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邊兒要是有什麼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謝謝院長。」
姜婉婉知道姚宮如是為她著想,心中挺感激。
她這幾天實在是被朱軍纏的煩不勝煩,精神有點崩潰。
定好了去隔壁省,姜婉婉一刻都不想多留。
指不定隔天朱軍還會整出什麼追求的法子。
宿舍樓下彈吉他蠟燭就已經夠她受的了,現在醫院幾乎所有醫生和護士都知道她被一個神情的男人求婚了。
一上午,調侃她的人無數。
姜婉婉怕節外生枝,趁著中午休息的間隙,跟姚宮如說了聲回了宿舍收拾東西準備走人。
每次她外出都會跟霍珩一說一聲的。
可這次——
摸出毫無動靜的手機,她猶豫了下,收了起來,大概收拾了下就坐上車去了隔壁省。
因為姚宮如提前招呼過,所以姜婉婉入住很方便。
終於擺脫了朱軍,她狠狠鬆了口氣。
總算!
解脫了!
心情愉快,姜婉婉就趁還沒上班逛了逛隔壁省,給周周買了些當地的一些特產和零食玩具之類的。
在逛的時候,經過一家男裝店,她猶豫了下,還是進去了。
她逛的還算愉快,另一邊拎著花進醫院撲了個空的朱軍卻是臉色很難看,他隨手拎了個經過的小護士問道:「姜醫生人呢?」
朱軍生的兇惡,臉上還帶著刀疤,小護士哪裡見過他這麼可怕的人,當場嚇的小臉發白,瑟瑟發抖,話也說不順:「我、我也不知道姜、姜醫生去了哪裡。」
朱軍見她這副模樣,知道也問不出什麼,皺了皺眉將她扔在一邊兒。
來過醫院好幾次,他對姜婉婉的辦公室熟悉的不得了,直接大刺刺進了她辦公室。
手上花拿著礙事,他就隨手丟在一邊。
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人,朱軍摸出手機給姜婉婉打電話,可電話一直是未接通狀態。
人聯繫不上,朱軍只好乾等。
等了半個多小時,他才意識到有點不對勁兒。
辦公室竟然一個病人都沒有。
朱軍沒什麼耐心,出門在走廊上揪了個醫生,凶神惡煞問道:「姜婉婉呢?」
他五大三粗的,又特別凶,還拎著醫生的領子,又是在走廊,很快引起了不少的騷亂,來看診的病人一個個嚇的不輕,紛紛避開他們,面露驚色。
一個小護士見狀不妙,趕緊上樓去找姚宮如。
姚宮如聽說朱軍來醫院撲了個空竟然不死心,鬧起事,蹙眉下樓。
白天,還是在醫院,醫院中病人又無數,姚宮如也不好動手,只得自己下樓來看看情況。
朱軍一看姚宮如就認出他是楚朝身邊的人:「你就是這個醫院的管事的?楚朝的人?」
他眯了眯眼睛,不為所懼。
他帶了不少人,就算在醫院起了衝突也不怕。
何況朱軍不覺得姚宮如會蠢的在醫院跟他起衝突。
「是我。」姚宮如的確沒想動手,他沒將朱軍追求姜婉婉的事告訴楚朝,怕楚朝會衝動,「姜婉婉不在醫院。」
頓了下,他又道:「姜醫生早已經心有所屬,你對她的追求對她來說是負擔,我想你身邊應該不缺女人吧,想要個女人是輕而易舉的事。」
「醫院的院長連自己醫院醫生的私生活都管?」朱軍嗤笑,對他的話不以為然。
朱軍沒什麼耐心跟他耗下去,皺著眉問道:「她人呢?」
「姜醫生不在醫院。」姜婉婉出外勤的原因就是為了避開朱軍,姚宮如自然不會將姜婉婉行程告訴他。
「看來你是不想告訴我了。」朱軍瞧出姚宮如的意思,放出威脅的話,「今天要是不誰出姜婉婉的去處,這醫院今天你也就別想開下去了。」
姚宮如臉驀的沉下,心中升起一股怒氣:「你……」
他知道朱軍不是在說笑。
雙方一時間僵持著。
最後,還是姚宮如見醫院的病人被驚跑不少,不得不妥協:「她去出外勤了,要幾天才能回來!」
「外勤?什麼玩意兒?不在這邊兒?」朱軍皺了下眉,也不死心,「去了哪兒?給我地址。」
姚宮如對他流/氓加威脅的做法實在沒法子,只好將姜婉婉去的醫院告訴他。
這下朱軍才放下一句話離開:「你最好沒有騙我,不然……」
得到了姜婉婉去處,他就回了住處。
朱軍來Z國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姜婉婉,他將幫里的事全部交給信得過的手下就連夜去了隔壁省。
此時的姜婉婉才回宿舍。
逛了一天下來,她的手機早就沒電了。
回住處衝上電,然後無數個電話和簡訊就彈了出來。
【朱軍知道你在哪了。】
姜婉婉:「……」
姜婉婉的好心情在看到簡訊后瞬間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她其實也清楚,朱軍要是想調查,肯定能調查到她去了哪裡。
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她才離開一天。
姜婉婉只能暗暗祈禱朱軍幫派里臨時有什麼事能絆住他的腳,讓他暫時無法來找她。
當晚,姜婉婉做了一晚上的噩夢,夢中全是朱軍捧著一大束花跟她求愛的場面,足足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第二天,她頂著兩個大黑眼圈上了班。
醫院的醫生還關切的問了她兩句:「姜醫生昨晚失眠了?」
「嗯,有點,最近睡眠質量有點差。」姜婉婉含混了幾句,實在無法說她是被人追求給追怕了,做了一晚上噩夢。
傳出去估計都沒人相信。
「臨睡前喝杯牛奶,精神別太緊張。」醫生給姜婉婉放下她今天需要負責的病人,「這是今天剛進醫院的兩位病人,問題都不是很大,之前的病人中途接手可能不太方便。」
姜婉婉也理解,並不在意,一笑:「謝謝,我一會兒就過去看看。」
換好衣服,她就去看了第一個病人。
確實只是些小問題。
沒有朱軍的騷擾,姜婉婉工作效率都提高不少,心情也挺舒暢。
她心態極好。
說不定朱軍就被幫派里的事給絆住了呢?
這個念頭到姜婉婉走到第二個病人病房的時候消散了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