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納斯，這可是一個好機會。你可以在馬德里國王的面前盡情展現你的能力，然後在和國王談判的時候掌握主動。你看國王和維蘇威打完之後，卡奧就立刻上了國王的興趣名單，這就是當面推銷的作用啊……」
揚納斯·埃德曼扭頭看向這麼說的約翰·塞特，有些奇怪：「我記得去年這個時候你還給我說讓我不要去國王……」
「此一時彼一時嘛。」約翰·塞特笑道。「誰能想到這一年時間裡你進步這麼大呢？」
埃德曼沒有繼續說話，只是看向飛機舷窗外。
飛機已經來到了伊比利亞半島的上空，剛剛飛機廣播裡才提醒大家收起小桌板，調直座椅靠背，還有半個小時飛機就要抵達馬德里了。
透過舷窗，他可以看見稀薄雲層
西班牙的首都馬德里就位於這片高原之上，幾乎是這個國家地理上的中心。
在馬德里國王輸掉第二場國家德比，幾乎徹底無緣聯賽冠軍之後，關於馬德里國王想要追求揚納斯·埃德曼的傳聞就再次甚囂塵上。
馬德里國王俱樂部也意識到在失去了塞拉多斯這位全能前鋒之後，光靠梅利一個得分點，是不足夠帶動國王這個龐然大物的。
他們需要實力出色的前鋒來幫助梅利。
於是他們再次動了引進揚納斯·埃德曼的心思。
其實上賽季結束之後，他們就想要引進埃德曼。
不過當時魯爾萊茵堅決不放人，再加上埃德曼也沒有表現出非常強烈的轉會意願，這事兒最終告吹。
而且當初馬德里國王俱樂部還是對梅利很有信心的，認為就算沒有塞拉多斯，只靠梅利，再加上國王深厚的底蘊，也足夠抗衡馬德裏海盜和加泰聯。
如今被現實教育過的他們當然不這麼想了。
梅利再強也需要幫手。
本賽季表現極其出色的揚納斯·埃德曼，自然就是最合適馬德里國王和梅利的前鋒。
他已經在德甲聯賽中以二十三球超越了二十一球的馬克·貝克爾，占據聯賽射手榜的頭名。
在歐冠中也打進八球，雖然比不上胡萊，但考慮到他的年齡，這表現足夠引得全歐豪門瘋搶。
不光是馬德里國王，全歐洲需要得分手的豪門都對埃德曼有意。
比如都靈公牛。
凱撒老去，再加上他們之前引進的其他前鋒表現都不給力。現在他們也盯上了進球高效、身體條件出眾的揚納斯·埃德曼。
魯爾萊茵當然不想放，但如果球員一心想走，以他們俱樂部的經營理念，也不會強留，而是會賣個天價出去。
關鍵還是看球員的意願。
看揚納斯·埃德曼自己想不想離開。
望著飛機翰。你說得對，那裡有梅利。我去了也只是給梅利當幫手……梅利當然很強，能夠給他當幫手也得要很強。可我為什麼不能成為第二個胡呢？」
「不去國王也沒問題。只要你在對陣國王的比賽中表現好，想去哪兒都可以。國王是『豪門中的豪門』，也是最頂級最優質的的『試金石』。」約翰·塞特笑道。
他還是沒把馬德里國王同時也對他有興趣的事情告訴埃德曼。
因為他不希望因為自己的事情，影響了埃德曼對自己前途的判斷抉擇。
歐冠四分之一決賽次回合，魯爾萊茵客場挑戰馬德里國王，可不僅僅是埃德曼把國王當試金石，他也想要向國王好好展示自己的能力呢。
※※※
約翰·塞特在中場中路拿球，他抬頭觀察前方，然後作勢要把足球往左邊路帶。
這讓他前方的馬德里國王后腰穆哈默德·奧賽猶豫了一下，向那邊稍微移動了一下腳步。
見他把中路的位置讓出來，塞特突然加速趟球，就把足球從奧賽和阿爾賓·埃斯特羅姆之間帶了過去！
他堅決果斷的前插，攪亂了國王的防線。
