正搬運着屍體的曹軍,微笑說道,“徐軍師,我見你在此觀望良久,莫非是探我軍虛實、以待來日?”

    “監軍大人說笑了,”徐庶微微一笑,不動聲色說道,“在下只是爲司徒設下的陣法而心驚,在下實不曾見到如此精妙之陣,昨日見到,心中雀躍啊……”

    別說你,就連我也不曾見到!司馬懿暗暗撇撇嘴,仰頭惋惜說道,“可惜如此陣法,卻亦是叫張白騎逃了,甚爲可惜!”

    “大人說的是!”徐庶點點頭,凝聲說道,“這張白騎,不好對付啊!”說着,他又想起昨日反常的天象來。

    雖說只是起風、起霧、遮天蔽日之法,不過這顯然是六丁六甲奇術……不想除孔明之外,那張白騎竟然也能驅使此術,傳聞張白騎盡得張角一身本事,確實不假啊……看來,還是得要主公請孔明出山,否則莫說進取天下,就連張白騎、江哲,就難以對付。

    天術之妙,非人力可敵……徐庶心下長長一嘆。

    “兩位先生,”不遠處鍾繇走了過來,抱拳笑着說道,“敢問兩位先生,不知司徒現下何處?下官已將關內屍首盡數收斂,我軍將士焚燒至骨灰運往許都,只是這敵軍屍體如何處置,下官不敢僭越,是故特來詢問司徒,敢問監軍大人以及徐先生,可曾見到司徒?”

    “鍾大人言重了,呼在下仲達便是,”司馬懿笑着拱拱手,與鍾繇見了一禮,隨即指着關前說道,“昨夜戰罷之後,司徒便站在關牆之上,如今,或許仍在此處……呵呵,關內建築大多焚燬,司徒便是想歇息也無處歇息啊……”

    “此乃下官失職,”鍾繇低頭告了一罪,轉身對身後不遠處的陳綱說道,“陳綱,速速清理一處,讓司徒歇息……”

    “哦!”陳綱一抱拳,大聲喊道,“末將明白!”

    與司馬懿、鍾繇二人一道,徐庶來到了關牆之上,一上關牆,他便見到了江哲。

    只見江哲負背雙手,倚在牆邊,望着東面。

    “司徒!”三人輕喚一聲。

    “哦,是你等吶,”江哲回望了一眼三人,隨即望着東面升起的太陽笑着說道,“可惜你等來晚了一些,不曾見好美好事物……”

    觀日出?這江哲倒還真是閒情逸致!司馬懿心中暗道一句。

    “司徒真乃雅士,我等俗人萬萬不能及啊……”鍾繇笑呵呵說道。

    “呵,”江哲笑着搖搖頭,望了一眼關內,臉上笑意漸漸收起,凝神說道,“鍾大人此來是……”

    “哦,”鍾繇醒悟過來,拱手說道,“下官乃是想請示司徒,這敵軍屍首如何處置?在下以爲,用此滅黃巾士氣,或許……”

    “死者爲大!”鍾繇還未曾說完,江哲便打斷了他的話,搖頭說道,“雖說敵我,不過褻瀆死者之事,不可輕犯,於關後尋找一地,就地將屍首焚燒,掩埋入土……”

    “司徒,”司馬懿上前一步,小心說道,“下官以爲,應當遣一人以書信告知張白騎,言盡利害之處,有助於我等守汜水關!”

    “在下附議!”徐庶想了想,上前拱手說道。

    “唔……”江哲皺了皺眉,點點頭說道,“好,仲達,此事便交與你來處置,告訴張白騎,若是他想將麾下將士盡數掩埋於汜水關,大可再在進犯,我江哲絕不手軟!”說此話時,江哲眼神冷峻無比。

    感受着江哲說此話時的強大氣勢,司馬懿不禁感覺背上有些發涼,急忙應道,“是!下官明白了!”

