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程墨安這麼一提,陸輕晚心裡的疑團越來越大,她情不自禁回想起了當晚。
當時的自己剛滿十八歲,單純的有點傻,那晚她跟幾個朋友一起玩兒,後來真心話大冒險,大家很嗨,最後貌似玩脫了,有人提議來點刺激的,難道就是那個時候,她輸了酒,跑進了男士洗手間?!!
特么!!!真是那樣的嗎?
接著,陸輕晚的腦海中出現了這樣的畫面……
她緊緊抱著程墨安,不知道他當時已經中了葯,正亟待需要女人,自己卻好死不死的硬是往他身上貼,野蠻的扒他的西裝外套。
程墨安出於紳士修養,要推開她,「姑娘,你放手,這裡是男士洗手間,請你自重。」
陸輕晚色眯眯的威脅他,「你敢再動一下,我把手機丟馬桶!」
以程墨安的作風,絕對不會讓女孩輕薄自己,「姑娘,請你看清楚這裡的標識。」
「我不看!你個流氓!」
然後,陸輕晚就把他手機丟進了馬桶,程墨安無法聯繫醫生……
嘶……
腦補完畢,陸輕晚被自己的想象力惡寒了一把,雞皮疙瘩簌簌往下掉,靠靠靠,你才是流氓啊陸輕晚!原來你早在十八歲就是個潛在的女土匪了,完了完了。
小丫頭的反應基本上是回憶起來這一段了,程墨安裝作什麼都沒看到,「還是想不起來嗎?」
陸輕晚搖搖腦袋,「想不起來,我最後出去了嗎?」
想起來也要說想不起來,不然不就理虧了嗎?
「嗯,出去了。」
這是事實。
「那,我又怎麼會到你房間?」
她醒來時候所在的房間是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跟樓下的娛樂場所隔著很遠的距離,她再怎麼發酒瘋也不會那麼巧闖入他的房門!
陸輕晚不信有那麼多巧合!
「這個……嗯……」
接下來的內容,程墨安需要更多的勇氣來表述。
或者說,坦白。
「晚晚,我跟你說實話,一來,希望你能明白Neil到底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上,二來,我希望你能原諒我,答應我,不管你多生氣,多想一槍打死我,或者現在就去廚房拎刀砍斷我的手腳,都不要離開我,給我時間,給我機會,讓我補償你。」
程墨安單臂把陸輕晚擁在懷裡,輕聲細語的安撫著。
陸輕晚抿唇,似乎能想到什麼不妙的情況,「不能!」
「……」程墨安儼然猜到了女孩會是這幅樣子,也是無可奈何的認命,「等我回到酒店,想給醫生打電話,但是找不到醫生的號碼,你知道的,我平時不怎麼生病,所以跟醫生交流的機會很少,不過孟西洲也是醫生,而且我們關係不錯,我把自己的情況簡單告訴他。」
「孟西洲就是這麼知道的?你這輩子最丟臉的事兒,只有他知道?」
以孟西洲那種坑爹的性格,不是應該拿著他的糗事到處散播嗎?或者以此為要挾?
看來那傢伙的人品也沒太差。
「嗯,我想通過藥用緩解,但沒能及時聯繫醫生,情毒已經錯過了用藥物化解的時間,接著,我做了一件事。」程墨安有幾秒鐘不敢看陸輕晚的眼睛。
他欲言又止,陸輕晚更覺得有蹊蹺,「你大爺的,你給我下了毒,睡了我?你就是這麼把我睡了?」
「不是……」
程墨安苦笑,眉頭皺起來好幾道橫線紋絡,「的確,我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你,但我想用別的方式讓你幫我。」
「就因為我在男廁所主動撲你?」陸輕晚心想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她和程墨安的第一次相遇這麼奇葩,第一次發生關係更奇葩!
「可以這麼說,既然我有需求,你也很主動,咱們何樂不為?但我不喜歡強人所難,所以我讓屬下找你,給你一筆錢。」
買你一次。
後半句沒說,但陸輕晚能想到。
「程墨安!!!!你個魂淡啊魂淡!你竟然用錢羞辱我!!!」陸輕晚哐哐哐哐一通亂打亂撓,把程墨安的胸口當成了沙袋。
額……
「我的想法是那樣,可我屬下把你帶進我房間以後,我發現你其實被人下了葯,換言之,你也需要我,不然你和我一樣,都會承受蝕骨之痛,或許活活被浴火燒死。」
他的晚晚也許永遠都不會記起,那晚的她多麼熱情似火,如何在他懷裡承歡,如何配合他達到了頂峰。
所以,即便知道她是初次,知道她疼痛的難以自持,好幾次痛的哭出來,他還是控制不住力度,狠狠的刺穿了她。
本來一次釋放就能讓體內的毒藥退散,他卻一夜索求數次,直到她昏倒在他身下,徹底失去了力氣……
現在想想,孟西洲說的沒錯,他是禽獸,他親手不如。
「聽你這麼說,我還該謝謝你了!程墨安,你耍流氓都這麼義正言辭!是你讓人找到我,是你想買我!是你侵犯了我!不管我是什麼情況,但你的出發點是利用我!當我是一個工具而已!工具!」
陸輕晚蹭地站起來,甩開程墨安的手,指著門讓他滾出去!
