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吼~
瞧這小脾氣!
蘇櫻可不傻,哪肯站著給她砸啊?
她趕緊往江寧非身後一躲。
最好這兩人當著她的面再干一架,反正這是醫院,治療起來方便得要死~
殊不知這個禍水東引的舉動,大大滿足了江寧非的大男子主義。
他彷彿找到了人生意義般,粗著嗓子朝林阮吼:「林阮,你做什麼?!朝歌好心來看你!」
蘇櫻白眼。
這男人簡直了!
好像打傷她的人不是你一樣。
蘇櫻瞧著林阮氣炸的臉,盡忠職守地扮演著白蓮花的角色。
她忍著噁心,捏住一點點江寧非的衣袖:「寧非算了,發生這種事,林學姐心裡肯定不好受,你別這樣……」
面容神色無一不透著委屈。
江寧非的小心臟像狠狠被撞了下,還偏要給蘇櫻出氣了!
「她不好受,和你又有什麼關係?朝歌你讓讓,你就是心腸太好才老被人欺負,今天我在這,就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哦豁~
她心腸好?
她自己怎麼不知道。
這人睜眼說瞎話的天賦,簡直滿點了。
蘇櫻恰當露出害怕的表情。
江寧非果然心頭一軟,轉身好言好語的安慰蘇櫻:「乖朝歌,這事跟你無關,你放心,都交給你男人處理。」
「江寧非——!你說你是誰男人呢?!!!」
「閉嘴!」江寧非厲聲打斷!
蘇櫻偷瞥了氣急敗壞的林阮一眼。
這時候許朝歌跟江寧非最多就牽過個手,連嘴都沒親過,跟林阮倒是全壘打做到底了。
這到底是誰的男人呢?
蘇櫻彷彿嚇傻了,站在原地問江寧非:「林學姐的話……是什麼意思?」
江寧非的視線跟冰渣似地往林阮心口刺。
林阮對他還有情,也怕他真的發瘋再把她打到半死,更有不想再蘇櫻面前失了面子這層在,居然還真沒再說話,只是不屑地哼了聲。
「寧非?」蘇櫻不依不饒。
江寧非溫柔至極地哄她:「沒什麼,乖,去外邊等著,這裡交給我處理。」
蘇櫻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那你要快點出來哦。」又看看慘到不行的林阮,終是善良地說,「林學姐現在身體不太好,你對她好點,別再氣著她了,你們好歹是一個組的……」
這幅溫柔乖順對極了江寧非的胃口!
江寧非瞧著蘇櫻的眼神逐漸變得深邃複雜,終於是輕嘆一聲,似無奈似縱容。
「寶貝兒,你怎麼那麼傻呢?傻到叫我心疼。」
傻你奶奶個腿!
你才傻呢。
大傻叉!
吵吧吵吧,吵架聲再大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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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櫻走後,故意只是把門虛掩著,沒合攏,使人站在門外邊就能聽清裡邊的聲音。
反正她在果籃里塞了錄音筆,特地放在門口叫林阮夠不到,也篤定了林阮那麼恨她必定不會碰,她只需晃蕩一會,等下去取就好。
萬事俱備。
蘇櫻心情好極了!
轉身,卻撞到一堵人牆。
抬頭一瞧。
嘖,又是那雙深邃似墨的眼眸。
蘇櫻一個頭兩個大。
「真是巧啊。」
她皮笑肉不笑,「你怎麼那麼陰魂不散啊……陸大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