    “司徒,”鍾繇擡頭擔憂說道,“司徒在關上一宿,想必已是勞累至極,下官已令人前去整頓,司徒不妨……”

    “鍾大人好意我心領了,我並非很是疲倦,”微笑着望着鍾繇點點頭,江哲轉身往向司馬懿與徐庶,凝神說道,“如今張白騎已在此關多次受挫,依你二人之見,可會轉道襲滎陽?”

    “十有八九!”司馬懿自信說道,“昨日司徒設下奇陣,雖說被張白騎逃出,然而陣法卻未破,如此說來,張白騎不懂如何破陣,乃是僥倖逃出,必是心有餘悸,又如何敢再圖汜水關?我思日後,但凡司徒所在之處,那張白騎當避讓三分……”

    何止是張白騎避讓三分……徐庶心中發苦,暗暗嘆道,孔明,能敵江哲者,恐怕也只有你了……

    “這張白騎確實不簡單……”江哲點點頭,隨即搖頭笑道,“不過此陣有如此威力,我倒是也不曾想到……可惜叫張白騎逃了,實爲可惜!罷了,事已如此,再言亦是無用,鍾大人!”

    “下官在!”鍾繇拱手應道。

    “我亦知鍾大人辛苦一夜,不過有一事還是要勞煩鍾大人:爲謹慎處事,我等當加固關防……”

    “司徒,”江哲還未說道,司馬懿瞥了徐庶一眼,笑着說道,“司徒莫非忘了,當初司徒分派任務之時,懿主戰事,徐軍師爲之善後,如今戰事已罷,恐怕張白騎已有轉道襲滎陽之心,呵呵……就要看徐軍師如何叫張白騎下定決心了……”

    這司馬懿……當真不討人喜!徐庶暗暗嘀咕一句,微微一笑拱手說道,“司徒,監軍大人說的是,此事應當在下出力纔是,不過……需勞鍾大人配合一二。”

    鍾繇望了江哲一眼,江哲點頭,隨笑着抱拳說道,“徐先生請放心,下官自當配合!”

    “哦,還有一事,”江哲微微一笑,對司馬懿正色說道,“仲達,陣亡將士要一一書列在案,不得有誤!”

    “下官明白!”司馬懿一愣,隨即便明白過來,心中爲之一嘆。

    枉我自詡學究天人,不想如今在江哲與賈詡帳下學到不少書中不曾言及之事……緊要之事,當真諷刺!

    “你等去吧!”江哲揮了揮手,微笑說道,“讓我獨處一會!”

    “是,下官(在下)告退!”三人行了一禮,躬身而退。

    人……因戰事而更顯脆弱……

    望着天邊紅日,江哲長長一嘆。

    相比於江哲,如今黃巾大營中的張白騎亦是心情沉重。

    一夜,短短一夜,竟折了一萬五千黃巾弟兄,幾乎是數日來折損將士的總和,更有甚者,極爲忠心、極爲叫自己信任的大將彭脫,亦因陷入江哲陣法不得而出,慘遭曹軍毒手……

    此戰……當真是損失慘重啊!

    “唉……小看江哲了,太小看江哲,”搖搖頭,張白騎長長嘆道,“我早因想到,江哲有奇門遁甲在手,或許會佈下陣法,以誘我等……”說着,他面色轉怒,狠狠用手砸着桌案,怒聲喝道,“爲何我早前不曾想到呢?爲何?”

    此戰,張白騎不怨他人,就連江哲亦不怨,兩軍交兵,生死攸關,那江哲如何會不竭盡全力?

    他怨的是自己,怨自己不曾早早想到此事,導致萬餘將士身首異處;他恨的是自己,恨自己急功冒進,中了江哲詭計!

    “大帥……”望着張白騎眼中的悔恨之意,王當上前勸慰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大帥莫要如此,否則,彭將軍在天之靈,亦不得安息啊……大帥已一宿未曾安歇,還是早早歇息吧!”

