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念頭在方毅腦海中閃過。
可，此情此景，他根本來不及分析這些，因爲他面對的是無數攻擊，密集而狂暴，稍有不慎，便有可能被撕成碎片。
是的！
方毅是強，但，再強也強不過這麼多人的圍攻。
開玩笑，這些可都不是泛泛之輩，能夠成爲凌霄殿真傳弟子的，無一不是人中龍鳳。
被這樣一羣人圍攻，饒是方毅再厲害，也只有敗退的份。
故此，他只能且戰且退。
“小子！今天看你往哪逃，敢進入九龍祕境，就要有死的覺悟。”
“殺！！”
錦袍男子氣焰沖霄，之前被方毅壓制着，讓他顏面盡失。
此刻出手也變得越發狂暴，明顯想要挽回顏面，至方毅於死地。
其它人也差不多，方毅可謂引起了衆怒，凌霄殿衆弟子，人人得而誅之，再加上大長老的原因，他們便更加賣力。
由此，情形可想而知。
方毅的臉色也變得越發陰冷，節節敗退。
開玩笑，所謂雙拳難敵四手，而這些人又何止四手，饒是方毅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是對手。
人羣看向他的目光，也如同看向了死人一般。
顯然，所有人都認定了方毅，必死無疑。
事實上，若是沒有意外的話，也確實如此。
但是很可惜，他們圍攻的是方毅，先不說水神殿，方毅敢現身，又豈會沒有半點把握。
這些人雖然了得，人多勢衆，但若是他想要走，卻也並不會太難。
空間規則的領悟，讓方毅面對着這些人充滿了自信。
不過，他卻並沒有準備離去。
這纔剛剛來，就這麼空手而回，從來不是他的風格。
下意識，他的眸光也不禁掃向了那個巨大的光球，九龍祕境的祕密多半就在其中，既然已經到了這裏，焉有不進入看一看的道理。
當即，他不忘質喝了一聲，“一羣廢物，也就只能仗着人多。”
話落，他身形便陡然一快，向着光球而去。
“攔住他，他要逃了！！”
人羣大急，生怕方毅逃出生天，一個個窮追不已。
然而，當他們看清方毅逃離的方向，一個個怔在當場，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小子竟然朝祕境核心去了！難不成他想找死不成？”
“呵！！留下來也是死，左右都是死，也許他想死的更有尊言一些，起碼不用被碎屍萬段。”
人羣冷笑連連，只當方毅走投無路。
錦袍男子也是一樣，光球內的力之道有多強橫，他清楚的很，哪怕在凌霄殿，也沒有幾個真傳弟子能夠安全穿過。
且能夠穿過的，無一不是在宗門高層的協助下，又對力之道有着一定領悟的弟子。
其它人，幾乎都是送菜。
即便運氣好一些，也只能勉強在外圍停留，無法深入更多。
而方毅，作爲一個宗外弟子，對九龍祕境一無所知，根本不可能穿過其中。
起碼他是這麼認爲的。
可惜，事實顯然與他想象的不一樣。
方毅來到光球之前，腳下沒有絲毫停滯，徑直邁入其中。
快了！！
人羣無不緊盯着這一幕，一顆心也跟着提了起來，似乎都在等着看方毅的好戲，可惜，預想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一切看似平靜如常，什麼也沒有發生。
人羣似乎都有些不敢相信，瞪大着雙眼，直到方毅的腳步落下，那淡淡的白光籠罩着他半條腿，顯得柔和無比。
“怎麼會這樣？爲什麼他會沒事？”
人羣愕然，一個個面面相覷。
之前的高大男子的慘狀他們還歷歷在目，此刻，方毅竟然安然無恙，這讓他們如何敢相信。
“僥倖，一定是僥倖！！是他運氣好，剛好踏入光球內力之規則的縫隙處。”
“對！就是這樣，運氣好保得了他一時，保不了他成功穿過光球，最終也難逃一死。”
人羣彷彿都在等着看方毅的笑話。
要他們接受方毅能夠輕鬆找到光球內的規則縫隙，打死他們他們也不願相信。
可事實……接下來了一幕，讓他們不得不相信，也讓他們的眼珠子彷彿都要掉出來。
因爲，方毅就如閒庭信步一般，一步步踏去，腳下沒有絲毫停滯。
彷彿那恐怖的力之規則，完全對他不起作用一般。
這一刻，所有人都呆住了。
一個個如同見鬼了一般。
錦袍男子也不例外，雙眼暴凸，裏面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難道二長老說的是真的，他纔是九龍仙尊的傳人？”
有人不禁道。
這話一出，衆人才想起那個傳言，傳言方毅纔是九龍仙尊的傳人，雲霄不過是偶然獲得了一招半式罷了。
“不會吧！！殿主大人允許他進入九龍祕境，難道也是因爲這個？”
人羣開始懷疑，臉上寫滿了疑惑。
若說之前，他們完全將這些當成無稽之談的話，那麼現在，已經隱隱有些動搖，因爲諸多跡象都指向這點，容不得他們反駁。
“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他怎麼可能是九龍仙尊的傳人，真若是，爲何不一早表明？”
“而且，退一萬步說，就算他真是，與凌霄殿有何干系？反而他斬殺了雲霄大師兄是鐵一般的事實，血債血償，所以他必死無疑。”
錦袍男子厲喝道，似是生怕這樣的情緒在人羣中蔓延。
如此一來，無疑等於助長了方毅的氣焰。
所以……
“跟着他，他能夠穿過，我們也一樣可以，然後在趁機殺了他！！”
隨後，他又不忘質喝了一聲。
話落，便當先而去。
他口中雖然說的輕巧，但臨近光球之時，神情也是無比小心，生怕一個不慎，便步了高大男子的後塵。
不過，他實力比高大男子強的多，光球內的力之規則，他也早就自袁通口中得知，穿過其中，還是有着一些信心的。
只是，遠沒有方毅那般寫意，就如同漫步在自家的後花園一般。
“真的可以？？”
人羣見此，一個個，頓時也變得渴望無比，目露精芒。
有忍不住的，早已搶先而去。
可惜，剛一靠近，一聲聲淒厲的慘叫便隨之而來，撕心裂肺，只見那一名名凌霄殿弟子，被那光球內的力之規則碾壓成肉餅，慘不忍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