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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東京教劍道 - 029 果然窮人只能靠……字體大小: A+
     

    玉藻看着和馬笑道:“說不定晴明真的是女妖怪呢,你看上杉謙信,那麼陽剛氣的名將,野史也說她是女人。

    “野史這東西,特點不就是不能證實也不能證僞嗎?”

    這狐狸,用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但是和馬覺得她這就是給出了肯定答覆。

    她曾經化身爲男性安倍晴明,在人間開設陰陽寮。

    其實和馬更好奇那個悽慘得不願意提起的結局是怎麼回事,但現在顯然不是問這個的時候,別的不說,美國人聽着呢。

    美加子:“你們要開始進行高深的歷史相關討論了嗎?那我先離開去睡覺了。”

    和馬:“現在纔剛剛傍晚啊?”

    “你昏迷不醒,我根本睡不好嘛,順便我覺得雞蛋子也該睡覺,她從昨晚到現在都沒閤眼。”

    美加子說完,保奈美立刻點頭:“對,換我來看護和馬就行了。”

    玉藻推了推眼鏡,這個動作讓她的鏡片像EVA裏碇源堂那樣反光了!

    和馬眼看戰爭一觸即發,立刻打圓場道:“我已經完全好了,不需要看護了,你們都去休息吧。”

    其實和馬還是挺想跟妹子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再稍微借用一下千年狐狸的智慧梳理下情況的,但是竊聽器就那麼擺着,除非和馬他們能立刻覺醒心靈感應能力,不然就沒轍。

    那就只能繼續扮演偶然被捲入事件劫後餘生的普通人啦。

    沒辦法嘛。

    和馬這樣想呢,忽然看見晴琉從窗戶外面掛下來,對和馬招手:“和馬,你來。”

    “怎麼了?”和馬疑惑的站起來,走到窗邊。

    “跟我上屋頂。”說完晴琉自己又返身爬上屋頂。

    和馬一臉疑惑的踩上窗臺,靈活的翻上屋頂。

    晴琉把手裏的望遠鏡遞給和馬:“看那邊。”

    和馬一邊疑惑的舉起望遠鏡,一邊問:“你不是在看神社那邊的動向嗎?怎麼觀察起農田方向了?”

    “神社用眼角餘光看就行啦,反正沒什麼大變化,你看到我要你看的東西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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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馬沒立刻回答。

    他當然看到了。

    望遠鏡的視野裏,出現了自衛隊的封鎖線,唯一一條能抵達溫泉街的公路上還設置了哨卡。

    所有的自衛隊步兵都荷槍實彈,看着完全不像平成時代那些畏難畏險的“國防公務員”。

    一輛縣警的警車被擋在了哨卡外,幾個刑警打扮的男人正在和自衛官理論着什麼。

    可惜這個距離過於遙遠,和馬甚至看不清對方面部表情的細節,讀脣什麼的無從談起,完全不知道這幾個人在說什麼。

    和馬用望遠鏡盯着那些人看了幾秒,總覺得望遠鏡礙事,就放下望遠鏡,手搭涼棚像孫大聖一樣眺望。

    晴琉疑惑的看着和馬這個舉動。

    最後她決定無視這舉動,可能是覺得和馬平時就經常搞怪吧。

    她直接說正事:“自衛隊封鎖了這附近,然後不讓縣警進入履行職責,這讓我感覺很不好。”

    和馬忽然又想起了山太郎講述的故事,難道……

    他揮開腦海裏最壞的想象,安撫晴琉:“應該只是封鎖隔離確保霍亂的病菌不被傳播到溫泉街之外。”

    然而,現在可是1981年,霍亂、鼠疫和天花這舊的奪命死神已經被人類基本徵服,天花甚至僅存在於人類的實驗室中,勉強算“瀕危物種”。

    單純的霍亂病毒變種,大概不會讓自衛隊如此緊張。

    和馬判斷,至少自衛隊的高層對這個病毒的真實來歷相當的瞭解,知道這是個會讓全日本都震驚的醜聞,說不定還會影響日本的國際聲望。

    所以怕不是自衛隊又想用半個多世紀前仙台師團用過的辦法,來掩埋這個祕密。

    然而這樣做有個問題:

