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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寵物天王 - 第333章 算命字體大小: A+
     

    郭冬嶽坐在出租車上,像寶貝一樣抱着鳥籠,不斷催促着司機師傅,恨不得立刻抵達家裏,把紅面鸚鵡拿給母親看看。

    出租車駛過使館街,教堂依然是燈火通明,很多白天沒時間的教友只能冒着寒風晚上過來。夜晚的教學有一種迥異於白天的美,如果說白天是莊嚴肅穆,那晚上就是神祕幽遠,彷彿訴說着神意的難測。

    右轉駛入老巷子後,周圍頓時靜了下來,行人和車輛驟然變得稀少。這塊老居民區不知道離拆遷還有多久——周圍的鄰居都盼着拆遷,成爲美滋滋的拆二代,只有他不這麼想。

    一旦離開這個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巷子、熟悉的小區和熟悉的居民樓,最重要的還有熟悉的家,母親的記憶就會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再也無處尋覓。

    只不過拆遷是大勢所趨,斷不會爲了他一個人而耽擱進度。

    正當他出神的時候,司機踩住剎車,出租車緩緩停在了小區門口。

    “停這兒可以嗎?裏面不好調頭。”司機師傅跟他商量道。

    郭冬嶽有心請他開到樓下,但一見他滿臉的不情願,還是算了,畢竟他大概也是想趕緊收車回家去陪伴家人。

    付清了車錢,郭冬嶽拎着鳥籠下車,將自己的外套披在鳥籠外面,藉此抵禦夜間一陣緊似一陣的寒風。

    走進黑乎乎的樓道,他咳嗽了一聲,燈沒亮,聲控開關大概又壞了。

    藉着手機照亮,他小心翼翼地避開樓道內堆積的雜物,來到二樓的家門口,掏鑰匙開門。

    室內頓時傳出截然不同的兩種聲音,一種是客廳裏的婆媳撕逼劇,另一種是母親臥室裏的崑曲,而且撕逼劇的音量要遠大於崑曲。

    “喲,冬嶽這麼晚回來了?我還以爲你今天不回來了。這麼晚你就不用特意跑回來了,有白姨在這裏照料呢,出不了事……”白姨有些心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順手把音量擰小一些,腳下是一地的瓜子皮,踩上去咯吱咯吱的。

    郭冬嶽沒說什麼,只是衝她點點頭,便走進了母親的臥室。

    母親背對着房門,坐在牀沿邊,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臺老掉牙的收音機,喇叭裏咿咿呀呀地傳出崑曲名家的優美嗓音。

    他推門而入時,母親沒有一點兒反應,一動不動。他不知道母親是不是在聽,還是僅僅想用崑曲掩蓋住客廳裏的電視劇聲。

    “媽,我回來了。”他試着叫道。

    母親依然沒有反應。

    他把外套從鳥籠上取下,又揭開爲鳥籠保暖的棉布,將鳥籠遞到母親面前。

    就像是春天到來冰雪融化一樣,母親呆滯的臉孔突然動了一下,緊接着眉開眼笑,“小紫,豌豆黃,你們去哪了呀?我找了你們好久,好久……”

    她雙手捧着接過鳥籠,沒有向近在咫尺的郭冬嶽看上一眼。

    郭冬嶽有些心酸,不過母親能笑出來,已經令他感覺很幸福了。

    “小紫,豌豆黃,你們要乖乖的,不要亂叫,冬嶽在隔壁學習,不要吵到他了。”母親壓低聲音對它們說道。

    小紫歪着頭看了看她,又看向站在一邊的郭冬嶽,突然開口說道:“請坐。”

    豌豆黃也附和着說:“黃鶯。”

    郭冬嶽愣了一下,仍然站着沒有動。

    “請坐。”

    “荒淫。”

    小紫和豌豆黃不斷對他重複着。

    母親的脖子動了動,僵硬而緩慢地扭向他,擡眼看向他的臉。

    郭冬嶽的心中再次升起希望,雖然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母親已經忘掉了他這張臉,接下來她大概會厲聲問出——你是誰,爲什麼要闖進我的家?

