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楊小曼的神奇操作，徐茫只有一臉不知所措，說一聲花是自己買的會死嗎？一定要搞得神神祕祕的，故意來氣一下自己纔開心，話說...自己好像也是這種人。
“...”
“我記得你不是要讓我給你買輛車嗎？”徐茫故作淡然地說道：“等我賺到了錢，就幫你買。”
“切！”
“你這個吝嗇鬼。”楊小曼趴在徐茫身上，一臉不以爲然地說道：“總是拿一些理由來糊弄我，再說了我要買的車挺貴的，你論文賺到的錢可能不夠。”
“嘿嘿！”
徐茫突然抱住了小曼，笑嘻嘻地說道：“我正在研究一種材料，能賣很多很多錢。”
楊小曼白了一眼，淡定地說道：“我信你個鬼，你這個混蛋壞得很。”
“真的！”
“用於核聚變能量堆的一種部件材料，我負責這種零部件的研發，然後他們進行採購。”徐茫滿臉傲嬌地說道：“我牛逼嗎？”
楊小曼眉頭一皺，無情打破了徐茫的幻想：“你一個搞理論物理的，知道什麼是材料嗎？你很多東西都是靠着純理論計算出來的，但你現在面對的是需要實驗的產物，你這個大笨蛋會嗎？”
徐茫搖了搖頭：“我用剛剛研發的量子數據庫進行計算，從理論的角度上去計算可能性，關於實驗的話...別人會去幹的。”
“哼！”
“那什麼...能不能教我量子力學？”楊小曼縮在徐茫懷中，吱吱嗚嗚地說道：“我不是被保送研究生了嘛，但是我想快一點畢業，目前我正在寫一篇論文，以量子經濟學爲基石，研究裂變經濟和聚變經濟的未來。”
啊？
啥玩意？
經濟學都開始涉及量子力學了？
徐茫一臉迷茫地看着懷中的小曼，他連量子經濟學是什麼都不懂，後面什麼裂變經濟和聚變經濟，更是聞所未聞。
“什麼是量子經濟啊？”徐茫問道。
“笨蛋！”
“這是斯科爾斯建立的股市期權定價模型，獲得過諾貝爾經濟學獎，後來博弈論專家以量子經濟學爲基礎，推出了量子經濟模式。”楊小曼解釋道：“這是當前最前衛的模式。”
徐茫還是聽不懂，好奇地問道：“還是聽不懂。”
“研究和探索經濟事物量變規律的學科，你不懂也正常。”楊小曼擡起頭，默默地說道：“以後每天晚上抽出一個小時，幫我一起完成論文，你負責量子力學的部分。”
“哦...”
翌日，
徐茫在早上六點時候便起牀了，鬆開小曼緊握的手，穿戴完衣褲後買了一點早餐，開始自己的工作，從性能要求中建立一個系統性的框架，根據這個框架進行相對研究。
根據性能要求，徐茫可以推斷出，這個部件可能不是單一材料，需要多種材料進行組合，採用連接工藝組成的部件，大致需要三種材料，其符合要求的金屬材料，複合絕緣材料和外部的絕緣加強材料，其中複合絕緣材料要有相對的力學性能要求。
緊接着，
徐茫製作了一張表格，金屬材料和複合絕緣材料的性能參數，從彈性模量、剪切模量、收縮率和泊松比，四個角度去考慮性能的綜合指標。
“唉？”
“你怎麼這麼早啊？”楊小曼看一眼徐茫，略微不滿地說道：“你可別發出聲音，今天我沒課...中午的時候記得點外賣。”
“嗯。”
徐茫隨便應了一聲，繼續手上的工作。
有了性能參數後，下面就是對金屬材料和複合絕緣材料的設計標準進行規劃，根據文件上面的要求，徐茫首先要計算出兩種材料的強度、屈服應力、許用應力、層厚度方向壓縮強度、剪切引力...
但是...
徐茫發現自己懵逼了，儘管他擁有系統整合的能力，可這已經涉及到了工科類的知識，如何計算許用應力？
對不起...連公式都不知道。
“完了完了...”
“必須要有一位專業的材料學高材生，幫我計算才行。”徐茫思索了一下，這個高材生必須在校時間長達兩年半，而還要會那什麼對吧，最低標準也得是復大籃球校隊成員。
走到陽臺，
徐茫給曾經研究小組的成員劉卓，打了一個救命電話。
“劉卓嗎？”
“徐教授...這才六點多啊？”接到徐茫的電話，劉卓的語氣充滿了無奈，說道：“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我記得你在校時間有兩年半了吧？”徐茫笑呵呵地說道：“我還記得你大一的時候組建過RAP樂隊，是樂隊的主唱，而且還是籃球校隊的成員？”
劉卓說道：“是的。”
“別說了！”
“徐教授需要你！”徐茫認真地說道：“來不來吧！”
劉卓苦笑道：“徐教授...我最近真的忙。”
“忙什麼？”徐茫問道。
“忙着上課呀。”劉卓說道：“我學分可能不夠。”
“別慌！”
“你們系的主任劉國芳劉主任，和我那是老交情了。”徐茫笑呵呵地說道：“只要我開口，他不會不放人的，呃...等一下我就去找劉主任把你要過來，順便從他身上拿點福利給你。”
劉卓頓時來了興趣，急忙說道：“臥槽，徐教授真的嗎？”
“把嗎字去掉，就剩下真的了。”徐茫說道：“你知道許用應力的公式嗎？”
“知道！”
...