    當年仙台師團消滅的是個封閉的山村,和外界的交流十分的有限,所以他們輕而易舉的就消滅的整個村莊,沒有傳出半點風聲,最後成功僞裝成山林大火。

    現在自衛隊想要幹同樣的事情,就必須考慮溫泉街和外界的聯繫,要知道這裏可是旅遊地,現在還是旅遊旺季,溫泉街上的旅館都住滿了。

    想要不聲不響的抹掉溫泉街,實在太難了。

    而且這些遊客裏,還有擁有一定公衆影響力的“忍術大師”桐生和馬。

    如果自衛隊真想消滅所有的知情人,肯定覺得桐生和馬是眼中釘肉中刺。

    和馬思來想去,覺得應該不至於。

    畢竟昨天在神社社辦裏的人要麼“渴”死了,要麼失語了,倖存的桐生和馬錶現得根本就是個被捲入的路人,啥都不知道,

    另一個傢伙則是被附身的正主向井瑛二,按玉藻的說法此時他應該在自己家靜養等待甦醒。

    和馬已經斬掉了惡靈,就是不知道正主睜眼之後會說人話還是鬼話。

    這貨要是保留着被惡靈附身時的記憶,那也挺難辦的。

    博子在和馬的努力下沒有感染病菌,然後非常巧合的得了失語症不能說出那天她看到的事情,所以和馬現在才只是被放了個竊聽器的觀察對象。

    萬一向井瑛太一醒來,就報告美國鬼子說“和馬什麼都知道,因爲我不知道爲何全部都知道,並且全都跟和馬說了”——那可就糟糕了。

    和馬覺得自己還是去探視一下向井瑛太吧,萬一事情真的很糟糕,那就……反正這次的事情是向井瑛太直接造成的。

    那讓他付出一些代價,比如變成植物人,那也很合理嘛。

    未來的刑警桐生和馬,站在屋頂上看着遠處自衛隊的封鎖線的同時,腦海裏是跟刑警身份完全背道而馳的殘酷想法。

    這時候晴琉忽然拍了拍他的胳膊肘:“你看,村公所那邊有動靜了,會不會是促進會會長醒了?”

    和馬扭頭,掃視溫泉街,望遠鏡拿在手裏,彷彿忘了使用。

    現在已經夕陽西下,夜晚逐漸降臨,但村公所依然燈火通明,能看到很多人在村公所的院子裏忙碌。

    說來奇怪,現在明明是傍晚,是平常德沃夏克的音樂響徹田野間的時刻,然而不管是設置在溫泉街內的喇叭,還是孤零零的豎在農田裏的喇叭,都像中了沉默術士的大招一樣,一點反應沒有。

    大概是村公所已經忙得顧不上播放音樂了吧。

    不過在自衛隊封鎖了溫泉街誰都無法離開的情況下,確實也沒有播放這曲子的必要——不對,這個溫泉街就沒小孩,本來就不需要播放這曲子啊。

    和馬看着人影聳動的村公所,心生好奇,便問晴琉:“你確定促進會的會長就在村公所裏?”

    晴琉點頭:“對,就在那裏。本來你也在那裏的,但是玉藻說服了自衛隊的大佐,把你送回了旅館來由她親自看護。”

    和馬正要說話,美加子也翻上屋頂。

    “和馬你跟着晴琉琉走了就不回來了,我被保奈美和雞蛋子派上來捉拿姦夫*婦了!”

    和馬:“你來晚了,我正要下去。”

    “誒?那我不白爬了?”

    和馬不理會美加子,三兩下又回到剛剛自己鑽出來的窗前,鑽了回去。

    雙腳踏在屋裏的地板上後,和馬對玉藻說:“我們現在去村公所,看看促進會會長的情況。”

    玉藻:“打個電話不就行了,被掐斷的是這個溫泉街通往外面的線路,溫泉街內的電話還是可以打的。總機會完成轉接。”

    總機——又是個有時代感的詞彙。

    這個年代很多單位都只有一條電話線,所以就設置一個總機,然後分出很多擁有不同分機號的電話。

    和馬記得上輩子自己小時候,要打電話除了要撥一個挺長的電話號碼,還要在提示音響完之後再撥一個不是那麼長的分機號。

    看來這個溫泉街也是如此,村莊只有一條電話線路接入,再由總機分到各家各戶。

    畢竟這個年代嘛。

    這樣其實也有好處,分機打分機是不用電話費的,也算給村民們實惠。

    玉藻話音落下,保奈美就吐槽道:“這個村子,明明旅館啊民家啊,都是同一個總機下面的分機,唯獨那連鎖便利店,有個單獨的市話號碼。

    “村子裏的人打給自己村的便利店,和打給東京一樣要花電話費。現在對外通訊被切斷了,村裏人連打電話給便利店都辦不到了。”

    和馬:“那個便利店是連鎖便利店吧,說不定是公司的規定門店一定要有一個獨立的市話號碼?”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連鎖便利店公司可真是管理僵化。”

