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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君從來沒看過孟如畫的這種表情,似乎受了什麼打擊似地。
“你怎麼了?”閻君小心翼翼的問着。
孟如畫猛的驚醒過來,不管她的猜測是真是假,現在絕對不能在他面前表現出來。
“沒什麼,突然想到家中有些事情沒處理好。不知閻君可否現在告知,我想打聽的事?”孟如畫瞬間又恢復了往日的清冷,似乎剛纔失神的人並不是她一般。
閻君知道她這不過是表面的,他依然看得出她內心的緊張。然而她不想說的,他也會尊重她,不會逼她,他若是想知道,自己查就好了。
這女人倔強的要死,恐怕就是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不想說的也不會說。
閻君笑了笑又倒了兩杯酒,然後說道:“蕭逸找到了,他現在是四王爺諸葛銘的幕僚,人稱逸公子,似乎很得諸葛銘的器重,堪稱諸葛銘的左膀右臂。”
“什麼?四王爺?”孟如畫驚訝的站了起來,她真不敢相信,難道這真的是命運嗎?她繞來繞去還是在這個怪圈之中。
閻君看見孟如畫的激動心中有些怒氣,這個蕭逸究竟和她是什麼關係,居然能讓她如此在意。一雙鳳目直盯着孟如畫看着,然而孟如畫卻毫無感覺,現在的她已經完全不能思考了。
這(2)一切就像是一個大謎團,讓她越陷越深,卻看不清前面等着她的究竟是什麼。
孟如畫起身就走,沒有和閻君再說一句話,這一刻她只想做一件事,去四王府。
閻君也什麼話都沒說,冷着臉在後面跟着,她這樣子,讓他真的很不放心,去見那個男人讓他更不放心。
兩人一前一後穿梭在夜色之中,四王府的位置孟如畫早就知道,畢竟她曾經是個殺手,熟悉都城的地形是她必做的功課。
不多時兩人就來到了四王府,遠遠望去此時四王府依然是燭火通明,遠遠的傳來悅耳的絲竹之聲。
孟如畫貓着腰,想摸進去,去被閻君一把拽住了。
“別去,今天四王爺宴請朝中大臣,爲了保護他們,這府上的防衛一定格外的嚴,你現在進去太容易暴露了,而且那蕭逸又不在,你這麼衝動幹嘛?你就那麼想見他?”閻君將孟如畫的身子壓在懷中,在她耳邊小聲的說着,隱隱帶着些怒氣。
孟如畫一聽蕭逸不在才安靜下來。
“既然他不在你爲什麼不早說?”孟如畫也很生氣,心中有些失落又有些煩悶。
閻君一皺眉,看着她不說話,只是那雙鳳目明顯帶怒氣。
孟如畫也意識到自己似乎不該將怒氣發泄到他身上,轉身就走。
閻君什麼(3)話也沒說跟了出去。
翌日孟如畫坐在畫園呢,她的心很凌亂,她的腦子中總是不斷的出現諸葛啓的臉,和閻君帶着面具的臉,這兩張臉又總是會在她的腦海中合二爲一,而且又是那麼和諧,那麼自然。
想着想着,慢慢的孟如畫睡着了,夢中她看到閻君從遠處向她走來,那銀色的面具下,一雙鳳眼帶着狡黠的光,嘴角微微翹起,那樣邪魅,一身大紅的喜服,更是讓他多添了幾分妖嬈。
他慢慢的走進孟如畫,將手伸了出來,孟如畫鬼使神差般的望着他,也緩緩的伸出了自己的手,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竟然穿着當日嫁進王府的喜服。
孟如畫突然很害怕,她似乎看到孟府的大夫人和蘭溪被押往刑場的畫面。
她努力的想掙脫閻君的手,卻怎麼也掙脫不了,背後諸葛啓慢慢的走了出來,皺着眉頭看着自己,孟如畫努力的搖着頭。
諸葛啓卻一步一步的走向她,突然間他笑了,笑的和閻君一模一樣,孟如畫有些分不清,再回頭看閻君,發現他臉上的面具不見了,竟然是諸葛啓的臉,又猛的看向諸葛啓,他卻戴上了面具,她惶恐的看來看去,那面具在兩人身上移來移去,慢慢的變成無數個虛影圍着她不斷的旋轉。
“不要,不要,不要。”
諸葛啓看着孟(4)如畫緊皺的眉頭,和那痛苦異常的臉色,皺了皺眉,他難得好心來看她,不會正好趕上她發病吧。
諸葛啓感覺很掃興,邁步準備離開。
孟如畫猛的睜開眼睛坐起,看見自己還在亭子中,而且還在自己的躺椅上,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做夢。
擡手拭去臉上的汗珠,卻看見諸葛啓的背影正向園外走去。
突然間她內心中有一個很強烈的想法,她慌忙的下了矮榻,瘋瘋癲癲的向諸葛啓跑去。
諸葛啓直覺身後有人接近,一回頭卻見是孟如畫慌張的跑來,心中不禁有些厭惡,不管她安靜的時候有多麼美,醒了依然是個瘋子,根本配不上他的王妃之銜,若不是她還有用,他一定早把她送走了。
可是就在諸葛啓嫌棄着孟如畫的一剎那,孟如畫已經到了跟前,竟然抱着諸葛啓,向湖中跳去。
“你這個水鬼,我要淹死你。”孟如畫一邊抱着諸葛啓往湖裏跳,還一邊胡言亂語的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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