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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哥見我多嫵媚 - 145.0.0.9字體大小: A+
     

    收拾好了這些書信,洗漱一番,熄了燈火,望月往床頭走去。屋中暗下后,過了段時間,照在床前的月色清輝,才能被人眼看到。褪去了外衫,望月跪在床上,俯眼看楊清。

    青年面向床外方向側睡。中單寬大,面容秀麗,長睫覆著眼睛,濃密幽黑。烏黑長發蓋在臉上、肩上,襯得他的臉更加清瘦了。呼吸淺微,羽毛一樣。

    柔弱可憐。

    他每次受傷,都虛弱得讓人心生憐意。

    望月心中更加恨白道弟子了一分:她不知道楊清身上的傷,是原映星弄的。她以為原映星和楊清都傷得這麼重,必然是正道弟子追殺的緣故。誠然對方也確實追殺來著……望月把一切罪都往正道那邊推了。

    即使是沉睡中,習武之人的五感也是一直外放著的。姑娘安靜地跪在床上俯看自己,青年睜開了眼。

    黑如子夜的眸子與望月對上。

    他伸手,就把她拉倒,拉入了懷中。嘆息般的嘟囔,聲音弱而淡,昏昏的,「你回來了?」

    「嗯。」望月知道他根本沒醒。

    他往往是這樣的,睡后被人打擾,會立刻睜開眼,一言一行都正常得不得了,實際上仔細判斷,還是不正常的。這個時候的楊清,是完全順著本心走,隨心所欲。等慢慢醒了,他才會恢復平常的樣子……這時候的楊清是最不設防的,最誠實最可愛的時候。

    望月在原映星那裡哭了一排,心情何等低落,被迷糊的夫君摟抱入懷中。鋪天蓋地,整個床帳間,都是他的氣息。她深深地吸口氣,心情慢慢平和下去。伸出手,摟住楊清的腰。

    她喜歡楊清身上的味道。

    楊清與她說話,她含糊地嗯了一聲。心想,反正這時候她說什麼,他也不一定記得。

    楊清依然沒有睡醒,迷迷糊糊著,就伸出手,摸上望月的眼睛。望月怔愣間,眼睛被罩上,他手指在她眼睛上摸了下,說,「你哭了啊。」

    「……」聽他聲音,並沒有清醒。

    然楊清起了身,望月拽住他的腰,不敢放這種狀態的楊清亂跑,「你幹什麼?」

    心煩意亂:並不像往常一樣覺得他可愛。只覺得,她已經很忙了,能不能別給她添亂了?!

    青年被她抱住腰,伸手在她手上點了幾下,望月就被迫鬆開了,聽他模糊的聲音在夜中很輕,「給你拿涼帕子熨一下,不然明天眼睛得腫了。」

    看他要去點燈火,望月趴在床上,忙道,「別點燈!我剛剛才熄了!」

    他就沒有去點。

    一會兒,青年回來了床榻邊。床榻陷下去一點,姑娘睡下,他撐著手肘,用冰涼的換洗帕子,給她敷眼睛。望月閉著眼,任由楊清照顧她。伸手,摸索半天,摸上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望月側過身,整個人就埋入了他懷裡。

    她悶聲,「你醒了?」

    「……嗯。」

    「不問我為什麼哭么?」

    楊清另一個沒有被她抓著的手,給她按摩著眼下。他垂著眼,看靠在自己懷中、將自己弓成一團的小姑娘。他心思細,其實已經猜到她為什麼哭了。這世上,恐怕天崩了,魔教明天滅門,都不值得望月哭。能讓她掉眼淚的,也就那麼幾個原因而已。

    楊清輕聲,「……你和原教主鬧彆扭了?」

    望月沒吭氣。

    楊清心想,哦,不是啊。那就是說開了。

    他伸手拍著妻子的后肩,無聲地安撫她,也不說別的了。望月摟他腰摟的更緊了,簡直是整個人想嵌入他骨頭裡似的。她悶悶不樂道,「我不想跟你說原映星的事,但是我很難過。哥哥,你會怪我嗎?」

    「不會,」楊清說,「不想說就不說。我是你夫君啊,沒事的。」

    望月無聲地抱著他。

    她抱得太緊,楊清帕子也換不成了,感覺到胸前濕漉漉的。想來,她又在哭了。楊清只好做不知道,有些事,他實在不應該過問。並不是阿月和原教主之間的每件事,他都要弄清楚……即使是夫妻,其實也需要一些距離的。

