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安和弗拉基米爾來到樓下，今天他一大早起來忙着打字，比平時開門的時間要晚，而且要做的任務比較麻煩，沒時間幫着店員打掃衛生了。
一打開店門，王乾、李坤、魯怡雲和蔣飛飛已經在外面等着了。
“師尊，怎麼今天開門晚了？”他們一涌而入，“是不是昨天夜裏修仙過度？您得注意身體啊！”
“修你妹啊！等下，你們先過來簽字畫押。”
張子安一看他們要去拿掃除工具打掃衛生，便攔住他們，讓他們全聚到收銀臺旁邊。
“簽字畫押？”
他們好奇地圍過來，“這是啥玩意？賣身契？”
“問那麼多幹什麼？讓你們簽字你們就籤！”張子安蠻橫地說道。
蔣飛飛豎起大拇指，“店長剛當上市政協委員，就表現出霸道總裁範兒了！”
“哈哈！那肯定的，以後我就是霸道店長，誰不服我就扣誰工資！”張子安得意地一甩頭髮。
“嘖！張大人，您好大的官威啊！”蔣飛飛模仿着星爺片子裏的語氣說道。
王乾和李坤探頭一看，“喲！《小動物保護法》？師尊您這是要新官上任三把火啊！”
倡議書的內容不長，很精簡，他們隨便掃了幾眼，就大致上明白了內容。
“師尊，您這是要……收集簽名？”李坤問道。
張子安點頭，“沒錯！推銷保險要從親戚朋友開始，收集簽名也要從店員開始，所以你們別廢話，趕緊籤！”
“……說好的兔子不吃窩邊草呢？”王乾無語地說道。
在他們插科打諢的時候，魯怡雲已經默默拿起筆，在張子安名字後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如果之前就有這樣的法律，前任租客可能就不會遺棄茉莉了。”她把茉莉從包裏抱出來，讓它自由地跑進店內玩耍，“所以我慶幸之前沒有這樣的法律，但不希望以後再有貓被遺棄在出租屋裏。”
“張大人，這個所謂的‘小動物’，包不包括魚、龜、蝦、蟹之類的？”蔣飛飛問道。
“這個嘛……我也沒有太想好，但是從國外的成功經驗來看，一般是不包括的。”張子安說道，“任何事都要由易向難做起，包括的東西越多，阻力就越大……再說吃貓、吃狗、吃鸚鵡的人很少，但吃魚、吃蝦、吃蟹的人很多，如何界定是個難題。”
蔣飛飛笑了笑，“我只是隨便一問，雖然我很喜歡海洋生物，但也不至於不吃魚——窮人有魚吃就不錯了，沒什麼可挑剔的。”
說着，她也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呔！食我**！”理查德突然襲擊，從後面一爪子按在張子安的後腦勺上，“竟然有人想吃本大爺？”
張子安：“……”
他轉身想抽它，但它早已一擊脫離。
蔣飛飛的問題並非無理取鬧，實際上有個別國家確實把“小動物”的定義延伸到水族生物之上，比如瑞士就規定只養一條金魚是違法的，因爲金魚會覺得寂寞……同樣的，如果你養了一隻貓，就要保證會讓這隻貓到戶外活動，或者讓它隔着窗戶能看到同類，否則就乖乖地養兩隻貓。
但這樣的規定在中國顯然不現實，不具體可執行性。
王乾和李坤耍夠了嘴皮子，也隨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蔣飛飛從張子安這裏領了隔壁水族館的鑰匙，四人分別開始打掃。
“今天我可能要出門一整天，但不會離得太近，你們看店吧。”張子安吩咐道。店員們如今已經能獨當一面，用不着他時時刻刻留在店裏盯着。
轉身一看，弗拉基米爾靜靜地跟在身後，他對它使了個眼色，示意出發。
然而，他剛邁出店門，就看到兩道低矮的身影由遠至近跑過來。
“店長哥哥！早上好啊！”
小芹菜活力充沛地跑在前面，不時回頭招呼道：“雅寧，快來啊！跑快點兒！”
王雅寧是個室內派，最討厭的就是體育課和跑步，她被小芹菜落出很遠，上氣不接下氣地捂着肚子，像是跑岔了氣。
“等……等等我，爲什麼要跑步啊？走着去學校不好嗎？”她滿臉痛苦地喊道。
張子安也打招呼道：“早上好，小芹菜！你們這是要去學校？現在不是黃金週期間嗎？現在連小學生也要假期補課了？”
“不是！今天輪到我們照顧倉鼠了！我和雅寧是一組！”小芹菜很有精神地說道，目光落在張子安手裏捏着的紙上，“這是什麼呀？”
“哦，我寫了一份保護小動物的倡議書，準備去徵集大家的簽名。”張子安解釋道，“因爲有很多人會無故傷害小動物，我想制止這樣的行爲。”
小芹菜眼珠一轉，“也包括倉鼠和兔子？”
“當然。”張子安點頭。
“那……我可以簽名嗎？”小芹菜舉手說道。
“可以。”
張子安想了想，好像沒有哪裏規定小學生不能在倡議書上簽字的，便遞給她一根筆。
“呀！差點又寫成小芹菜！好幾次交作業的時候寫錯了，被老師罵！”
她吐了吐舌頭，下筆時察覺不對，趕緊改成她的本名——蔡小芹。
“雅寧！快過來！你也籤個名吧！”她又轉身招呼道。
王雅寧跑得滿頭是汗，拖着沉重的步子走過來，“籤……籤什麼名啊？”
“喏，店長哥哥正在徵集保護小動物的簽名。”小芹菜指着倡議書說道，強行把筆塞進王雅寧手裏。
張子安看見王雅寧就頭疼，心說估計又要被她來一頓冷嘲熱諷，沒想到她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倡議書，一言不發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了個去！這小丫頭轉性子了？不可能吧？
張子安目瞪口呆，心說這莫非是做夢？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說不定她經常和小芹菜混在一起，學乖了吧？
“不要得意忘形！我只是聽說你當上了市政協委員，所以給你相當於市政協委員的一點點尊敬而已！”她比劃着小拇指的指甲蓋說道。
靠！這熊孩子果然一點兒都不可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