    “歇息?你叫我如何歇息?”張白騎眼神一凜,擡頭望着王當說道,“若是他日率軍回到長安,叫我如何面對衆弟兄的家眷?如何說?說我張白騎心急冒進,中了敵軍埋伏?不顧衆弟兄,倉皇而逃?”

    “大帥此言差矣,”王當面色一正,低聲喝道,“當時情景,我等俱是看在眼裏,江哲既然是萬全準備設下埋伏,若是大帥不早早脫身,恐怕就連大帥亦……”

    “死了更好!清淨!”張白騎一聲冷哼。

    “大帥!”王當大喝一聲,急聲說道,“大帥難道忘了大賢良師遺志麼?末將不曾忘!爲推翻這腐朽漢朝、另令新朝,彭脫可死、王當可死,唯獨大帥,死不得!”

    “王當……”張白騎面色一滯。

    “彭將軍臨死之時可曾怪大帥一句?不曾!戰死於汜水關內的弟兄臨死之時可曾怪大帥一句?亦不曾!如今回到大營,營內八九萬黃巾弟兄可曾怪大帥一句?仍是不曾!江哲名播天下,確實不好對付!

    當日天下諸侯出兵伐曹,江哲亦區區兩萬餘兵馬,擋劉表十萬兵、張繡三萬兵,設計誅馬騰三萬鐵騎,片甲不存!乃是何等之人?天下或許有人惋惜江哲助紂爲虐,然而無損此人名望,天下皆言此人堪比商時聞仲!如此之人,如今亦被大帥逼地不得不行兩敗俱傷之策,大帥以爲,昨日一戰,江哲麾下難道就非是損傷慘重麼?依末將之見,曹軍戰死者,不下三千!如今汜水關內,唯有五千兵馬!依末將看來,大帥不遜江哲幾分!”

    “……”張白騎面色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大……大帥?”

    “說的是!”張白騎笑意一收,鏗鏘說道,“我乃是繼承師尊遺志之人,如何可輕言放棄,王當,多謝了!”

    “額……”王當見張白騎回復常態,訕訕說道,“只要大帥不怪末將冒犯便好……”

    “哼!”張白騎瞥了一眼王當,哂笑說道,“若是你陪我飲幾杯,我便不怪!對了,此處無人,莫要末將末將的,聽着煩!”

    “是!末將……啊不,王當遵命!”

    吩咐將士從軍中取來一罈子酒,王當躬身爲張白騎滿上,小聲問道,“大帥,江哲那陣法着實厲害,極爲麻煩,大帥可有破陣之法?”

    “拿出方纔呵斥我的氣勢來!”張白騎瞥了王當一眼,取過酒碗飲了一口,惋惜說道,“可惜這奇門遁甲,我只看了區區兩頁,就算師尊曾教導我其中妙法,亦抵不過江哲日夜研讀,破陣之法,談何容易?我觀那陣,或許是‘八門炎遁陣’,不過與我所知,倒是有些詫異,昨日我在陣中,確實見到那‘八門’,便是火焰最爲密集之處……

    不過,此八門分別是何門,我便推算不出了,就算叫我用時盤推算,亦要一炷香功夫,而且此陣,隨着日月時辰而改變,要破陣,便唯有在一個時辰之內,找出陣腳所在,隨後再推算出八門之中,何門纔是真正‘生門’、‘景門’、‘杜門’……

    然而昨日我卻未曾見到陣眼……也不知這江哲如何弄的,或許是他改了陣法吧……”

    “陣……還能改?”王當瞪大着眼睛問道。

    “當然不能胡亂改!”張白騎哂笑一聲,望着杯中酒水說道,“江哲此人,我不曾見過,看不透……”

    “廖將軍不是見過江哲麼?”王當詫異問道。

    “嘿!”張白騎輕聲一聲,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苦笑說道,“元儉言此人,乃是君子……聽到麼,君子,就這麼一句,小人誘之以利,君子欺之以方,江哲惜何物?有何弱點?我等皆是不知,難以對付啊,就算汜水關內就區區五千人,我誠爲忌憚!再者,時不與我,當是要趁袁紹未敗曹操之前,奪下兗州、豫州,佈下重防,否則,一旦袁紹得勢,佔據天下七洲,就算是我,亦難以與其抗衡!可惜這汜水關……就好似擋在我等面前一座巨山,壓得我喘不過氣來……如此下去,何時可踏足兗州?我等豈是有這個閒工夫陪江哲在此消磨?該死的傢伙!”

