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茫當然不方便，畢竟小曼包了一週的店面，如果這個時候自己走了，豈不是把她活活氣死。
“...”
“徐教授真的很重要。”郝仁認真地說道：“我希望...你還能來一趟。”
“既然這麼重要...爲什麼你們不能來一趟？”徐茫好奇地問道：“都重要到這個程度了，偏偏讓我去京城，爲什麼你們不來魔都？能不能給我一個完美的解釋？”
話落，
對面沉默了。
“那...”
“徐教授...科院這邊會馬上安排專家更你會面，到時候研究一下量子計算機方案的事情。”郝仁認真地說道：“具體時間...暫時不好說明，就這兩天吧。”
徐茫愣聊一下，小心翼翼地問道：“那...那我現在是不是成爲了量子計算機實驗室的主任？”
“不知道。”
“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郝仁說道。
徐茫一臉黑線，既然哥們不是主任，跟你們湊什麼熱鬧啊！
哎呦...
好特麼的氣啊！
“那...副主任總行了吧？”徐茫問道：“總不能給我按一個研究員吧？”
“咳咳...”
“再議再議，不過徐教授...我覺得你起碼也是副主任。”郝仁說道：“你的論文雖然...有一點天馬行空。不着邊際，但如果不是因爲科技限制，我覺得你的量子糾錯一定會大有前途的。”
“哦...”
掛斷電話，更高
徐茫看着手機中斷的界面，一時間陷入了沉默中。
四千量子比特聽起來的確有一點恐怖，但是如果不去實驗一下，誰知道能不能行，就憑谷歌只研發了五十多量子比特的芯片，就把自己的潛力固定在五十左右了？
徐茫從來不相信美利堅的鬼話，根據他所知道的一些內部，其實谷歌偷偷在研究更高量子比特的芯片，這種芯片內部代號叫做——Bristlecone，一個比當前五十個量子比特芯片更加牛的芯片。
他們自己都在超越自己，憑什麼咱們不能超越一下？
不過...
這四千個量子比特的確有一點誇張。
徐茫想到這裏，不由尷尬地笑了笑，直接提升四十倍，聽起來就有點毛骨悚然。
很快，
到了下午三點半，
徐茫看了一眼手機的時間，然後默默從沙發上起來，穿上自己的褲子，準備接小曼去餐廳吃飯，今天包場的第一天。
騎着摩托車，
在風馳電掣的速度下，便來到了小曼的公司底下。
“嘿！”
“美女！”
“有沒有時間坐一下本大爺的車？”徐茫笑呵呵地衝小曼喊道。
“...”
“誰讓你騎機車了？”楊小曼看着徐茫，一臉無奈地說道：“你就算是開那輛破保時捷，都比摩托車強...今天我剛剛弄好的髮型，戴上頭盔豈不是全部亂了？”
徐茫思考了一下，蹦出一個餿主意，認真地說道：“剃光頭吧，看過漫威電影嗎？裏面的古一法師賊特麼的帥氣！”
楊小曼：
我...
信不信老孃我弄死你！
“喂！”
“你見過美少女是光頭的嗎？”楊小曼氣呼呼地說道：“白癡...把車停在這裏，然後開着我的車去。”
“噢。”
一路上，
兩人聊着工作上面的趣事，基本上都是小曼說，而徐茫在一邊聽着。
“笨蛋？”
“最近我們公司裏出現了一種苗頭，小團體越來越多了，大家相互之間在爭奪有限的資源，我覺得...再這樣下去公司會被他們弄垮。”小曼皺着眉頭說道：“很多小團隊裏的人，都是公司元老級人物，你覺得我要開除嗎？”
小團體？
元老級人物？
徐茫對商業上的東西一竅不通，一臉淡然地說道：“隨你啊...開了就開了嘛，無所謂的。”
“那你就支持我開除了？”楊小曼笑嘻嘻地說道：“我也打算開除了他們，真當老孃我不存在...其實我早在他們這些人身邊，安插了我的人，他們的一舉一動都逃脫不開我的視線。”
徐茫沒有說話，他覺得小曼越來越往心機女王方向靠了，在別人眼中高冷不說，而且還特別有心機，特麼的...跟誰學的？
“小曼？”
“嗯？”
“算了...你這樣挺好的。”徐茫一臉微笑道。
楊小曼一臉迷茫，這個傢伙總是說話說一半，或許講一些自己雲裏霧裏的話，聽都聽不懂在說什麼。
不久，
到了那一家披薩店，
一位意大利外國人親自接待了兩人，畢竟能包一週的場，這種人可不見多。
“您...”
