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做交易？”秦齊哼了一聲。

夜殤點點頭，笑道：“你的確有些過於厲害了，真打起來，我倒不會有什麼，但多少是個麻煩。”

“你這麼自信？”秦齊眯了眯眼睛。

“天下或許有人可以殺死我，但很遺憾，你不在其列”，夜殤詭異一笑。

秦齊聞言，認真的思量一下，然後將劍握在手中。

他不信。

夜殤眼角抖動了一下，咳了一聲，繼續道：“或者換個說法。”

“你可以殺死你眼前的我，但這樣不會讓我真的死亡。”

“你在別的地方留下了生命本源？”秦齊蹙眉。

這並不是什麼躲避死亡的方法吧。

秦齊能夠斬殺眼前這一位，那麼即便對方將部分生命本源分割出來，秦齊也可以連帶着一件斬殺。

何爲天地至尊。

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當然，即便夜殤真的有什麼祕法可以做到。

可他何必如此。

天地至尊這樣做，對於實力的影響是超乎想象的，畢竟至尊境界乃是所走道路的圓滿。

一旦分出部分，就算是再小的一部分，戰力上也會打折扣。

這不是給對手機會嗎？

“這個問題，比你想象的要複雜一些，所以咱們還是不要多此一舉，非要飛出個死活比較好”，夜殤道。

秦齊神色變換，隨即問道：“你要做什麼交易？”

“我再告訴你一個祕密，以此作爲交換”，夜殤笑道，“這個祕密，我可也是擔着大風險的，爲此差點死了。”

“你先說”，秦齊卻沒有一口答應。

夜殤倒也沒有堅持，而是道：“說回之前的種子。”

“秦齊，你知道你到底多麼的幸運嗎，黑暗與光明兩界，別說生靈無盡了，就是種族，卻不知凡幾。”

“但最後成爲種子的，卻是你！”夜殤感嘆道。

只可惜這種命，求不來。

畢竟想當初他也曾得到過過那份機緣，但卻只能眼睜睜看着它從手中溜走。

無它，只因他並沒有被選中而已。

“種子”，秦齊低語一聲，沉聲道：“你是說系統？”

“系統……恩，也可以這麼說吧，畢竟那是它進入地球之後所應運而生的形態”，夜殤點點頭。

“其實你應該也知道，這系統原先並非是以系統的形式出現的，非要形容的話，這是一道難以形容的力量”，夜殤道。

秦齊點點頭，沒有說話。

不過他心中卻是升起了好奇。

畢竟關於系統的來歷，他同樣非常想要知道。

只可惜就算是異崑崙自己，對此也沒有半點了解。

而且一路走來，這系統的來歷，反而愈發撲朔迷離了。

當初秦齊只以爲那是“混沌紀元”這個遊戲的系統。

後來卻知道，那是天元世界第一禁忌死前丟出的一道力量，最終來到了地球，選擇以遊戲系統的形式出現。

但隨着強大，秦齊知道了天元世界的真相。

第一晉級根本就是夜殤製造出來的。

而系統，也源自於夜殤。

結果崑崙留下的那道意志告訴他，系統也並非夜殤創造，他只是得到了系統。

可惜夜殤並無法使用系統，最後也只能讓它離開，選擇合適的人。

那個人，就是秦齊。

而秦齊對於系統來歷的認知，也到此爲止。

至於夜殤從何處得來，恐怕只有夜殤自己知道。

“上一個得到這道力量的人，其實就是古今”，夜殤開口，語出驚人！

古今？

他竟然也曾經接手這份力量？

“他被系統選中了？”秦齊忍不住道。

“沒有”，夜殤搖搖頭，隨即深深的看了秦齊一眼，“說來實在是奇怪，古今何等人物，古往今來第一人！”

“與他相比，你差了不是一點半點，他纔是最應該被選中的人才對。”

秦齊聞言，只是不可置否。

或許夜殤說的沒錯。

但那又如何。

事實已經擺在這裏。

更何況秦齊也不會妄自菲薄，既然他被選中，自然有他的優勢，這足以證明一切！

夜殤也沒有深究這一點，繼續道：“這件事，是我當年敗給崑崙之後，深入混沌海才得知的。”

夜殤，竟然去了混沌海，而且成功返回？

秦齊不得不驚訝。

夜殤似乎看出的秦齊的驚訝，自嘲一笑，道：“我那時候心灰意冷，覺得前方的道路已經被堵死，所以纔會做出這種選擇。”

“不過我一進去就後悔了，腦子清醒之後，就想着該如何返回，可惜，進了混沌海哪還有回頭路，我徹底迷失在裏頭。”

“混沌海里有什麼？”秦齊忍不住問道。

“什麼都沒有，只有一片混沌，當然，也可能是我自己沒有找到”，夜殤搖搖頭。

“那你怎麼出來的？”

“算是我命不該絕吧，那之後我在混沌海流浪了三百年，一身力量被混沌侵蝕，已經開始走向衰敗！”

“但最後，卻讓我遇到了一口棺！”

“一口棺？”秦齊蹙眉，隨即問道：“你說的該不會是那口硃紅木棺吧？”

“沒錯，就是那口棺！”夜殤點點頭。

對於光明界羣而言，那口棺的存在，同樣是一個未解之謎。

人們只知道那口棺裏頭葬着的存在極度強大，擁有至尊之威。

但他是誰，因何始終在送葬的路上，卻沒有人知曉。

不過亙古時代，並沒有這口棺，是那場大戰之後纔出現的。

所以曾經有人猜測，那口棺裏頭葬着的，就是古今！

也唯有他，才能夠擁有這樣的威能。

只是古今消失在亙古時代末期，人都不知去了何處，就更不要說是屍身了。

葬禮之類，就更是不曾有。

“那口棺從混沌海而來？”秦齊驚歎道。

夜殤搖搖頭，道：“只是當時那口棺正好在混沌海中穿梭而已，倒不是它來自於混沌海。”

秦齊忍不住震撼。

這口棺，這支送葬隊伍也太驚人了，竟然可以在混沌海中穿梭。

“那口棺可以從混沌海離開？”秦齊道。

“是的，我就是跟着那支送葬隊伍，才從混沌海走了出來，重新回到光明界羣！”夜殤點點頭。

直至現在，他任然心有餘悸。

秦齊也是驚歎於夜殤的經歷，不夠這些跟他要說的，似乎並沒有多少關係。

當下秦齊也不再言語，只是等着夜殤自己往下說。

夜殤緩緩開口：“那支送葬的隊伍，並非直接從混沌海返回光明界羣，它在混沌海里，又穿梭了數百年。”

“好在跟在他們後面，有種莫名的氣機守護，我的力量倒是沒有進一步被混沌侵蝕。”

“我跟着他們一路走，然後，見到了一個人。”

“一個人？活人還是死人？”

“死人！”

秦齊突然回想起了在流放之地再次遇到禁忌女帝的時候。

她說她在死去的日子裏，一直都處於神遊太虛的狀態，她看到了整個宇宙的模型。

甚至看到了混沌海中，漂浮着一具屍體。

那時候秦齊並不在意。

畢竟距離他還很遙遠。

但禁忌女帝既然特意提及，想來那具屍體並不一般。

而那具屍體，是否就是夜殤此刻提及的那一具？

“是誰？”秦齊難掩好奇。

“古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