看到他帶球突破，努諾·塞凱羅斯連忙上前封堵防守。
就在他上搶的同時，塞特把足球直著往前推，傳向塞凱羅斯身後的空當。
在那裡，揚納斯·埃德曼斜向跑位，插到空當里。
然後他掄起右腿，作勢要直接射門！
另外一名馬德里國王中後衛塞爾吉·佩拉爾塔緊追上來，整個人都撞向埃德曼。
然後他自己被撞倒在地，一屁股坐在了草皮上。
至於埃德曼？
連身體都沒晃一下，他的射門只是虛晃一槍，把馬德里國王門將巴克爾晃得身體重心不穩後，他再起腳射門！
在小禁區角上，被他踢出去的足球猶如出膛炮彈一般，轟鳴呼嘯著飛向球門近角！
再擦著近門柱飛進了球門！
「哇！埃德曼！埃德曼！又是埃德曼！漂亮！他在本場比賽梅開二度，這是一個幾乎鎖定勝局的進球！魯爾萊茵在客場3:1領先馬德里國王，總比分4:2！比賽還剩下不到十分鐘，留給國王的時間可不多了！」
進球之後的埃德曼轉身向魯爾萊茵教練席狂奔而去。
在他身後，是同樣興奮的其他魯爾萊茵球員，他們追著埃德曼，一起跑向教練席和替補席。
佩拉爾塔還坐在地上，目瞪口呆地望著埃德曼公牛一樣的背影絕塵而去。
他沒搞明白，為什麼明明是自己主動撞向埃德曼，到最後失去平衡坐倒在地的反而是自己……
整個王冠球場噓聲震天，還有主隊球迷們揮舞起了手中的白手絹。
從球員到球迷，似乎都意識到了……他們大限將至！
梅利·巴內加雙手叉腰站在原地發呆。
像這樣看著對手慶祝狂歡的一幕，梅利不知道自己在本賽季已經看過多少次了。
對陣馬德裏海盜，對陣加泰聯，現在是對戰魯爾萊茵……
如果說馬德裏海盜和加泰聯都是馬德里國王認可的對手、死敵，那麼魯爾萊茵算什麼？
魯爾萊茵什麼時候也能和馬德里國王相提並論了？
他們在德國國內連藍白慕尼黑都打不過的。
但現在，就是這麼一支以前國王瞧不起的球隊，卻在國王的主場盡情歡呼慶祝進球。
而且還是三次！
※※※
看著屏幕上的梅利特寫鏡頭，張清歡忍不住吐槽道：「得，梅利又要被罵得狗血淋頭了。」
孫娟有些奇怪：「他不是在比賽中有進球嗎？也很賣力很積極，為什麼還要被罵？」
這場比賽其實梅利的表現不差，比賽剛剛開始沒多久埃德曼就用進球幫助魯爾萊茵取得領先。
但是很快梅利就用自己的方式幫助馬德里國王扳平比分。
但是他獨木難支。
魯爾萊茵的約翰·塞特遠射幫助球隊再次取得領先。
接下來就是現在這個球，埃德曼把魯爾萊茵的領先優勢擴大到了兩個球。
在魯爾萊茵的出色發揮下，梅利的表現自然也就沒那麼亮眼了……
「因為球隊輸了球啊。」張清歡解釋道。「只要國王輸了球，不管是不是梅利的責任，他都一定會被罵。罵他的人中有的是國王球迷，有的甚至都不是國王球迷，他們只是想要看梅利笑話而已。」
「那梅利豈不是很可憐？」
「也不算吧。這是頭號球星應該承擔的責任。」張清歡緩緩搖頭。「如果馬德裏海盜客場被曼徹斯特競技淘汰出局，被罵得最凶的搞不好就是胡萊。」
「不至於吧？呃，我是說不至於被淘汰出局吧？他們第一回合可是2:0贏的。」
「有啥不可能的？如果馬德裏海盜輕敵的話……」
「明知道輕敵會出問題，他們還輕敵？海盜的球員不可能那麼蠢吧？」
「那可說不準哦。」張清歡搖頭。「如果每個人都能不犯錯，那這個世界就和平了。」
※※※
「『馬德里慘案』！首回合1:1的馬德里國王，在回到主場之後竟然1:3不敵魯爾萊茵，以2:4的總比分被淘汰出局！這簡直是太恥辱了！之前兩個賽季都打進了歐冠決賽的馬德里國王，這個賽季竟然連歐冠四強都沒進！」
