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他一時得意居然說漏了嘴!
齊王剛要補救,就聽蘇櫻半點機會都不給地朗聲道:「恐怕這卧病跟王爺有關吧!——燕統領,勞煩宣讀證詞!」
那證詞正是先前司棋所招,還用了春秋筆法——
將齊王以家人威脅,把要她毒害楚鈺並陷害給蘇櫻的事交代了個一清二楚!
宣讀人用內力,讓四下圍觀的百姓都聽了個一清二楚,再看齊王和蘇櫻……
眼神已有了變化。
齊王心下一驚,他沒想到蘇櫻的速度會如此之快,膽子敢如此之大!
他本想明日再上朝稟告,屆時毒死一個楚鈺不說,還能把罪名都推到蘇櫻頭上,把那不識好歹的將軍府一舉殲滅……
一石二鳥,這招不可謂不狠毒!
但蘇櫻居然敢先發制人,率領大批人馬到自己府里興師問罪……
到底是沒腦子呢,還是膽識過人?
齊王心底一轉,立即露出驚駭的神色:「大皇兄居然……居然是中毒了嗎?」
「三弟的演技實在叫本宮佩服!」
齊王表演完沉痛之意,又轉向蘇櫻,厲聲道:「師戲江,你不要血口噴人!」
蘇櫻鞭子一揮,齊王下意識要躲,看到齊王閃身的姿態,蘇櫻停下動作,又笑道。
「本宮誣陷你什麼了?——叫你一聲三弟,是看在你跟本宮夫君是血脈至親的份上,但你居然能做出這種枉顧血親的事情……」
「真是好一個溫和仁厚的齊王殿下!」
齊王把一早準備好的說辭搬出來。
「師戲江,你口口聲聲說本王毒害大皇兄,但下毒的卻是你身邊的人……那本王也同樣可以說是你要殺害皇兄,現在反倒要把罪責全推到本王頭上!」
「再則,如你所言,本王同大皇兄乃血親手足,又為何要陷害於他?」
蘇櫻睥睨著他,笑容愈深,也愈加譏諷。
「為何陷害……連一個普通百姓都知道的事,你一個英明神武的齊王要如何不知?」
自是為了那至高皇位!
蘇櫻的視線在一眾人身上劃過,痴痴地笑道:「你說本宮要殺害太子、殺害我的夫君——真是本宮今日聽到的最大的笑話!」
「自古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太子待本宮如何,所有人皆目共睹,可以說,本宮的一切榮華解釋他給予的,本宮是得多想不開,放著眼前的尊貴不要,要去博一個滿門抄斬的罪名啊?」
聽了這席話,百姓的心都不由往蘇櫻那兒偏。
是啊,他們都知道這太子是要把太子妃寵到天上了,她完全沒有毒害太子的理由啊!
齊王卻露出一抹奇異的笑:「若是堂堂太子妃,心有他屬呢?」
蘇櫻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笑得花枝亂顫,襯得一身騎裝愈發恣意颯爽。
「莫不是你以為,這天下世人皆有眼無珠,唯你火眼金睛?」
這世上還能有比楚鈺更好的男人嗎?
——沒有。
那她為何要放著送到手心的楚鈺不要,反倒要卑躬屈膝,卻討好別的男人?
蘇櫻一邊笑,「啪」地一鞭,又是沖齊王抽了去!
疾如閃電。
齊王躲閃不及,唯有以手去接,他學過武藝,卻只是些皮毛,那鞭握在他掌心也是火辣辣地疼,可想而知……
蘇櫻到底是有多用力了!
「你——」
蘇櫻忽然把鞭抽回,齊王整個人往前撲。
「本宮的夫君早前便囑咐過,若日後有人再說這種令他吃味的話,直接往死里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