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正糾結要不要出去。
隔那麼遠,她什麼動靜都沒發出,這女神背後也沒長眼睛……不一定是真發現她了,很可能只是在虛張聲勢?
季深則拐了彎朝里走來:「還想躲在裡邊看到什麼時候?」
這——
該說真不愧是軍營里出來的嗎?
迎著那人的目光,蘇櫻趕緊舉雙手投降,特無辜地眨了眨眼,小聲道:「你要相信,我真的只是路過,我什麼都沒聽見。」
季深見到是她,臉上的表情緩了緩,終究道。
「呵呵。」
蘇櫻:「……???」
你不要仗著自己好看就為非作歹,女神我們好好說話不行嗎?
季深今日穿了一身黑,長發束起,愈發襯得身長玉立,膚白唇紅,縱使站在陰影里也是璀璨至極,然而下一秒,她清冷的眉心輕皺,沖蘇櫻說。
「跟我過來。」
蘇櫻:「……」
確定外邊還躺在地上的顧大少爺不會打斷她的狗腿嗎?
季深走出兩步沒等到蘇櫻,又側首喚道:「過來。」
那語氣真跟喚小狗似的——與她平常使喚慕夜白時沒有絲毫區別,蘇櫻對著那張賞心悅目的臉糾結了一秒鐘,還是提腳跟了上去。
她跟系統解釋:「沒辦法,她長得好看啊。漂亮的人總是有特權的,就好比我。」
【呵呵。】
這波花式自誇,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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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櫻屁顛屁顛地跟在季深後頭,偶爾抬頭望上一眼,只覺得這人真高。
腰和腿算不上最細,但人這身高擺在裡頭,也算得上是挺細了,尤其是那雙腿,不知是不是平常軍姿站得多了,顯得尤為筆挺,要是露出來……
這大抵就是傳說中的「腿玩年」了吧?
正愣著,季深就推開一間空教室走了進去,蘇櫻剛要跟進,又聽季深說:「過來的路都記得吧?」
蘇櫻點頭。
「那好。」
那位已經拽了把椅子,隨手坐下,整個動作流暢且漂亮,他抬頭看了眼蘇櫻,又吩咐道:「去醫務室帶點紗布和碘酒回來,我在這邊等你。」
蘇櫻連忙問:「你們打架了?他還把你打傷出血了,那麼嚴重?——卧槽!顧西訣真不是人,求愛不得還來硬的!禽獸啊……」
季深嗤笑一聲,那語氣說不出的輕蔑:「憑他?」
「那是什麼?」
「剛才摔他那一下不小心扯到舊傷,裂開了。」
蘇櫻:「……」
所以你明明有傷還要打人?不對,是明明都傷成這樣還堅持來學校上課?……那也不對啊,她真的只是很普通的路過被迫看了個全過程,為什麼現在她要幫忙處理這人的傷口?
真是槽點太多,不知從哪開始吐起。
蘇櫻再看季深的表情非常複雜,真想給她跪了:「大佬,你悠著點啊。」
季深原先就是背著椅子做的,如今她雙手交疊在椅背上,又將腦袋擱了上去,整個高挑的人貓似的縮在那一方小小的椅子里。
聽到蘇櫻的話,她的唇稍稍上后,腦袋朝一旁微側,日光恰好打在她漆黑的長發上,素來清冷的人,一旦笑起來還真是艷麗不可方物。
她的聲音慵懶多過清冷。
「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