    然而望月一個人哭了一排,覺得氣悶,從他懷中抬起頭,「哥哥,你說點什麼吧。」

    望月可憐兮兮地仰起淚水漣漣的一張小臉,「我心情太難過了。你說點什麼,或者做點什麼,幫我轉移下注意力吧。」

    看著她淚盈盈的眼睛,青年眉目清朗,慢吞吞道,「阿月,你記得我腹部受傷的事嗎?」

    她不知道他說這個是什麼意思,但仍然懵懵地點頭。

    黑暗中,看到楊清笑了一下,「你抱我抱得太緊,一直壓著我的腹部。我恐怕出血了……」

    望月:「……」

    看著他如玉面孔,居然如此鎮定。望月一愣下,像被唐璜彈開一樣鬆開了緊抱著他腰的手,彈跳起來,語氣開始慌了,「出出血了?!你你別急,我這就點燈給你看看……」

    她方才還不想點火,現在則是手忙腳亂地爬下床。看楊清還在笑,氣不打一處來,「我壓著你,你一直不吭氣?!你不知道你的傷口很深嗎?!你為什麼對自己這麼不上心?!」

    「我上心了啊,」楊清坐在床上,看她情緒大轉變,溫笑,「方才我要點燈的,是你不讓……」

    「你從那個時候就醒了!楊清,你混蛋!你氣死我了!」

    聖女大人的寢殿燈火很快亮起,外間候著的侍女們很快被喊過來,請聆音來一趟。期間,聽到聖女望月中氣十足地與楊公子的吵架聲。十二盞燈齊亮,一陣折騰。楊清被迫起身,側過臉,掩飾了下臉部表情——

    他如願轉移了小姑娘的注意力。

    他總是有法子對付她的。

    ……

    與魔門的拉鋸戰,一直到了年尾,才以聖教勝出。

    實現了魔門一統。

    原映星一直堅持到看到魔門一統,正道和魔門開始接觸,才卸下了那口氣。

    這年冬天,他一直病著。

    昏昏沉沉,醒的少,睡的多。

    望月的肚子開始顯懷了,楊清的傷勢不妨礙日常行動了,原教主卻一直沒有好起來。一直卧病,一直昏迷,時好時壞。

    據聆音說,原教主是精神和身體的雙耗損,之前一直有股氣在撐著,現在,心結開始緩解,那些壓著他的各種毛病,才開始了大爆發。身體倒還是其次,主要還是精神的問題。

    他的心情一直不好,一直沒有好起來過。

    望月手足無措,想了各種法子,卻也不見效。

    到後來,原映星與他的母親秦凝談過後,宣告聖教,把教主之位,傳給了聖女望月。他離開中原,和自己的母親一起去西域,休養耗損過度的身體。也許換個環境,不去想那些厭煩的事務,不見到日日讓自己不平的人事,他會好起來些。

    大雪當日,原映星與母親一行人轉身離去。

    蜿蜒山道,青年身披大氅,漠然行在大雪中,漸漸遠去,再也不曾回頭。

    身後是聖教無數人的相送。最前方,站著的是淚水婆娑的望月。楊清沒有來,知他不喜,就不過來膈應。踩著簌簌雪聲,原映星想到:他這幾個月,恐怕把月芽兒一輩子能為他掉的眼淚,都看過了。

    這樣就很好。

    遠離中原,西域駝鈴。

    愛對他來說,要麼生,要麼死。他想,會好起來的。

    ……

    望月接任聖教教主之位,幾乎對整個天下來說,意義都非凡。

    聖教內部也激動不得了,因為已經好幾代,教主之位,從來不是正常傳下來的,而是從上一任教主手裡搶過來的。望月居然能正常狀態下,沒有見血、沒有殺戮,就從原映星手裡接過了教主之位。

    起碼百年來,是聖教的頭一份!

    也是頭一位女教主!

    望月是大家熟悉的,她的風格,上層領導們都能接受得了。由此繼位,很合大眾心聲。接下來,過完年後,魔教便開始了和正道那邊的和解談判。

    讓天下人發窘的是,又產生了一個奇葩現象——

    這位新任教主的夫君,是雲門的柃木長老。

    在開春后,武林盟盟主卸任,正魔兩方開始談判后,這位長老,就重新回了雲門。不光回了雲門,還被自家掌門踢進了武林盟中。倒不是盟主之位,楊清年輕,擔那麼重的擔子,大家也不信任他。

