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你猜我猜不猜?」
季深眨了下眼:「你猜我猜你猜不猜?」
蘇櫻:「……」
這對話沒法繼續!
兩人大眼瞪小眼——主要是蘇櫻在瞪,那位就悠然地看著她,隔了會,季深伸手試著抽了下她嘴裡的棒棒糖,笑了笑,說。
「因為一個算命的。」
蘇櫻:「……啥?」
「女裝的原因啊……」季深緩緩道,那神態有些恣意,「不然你當我是什麼?」
「興趣愛好?異、異裝癖?」
聽到蘇櫻脫口而出的話,季深的臉驀地沉下,這回是真動手想將蘇櫻嘴裡的糖給抽出來。
「就這樣還想吃我的糖?」
「好像……是我的吧。」蘇櫻提醒。
季深一臉的土匪樣:「你送我,那就是我的了——支配權在我手裡。」見後者咬得很緊,季深又反手在蘇櫻腦袋上敲了敲,那根棒棒糖被他抵在一旁,流轉著光華的眼波……
活生生一個軍痞。
「你有沒有良心的?」
「我們仙女不需要良心!」
蘇櫻隨口接梗,季深的眼一眯,在她被扎得平平的胸上掃過,然後那鮮艷的唇朝上一挑,搭配著一聲譏諷的輕笑。
「仙女?就你?」
蘇櫻:「……」
胸平怎麼了咯?
大少爺你的傷還在我手裡呢,你還想不想活了?
見蘇櫻梗著脖子一幅貓咪炸毛的模樣,季深的眼梢又柔和了些許,轉而伸手在蘇櫻腦袋揉了揉。
「好好好——仙女,你最仙女……」
「……」
這話還能更敷衍一點嗎,季少爺?
-
好歹季深還算有那麼點良心,將女裝的原因告訴了蘇櫻:
他小時候身體弱,三天兩頭的生病,怎麼治都不見好轉,那會來了個神棍,神神叨叨地跟他家裡人說這小孩命格如何如何……只有扮作女生養到成年方能破解。
季家人想著既然都這樣了,那就死馬當活馬醫吧。
於是,年幼的季深小少年就蓄起了長發,穿起來女裝變成了小公主,索性他的五官一直長得極好,即便扮作女性也不覺得突兀,反而漂亮得跟個洋娃娃似的,心理這關一過,接下來這幫人在季深的著裝上,也喪心病狂了起來。
而這麼一來,季深體弱的毛病還真好了起來。
後面……後面就如蘇櫻所說,這位在身體健康后一路參加各項訓練成了擁有八塊腹肌的女裝大佬!
但自小穿了那麼久的漂亮小裙子,這人……就不會性別認知障礙嗎?
這個問題,蘇櫻自然是不敢問的,話到嘴邊,繞了繞就成了:「你們家這種情況也迷信嗎?」
提到這個不算愉快的話題,季深冷冷一笑,「迷信還分家庭?」又往蘇櫻嘴裡塞了根糖,「吃你的糖去。」
蘇櫻:……會蛀牙的QAQ
-
季深身上的傷已經全部重新包紮完畢,他起身利落地將原來染血的那些給處理乾淨了。
這會他已經恢復了真實性別,蘇櫻再看他的背影,想到這中性裝扮里清瘦身材下調理分明的肌肉——
好像……
也挺帶感的?
於是,蘇櫻朝著季深走遠的身影,很嘴賤地出了聲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