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程墨安決定棄用攝影師，改用人像追蹤功能的攝影機。

人像追蹤功能，會只能識別人物所在位置，按照指令完成拍攝，效果不如攝影師靈活，但絕對能保證隱私。

就是……

陸輕晚有點方，「老公，那個攝像頭一直追著咱們走，感覺有點奇怪，像被人監視」

完成了幾個優雅的造型之後，陸輕晚還是心有戚戚的指了出來。

程墨安翻看圖冊，研究擺拍的姿勢，眉心蹙起，太僵硬，太刻意，他不想讓這樣的晚晚留在照片中，「很奇怪嗎？要麼，我讓攝影師進來？」

陸輕晚擺手否決，「不不不，那還是算了吧，被攝影機盯著，總好過被人看。」

原來模特們就是這麼被攝影師盯著，完成了一組組的拍攝，那得多強大的內心？容睿那傢伙的厚臉皮，就是這麼練成的？

程墨安擱下圖冊，挺拔的身軀立於台階處，「晚晚，我們做個遊戲好嗎？」

陸輕晚扯了扯身前的絲巾，絲巾纖薄如蟬翼，擋著比不擋還要性感，「什麼遊戲啊？」

拍照呢，玩兒遊戲？老狐狸你不要太有創意。

程墨安側身坐下，「很簡單，反正手。」

反正手，就是兩人的手一上一下，下面那隻打上面那個，上面的要及時逃掉。

陸輕晚也想緩解太過曖昧的氣氛，欣然答應，「好！」

程墨安反應速度很快，不管在上還是在下，都能輕易贏了陸輕晚。

「喂，你這樣太過分了，我總是輸。」陸輕晚連著敗了五六次，終於發泄。

程墨安赤臂攀上她的肩膀，「生氣了？」

陸輕晚眼睛一轉，「沒有啊，再來！」

這次，她的手在下面，晃來晃去準備偷襲，「啊，蟲子！」

程墨安轉頭看，手背「啪」被陸輕晚用力拍了一把。

陸輕晚啦啦啦得逞的哼唱，「老狐狸，你也有失算的時候，哈哈哈！」

小丫頭放聲大笑，程墨安傾身，薄唇吻住她的鎖骨，絲巾滑落，定格在鏡頭裡。

放鬆了心情，接下來的拍攝自然而然，不需要擺拍，每個動作都恰到好處。

拍完照，程墨安刪除了其中沒有遮擋好的，順便保存到了自己的雲盤，然後把硬碟交給攝影師，讓他們做美工處理。

陸輕晚神清氣爽又小臉兒緋紅，「老公，這個照片，你不要拿出來當壁紙啊。」

「為什麼呢？」

穿戴整齊，程墨安帶她出門。

「你不怕流鼻血嗎？」

程墨安大概看過照片的原始版本，的確，放在手機屏幕上，可能每次看都會失控，「我放錢夾裡面，偷偷看。」

陸輕晚抿抿小嘴兒，「放抱在一起的那張吧，人家說女人的上圍是男人的財運哦，那張很旺財！」

程墨安撫了撫陸輕晚的小腦袋，「晚安，你到底是單純呢，還是狡猾？我怎麼覺得你比看上去色。」

陸輕晚才不要承認，她的色都是跟某隻狐狸學來的！

「我單純啊，單純的只想撩你而已。」

程墨安低笑，「真單純，我的晚晚要一直這麼單純。」

陸輕晚蹦躂蹦躂，「啊哈，老狐狸我有件事想問你。」

程墨安牽住她的手，以防撞到樹，「什麼事？你問。」

陸輕晚噠噠噠踩小碎步，「假如有一天，我殺了人，你會怎麼做？」

「殺人？」

「對啊，殺人，把人給殺了。」陸輕晚以手做刀，比劃抹脖子。

「這不是腦筋急轉彎吧？」

「不是，認真的。」

程墨安思索了片刻，表情認真且嚴肅，「首先要知道你殺的是什麼人，如果是正當防衛，或者防衛過度，都可以通過上訴解決，這類案例很多，基本上正當防衛不需要承擔法律責任。」

陸輕晚：「……」

「如果是過失殺人，也能通過主動坦白獲得減刑機會。」

陸輕晚：「……」

「最壞的一點，故意殺人……」程墨安忽然不說話了，而是低頭凝視陸輕晚，「其實很多問題不需要通過殺人來覺得，如果真遇到得採取極端方式才能處理的對手，交給我就好，不要讓自己的雙手染上鮮血，晚晚，你一定記住。」

陸輕晚囧啊囧，兩眼都要眨成電燈泡，「老狐狸，你好認真啊……我，就是想聽你哄我一下下，你分析的太認真了。」

程墨安無奈的抬起她的手，咬了一口，「你啊，就算哪天真的殺人放火，也不意外。」

「那……」陸輕晚還是不死心，「我要是真的殺了人呢？」

程墨安仰頭看著天空，星光璀璨，銀河浩渺，「我會尋求和解，和解失敗的話，你恐怕要坐牢，我每天都去看你，陪你，照顧Neil長大成人，等你出來，不管多少年，我都等。」

陸輕晚痴痴凝望他的黑眸，不知不覺眼睛酸澀灼熱，她攀上程墨安的臂彎，把自己撲到他懷裡，嚶嚶嚶撒嬌，「老狐狸，我好愛你好愛你好愛你！！！！」

程墨安梳理她的頭髮，啄她的發頂，「還有什麼想問的嗎？我的小問號。」

陸輕晚噗嗤笑了，「我才不是小問號，我是小仙女兒！」

……

回到劇組，拍攝繼續。

片場監督員程思安，黑著臉，墨鏡遮擋了雙眼，從鼻樑和緊閉的唇，可以看出他的糟糕脾氣。

五媚娘端茶，盈盈的一彎腰，「程先生，喝水嗎？」

程思安臉黑的更徹底，實在忍不住了，「武助理，你把水放下。」

五媚娘茫然又聽話的放下水杯，亭亭站好，「怎麼了程先生，有什麼特別安排嗎？」

程思安一顆一顆解開軍綠色襯衣的扣子，嗖地扯下來，動作快准穩的繫上她的腰肢，然後一言不發的回去坐好，喝了一口茶水。

他的動作實在太快，等到身上多了一條男士的襯衣，五媚娘才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心裡暗暗竊笑，臉上卻是不解，「程先生，我不冷啊，今天三十六度呢。」

程思安脫了襯衣，裡面還有件清涼的無袖T，白色T衫扎進腰帶，男人精瘦的腰肢一覽無餘，「你是我的助理，不是酒店的服務員，以後穿裙子，長度要過膝……以後上班時間，不準穿裙子！」

連裙子都不讓穿？

程大首長，你還敢說一點感覺都沒有？

五媚娘溫順的答應，「好的程先生，我記住了。」

她微微附身，V領的上衣，隨著動作敞開一些，露出了潔白肌膚。

程思安一口水吞下，頭痛的冷冷道，「給你放半天假，去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