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1)77
皇宮果然富麗堂皇,又有氣派,又有威儀,即使一個吃飯的地方,都弄得跟王府大院那麼大。
兩邊擺了數十個矮桌,正中央的臺階上,一把金黃色的龍椅和同色的案臺,很明顯是皇帝的位置,在這位置的兩邊,又各設了一個小些的臺子。
諸葛銘和諸葛啓分別坐在右邊第一和左邊第一的位置,兩人坐下回想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其他人也都隨後紛紛入座。
孟如畫安然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頭略微的低下,眼觀鼻,鼻觀心。
“太子殿下駕到……”門口的太監喊了一聲,然後一聲接一聲的通傳,直傳到大殿的最後,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面對着正位,舉着手,弓着腰,默默的等着。
整個大殿上只有三個人沒有如此,那就是諸葛銘,諸葛啓和孟如畫。
諸葛銘那一臉不以爲然,估計這太子是從來都沒受過他的大禮了,而諸葛啓那一副眼神,總是瞄着諸葛銘的樣子,還時不時調整姿勢,保持和諸葛銘一樣,讓人一點都不懷疑他是在有樣學樣。
估計太子一會兒真見了這情況,心中也不會怪他,而直接會認爲這都是諸葛銘帶壞的,是以諸葛銘雖然憤怒,雖然有很多事他不想做,他也不必做,但是卻無奈,只能(2)微微俯下身體。畢竟他一個人不遵守沒什麼,太子也斷然不敢說什麼,但是若是有別人同樣,那麼太子定會殺雞儆猴,以此大做文章,倒時候事情被提到明面上,就對他不利了,畢竟現在這裏還不完全是他的天下。
諸葛銘擺完了施禮的姿勢,諸葛啓果然照做了。
孟如畫對於諸葛啓的聰明在心中豎起了大拇指。如此一個小小的伎倆,就解決了四王爺不尊重太子的事,挽回了太子的面子。
在剩下的一個人就是孟如畫了,她相當獨樹一幟的矗立在人羣中。
其實她是不想出風頭的,然而她覺得一個傻子如果知道怎麼做的話,那她還是傻子嗎?別人應該也會懷疑。
所以她明知道冒犯天顏是死罪,卻依然獨立於廳中,這樣她纔像真正的傻子了,而她相信那太子應該不會是非不分到跟一個傻子較勁的地步,何況,她並沒有感受到諸葛啓有想要害她的意思,所以她大膽猜測這一次她應該是不必行禮的,可能這正是諸葛啓希望的,否者他不會明知道她的情況還會帶她來。
不多時,太子在衆多宮女太監的簇擁下走了出來。
太子穿了一件明黃色的蟒袍,彰顯着他尊貴無比的身份,。眉宇間的幾分英氣,讓他看上去有幾分少年老成,精明的眼神,掃視了全場,那氣勢讓(3)人不敢小瞧。
“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衆人在太子凌厲的眼神下,趕緊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請着安。
諸葛銘和諸葛啓也都玩彎着身體,對着太子施了禮,只有孟如畫從頭到尾,傻傻的站在那。
“放肆,見到太子殿下還不快行禮。”太子身後一個太監打扮的男子,狠狠的瞪了孟如畫一眼,大聲的訓斥着。
孟如畫就如同沒聽見一般,依然毫無表情的立在那。
諸葛啓趕緊起身,擋在了孟如畫身前,對着太子說道:“太子請息怒,本王的王妃,就是如此特別,冒犯了太子,還請太子格外開恩。”
“七弟,不管如何,也不該見了太子不行禮,這七王妃,這不是有些目中無人嗎?七弟你可不要護短啊。”諸葛銘趁着太子還沒有回答,突然邁前一步說着,然後瞟了一眼孟如畫。
孟如畫仍是呆呆的站着,看着大殿上的人,眉頭皺到了一起,似乎就要哭了。
諸葛啓連忙將孟如畫摟在懷中安慰着,孟如畫也只能配合着,沒有掙扎,而且還真擠出了幾滴眼淚。肩膀抖着,表示着她的害怕。
孟如畫也怕露出馬腳,畢竟着大殿上的眼睛太多了,她將頭貼在諸葛啓的胸口處,他的心正在因爲興奮而狂跳不止,孟如畫很清楚的知道有恐怕人要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