程墨安料到了最壞的結果,但他算錯了一點,他的晚晚很善良,很愛他,於是程墨安只好再不要臉一點,緊緊抱住了她的腰肢,「是,我的初衷動機不純,我用了手段,我對不起你在先,對不起晚晚,我跟你道歉。」
「道歉有什麼用!我可以報警!我可以告你!」
氣炸了!!
也不知道她氣的是他打破了兩人的愛情起點太蛋疼,還是氣他竟然用卑鄙無恥下三濫的手段得到了她!
雖然、雖然她好像貌似隱約……回想到那晚的疼痛,並不覺得討厭,反而很享受。
害羞嗒嗒的做了好幾個類似的春夢,每次都是她被一個黑色的身影壓在下面。
嗷嗷嗷!她不能接受不能接受!
一點也不美好了!
「要不,咱們私下和解怎麼樣?報警的話,對咱們兒子影響多不好,你想,Neil長大后,要知道自己及竟然是爹地用那種方式……有點難聽是吧?」
關鍵時刻,只能讓兒子出來擋子彈了。
陸輕晚:「……」
該死的程墨安!混蛋程墨安!
「我可以不報警,但是也不原諒你,我很生氣!」陸輕晚氣鼓鼓的甩他的手臂,額……甩不開,再使勁兒掙扎,還是甩不開。
「六年前,我用不正當的手段得到了你的人,現在,我用真心得到了你的心,追老婆追了六年之久,你覺得我會放手嗎?不管當年還是以後,你都是我的人,只能是我的。」
耍賴就耍賴吧,流氓就流氓吧!為了老婆,管得了那麼多?程墨安身材高大,鉗制一個瘦弱的丫頭並不吃力,而且……他微微笑了笑,以陸輕晚的武力值,恐怕剛才並沒有用全部的力氣跟他對抗。
既然她在給他機會,他當然珍惜。
陸輕晚氣的想笑,望望天花板吸頂燈,望望窗外的藍天白雲,「程墨安,你不是很紳士嗎?你不是見色不變色的好男人嗎?當年怎麼就不男人一點呢!」
程墨安下巴抵著她的腦袋,「我當年要是男人一點,以後就再也不用做男人了。」
「……」
「男人所能承受的誘惑有一定的底線,如果過了某個程度而沒有被滿足,那麼他將失去了做男人的能力。」
這倒是讓程墨安想到了陸亦琛對他的試探,那晚他體內的火勢也很強,但他生生忍住了。
是他的耐力變好了,還是說……誘惑他的女人,提不起他的興趣?如果那個人的晚晚,他會不會把當年的場景重演一遍?
「……」陸輕晚無語了。
「老婆,謝謝你拯救了我,是你給了我做男人的資格,你的性福我會負責到底。」
「滾滾滾!誰讓你負責我的幸福,我自己就挺幸福的!!!」
程墨安鋼牙曖昧的輕咬她的耳垂,滾燙的唇瓣把她的耳朵含起,一點點濡濕、揉搓,「是嗎?」
陸輕晚的耳垂很敏感,被他一撩,下腹忽然縮了縮,「臭流氓!!我還沒原諒你呢!」
程墨安唇瓣在她耳垂上撒野,溫熱的大手慢慢撩起她的上衣,探入軟膩絲滑的肌膚,爬上峰巒,在最高點輾轉,「床頭打架床尾和,咱們換個地方也許就好了,嗯?」
陸輕晚戰慄的握緊了他的小臂,聲音酥酥麻麻,「程……墨安……」
嗷嗚!為啥她這麼色!!
「我在呢,寶貝兒……」
咕嘟!!
陸輕晚用力吞了吞唾沫!
啊啊啊,去你的寶貝兒,不要抹殺她最後的一點點防線!
「等下等下!我我我還有問題!」
再發展下去,她就要吵醒Neil了,該死的程墨安,總有辦法讓她破功!
「嗯?什麼問題?」
程墨安的手指,放開峰頂,轉戰深谷,肆意作怪。
陸輕晚把住他的手腕不讓他使壞,澀澀的舔了舔唇,「你你你別動,先聽我說完。」
程墨安乖乖的不再亂動,但也沒放過她,「嗯,我不動。」
你妹啊!!幹嘛說的那麼黃!!
「我為什麼全都不記得了!那晚發生的一切我都沒有記憶,就算中了毒,喝多了酒,也不應該連你的影子都記不住吧?」
這個……
程墨安以為她已經翻篇了,沒想到她居然問了另外一個雷區。
「想不起來就算了,我不是已經說了嗎?乖,Neil午睡時間很長,我們……」程墨安一隻手按住她的手背,修長的指頭繼續動作。
陸輕晚被他撩撥的意亂情迷,額頭溢出細細熱汗,嘴唇越發乾燥,後背和肚子一陣陣瑟縮,「不……不行,孟西洲快回來了,額……大壞蛋!!」
手腳並用跟某個混蛋作鬥爭,一個念頭突然跳進了腦袋!
她好像明白了!!明白了!!
「程墨安,你對我催眠了?你用催眠洗掉了我的記憶!是不是?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