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們誤會了,我不是什麼高層。」姜婉婉冷靜下來,平靜的解釋,「我就是路過的醫生,見公司里有人受傷,進去幫他們包紮了一下。」
誰都沒她冤枉!
唯一讓姜婉婉感到慶幸的是,眼前這夥人貌似不要命,只要錢。
還不是那種亡命之徒。
那事情就還有轉機。
「唬我呢?」朱軍一聲嗤笑,明顯不相信,「醫生?湊巧經過?當我傻子?」
她真沒說謊……
事情如此之湊巧姜婉婉也沒辦法。
她只好無辜的看朱軍,語氣和小眼神都特誠懇:「大哥,不信我可以給你看我的醫生執照。」
一個路過的醫生確實沒什麼屁用。
朱軍狐疑的打量了姜婉婉幾眼,揚下巴示意手下的人給她鬆綁。
反正都是自己人,她一個女人跑也跑不到哪裡去。
姜婉婉無比慶幸自己的醫生執照是隨身帶的,不然還真難解釋。
手下將她的醫生執照給朱軍看。
朱軍翻看了下,還是不怎麼相信。
「大哥,我真是醫生。」姜婉婉特真誠的看她,「就助人為樂了一把,然後就被你們的人給抓來了,我才來T國。」
邊上有意手下附耳對朱軍小聲說:「大哥,聽說醫生執照可以買,這會不會是假的?公司那群老狐狸都可狡猾了。」
「……」
你還能再大聲點嗎?
她哪裡像是老狐狸!
姜婉婉無辜的看朱軍,小表情要多純良有多純良。
朱軍看了她幾眼,說出一句差點讓姜婉婉吐血的話:「看著是挺狡猾。」
「……」姜婉婉無力,懨懨道,「大哥,你要是不信,可以派手下的人去公司調查下好吧?我真的只是路過的一個無辜遊客!來這邊找我男朋友的。」
「行,去查查。」
朱軍將醫生執照扔給手下,示意他去調查清楚。
手下忙小跑著出去調查了。
朱軍讓手下將姜婉婉看好,叫手下去買了幾樣飯菜。
危險暫時解除,如果調查到她是路過的,肯定就將她給放了,為此姜婉婉暫時不怎麼慌,還找了個特別舒服的姿勢坐下。
看守的人:「……」
大哥不愧是大哥,吃飯待遇也挺好。
什麼牛排之類的,清一色的高級菜品。
姜婉婉眨了下眼睛,盯著牛排的眼睛都快綠了。
她幾乎一整天沒吃東西了。
現在她是又驚又餓,肚子咕咕叫了兩聲。
朱軍:「……」
看守的人:「……」
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她不好意思一笑:「有點餓了。」
「哦,看著吧。」朱軍無情的當著她的面將鮮嫩的牛排切好,叉了一塊。
「……」
姜婉婉亮起的眸子瞬間被澆滅,拔涼拔涼的。
朱軍正吃著,忽的,他臉色驟變,手中刀叉吧嗒一下掉落在地面上,然後他整個人面露痛苦之色,呼吸急促,臉色漲紅。
隨即他跌倒在地,在地上痙攣。
「大哥!」
「朱哥!」
「快叫救護車!」
「怎麼了這是?」
朱軍出現意外狀況,姜婉婉是第一個被懷疑的。
無數道刀子一樣的視線齊刷刷掃向姜婉婉,姜婉婉被看得後背一涼。
「你對我們大哥做了什麼!」
「???」姜婉婉更冤枉了,「拜託,大哥們,我跟你們大哥相距十米遠,能做什麼?我還會小李飛刀隔空打牛不成?」
其實姜婉婉對朱軍的情況也了解了個大概。
她掃了眼桌面上的食物,在看到一盤小小的東西后眼中劃過瞭然之色。
「我是醫生,讓我看看。」朱軍的臉色已經因為呼吸困難趨近紫色,如果再不救治會出現生命危險。
姜婉婉快步上前,將圍在一起的人給揮開:「讓讓。」
「你行么?」
「少添亂!」
「把她拉開!」
「你們確定?」姜婉婉冷眼掃過眾人,語速匆匆,「你們大哥可撐不到救護車來。」
這話不假。
朱軍的情況比她想象的要嚴重些,不出半分鐘就會陷入窒息,大腦長時間缺氧,會造成腦死亡,別說救護車,就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
朱軍的身體已經等不了了。
姜婉婉不顧手下的阻攔,眸子掃過桌面,迅速的從桌上抹了一把餐刀,然後在眾多手下驚恐的眼神中當機立斷的劃開朱軍的氣管,然後用粗吸管給他做了簡單的急救。
血液濺出,而且姜婉婉還是朝著朱軍脖子划的,四周的手下愣了幾秒紛紛暴怒:「你個婊/子!敢趁人之危,殺害我們大哥!」
眼看人要群毆她了,姜婉婉忙往後躲了下解釋道:「拜託,是我救了你們大哥好吧?不要冤枉好人成不成?」
「你分明給我們大哥割喉了!」
「大哥都昏迷了!」
「少狡辯了!」
割喉……
姜婉婉嘴角輕抽,無語的指指呼吸平穩的朱軍:「麻煩你們冷靜下看看好吧?你們大哥要是不及時搶救早就涼了,花生醬過敏導致的呼吸困難,不及時清理咽喉,幾分鐘就能要人命,這裡沒什麼急救用品,只能粗略來,割喉……哦,割開氣管了。」
「簡單醫學知識,了解下?」她聳聳肩,抽了一條濕巾擦擦手上的血漬,「不信你們可以看看你們大哥情況,是不是呼吸平穩了,除了脖子上有點傷外,那傷是不得已的。」
手下們一個個從嚇懵中回神,聽了姜婉婉的話,再看看朱軍的情況,還真覺得有些道理,因為朱軍除了脖子上有血外,臉色也恢復了正常。
「那、那現在怎麼辦?」一個有腦子的手下問。
「打急救電話啊……」姜婉婉看著這群豬隊友,頗為無語,不知道朱軍是怎麼安全活到現在的,「這個是基本常識吧。」
「哦哦!
手下匆匆忙忙打了急救電話。
「現在能確定我是醫生了吧?」姜婉婉可沒忘她現在是肉票,她得找個機會走人。
這就是好機會。
大哥受傷,手下看她救人應該能放她走吧?
想象很美好,現實永遠很殘酷。
「不成,得等我們大哥醒,誰知道我們你有沒有蓄意報復,划重了什麼的,我們大哥萬一再醒不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