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爽完褲子還沒提上呢,就翻臉不認人了?
蘇櫻覺得她必須拿出氣勢,為自己據理力爭一下。
「頭髮——你說的啊,只要我幫你綁頭髮你就把夏瓷的事情告訴我的。」
她一邊戳著季深的脊梁骨,一邊說,「我們都說好的,辛巴和小少爺都見證了的,你可不能就這麼抵賴啊,你季少爺的臉還要不要了?」
軟軟的酥麻感自後背一直傳到前頭,季深穩了穩。
「我們什麼時候說好的?」
「你——」
「我只是說讓你幫我綁頭髮。在要求你綁頭髮前我已經明確拒絕了的邀請,難道不是你自願的嗎?」季深頓了頓,那雙眼深邃,隱約又像是透著點壞,「是什麼讓你產生了,我們是等價交換的錯覺?」
「你——」
「你什麼你?好好說話。」
蘇櫻一時鬱結,季深還真沒說過這樣的話,但方才那個場景,但剛才那個潛台詞默認不就是交換了嗎?
這個人怎麼能如此恬不知恥?
看到後者輕輕拂過發尾的動作,蘇櫻更氣了,直接上去要把她方才的勞動成果拆了:「那我現在不樂意了,還我!」
「小氣鬼。」
季深邊說,邊避開了蘇櫻的動作。
但這會蘇櫻正在氣頭上,壓了一肚子火氣,豈是季深稍晃一下就能揭過的?兩人在這小小的沙發上對著拆了幾招,可到底是蘇櫻的憤怒站了上風。
然而她在摘掉季深發圈的同時,不小心用力過猛,整個人面對面地撲到了男人身上,兩人四目交匯,本以為是大眼瞪小眼,可下一秒——
季深就笑了起來。
「說不過就來這套,哪有這麼無禮取鬧的?」
「是你先套路我的!」
「所以套路不過,也是我的錯了?」
蘇櫻沒再懟,實在是這姿勢太過尷尬,她還記得季深腰側有傷,在重力不穩時,雙手憑餘下的理智撐在兩旁,這才沒把重量壓倒那人身上,但依舊貼得很近。
蘇櫻狠狠瞪了那人一眼就要起身,但或許是受了委屈(?),那眼有些濕潤,非但不具備丁點威懾力,還顯得軟萌軟萌的。
季深眸色一閃,一個抬手就壓住了蘇櫻的腦袋,在她毛茸茸的腦袋上揉了揉,輕笑道。
「又是一隻小少爺。」
蘇櫻瞬間炸毛了:「你放手啊!再亂動我戳你傷口了啊……」
季深卻笑,那目光深深在蘇櫻額頭和薄唇間徘徊,透著說不出的深邃,最終只是掌心在蘇櫻腦袋上重重揉了把,便放那人回歸原位:「天天都炸,來不累啊你?」
蘇櫻再等她。
「既然知道,你就少氣氣我啊!」
季深的笑聲愈響,輕快極了。
他並未起身,保持這麼懶洋洋躺在沙發的姿勢,失了束縛的長發散開,直接將手背蓋到自己臉上,蘇櫻依稀可見對方那因笑意上勾的唇動了動,卻不曾聽到半點聲音。
——沒辦法啊,控制不住,太可愛了。
季深側首,就看到還在打鬧的那對貓狗,依舊是黑貓佔據上風,高傲地騎在白狗的身上。
他輕聲重復甦櫻方才的問題:「你知道為什麼貓能打贏狗嗎?」
——狗讓她的。
他的那位「小少爺」脾氣那麼大,不多讓著她點,又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