    結果,母親只是溫和地笑了,“小紫和豌豆黃認識你呀?瞧我這記性,最近好像忘了很多事……快請坐吧。”

    郭冬嶽緩緩坐在牀邊,小紫和豌豆黃這才停止了重複說話。

    母親好奇地打量着他的臉,“你是誰呀?爲什麼小紫和豌豆黃會認識你?我從沒帶它們出去過,它們應該不認識別人才對。”

    郭冬嶽再次猶豫了,是如往常一樣徒勞無功地解釋自己就是你的兒子,還是像張子安那樣信口開河,隨便編一個身份來哄她開心呢?

    就在這時,小紫又開口了:“冬嶽!你長大了啦!”

    豌豆黃隨聲附和:“長大,動約!”

    如同剛纔一樣,小紫和豌豆黃不斷地重複着,忠實地執行着理查德教給它們的講話策略。

    一遍又一遍的重複。

    語言是最深刻的記憶,至死也不會忘記,因爲每天都在無數遍不斷地重複。

    母親盯着他的臉,“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你認識冬嶽那孩子嗎?”

    郭冬嶽點頭,“認識,我一直看着他長大的,想不想聽聽他長大後的事?”

    母親笑了,“你這人真有意思,冬嶽還是個孩子,你怎麼知道他長大後的事?”

    “我會算命,而且我算得一向很準,反正您現在沒什麼事,要不要聽聽?”他臉上掛着自信的笑容說道。

    母親搖頭,“我不信算命這一套,除非你有辦法證明。”

    郭冬嶽知道她從來不是一個迷信的人。

    “好,那我就來說一些只有你和郭冬嶽知道的事吧。”他想了想,“對了,他會成爲建築設計師。”

    母親一怔,“你怎麼知道那孩子想當設計師的?”

    “因爲我會算命啊。”他笑道,“還記得那天麼,你和他一起從外面買完東西回來,突然暴雨傾盆,你們跑到教堂去避雨,你看着教堂的穹頂說,真漂亮啊,而他不服氣地說,這算什麼,等他長大了,要建造一所更漂亮的大房子給你住,再也不住這間又小又暗的破公寓了……”

    “記得,我記得!”母親的語氣突然激動起來,“可是你是怎麼知道的?”

    郭冬嶽笑而不答,“我還知道另一件事,一件只有你知道的事。”

    “什麼只有我知道的事?”她有些戒備地迴應道。

    郭冬嶽指了指籠子裏的兩隻紅面鸚鵡,“我知道你等郭冬嶽上學去之後,自己在家裏教它們說話,而且我知道你在教它們說什麼。”

    “這不可能!”她斷然搖頭,“我不信!”

    郭冬嶽哽咽着說:“那是一首郭冬嶽很小的時候,在你的生日那天向你背過的《遊子吟》,連他自己都已經忘記了,只有你牢牢地記着。”

    母親臉上的表情很複雜,疑慮、喜悅、彷徨……種種情感交織在一起,她似乎想哭,又似乎想笑。

    小紫和豌豆黃聽到“遊子吟”這個關鍵詞,立刻有了反應。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

    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它們齊聲朗誦,發音比任何一句話都要清晰準確,連總是咬字不清的豌豆黃也是如此,顯然是經過了很多遍的練習。

    母親不停地吞嚥着唾沫,手指緊緊地抓住牀單,將牀單都抓皺了。

    “你爲什麼會知道?你爲什麼會知道?”

    郭冬嶽站起來,向她伸出手,微笑着說:“我還知道另一件事——冬嶽爲你建的大房子已經快完工了,但是他擔心你會留戀於老房子而不肯離開。你想不想去看看呢?”

    母親盯着他的手,半響之後才猶豫地將手伸過去握住,擡眼看着他,“我想跟冬嶽在一起,他在哪裏,我就去哪裏。”

    “好,那我們走。”

    郭東嶽扶着她從牀上站起來,爲她披上衣服,戴上圍巾和帽子,她用空着的那隻手拎起鳥籠。

    “很遠麼?”她問道。

    “不太遠。”郭冬嶽笑道,“那附近還有一家寵物店,冬嶽最近總跑到那兒去玩。”

    “我也喜歡寵物,特別喜歡鳥。”她憧憬地說道。

    他拉着母親離開臥室,穿過客廳。

    白姨嗑着瓜子,一臉狐疑地望着他們,“這麼晚了,你們要去哪?”

    郭冬嶽認真地對她說:“你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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