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就要上前去抓他,手臂不夠所以撲了個空,搖搖晃晃的沒站穩,就要一頭栽下去,薄璟言眼疾手快的攬住了她的腰身。
黎曼被撞的七葷八素,擡起頭來看到薄璟言的俊臉在自己面前放大,忍不住伸手就去掐他的臉頰,一邊不忘吃吃的開口,“咦?這麼瘦了?我記得以前肉挺厚實的啊!”
薄璟言的臉頰被黎曼揉搓的不像樣子,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薄璟言並沒有推開她,只是蹙着眉看着她。
原本吵鬧的房間,隨着黎曼的動作開始變得鴉雀無聲下來。
這裏的人有一半的人都見證過薄璟言跟黎曼的過去,大家幾乎都還記得,現在的一幕,是當年兩人常常間的互動。
葛姝是葛氏唯一的千金,從小受過高等教育的她看着眼前的一幕,臉上的笑意不變,自然垂在兩側手,卻暗暗的攥成了拳頭。
最後是歩燁城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一把扯開了黎曼,拉着她離開了包間。
…
車上,歩燁城開着車,一旁醉的不省人事的女人坐在副駕駛座上昏昏欲睡。
本來想把黎曼送回黎家的歩燁城,卻在收到一則短信之後,憤恨的打了足足一圈的方向盤,朝着另一個方向而去。
四十分鐘之後,車子飛馳到一段很偏僻的路上,幾個轉彎之後,停在了一片別墅區的其中一棟別墅的前面。
急剎車聲在這偏僻的地方格外的刺耳。
他剛要叫醒副駕駛座的女人,修長挺拔的男人已經從別墅內走出來,直接繞到了副駕駛座的位置,打開了車門,一句話不說的就要抱走車上的黎曼。
歩燁城伸手擋住了男人的下一步動作,警告聲道:“你敢做出對不起葛姝的事來,我饒不了你!”
薄璟言不耐的蹙了蹙英眉,“讓開!”
歩燁城雖氣憤,卻也拿他沒有辦法,最後沒好氣的收回了手。
薄璟言環過黎曼的脖頸跟腰身,將她打橫抱起,抱離出了車內,一邊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可以滾了!”
“你!”歩燁城剛要反駁,男人已經用腳勾住了車子‘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甚至連頭都不回一下的,轉身走回了別墅。
歩燁城氣極反笑,“我他媽的真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
說完,發動了車子一踩油門衝了出去。
這裏的別墅靠海,薄璟言很少來,不過常年有人打掃,最近來的一次,還是五年前他陪她來的。
一路將她抱到了臥室,直接仍在臥室的大牀上。
黎曼在柔軟的大牀上彈了彈,大力度的彈跳讓她逐漸轉醒,還未完全清醒過來,下巴已經被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用力的攫住,“看着我!”
黎曼睜開睡眼惺忪的眼,不知所然的瞪着上方的男人,樣子看上去,似醒未醒。
“說,我是誰!”
黎曼眨眨眼,下意識的脫口,“薄璟言!”
頭好痛,目光放遠,才發現這裏不是魅色。
剛剛他們不是還在魅色嗎?怎麼一會兒的功夫來了薄璟言的海邊別墅。
“說說見到老朋友們的感覺?”
房間裏只開了一盞牀頭燈,燈光很暗,她依稀能看清男人的眼神,很冷,帶着幾分解氣的譏誚。
將臉瞥向一旁,黎曼淡淡的回道:“他們從來都不是我朋友。”
薄璟言強行將她的臉掰正,凝着眼前倔強的容顏,他突然戾然一笑,“那我呢?你可曾把我當過你男人?”
“薄璟言!”
她受不了的吼了他一聲,男人卻低低的、自嘲的笑出了聲,“也是,我們本來從一開始就是場交易,你怎麼可能拿我當回事!”冰冷的手指跟蛇一樣,撫摸着她的臉頰,薄脣勾着笑,語氣低沉懶散,“這五年,你一定過的很瀟灑吧?”
黎曼不動,任憑男人的手指胡亂的遊走在她的臉上,好看的眼睛掛上譏誚,“你不是比我過的還瀟灑?”
他扯了一下脣,像是聽到了多好笑的笑話,“我過得瀟不瀟灑你又知道了?”
黎曼忍着胸口陣陣鈍痛,揚着下巴與他對視,“有個溫柔賢惠的未婚妻,事業也有成,你還想怎樣!”
“不不不……”他突然用力的攫住她的下巴,眸底的輕浮一點點的綻放,“我還缺一個漂亮懂事的情人不是嗎?”
下顎的痛疼蔓延至神經,卻不抵胸口漸漸起伏起的怒意,她像是脫繮的野馬,藉着還未全消的酒勁,帶着哭腔的憤怒,一點點的釋放出來,“你不就是被一個女人甩了嗎!一個大男人,有必要心胸狹窄到這個地步?”
男人撐起身子跨坐在她的身子,一下子撤去了礙事的領帶,他的眼神很淡,薄脣卻溢出層層冷笑,“我心眼小?”
“那你覺得你心眼多大?”她好笑的看着他,突然挺起身子褪下了身上的大衣,一把勾住了他的脖頸,拉着他一同埋進了被褥裏,“薄璟言,你不就是想要糟蹋我麼?我這幅破身子五年前你要的還少嗎?你要就拿去吧!反正已經不乾淨了……”
她說的再無所謂不過,勾着他脖頸的手很緊,說完,已經閉上了眼睛。
“睜開眼!”粗糲的手指碾壓着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彷彿都要捏碎她一樣,“不乾淨了是什麼意思,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痛疼感讓她蹙眉,下意識的睜開眼,語氣卻依然倔強,“還能是什麼意思,字面上是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
頭頂響起低冷的嗤笑,他眸底的顏色很涼,清冽的眉宇間更像是暴風雨來之前的寧靜,“告訴我,除了李易你還幾個男人做過?”
黎曼瞪着他,賭氣聲道:“太多了數不過來!”
“很好,黎曼!”他的薄脣勾出一抹冷弧,深沉不見底的眸釀着巨大的黑色煙霧,想是非要將人吞噬一樣,“聽話,自己把衣服脫光!”
黎曼胸口劇烈起伏着,目光直視着他就是不動。
他突然冷戾一笑,“黎曼,你確定要我給你脫是嗎?”
她的臉色蒼白,幾乎要將自己的脣咬出血。
“呵……”他輕薄的笑聲又帶着致命的危險,“我以前沒告訴過你,不聽話的女人不招男人疼嗎?”
沉眸陰鬱的可怕,她還沒反應,男人的大手就已經搭在胯骨上,彷彿下一秒長褲就要被他撕破。
她驚慌的尖叫,雙手用力的阻止他的動作,“薄璟言,你要幹什麼!”
大手再次攫住她的下巴,長時間的審視之後,男人淡淡的笑開,“跟太多男人做過的女人我都要驗貨的,乖,別反抗,我總要對我自己負責,萬一裏面不乾淨什麼的,我可不想跟你一起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