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行,我去,張凡腦門難道長了眼睛嗎?球從他腳後跟過,他都知道,能夠挑起來。”看到這一幕,有學生不可置信。
接着,他的眼睛又瞪大了幾分。
“張凡想要幹什麼,他居然跳了起來,這裏可是他自己的禁區,難道他跑的久了,腦袋暈了嗎,不會往自己球門射球吧?”
“他可能真的暈了,五個人圍堵他,一下蒙圈了很正常。”另一名學生道,“這裏距離王程保一方的球門有八九十米遠,張凡肯定不會是射對方的門。”
“他一定是蒙圈了,要製造第一個烏龍球。可惜了,如果他進了一個烏龍球,先前的三個進球,恐怕就要黯然失色。”
“哈哈,我的計策奏效了。”王程保也笑了起來,“五個人的圍追堵截,讓張凡蒙圈了,他shǎ bī了,居然往自己球門射球。”
“讓你得意,活該,一個人不行,就三個人,三個不行,就五個人,就是要讓你憋屈,但又對我無可奈何。”
跳起來的張凡瞥了一眼王程保,腰部扭動了下,身子一下就偏了方向。
原本是對着自己球門,這會卻對着王程保的球門。
“什麼?”看到這一幕,王程保呆愣了下,“不可能,這麼遠的距離,足有八十多米,張凡難不成想在這個距離射門?”
“曲線射門!”
張凡猛然一聲大喝,他的腿宛如皮鞭一般,狠狠的抽打在足球上。
呼嘯聲中,足球穿過八十多米的距離,以漂亮的弧線從守門員臉邊擦過,進了網兜。
守門員摸了下臉,放在眼前看了看,手套上有殷紅的血。
強勁如斯!
超遠距離射門,球不僅進了,而且力道強悍,只是擦着守門員的臉過去,勁風就在他臉上劃破了一個口子。
人羣沸騰了,不少人因爲激動,手中的飲料都拋灑出來,可卻不管不顧,握緊了拳頭,仿若球場上的那人是自己一般。
“張凡!”
有人呼喊着。
“張凡!”
“張凡!”
更多人的響應起來,紛紛呼喊着張凡的名字。
耳中傳來呼喊聲,全都是張凡的名字,王程保臉色很難看。
這些人,本該是呼喊他的,可風頭全讓張凡搶了過去。
一個富二代,憑什麼?
比錢,王程保比不過張凡。
比帥,王程保看了兩眼張凡,雖然他很不想承認,但張凡的確很帥,站在他一個男性的角色而言,張凡也屬於風流倜儻的人物,從面貌上挑不出半點瑕疵。
本以爲技術上能壓張凡一頭,可現在來看,張凡似乎還是比他厲害。
“老天爲什麼這麼不公平?”王程保仰天長嘆,眼中充滿了血絲。
“好,既然老天不公平,那就讓我來主持公平正義。”王程保盯着張凡,輕聲自語,“你不是很得意嗎?變着花樣的玩球,老子待會一腳鏟死你!”
張凡突然回頭,瞥了眼王程保,衝他笑了笑,眼睛也眯了起來。
“還笑,笑尼瑪逼的笑,等着斷腿吧。”王程保嘀咕道。
三四十米遠的距離,周圍嘈雜,王程保說的聲音又小,他認爲張凡根本不會聽到。
可實際上,張凡全都聽到了。
“本只是想懷念下小時候足球的味道,體會下射門的感覺,可總有些人,那麼的喜歡找不自在。”張凡嘆了口氣,搖頭,“我只是想安安靜靜,本本分分的修習,提升實力,爲什麼總有人要和我過不去呢?”
“難道說,是因爲長的太帥的緣故?”
