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數據？
什麼玩意？
徐茫一臉迷茫地看着孔菲，然後笑呵呵地對光學專業大一學生介紹道：“這位是你們美麗的學姐，孔菲...此人牛逼的要死要活，我預測孔菲將來是碩士畢業。”
“呵呵...”
“但玩歸玩，鬧歸鬧，孔菲...你這樣破壞我的上課紀律，小心我到方主任面前告你狀！”徐茫笑道。
我...
這傢伙是不是忘記自己乾的事情了？
這什麼記憶力啊？
不對...這傢伙不是《最強頭腦》全國總冠軍嗎？
“咳咳！”
“我再次強調一遍。”孔菲無奈地說道：“實驗的數據出來了，你到底懂了嗎？”
徐茫愣了一下，奇怪地看着孔菲，好奇地問道：“關我屁事？”
這...
孔菲那個氣呀，憤怒地呵斥道：“你在《魔都物理》上發表的學術論文，已經有結果了！”
話落，
徐茫奪門而出。
“？？？”
“？？？”
“？？？”
此時，
包括孔菲在內的所有人，臉上寫滿了‘無語’二字。
...
實驗室，
徐茫正緊張地站在孔菲邊上，看着電腦顯示器上數據，然而讓他萬萬沒有想到，實驗數據竟然和自己的計算數據有所偏差。
錯了嗎？
這...這不可能啊！
徐茫陷入迷茫中，自己終於要嘗試失敗的滋味了嗎？
“徐茫...”
“我們實驗的結果和你的計算結果有差距。”孔菲無奈地說道：“我們暫時沒有通知華教授，你是第一個知道結果的，你要不再算一下？”
“不了...”徐茫搖了搖頭，默默地說道：“我的計算不會出錯的，可能...是我的方向出現了問題，關於光學問題無法用數學的語言解釋...他們說得對。”
徐茫口中的他們，就是在網上抨擊他的人，難以想象接下來的幾天，會出現什麼情況。
“要不...”
“再等上兩天？”孔菲說道：“目前我們是第一個做完實驗的，其他高校和研究所並沒有發表數據，或許是我們實驗存在誤差，你要相信自己啊。”
“哦...”徐茫點點頭：“我先走了，這些天別叫我。”
看着徐茫離開的背影，孔菲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傢伙平時笑嘻嘻，沒有一個正經的人樣，誰知道他的內心如此的驕傲。
這樣活着不累嗎？
此時，
徐茫剛剛離開實驗室不久，光學領域的大佬華嚴峯華教授到場，第一時間問了實驗的結果。
“什麼？”
“你們的實驗數據和小徐的計算結果有差距？”華教授詫異地問道：“他知道嗎？”
“知道。”
“一臉失望地走了。”孔菲說道。
華教授苦笑了一下，徐茫這傢伙雖然調皮，可他擁有許多人無法擁有的一切，比如他的創造力和想象力。
就拿這次徐茫在《魔都物理》上發表的論文來說，這就是他的能力表現，一般人都想不到會用純粹的數學，去解釋和發現一些光學的問題。
不知道這次挫折，
對徐茫會造成什麼樣的打擊...好多人因此沉淪了。
希望他不是那些人。
回到宿舍的徐茫正在思考人生，然後又算了一遍，可惜無論怎麼算，得到的數據和孔菲的數據有差別，這...這到是什麼情況？
爲了搞清楚這個問題，
徐茫打算把明後兩天時間，都放在光學上面。
“叮鈴鈴！”
手機響了，來電者是一個不知道的號碼。
“喂？”
“我是汪家富。”
“啊？”
“不認識。”徐茫直接掛斷了電話，專心搜着網上關於光的特性文獻。
結果不到十秒鐘，
那個不知道的號碼又打來了。
這次，
徐茫不會那麼客氣，本身他處在憤怒的狀態中，直接把這個號碼拉黑了。
半小時後，
宿舍來了一位中年男人。
“你是...班導？”徐茫認識這人，曾經在入學第一天見過，他就是自己的班主任導師。
“徐茫？”
“給你打電話直接掛斷，第二次打你電話把我拉黑？”汪家富面無表情地說道：“你想要做什麼？”
“...”
“班導...您誤會啦！”徐茫笑呵呵地搬來一把子，無奈地說道：“我忘記存您的號碼了...話說班導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方主任讓我來來看情況，防止你想不開自殺。”汪家富說道。
徐茫：（￣△￣；）
講道理，
哥們有這麼次嗎？
之後，
汪家富坐到徐茫身邊，認真地說道：“像我們搞科研教育的，難免會遇到學術論文失敗的場面，有些人因爲這樣的結果放棄了，但有些人選擇堅持，方主任對你很重視，他希望你可以堅持這條道路。”
“哦...”徐茫點點頭，笑嘻嘻地說道：“我不是這麼脆弱的人，失敗也是成長的一種經歷，但我想知道自己失敗在哪裏...爲什麼實驗數據和我計算出來的數據有差別。”
“班導，剛剛我又算了一遍，並沒有出錯。”徐茫嘆了口氣：“有點懵逼。”
汪家富笑了笑：“想知道嗎？”
徐茫點點頭。
“那就繼續下去。”汪家富說道：“這個世界上有許多偉大的理論，都是從一個錯誤開始，當然不要鑽牛角尖！”
“哦！”
“明白了。”徐茫雖然臉上掛着欠揍的笑容，但內心對自己的老師充滿了敬意，年輕的時候自己不懂，以爲那些老師針對自己，結果長大了才明白，他們纔是最希望你成爲龍鳳的人。
...
