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狂兒,爺爺來了。」
令狐蟲大怒一聲,拿著砍刀就沖了過來。
兩個人在不長的樓道上面,狂砍在了一起。
都是刀,刀氣原本就是狂氣。
一時間,整個樓道的兩邊全部爆裂。
頭頂上面已經破碎的房頂,也開始掉落下來石塊。
西門狂拿著金蓮,第一次雙手握刀。
怒吼一聲,直接衝上天空。
「修羅一刀-開天闢地。」
嘭····。
一刀下去,直接把房子劈成了兩半。
樓道也成了兩半。
一刀劈到了盡頭。
端木熙和洛陽中間的桌子直接劈了開來。
女人們嚇得尖叫一聲,以為樓就要塌了,慌忙想要逃竄。
洛陽手裡的茶杯咣鐺一聲。
從桌子上面劃了一下,掉向地面。
在馬上就要墜地的一瞬間,洛陽輕輕一指。
茶杯停在了離地面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北宮徒大怒,想要出手,可是洛陽一言不發。
他不敢再動,要不是大小姐在這裡,現在的他已經出手了。
西門狂這種人就應該被亂刀砍死。
洛陽把茶杯拿了起來,沒有絲毫的生氣。
樓道裡面的令狐蟲慘叫聲卻響了起來。
眾人望了過去,只看到令狐蟲拿刀的手臂直接斷掉了。
只剩下左臂了。
右臂還在地面上跳動。
北宮徒暗罵一句好毒。
因為他知道,西門狂這一刀原本是可以砍死令狐蟲的。
可他偏偏只是斷了他的右手臂。
西門狂從空中砰地一聲,落在了令狐蟲的面前。
令狐蟲驚慌的想要用左手撿起刀。
噗呲一聲。
西門狂直接砍斷了他伸出去的左手。
「啊····」
令狐蟲整個人都慘叫了出來。
西門狂冷聲道:「我說過,從今天起,你就是一條死蟲。」
「我艹····。」
嗖嗖嗖····。
西門狂手上的金蓮就像是軟刀一樣,在令狐蟲的周身快速的出現。
最後回到了西門狂的手上。
「啊啊啊·····」
眾人還沒明白西門狂剛剛這一下怎麼打的。
只聽到令狐蟲嗓子爆裂的吼了出來。
整個人都跪倒在了西門狂的面前。
眾人這才看清楚。
西門狂一下子挑斷了他身上的所有筋脈。
在眾人都以為結束了的時候。
西門狂一把抓住了要逃竄的陰魂砍刀。
整個陰魂在西門狂的手上不停的震動。
不過是一個二階傷器而已。
當年西門狂強行使用西門訣的人魂都照樣可以控制。
何況你一個小小的二階陰魂。
西門狂抖動的右手捏著巨龍砍刀。
冷聲的道:「我猜你應該用這把刀殺了不少人吧,但你肯定沒有嘗過它的滋味,今天我讓你體會一下。」
原本慘叫的令狐蟲震驚了。
「你···你要幹什麼。」
西門狂雙手抓起巨龍。
端木熙大喊道:「住手····。」
噗呲一聲····。
西門狂沒有搭理端木熙,捏著掙扎跳動的巨龍從天而降。
噗····。
鮮血直接噴了出來。
整個樓道裡面都是血腥的味道。
一滴鮮血直接射到了端木熙的臉上。
「啊······」
西門狂拿著巨龍從側面一下子砍了下去。
眾人嚇得用手都擋住了自己的眼睛。
但還是被鮮血濺到了臉上。
因為西門狂是從令狐蟲的胯部直接砍了下去。
令狐蟲的身體一下子被砍成了兩半。
下面的腿和胯部以上分離開來。
鮮血從他的胯部不停的往下流著。
西門狂一把鬆開巨龍砍刀。
陰魂都嚇得一聲尖叫,沖向天空消失不見。
眾人震驚了,傻眼了。
瘋子,絕對是瘋子。
西門狂用手在臉上擦了一下。
原本就血紅的臉,更加的看上去滲人了。
一時間樓道裡面全部都是鮮血。
整棟樓也裂開了縫。
頭頂上面就像是開了天眼一樣,一道月光射了進來。
飄動的雪花也散落了下來。
金蓮重新纏回到了西門狂的手腕上。
西門狂轉身,一步一步往房間裡面走去。
裡面的千金和公子都嚇得不敢說話了。
要說之前西門狂剛剛殺上來的時候。
他們還是一臉的不屑一顧,不把西門狂放在眼裡。
恐怕西門狂就是進到房間裡面,她們也敢大罵羞辱西門狂。
可現在沒有一個人敢說什麼了。
北宮徒走了出來,擋住了西門狂的路。
西門狂直接撞了上去。
一下子撞開了北宮徒。。
北宮徒正要拔劍,被洛陽一個嗯的聲音,給壓了回去。
端木熙這一刻有點緊張了。
準確的來說是害怕了。
之前他根本不怕西門狂敢殺自己。
他很自信,這裡不光有洛陽,還有冰城所有大家族的子女。
他要敢動手,就別想真的走出冰城。
可是現在他不敢確定了。
因為眼前這個瘋子太可怕了。
而且是完全不講道理的恐怖。
好像在他的眼裡,就沒有害怕的東西一樣。
西門狂走了進去,沒有看任何人,只是四周看了一眼。
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一樣。
最後目光停在了邊上的一個水盆上。
西門狂走過去,雙手放到水盆裡面,猛烈的往臉上豁著水。
狠狠的洗了一把之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站了起來。
臉上依舊還有鮮血。
手上依舊是紅的。
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之中。
西門狂來到桌子邊上坐了下來。
伸手,一把捏住了洛陽手裡的茶杯。
眾人震驚。
洛陽死死的捏著,西門狂五根手指一下子上去。
洛陽像是害怕被血跡沾染到,還是鬆開了手。
西門狂笑了一下,拿過杯子。
放到了嘴邊,正在這時,頭髮上面的血跡剛好從臉上滑落了下來。
剛好滴進了茶杯裡面,西門狂一口喝了進去。
眾人再次震驚。
那····那可是大小姐洛陽的茶杯。
是她一直隨身帶著的茶杯,從來就沒有被任何一個人觸碰過。
更別說還是剛剛洛陽喝過的地方。
西門狂一口喝了進去。
裡面的水都是洛陽剛剛喝了一半的。
眾人不敢相信。
這要是在平常,那人已經死了。
西門狂放下茶杯,再次笑了出來道:「我來了。」
這一句我來了,是沖著洛陽說的。
就像是一個約定一樣,他西門狂做到了。
洛陽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這個滿臉鮮血,卻傻笑著像個傻子的男人。
沖著自己笑的像個傻子的男人。
明明自己最討厭這樣的殺戮。
明明自己最不喜歡血跡。
可是她怎麼都發不出火來。
甚至心中有了一絲心痛。
他這是何苦,為什麼明明知道人人都反對。
明明知道不管他怎麼做,都是錯。
可他依舊不管不顧,只按照他心中想的沖向目標。
哪怕是人人唾罵,哪怕是遍體鱗傷。
他在看到洛陽的那一刻,沒有任何怨言。
只是傻笑著說了一句: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