球傳到張凡腳下,張凡帶球過人。
“剷球。”王程保突然斜衝向張凡,鞋釘朝張凡的腳踝鏟了過去。
在衆人的驚呼聲中,鞋釘直接壓在了張凡的小腿上。
張凡撲倒在地,捂着腳,似乎受了很嚴重的傷。
王程保臉上閃過一絲笑意,見有人過來,他臉上的笑容隱去,換了一副惶恐的表情,跑到張凡身邊。
“你沒事吧?”王程保擔憂的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剷球罷了,可誰知道你腿正好就在那。”
“這不能怪我啊,要怪就怪你,怎麼那麼不注意呢,腿正好就在那。”
“王程保,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周吉才怒道,揪住王程保的衣領,“你那是剷球嗎?隔着那麼遠,你沒對着球,反而對着張凡的腳鏟過去。”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那麼粗的鞋釘,張凡的腿要是斷了,我饒不了你。”
“幹什麼,你想打架嗎?”王程保猛的推了下週吉才,他是體育生,經常鍛鍊,身體素質好,周吉才一下就跌倒在地,“踢球本來就很容易出意外,別說斷腿,就是砸到腦門,造成腦震盪,或者說是踢中xià tǐ,都正常。”
“你們要是承受不起,就早點下去,別在這丟人現眼,不就是斷條腿嗎,有必要大驚小怪?”
“你說的輕巧,換成是你斷了腿,你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嗎?”周吉才憤恨的道。
周圍,圍了一圈體育學院的人,各個身材結實,肌肉鼓起,真要打,環境工程系的人落不到好處。
“哼,我早就有這樣的覺悟。”王程保道,“別說是斷了腿,就算是踢中我的xià tǐ,讓我今後做不了男人,我也認。”
“誰讓足球場上容易發生意外呢,沒辦法,喜愛一樣東西,就必須要承擔一定的風險。”
“你……”周吉才氣的無話可說。
王程保這種話都說出來了,他還能怎麼說,難不成真的踢他xià tǐ?
周吉才倒是想,可他做不到。
張凡這一腳,可能白捱了。
“張凡,我送你去醫院吧,先看一看你的腳。”周吉才蹲在張凡身邊,沉聲道。
張凡的表情,有點痛苦,腿似乎真的出了問題。
“不用,我沒事,比賽纔開始半個小時不到,怎麼能半途而廢呢?”張凡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可你的腿……”周吉才道,“你的腿受傷嚴重,不能再踢了,不過一場足球比賽罷了,不踢就不踢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怎麼能夠不踢呢?”張凡突然站了起來,脫下鞋,甩了兩下,“我的腿沒事,不過是鞋裏進了一粒沙子罷了,磕着肉了。”
衆人面面相覷,這個結果,太意外了。
“你沒事?”王程保最意外,盯着張凡的腳看了好幾眼,就差捧起來用放大鏡仔細端詳,“我那樣踢,你的腳都沒事?”
“怎麼,你很希望我有事?”張凡盯着王程保,笑道。
“啊?哦,怎麼可能呢,我當然不會希望你有事。”王程保愣了下,慌忙擺手,“我剛纔還很內疚,以爲將你的腿踢斷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這完全是個意外,球場上嘛,難免會出現這種狀況,你不會介意吧?”
“不會。”張凡笑着搖頭。
“好,那就好,那我們繼續開始吧?”王程保看着張凡道。
“嗯,開始吧。”張凡點頭。
兩隊人分開,各自站位,球賽繼續開始。
“mǎ lè戈壁的,居然沒斷了他的腿,我那一下明明下了死力氣的,就算是鐵板,也要見個響,張凡的腿難道比鐵板還硬?”王程保低頭自語,百思不得解。
他實在想不通,明明踢到了張凡,爲什麼張凡一點事都沒有?
“不管了,這shǎ bī,居然真相信了我的說辭,還不下場。”王程保瞥了眼張凡,陰狠狠的道,“正好,你既然不走,那就再來一次,這一次,我一定要斷了你的腿。”
球傳到了王程保腳下,他眼珠子轉了下,而後大腳將球拋了出去。
“哎,王程保怎麼回事,那邊是對方的人,他怎麼將球傳到對方位置去了?”觀衆席上,一衆同學紛紛不解。
“哎呀,太陽太大,晃了下眼睛,看錯了。”王程保似乎才反應過來,用手遮擋了下眼簾,惱怒道,“快搶球。”
說着,王程保跑了起來,卻不是衝着足球去,而是奔着張凡側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