    作爲將來很可能執掌南條財團的千金大小姐,保奈美毫不猶豫的批判着便利店公司。

    和馬:“好啦,別說了,我們去村公所吧。基於安全的原則考慮,我建議出門就戴口罩,免得被細菌感染。”

    日本這邊因爲政府亂引種外國樹種,導致基因中沒有對抗花粉症因子的國民每年開花期都要經受嚴厲的考驗。

    日本甚至有專門的“花粉症注意報”,專門用來通知人們花期到了今天還大風,不想被花粉折磨得淚流滿面就做好防護。

    正因爲花粉症,日本這邊很多家庭常備口罩。

    和馬等人這次來溫泉街,雖然造成花粉症的主要植物的花期已經過了,但還是帶了口罩有備無患。

    玉藻轉身拉開拉門呼喚千代子:“千代子,把口罩拿過來,拿兩個。”

    保奈美:“我也去。拿三個。”

    千代子的迴應聲從走廊傳來:“知道啦,馬上。”

    保奈美看着和馬,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霍亂不是主要通過飲水傳播嗎?戴口罩幹嘛?”

    “萬一不是霍亂呢?”和馬反問。

    保奈美思考了幾秒,點頭:“嗯,有備無患總是好。”

    三人“武裝”完全,就下樓到了旅館大堂。

    蒲島女士正在櫃檯後面百無聊賴的打發時間,一看和馬一行下來,趕忙亮出笑臉:“桐生君,你起來了?聽說是霍亂,你昨天拉得可厲害了。”

    和馬:“別提這茬了行嗎?”

    蒲島女士爽朗的笑起來。

    “我要去一趟村公所,順便到本村唯一的便利店買點零食什麼的。”和馬如此說道。

    “那你幹嘛不去本店唯一的咖啡店再合上一杯熱咖啡,或者熱可可?”蒲島女士反問。

    “都去都去。”

    “哼,你就敷衍吧,等那咖啡店開不下去了,你才知道珍惜,可那時就晚了。”

    蒲島女士一邊調侃,一邊注視着三人走向大門。

    忽然她說:“你們不要離開村莊太遠,現在周圍都是自衛隊的封鎖線,跑遠了就會被抓住。也不知道爲什麼今天就突然不放德沃夏克了,我還有點不適應。”

    和馬迴應:“村公所太忙了吧。”

    “可能吧。”蒲島女士聳了聳肩。

    和馬三人離開了旅館。

    這時候他發現旅館門口不遠處就蹲着一個美國佬,眼睛一直看着大門這邊,跟和馬對上視線後那人淡然的把目光轉向旁邊。

    和馬判斷,這大概是CIA留下來監視他的人之一。

    果然CIA也並沒有完全信任和馬。

    和馬裝沒看見那個CIA,繼續大搖大擺的走下山去。

    玉藻和保奈美的演技也都不錯,彷彿那個CIA的暗哨根本不存在一樣。

    CIA也無視了他們,裝出一副“老子在監視的不是你”的態度。

    通往溫泉街主體的道路上已經亮起了路燈,並沒有其他出來遛彎的遊客。

    到了鎮上,和馬看着路兩邊還沒收起來的祭典旗,問玉藻:“祭典後來怎麼樣了?”

    “本來一切正常,突然博子衝上了神楽舞的舞臺,因爲她穿着巫女服,從東京來支援的巫女們還以爲她也是上來一起跳神楽舞的,只是遲到了。”玉藻說道。

    保奈美接過話茬:“但她拿着話筒,像是想要通知什麼重要的事情,但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猜那時候她就患上失語症了。但當時誰也不這麼想,覺得只是孩子緊張了,東京來的巫女姐姐們還鼓勵她。”

    和馬咋舌:“那之後怎麼發現情況不對,開始疏散的?”

    “工作人員發現原定那天晚上點菸花的煙火師傅沒就位,就去社辦催促,結果一進門就發現情況不妙。”保奈美繼續說,“然後他就一邊大喊‘出人命了’一邊跑上舞臺。”

    和馬:“這個人沒病倒嗎?”

    玉藻:“好像沒有喝社辦準備桶裝水的人,就都沒事。”

    細菌居然真的是下在水裏麼,這樣細菌的傳播力就減弱了許多啊,果然是專精於殺傷力致死率的細菌呢。

    等等,不對!

    和馬忽然想起來,這個細菌,一開始好像不是作爲細菌武器開發的啊。

    記得這玩意好像是作爲製造超級士兵的手段開發的?

    然後和馬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耳朵好像格外的靈敏,視力也格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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