    “大帥,”王當舔舔嘴脣,小心說道,“既然汜水關難攻,那江哲難以對付,不如我等便襲他處……”

    “唔?”張白騎眼神一緊,皺眉說道,“此話怎講?”

    王當連忙從懷中取出隨軍攜帶的行軍圖,指着行軍圖說道,“大帥請看,此乃汜水關,此乃洛水,起於三崤,途徑宜陽、永寧、洛陽,於汜水關之處連接黃河,越過洛水,汜水關東南處,便是滎陽……”

    “棄汜水關而取滎陽?”張白騎皺皺眉,喃喃說道,“汜水關如今唯有五千兵馬,若是棄之,我等來日犧牲,豈不白費?”

    “大帥亦說,時不我待,”王當低聲勸道,“江哲非常人,若是攻破此關,我等將士恐怕仍要犧牲萬餘,更要緊的便是,此關亦非一日可破……”

    “恩,此言有理!”張白騎點點頭,嘆息說道,“僅江哲一人,便可抵數萬兵馬,不過……王當,汜水關距滎陽多少日程?”

    “若是按末將行軍推算,汜水關距滎陽約一日光景,”說罷,王當面色一黯,訕訕說道,“不過那江哲便不好說了,他從許都趕至汜水關,亦只用了兩日,若是他率軍從汜水關前往滎陽,半日可至吧……”

    “若是如此,他便是自尋死路!”張白騎冷笑一聲,凝神說道,“馬孟起雖勇武過人,然而缺乏韜略,更兼兵少,是故失此良機,若是那江哲敢在我眼皮底下急行軍,哼哼!”

    “大帥多慮了,”王當輕笑一聲說道,“如今汜水關僅五千曹軍,那江哲如何敢分兵救援滎陽?比起汜水關險要之地,滎陽雖說城堅,然而無險可守,而城中防備,亦不會過於嚴密,只需五六萬兵馬,猛攻此城,一日可下!大帥以爲如何?”

    “唔……”只見張白騎凝神望着行軍圖,皺眉說道,“待我再想想,你先去營內整頓,若是我一下令越過洛水攻滎陽,你當是要在一個時……不,半個時辰之內集結將士,隨我出發!”

    “末將明白!”王當抱拳說道。

    隨着天色漸漸暗下,王當等將領自在營內整頓兵馬,而張白騎則領着數百人來至一處高坡,遙望汜水關動靜,除此之外,他便是苦思如何破解江哲陣法。

    不過無論他如何苦思冥想,仍是未有破陣之法,這不禁叫他有些泄氣。

    師尊啊……當初爲何要將《奇門遁甲》與那江哲,害得我等如今……唉,進退兩難啊!

    天邊之日緩緩落下,夜空佈滿星辰,羣星閃過,極爲耀目。

    然而張白騎可沒有這個心情欣賞此景,坐在高坡之上,閉着雙目。

    繼續攻汜水關……

    亦或是轉道襲滎陽……

    恩……汜水關有江哲在,破之不易,這江哲還真是個麻煩!

    “唔?”忽然,張白騎一陣細微響動傳入他耳中。

    猛地睜開雙目,張白騎起身遙遙望向汜水關中,只見一片漆黑的汜水關關後,有幾許亮光……而那響動,便是從關後傳來。

    “這是……”凝神細細一看,張白騎倒抽一口冷氣,從那昏暗的燈火之下,他分明見到無數人影悄悄進入汜水關,連綿不絕,數量極其多。

    當即,張白騎便走下高坡,儘量靠近汜水關,用耳貼着地面,閉着雙目靜聽着。

    援兵麼……

    三兩千?