「不管馬德里國王球迷們同不同意，他們的王朝已經結束了！真是沒想到，國王王朝的結束竟然是在塞拉多斯退役的首個賽季。上賽季所有人都認為梅利是帶領球隊連續兩年打進歐冠決賽的頭號功臣，塞拉多斯早就應該給梅利讓路了。在塞拉多斯退役之後還有人說『誰還需要塞拉多斯？』結果現在……果然退潮之後，才知道誰在裸泳！」
「……梅利的粉絲不要再說什麼『他已經盡力了』這種鬼話。如果他真的盡力了，卻連在主場擊敗魯爾萊茵這種事情都做不到，就只能說明他能力太差了，不足以成為帶領馬德里國王繼續前進的領袖，那他憑什麼又被認為能夠接班伊戈瓦拉成為下一個『球王』？全靠梅利粉絲的一張嘴嗎？」
「雙手叉腰、低垂著頭已經成為了梅利·巴內加在本賽季留給人們的固定印象。一個賽季前還意氣風發的梅利，如今卻成為了『失敗者』的代名詞。本賽季聯賽無緣爭冠，被死敵雙殺，歐冠八強就被淘汰……主教練塔瓦雷斯當然應該負責，所以他被俱樂部解僱了。那麼被塔瓦雷斯作為戰術核心，享受全隊唯一特權的梅利·巴內加是不是也應該負責？主教練負責，所以主教練下課。球員負責怎麼辦？難道國王俱樂部還能把梅利賣了不成？」
「……我不是故意要刺激梅利的粉絲們。但是看看胡在馬德裏海盜的表現，再看看梅利。之前都靈公牛被淘汰出局的時候，不就有梅利粉絲拿凱撒來陰陽怪氣胡嗎？說什麼『進球再多有什麼用？你退役之後這個進球數字遲早會被超越。只會進球絕對不可能成為歷史最佳』……怎麼著？歐冠八強就能拿到歷史最佳了？」
「……在另外一場歐冠四分之一決賽次回合比賽中，首回合主場2:1擊敗特拉梅德的阿姆斯特丹競技，卻沒能在客場守住領先優勢。特拉梅德通過里卡多·巴利亞的進球扳平了總比分。比賽被最終拖入點球大戰，特拉梅德在點球大戰中以4:3淘汰了阿姆斯特丹競技……」
※※※
西爾維婭從浴室里出來之後，發現梅利並沒有在臥室里。
她奇怪的一路找尋，最後循聲找到了客廳。
她的男友正坐在沙發上，很專注地觀看馬德裏海盜客場挑戰曼徹斯特競技的歐冠四分之一決賽次回合比賽。
「……女士們，先生們！歡迎來到曼徹斯特的飛梭球場！收看這場比賽！馬德裏海盜將繼續向他們的衛冕目標發起衝擊……」
西爾維婭剛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還有些驚訝。
她原本以為剛剛歐冠出局，又被媒體和球迷痛罵，梅利應該躲開一切和歐冠有關的東西，哪想到他竟然還主動選擇觀看競爭對手胡萊的比賽。
這讓她想不通。
但她很快意識到，梅利或許是希望胡萊也被淘汰出局？
或者看到胡萊表現不佳，以此來獲得安慰……
畢竟他是如此在意胡萊，有些時候甚至比在意自己這個女友都更在意……
想到這裡，西爾維婭在梅利的身邊坐下來。
剛剛洗過澡，使用了各種沐浴露、護膚品的身體散發著複合的香氣，當她在梅利身邊坐下時，一陣香風颳過。
但梅利卻不為所動，依然眼睛死死盯著電視機屏幕。
那上面是胡萊在球員通道中的特寫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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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