“您是徐茫嗎？”這位老闆看着徐茫，滿臉詫異地問道：“徐教授？”
徐茫好奇地看着他，點點頭道：“是我。”
“天吶！”
“徐教授...您的各種著作，我都看過了，其中關於黑洞方面的，我覺得最完美。”這位老闆握住了徐茫的手，一臉崇拜地說道：“想不到能在這裏遇到您，果然上帝會眷戀他每一個信徒。”
突如其來遇到一個粉絲，讓徐茫也有一點意外，不過...竟然是一位糙漢。
在得知來者是徐茫後，
這位意大利的老闆製作起榴蓮披薩來，更加的賣力，所放的榴蓮在徐茫眼裏就是致死量，稍微烤了一會兒，整個店裏瀰漫着一股讓徐茫頭皮發麻的氣味。
“好香啊！”
“親愛的...我有一點迫不及待了。”楊小曼聞到這股氣味後，食慾大增，臉上充滿了對榴蓮的期待。
我...
這特麼的能吃嗎？
徐茫吞嚥了一下唾液，看着那位老闆端上特製加料榴蓮披薩，一臉恭敬地說道：“這個是我特製的榴蓮披薩，整整用了兩隻貓山王，一般情況下一個披薩只用半隻，但徐教授是我的偶像，他必須和別人有所區別。”
臥槽！
無情！
兩隻特臭榴蓮，這是打算活活把我薰死啊！
“謝謝！”
楊小曼對這位老闆說了一聲謝謝後，伸手拿了一塊披薩，遞到了徐茫的盤中，認真地說道：“吃一塊吧...總要嘗試一下吧，如果一直抱着拒絕的心態，你會錯過世間上很多美好的事情。”
徐茫看着這塊披薩，又看了一眼小曼，默默咬了一口。
片刻間，
整個人的三觀徹底崩壞了。
果然難吃！
“怎麼了？”
“好吃到臉都黑了嗎？”楊小曼一臉開心地說道：“唉？你說你這個人...對蔥花過敏，對榴蓮也排斥，你的體質挺特殊的呀？”
徐茫擦了擦嘴巴，一臉嚴肅地說道：“不特殊...能吸引你嗎？”
楊小曼臉紅了一下，氣急敗壞地說道：“明明是老孃我吸引你，剛剛見面對我口花花，這不是一見鍾情，還能是什麼？你可別告訴我...就是因爲老孃我長得矮，就想要懟我。”
徐茫尷尬地笑了笑，他是被小曼的天使臉龐給吸引了，以及她的飛機場身材。
沒辦法，
徐茫有一個夢想...當一個飛行員。
某酒店，
徐茫被小曼拉着前往了房間，也不知道爲什麼，明明兩百米開外，有一家自己的酒店不去住，偏偏來住需要付錢的，徐茫對此很好奇，但小曼給出的理由也很奇葩，說什麼要彌補過去的遺憾，過去有什麼遺憾？
然而，
萬萬沒有想到，所謂的遺憾竟然是...
這一夜，
挺漫長的。
...
日復一日的約會，
徐茫覺得自己的腰有一點受不了，幸好這一天科院來了三位專家，拯救了處在水深火熱階段的徐茫，而雙方的會談就在家中。
“徐教授你好你好！”
“我們是超算中心的，來跟您談談量子計算機的事情。”一位禿頂專家接過徐茫遞過來的水，一臉認真地說道：“徐教授...您的量子糾錯方案，我們全部看過了，但是...”
“啊？”
“但是什麼？”徐茫坐在對面，好奇地問道：“是不是覺得不太可能？”
“...”
“...”
“...”
三人沒有說話，不過已經默認了徐茫的說法。
四千個量子比特...聽起來就很恐怖。
“徐教授...你還有其他的辦法嗎？”那位禿頂的專家說道：“依靠拓撲的平面編碼，雖然非常合理，比特之間只需要近鄰耦合，但這四千個量子比特才能編碼出一個邏輯比特...恕我直言，全世界都辦不到。”
徐茫沒有說話，陷入了沉思中，並不能說他們不對，畢竟從理性角度分析，確實不會發生這種情況。
可是...
話又說回來，如果不試試的話，誰能知道成不成。
“我不認爲辦不到！”徐茫認真地說道：“不能因爲美利堅辦不到，導致認爲我們也不行。”
“...”
“...”
“...”
那位禿頂的專家嚴肅地說道：“徐教授...您可不能意氣用事。”
“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徐茫笑呵呵地說道：“擔心會成爲吞金無底洞，這樣吧...我試着來研製這個芯片，如果成功的話...我們就用邏輯比特芯片，如果不成功...採用物理比特芯片。”
聽到徐茫的話，
三位來自科院的專家驚訝地看着徐茫。
“徐教授？”
“你確信要這麼做？”禿頂專家認真地問道：“我希望...你能再考慮考慮，這不是在開玩笑。”
“不需要考慮了。”
“我這人生來倔強。”徐茫淡然地說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