在接下來的幾天，
各大高校紛紛發表了自己的實驗數據，然後網上的噴子們興奮了，逮着徐茫就是一個勁兒的猛噴。
垃圾！
廢物！
白癡！
特別是某些民科，對徐茫這個出身於專業領域的學生，在他們這羣妄想家的嘴裏，徐茫成爲了批判科研學者們的工具。
對於這些情況，
徐茫只能默默忍受，因爲所有高校和科研機構的數據驚人一致，在鐵一樣的證據下，徐茫最終認爲自己錯了，但錯在哪裏不知道。
“喂！”
“別整天愁眉苦臉的。”楊小曼看到徐茫一臉悲催的表情，整個人比以前更加死氣沉沉，氣憤地說道：“不就是一個破論文錯了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唉...”
“你不懂，小曼。”徐茫嘆了口氣，看着眼前的可樂，無奈地說道：“我是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
“能不能笑一笑？”
“你這樣我很難受的。”楊小曼氣呼呼地說道：“快點，給老孃我笑一個！”
話落，
徐茫擡起頭，給楊小曼展示了一個什麼叫做皮笑肉不笑。
楊小曼：（*￣︿￣）
逗我呢？
“喂！”
“別笑得那麼難看好不好？”楊小曼捏住徐茫的臉，使勁揉着，說道：“快點，給老孃我樂一個，不然捏到你死！”
“哎呦哎呦！”
“疼疼疼！”徐茫被捏着很痛苦，可別說被小曼這麼一鬧，徐茫心情開朗了很多。
“這纔像話，以後也要乖乖的哦。”小曼摸了摸徐茫的天靈蓋，一臉溫柔地說道：“不然揍死你！”
但是...
這個動作把徐茫差點嚇掉魂，他真怕小曼一用力，自己的天靈蓋就開了。
接下來，
兩人吃着所點的日料，聊了一下關於未來的幻想，比如什麼時候能去徐茫的家裏做客，見見伯父伯母。
最終時間選擇在三個月後。
在楊小曼強烈的要求下，兩人在酒店開了一間大牀房，但這一次小曼並沒有強逼着徐茫幹什麼，經歷了前幾次的失敗後，小曼明白一個道理，不到十八週歲，他死都不會碰一下。
洗完澡出來，
看到徐茫拿着一本光學教材，一個勁兒猛看，不由皺了皺眉頭。
“你可別魔怔了。”楊小曼走到徐茫身後，抱着他的脖子，湊到徐茫耳邊：“要不...我們兩人一起開黑，玩一把王者榮耀？”
“我保證！”
“這次絕對不罵你！”楊小曼發誓道。
徐茫瞥了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上次你也是這麼說的，結果玩到一半，你就把我揍了一頓。”
說到上次，
楊小曼俏臉不禁泛紅，吱吱嗚嗚地說道：“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的憤怒...誰讓你那麼欠揍！”
“走開！”
“你這樣抱着我，很熱的知道嗎？”徐茫難得硬氣一把，憤怒地說道：“我要學習了！”
“白癡！”
楊小曼白了一眼，默默躺在牀上開始玩遊戲。
此時，
徐茫一邊掛着物理知識理解進程，一邊看着光學專業教材，由於高中的物理知識還沒有理解完，導致他無法用系統直接獲取答案，只能自己去發現，可光學他只是懂一點點，這一點點還都是高中課本內容。
唉...
好煩吶！
到底在哪個環節上出現了問題？
心情煩躁下，徐茫忍不住掏出一跟煙，結果剛剛點着，就被小曼一腳給從椅子上踹了下來。
“哎呦！”
“你幹什麼呀？”徐茫無奈地問道。
“抽菸對下一代不好！”楊小曼瞪了一眼，氣憤地呵斥道：“以後一天只能抽五根！”
“...”
在小曼的強權下，徐茫只能認慫，把煙給掐滅了，既然不讓抽菸，那就喝肥仔快樂水！
讓服務員送了一罐冰鎮可樂，黑色的液體倒入高腳杯中，因爲低溫，玻璃起了霧，恰巧檯燈的光線透過玻璃，變得有渙散。
徐茫看着桌子的光影，一時間陷入了發呆狀態。
“喂！”
“喝可樂也是影響下一代的！”楊小曼看到徐茫發着呆，桌子上是一杯可樂，憤怒地呵斥道：“就憑我們兩人這麼強大的基因，那孩子保底清華北大，如果未來讀了一個挖掘機學校，一定是可樂的原因！”
然後，
徐茫根本沒有反應。
“喂！”
“聽到沒有？！”楊小曼喊道：“給點反應行不行？”
徐茫依舊沒有回話。
光線，
玻璃...
突然，
徐茫拿着酒店提供的記事本和筆，開始重新計算自己失敗的論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