    反正,正道那邊派的談判一方,以楊清為主了。

    而魔教這邊,自然是魔教教主望月親自來了。

    眾人天天目瞪口呆,圍觀這對奇葩夫妻在每日議會上的爭鬥——

    往往楊清那邊細條慢理地列出一堆條件來,望月冷笑,「楊清,你是不是太過分了點?你打發叫花子呢,當我們聖教沒人了么?!」

    楊清脾氣很好,「你不是人嗎?」

    「總之,碧落谷的地盤,是我們上一任教主打下來的!你們想要吞併,做夢!」

    「但是碧落谷離工布太遠,你們也根本照看不過來啊。碧落谷本就是我們這邊的勢力,若非貴教上任教主大肆殺伐……」

    雙方談判,便在兩方相接的一個小鎮上。

    已經談了一個月。

    出了議會大門,楊清和望月是夫妻,恩愛無雙。進了那扇門,兩人為各自的勢力,寸土必爭,分毫不退。其中明刀暗箭、互相隱晦的攻擊,看得一眾圍觀的人只想低著頭,裝聾作啞。

    雖然恨不得沒聽到他們夫妻吵,但是正道對於派出楊清,還是很高興的:望月是很厲害,很狷狂霸道。但不是有楊清對付她呢嘛。

    兩個人,分立兩處,誰勝誰負還真不一樣。

    雖說望月氣勢囂張、詭辯連連,但真比起口才,卻也不一定就勝過楊清。楊清就是說話比較慢,比較吃虧……於是眾人,天天聽到望月攻擊楊清——

    「楊清,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為你生兒育女,你都不能讓我一讓嗎?」

    「楊清,睜大你的眼睛看看,我肚子這麼大還站在這裡,你說,你愧疚不愧疚?!」

    「閉嘴!楊清,你再說下去,晚上別想上床!」

    楊清皺眉,看她半天,輕笑,「不是說公事私事分開嗎?」

    姑娘揚起下巴,盯著他,「教主家事無私事,就是公事!」

    楊清:「……」

    散會後,幾個在他們雙方爭執中改條款的長老追上望月,讓望月看看有什麼寫錯的地方。等望月看完一派,打發掉這些人後,站在門口往四方一看:楊清呢?

    隨手抓住一個人,一看之下,是少年蘇銘。

    蘇銘沉默地看著她。

    望月還在問,「對了,你師父呢?我才說了兩句話,他怎麼就走了?不是說請我吃烤鴨嗎?他不是想爽約吧?」

    蘇銘:「……」

    方才他師父快被望月戳著脊梁骨噴了一臉口水時,蘇銘作為親傳弟子,就在後面做筆記。他真是想不到,剛才在裡面跟師父吵得那麼厲害的望月,出個門,就能若無其事地過來,笑嘻嘻問他楊清去哪裡了。

    懷孕的女人思慮重,望月疑心,「僅僅因為我說話不動聽,我男人就不愛我了嗎?」

    蘇少俠答,「你男人可能是決定去冷靜一下,然後想想要如何更愛你。」

    望月:「……」

    她被蘇銘逗笑,覺得蘇少俠一本正經的樣子好可愛。正與蘇銘說話間,聽到有人叫她一聲,回頭去看,是不知從哪裡過來的楊清。

    楊清笑著跟她打個招呼。

    望月立刻笑盈盈地飛撲過去。她大著肚子,看起來那麼危險,被楊清穩穩接住。

    蘇銘:「……」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做到前一刻還殺父仇人一樣,下一刻就卿卿我我的?

    他沉靜地看著兩人相攜走遠,說著去吃哪家烤鴨,是請人做,還是自己烤的事。兩人興緻勃勃地討論這些,氣氛何等好——

    「清哥哥,剛才你是不是真的生氣了啊?別生氣啊,我還是愛你的。」

    「哦……你怎麼知道我生氣了呢?」

    「我看到你的眼神了啊……覺得你當時想打我。」

    男人輕笑一聲。

    被姑娘挽住手臂,追問,「你當時是不是真的想揍我啊?幹嘛啊,身為聖教教主,我當然該為自家爭利益。你不也為雲門爭利益么,我都沒說什麼啊。我多好啊,我就沒有想揍你,我還是這麼愛你。」

    楊清忍:「……」

    望月振振有詞:「為什麼你不向我學習?」

    楊清頰畔笑窩被她逗得顯露。

    「說話啊!我給你生兒育女,你連句好聽的話都不說嗎?」

    「阿月妹妹,這麼說吧。即使我想打你,在打你之前,也想先親你一口。」

    清俊的青年被姑娘激動地嚷一聲后,一把抱住。

    春日遲遲,草木初盛。

    年輕的夫妻,走在萬家燈火間。

    ……

    多少年以後。

    聖教也許不在了,雲門也不在了。

    再不用爭什麼利益。

    但是望月依然愛楊清,一如他愛她。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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