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擡手輕捏她的面頰,“因爲你總進喜歡偷摸我。”
她就撇撇嘴,“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
“就是不可能!”她仰着小臉,“就算摸,我也是光明正大的摸!”
他就噗得笑出聲來。
他的夢夢,終於又回來了!
片刻之後,他脫掉衣服泡進浴缸,伊夢就拉了一個小木登坐在旁邊,用浴棉幫他搓洗,然後就向他問起她們如何認識,是誰先追得誰……
“你老公我這麼帥,當然是你先追我了!”
“那我是怎麼追你的?”
司徒南柯輕揚脣角,側着臉注視着她。
“你什麼也沒做,你就是站在樓梯上,向我笑了笑,老公我就乖乖向你投降了。”
她輕笑出聲。
“瞎說。”
“是真的,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是在一個聚會上,原本挺無聊的,想着喝一杯酒就走,放下杯子,我一轉臉,就看到你……”
說起六年前的事情,他依舊是歷歷在目,記得每一個細節。
她的裙子款式,她伸着手指,輕輕用指甲彈過欄杆的頑皮,被他發現,她並沒有覺得害羞,只是揚脣向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
那一笑,就傾了他的心。
從此之後,他的人生就深深地打上了她的烙印。
“那……”伊夢眨眨眼睛,“爲什麼我們會分開?”
“因爲你玩失蹤啊。”司徒南柯接過她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身子,將浴袍裹到身上,“當時你只說要回國一趟,後來就消聲匿跡,手機打不通,人也找不到。”
“一定是我出車禍的那時候。”她抿抿小嘴,“可是……你爲什麼不到我家找我?”
邁出浴缸,站到她面前,司徒南柯深吸口氣。
“那時候,我們也不過認識才一個多月,除了你奶奶,我沒有見過任何你的親戚,你也沒有和我提過你家的事情,我跟本不知道該去哪裏找你。”
他們的第一次戀愛和這次一樣,他對她一見傾心,後來就瘋狂地追求她,二個人很快就墜入愛河。
用慕雲庭的話來說,簡直就像兩個小瘋子。
當時他事業剛起步,她則剛到美國不久,一切都還在適應,同時又修着兩門課,都是忙碌得不行。
因爲父親叮囑過她,財不外露,以免招來禍事,她基本上很少向別人提及自己的家庭。
再加上初到美國,幾乎沒有什麼朋友。
司徒南柯很容易就插入她的生活,成爲她學習之餘最大的精神寄託。
同樣是第一次戀愛,兩個人都深深地陷入初戀的甜蜜之中。
每次見面他都想方設法地帶她去玩、去她沒有吃過的餐廳、看她沒有看過的電影……
兩個完全陷入戀愛蜜月期的年輕男女,有限的時間全部都用來恩愛。
當她失蹤之後,司徒南柯才發現,他知道她的所有習慣愛好小祕密,卻不知道她的半點身世。
以至於,他想要找她都無從下手。
只能像個無頭蒼蠅一樣,憑着她的京片子口音找到中國,甚至跑去派出所查了戶口,卻依舊沒有查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