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發現?
這不用想都知道!
卓端雅之前病成那副模樣,還想著自己死前給齊王找個來頭大的新妻子,這種滿腦子只有丈夫的女人……
又怎麼可能跳出來反咬?
何況既能收拾師冉衣,也證明她也是有點腦子的,宅門裡手段多的是,要真想報復楚恪,根本就不愁沒辦法,何苦執意要與她見面?
這其中必有貓膩!
蘇櫻見她吐血,僅是挑了挑眉,眼中帶著點戲謔。
「王妃可真是個痴情人。」
明明被齊王害成這幅模樣,臨死前還想著幫齊王做事,不惜燃燒自己最後的一點熱——
卓端雅約蘇櫻在此見面,見到的人也有幾個,她自己服毒死了,沒人想到她會是自殺,蘇櫻跟齊王府不和是眾所周知的事,到時這筆賬必然會算到她頭上,她現在又是太子妃,是楚鈺的老婆……
牽扯到楚鈺,齊王便成了最大的獲益人!
這招棋不可謂不精妙。
蘇櫻看著唇角溢血的卓端雅:「這計是你自己想的,還是齊王吩咐的?」
卓端雅原本如勇士壯烈赴死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暗淡。
蘇櫻不曾表現出一絲的惶恐,也就沒想過給卓端雅解毒,她笑了笑:「……傻子。」
「今日你為他做盡一切,可他卻從不曾將你放在心上,他根本不愛你,你不過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未來他手擁她人,你可甘心?」
卓端雅被戳中痛腳,原本慘白的臉色浮現出詭異的紅,大吼道。
「那又如何?你又能比我好到哪裡去?楚鈺跟你不過是做戲……」
「當然不一樣。」蘇櫻打斷,有恃無恐地攤了攤手,「畢竟他愛我啊。」
帶著點篤定,也帶著點得意。
卓端雅不屑冷哼:「自欺欺人!」她的雙眸帶著陰鬱的怨毒,「反正我馬上就要死了,你跟我待在一起,你也別想跑!為了我家王爺的大業……」
這古代科技落後還真是不方便。
否則這時候拍個小視頻或者開個錄音筆,再把一切罪證呈上,再簡單不過。
蘇櫻慢條斯理地斜了她一眼。
「那你又錯了,你是死了,可齊王妃還在。」
蘇櫻拍了拍手,從隔間走出一個女子,低頭朝蘇櫻行了禮,再抬頭——
卓端雅瞳孔猛地一縮!
因為除衣衫外,這人完完全全就是她的翻版!
「師戲江——!!!」
古代科技不發達,可勞動人民有智慧啊!
這易容術、縮骨功和變聲術可是比現代整容更好用的存在。
「我在呢。」
蘇櫻按按腦袋,笑容嬌美,卻如刺扎在卓端雅心口,「既然你一心求死,那就安安分分地去吧!」
毒素還在卓端雅的四肢百骸不停擴散。
她不明白自己明明下了最烈的毒,為何直到現在還未死去?
蘇櫻還在說:「正愁你們府里戒備森嚴,插不進人手,現在可好,你沒了——任誰都不想到居然是堂堂『王妃』起了異心,到時裡應外合……哦,還得多謝你的提醒呢。」
卓端雅的意識越來越破模糊,最後依稀聽到蘇櫻說。
「卓端雅,你既然敢來害我,那便付出相應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