    不……五六千……

    何處援軍?官渡?長社?亦或是陳留?

    張白騎起身望了一眼熄滅了燈火的汜水關,心中暗暗想道,看來江哲不欲我等知曉他有援軍至,是故熄滅燈火,令援軍悄然進關……

    爲何如此?想再次誘我等襲關?圍而殺之?

    嘿!張白騎撇撇嘴,深深望了一眼遠處偌大汜水關,轉身回大營去了。

    次日,張白騎坐在大營帥丈之內,仍在苦思昨日之事。

    “若是汜水關當真有援軍至,那攻下此關就更爲不易了……”張白騎喃喃說了一句,忽然想起一事,大聲喊道,“來人!傳王當將軍前來!”

    “諾!”帳外一黃巾應喝一聲,隨即便是一陣漸漸跑遠的腳步聲。

    “大帥遣人傳末將?”沒過多久,王當便撩帳而入,抱拳說道,“可是大帥打算轉道襲滎陽?”

    “非也!”張白騎搖搖頭,緊聲說道,“王當,現在是何時辰?”

    “寅時吧……”王當不自信地回道。

    “寅時……”張白騎皺皺眉,擡頭問道,“汜水關曹軍可曾埋鍋造飯?”

    “啊?”王當一愣,尷尬說道,“這……末將不清楚……”

    “不清楚就弄清楚!”張白騎徐徐起身,走至王當身前,凝聲說道,“若是曹軍還未曾造飯,那麼你便候着,定是看清楚,汜水關內炊煙幾何?比之昨日贈或是減!”

    “大帥之意是……”王當也是機敏之輩,當即便醒悟過來。

    “休要多問,速去!”

    “是,末將遵命!”王當一抱拳,當即退出帥帳。

    古有增兵減竈之計,如今我倒是可以反用此計,看穿江哲謀劃!

    昨日汜水關有援兵至,江哲爲讓我等探不道究竟,是故下令關內熄滅燈火,好叫我等不知援軍數量……哼!區區伎倆如何能瞞我?

    若是你江哲有此援軍,仍然減竈,便是欲圖謀於我等;而若是江哲增竈,便是以此事警告我等,警告我等莫要再進犯汜水關,就如那封信一樣……

    那麼江哲,你會如何做?

    兩個時辰之後,就在張白騎苦等消息之時,王當匆匆走入,抱拳氣喘吁吁說道,“大帥,末將……末將探明瞭!”

    “如何?”張白騎眼神一凜,情急問道。

    “汜水關上曹軍炊煙,與昨日大致相似……”

    “大……大致相似?”張白騎面色古怪,一臉愕然。

    難道援軍就區區三千?正巧和陣亡曹軍數量相等?可笑!世間哪有如此湊巧之事?

    或許……江哲知曉我軍自會日夜關注汜水關動靜、自思有援軍入關之事瞞不過我等,是故如此……

    三千……區區三千援軍能有何用?

    “大帥……”就在張白騎苦思之時,王當遲疑說道,“不過今日關上炊煙比之昨日倒是有些蹊蹺……”

    “如今蹊蹺?”

    “往日關上炊煙,不過半個時辰,然而今日,卻足足將近一個時辰……”

    “……原來如此!”張白騎心下頓悟,大笑說道,“這江哲果然不簡單啊!此人深悉韜略,算到我等會如此探他關內兵力虛實,是故不增竈、亦不減竈,以亂我等,呵呵,險些被他騙過,王當,做得好!”

    “大帥,難道汜水關當真有援軍至?”王當猶豫問道。

    “十有八九了,”張白騎長嘆一聲,搖頭說道,“時日無多了……傳令下去,整頓兵馬,轉道襲滎陽!”

    “是,末將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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