九點，
徐茫帶着文件來到材料系大樓的主任辦公室。
“嘿嘿。”
“劉主任？”徐茫笑呵呵地來到劉主任面前，職業的假笑出賣了此刻徐茫的目的，說道：“劉主任忙嗎？”
“...”
在復大流傳着一個傳說，徐茫一笑，準沒好事。
劉主任看着徐茫的職業假笑，一時間挺無語的，問道：“挺忙的。”
“哦...”
“劉主任能不能借一個人給我？”徐茫問道。
“誰？”
“劉卓。”
“劉卓？”劉主任思考了一下，點點頭說道：“嗯。”
原本以爲這將是一場拉鋸戰，結果劉主任只是思考片刻，問都不問直接答應了，徐茫覺得只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爲什麼，估計劉主任不知道劉卓是誰。
“那什麼...劉卓學分不夠，能不能這學期免考？”徐茫問道。
“徐茫？”
“你這個就過分了！”劉主任滿臉黑線地說道：“沒有你這樣的要求。”
徐茫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時拿出一份文件，對劉主任說道：“劉主任...這是國際核子能機構交給我的研究項目，您必須要答應啊，不然您就耽誤了全人類的幸福。”
我...
這...
劉主任看了一眼文件的封面，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是怎麼和這個機構牽上線的？”劉主任問道。
“在南大的時候。”徐茫說道：“總之只能給您看看封皮，裏面的一些內容屬於機密，我是簽過合同的，劉主任...這個免考的事情...怎麼說？”
劉主任無奈地說道：“免考是不可能的，但是在合理的條件下，可以適當進行調整，你懂我的意思吧？”
“懂！”
“嘿嘿...”
解決完劉卓的問題後，電話打給了劉卓，把好消息告訴給了他，當然在徐茫的敘述中自然是進行一番藝術渲染。
“臥槽！”
“徐教授...您簡直太牛逼了！”劉卓知道自己獲得許可後，興奮地說道：“我們真的是國際核子能機構的成員了？”
“這能有假？”
“我在老實驗室等你，這是我申請下來的個人實驗室。”徐茫說道：“快一點，我們時間有限！”
“嗯！”
片刻，
劉卓來到實驗室。
徐茫沒有廢話，直接把所有的計算問題交給了劉卓，並且反覆強調保密性和準確性，特別是準確性上，只有百分之一百的正確，不能出現任何錯誤。
“徐教授...這不能錯有點過分了。”劉卓滿臉擔憂地說道：“我怕我能力有限。”
“這沒有商量的餘地。”徐茫嚴肅地說道：“總之你必須要做到沒有任何錯誤，關係到核裂變，所以只有成功，沒有失敗。”
最終，
劉卓只能無條件答應徐茫的要求，開始對金屬材料和複合絕緣材料進行計算，在徐茫的框架下，劉卓要計算出兩種材料的六種強度。
“呃？”
“套公式嗎？”徐茫站在邊上看了半天，發現劉卓做的都是套公式的事情，頓時黑着臉說道：“這麼簡單啊？”
“嗯！”
“還行吧。”劉卓說道：“比如金屬材料的最大等效和許用應力，是根據公式Sm=Min（2/3Sy，1/3Su）決定，其中Sy和Su分別是最大屈服應力和最大強度。”
“根據您給出的性能指標，金屬材料在4.5K溫度時，最大強度爲1440MPa，屈服應力爲450MPa，許用應力300MPa...”劉卓繼續說道：“在300K溫度時，最大強度爲500MPa，屈服應力爲170MPa...”
停頓了一下，
劉卓說道：“根據我對材料的理解，這種金屬材料一般都是滲氮處理過的316不鏽鋼。”
“複合絕緣材料呢？”徐茫問道。
“複合絕緣材料的話...在我計算下，大概率爲纖維增強複合材料，這種材料的特點是不導電、機械強度高、耐腐蝕。”劉卓說道：“纖維增強複合材料有很多種，但是我傾向於GFRP材料。”
徐茫：囧
臥槽！
這不就是玻璃鋼嘛！
衆裏尋他千百度。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是不是需要改性？”徐茫問道：“玻璃鋼的性能指標好像達不到要求吧？”
“對的！”
“不止是對玻璃鋼進行改性，滲氮處理過的316不鏽鋼也需要改性，否則以原材料的性能，是不可能達到您的性能指標要求。”劉卓認真地說道：“徐教授，您的性能指標要求還缺少一個重要的信息，好像您沒有給出具體的方向。”
“比如這個彈性模量，缺少厚度方向、軸向和纏繞方向。”劉卓說道。
徐茫點點頭：“等一下我會進行重新修改，今天週三...這個週末，我們兩人把材料研究出來，改性方面由你來完成，軟件方面有什麼要求嗎？”
“有！”
“我希望在量子分析軟件上，能有流體動力學分析這項功能。”劉卓不好意思地說道：“徐教授...我知道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但是您的要求有一項是低溫應力載荷下的氣密性...”
徐茫思考了一下，從容地說道：“這個要求一點都不過分，明天軟件上就會有這項功能！”
劉卓：？？？
這...
確定？
沒有開玩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