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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之後,兩人均氣喘噓噓的坐在地上。梅楓的衣服上已經見了好幾個口子,閻君的卻是完好無損。
“小梅,你還介意那個身份嗎?你要知道,文西絕對不可能接受你是因爲內疚才照顧她的。”閻君坐在那平淡的對梅楓說着,皺着眉看着他
梅楓低着頭不知在想什麼,半晌沒有出聲。
“如果你還是介意,還是不能放下心中的包袱,我會送她回去,並且我希望你們永遠都不要再見面,至於她的身體,也與你無關。”閻君見梅楓不出聲,語氣已經有些冰冷。
“我配不上她,和我在一起,她只能受更重的傷害,我沒有把握一定能保護她,她若一直是恆國的公主,他們便不會動她,她若與我扯上關係,我不知道結果會如何,你知道明年又是他出來的日子了,我不敢肯定,他會不會再來找我。
我不是因爲內疚纔想照顧她,我從來都沒有過那樣的想法,但是我……”梅楓內心很矛盾,很掙扎,他無法形容心中的感覺。
“有些事,不去試一試永遠都不知道究竟自己可不可以,況且,感情的事不是能用常理推斷的,我想即使最後結果不如人意,她也不會怪你,因爲她畢竟開心過,總比如此悽悽哀哀的過一生好。
而(2)且,還有我們,這次既然要去,我想這些事情都一起解決掉。我們沒有必要都一直坐以待斃。
文西就交給你了,三天後出發,到時候,我希望看見她是一張笑臉。”諸葛啓說完,起身向外走去。
梅楓獨自躺在那望着石室的屋頂,想了好久,也許他真的該試一試。
又過了一會兒,他也起身走了出去,走向諸葛文西的房間。
在門外敲了敲門,得到了諸葛文西的允許,梅楓才走進去。
進了門一看,諸葛文西已經在收拾衣服了,彷彿真的有些迫不及待。
擡眼看去見走進來的是梅楓,諸葛文西略微的點了點頭,笑了笑,彷彿剛纔那麼生氣的人根本不是她。
看着這樣的諸葛文西,梅楓更是心疼,她總是如此,把一切情緒都放在心裏,不管是喜是悲,她都是那個表情。
就像她曾經說的,穿上公主的衣服,她就是諸葛文西,是那個文雅、彬彬有禮,臉上永遠掛着淺笑的諸葛文西。是那個要乖乖聽話,不能做任何反抗的恆國公主。
“我想帶你出去走走。”梅楓幽幽的開口對諸葛文西說着,然後拉起她便走,沒有給她一點拒絕的機會,順便摘下了牆上掛着的一頂罩着青紗的帽子。
諸葛文西有些不明所以,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回事,(3)任梅楓拉着往外走,只能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的背影,看着拉着自己的手的那隻梅楓的手。
兩人出了地下城,上了馬。梅楓將諸葛文西放在前面摟着懷裏,揚起馬鞭,催馬而去。
兩人走後,一對夫婦走了出來,看着他倆遠去的背影,一個個臉上掛着奸計得逞的笑意。
“小畫兒,我發現你越來越壞嘍!”閻君伸手在孟如畫的鼻子上颳了一下,對着她眨了眨眼,邪魅的說着。
“近墨者黑,認識你之後就如此了。”孟如畫淡淡的說了一句,轉身往地下城走。
“嘿嘿,那也沒什麼不好,爲夫就是喜歡你這小狐狸的樣子,不過今晚你要好好犒勞爲夫一番,今日爲夫和梅楓打了一架可是很累的。而這一切都似乎爲了讓你的計劃得以實施啊。”諸葛啓追着孟如畫的腳步走進地下城,在她身邊小聲的說着,帶着絲絲威脅,也帶着一絲絲的不懷好意。
孟如畫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看着諸葛啓,臉上的笑容是那麼勾魂攝魄,伸出一根手指,向諸葛啓勾了勾。
諸葛啓得意的把臉伸了過去。
孟如畫嬌羞的看了看兩邊,輕輕的向諸葛啓的臉靠過去,諸葛啓心裏樂開了花,美滋滋的等着。
然後就聽見孟如畫在諸葛啓的耳邊說道:“爲妻可是在爲夫君的妹妹(4)奔波,夫君可不要忘了給爲妻一筆奔波費哦。”說完,笑着繼續往裏走去。
閻君一愣,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搖着頭,追了上去,卻聽見前面飄來一聲,“要黃金。”
……
梅楓一路帶着諸葛文西出了城,兩人策馬奔馳,順着官道一路前行,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天色也漸漸晚了,諸葛文西心中有些慌亂,她不知道梅楓是怎麼了,這是要把她帶去哪裏,雖然貪戀他懷裏的溫暖,但是她知道,那不是她可以奢求的東西。
“梅楓,你要帶我去哪?”諸葛文西在梅楓的懷裏,弱弱的問了一句。
梅楓一聽,突然一愣,其實他只是想和她出來走走,想找個無人打擾的地方,安靜的和她把事情說清楚,但是她柔軟溫暖的身體在自己的懷中靠着的那一瞬間,他就不想停下來了,只是單純的催馬前行,貪戀着她的氣息。
“籲……”梅楓拉了馬繮,讓馬停下,抱着諸葛文西飛身下了馬。
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拉着諸葛文西向樹林裏走去。
諸葛文西的心砰砰亂跳,其實她不想多想的,但是這氣氛實在太怪異了。
不知兩人是怎麼走的,這樹林深處竟然有個小湖,還有個看似獵人偶爾休息的小木屋。
梅楓拉着諸葛文西走了過去。(5)
“有人嗎?”梅楓敲了敲門,等了半晌,不見有人應聲,便推門走了進去。
屋裏只有簡單的一個土炕,旁邊連着一個竈臺,上面有一口小鍋。地中央有個木頭做的簡易桌子和兩個長凳,桌子上已經佈滿了灰塵,看似好久都沒有人來了。
“你先找地方坐,我生上火,一會炕就熱了。”梅楓柔聲的對諸葛文西說完,便走去屋外,他剛剛有看到這屋後似乎還有些乾柴。
諸葛文西滿屋子轉了轉,看見水缸裏還有水,便打了一盆出來,拿出了帕子,洗淨擰乾,走到土炕上去,擦着炕上的席子。
突然間她很想笑,所以擦着炕就笑了出來。
梅楓走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諸葛文西邊擦着炕邊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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