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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婚欲醉,慕先生寵妻無度 - 277.【露水之夏】「顧邵之,我幾乎都要相信你了……」字體大小: A+
     

    主持人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

    這讓沈唯一意識到,直播突如其來的變故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蓄謀已久的,可能接下來等著她的『暗箭』還有很多。

    紀晚夏,你果然是忍不住了……

    沈唯一臉上的蒼白慢慢消失,維持著優雅的微笑,淡定自如的說,「我不知道她所謂的『我的朋友』,是真實的還是捏造出來的,我只能保證《命運》確實是我自己寫的歌。」

    「是么?」主持人似乎是不相信。

    這時,在後台等待的年輕男子走上台。

    主持人這麼跟沈唯一介紹,「這是夏淺生前的朋友,他說自己手裡有這首歌的初稿。」

    男子很冷淡,有一種文藝青年的憂鬱感,他手裡拿著的,就是《命運》手稿,紙張很舊,看起來好像是隨手從本子上撕下來的。

    夏淺是很張揚的性格,她像是一團火焰。

    她曾經說過,自己如果有靈感了就會立刻就記錄,最誇張的一次是寫在衛生紙上的。

    男子攤開紙張,鏡頭給特寫。

    淡淡的陳述,「我和夏淺以前在同一間酒吧里駐唱,她寫好了歌,會第一時間拿給我看,這就是她的手稿。」

    主持人看向沈唯一。

    沈唯一沒有開口解釋,只是讓她經紀人給她拿了紙和筆。

    字體成型以後,再想改變雖然很難,但四年的時間足夠了。

    她在紙上寫了些什麼后,遞給主持人。

    經過和原稿對比之後,主持人驚訝的發現,沈唯一的字跡和手稿是一模一樣的!

    因為鏡頭給了特寫,無論是現場觀眾,還是直播平台的粉絲,都能看到。

    被『誣陷』的沈唯一似乎並沒有生氣,而是禮貌的問男子,「這好像是我四年前寫的,請問這位先生,您是在我的工作室『撿到』的嗎?」

    『撿到』這兩個字,很客氣。

    從字跡上看,兩張紙確實是出自同一個人,男子似乎很震驚,說不出一個字來,最後是被工作人員強行帶下場的。

    「那可能是我們誤會沈小姐了。」

    主持人有良好的素養,她聽吩咐辦事,不管發生什麼偏差,都要淡定的往下進行。

    沈唯一很大度,她笑了笑,「沒關係,大家就當是玩笑看看,我不介意的。」

    照現在的情形,她完全是可以指控男子惡意誹謗的。

    但她沒有。

    她的粉絲都很憤憤不平,一邊心疼女神受委屈,一邊就有人開始去人肉該男子,語言攻擊肯定是少不了的。

    「沈小姐不愧是氣質女神,」主持人微笑著稱讚沈唯一,但也僅僅只有這一句。

    她開始進入下一部分。

    屏幕上出現了一系列的照片,主角是四年前強曝夏淺的私生飯,並且在第二天開車撞人但最後沒有判罪的精神病人丘正。

    其它的都是丘正各個角度的照片,被放大的那一張,是沈唯一和他的合照。

    周圍很偏僻,照片也不算清晰,能看出來是遠程偷拍的。

    四年前夏淺時間鬧得很轟動,丘正的臉很多人都不陌生,尤其是那張清晰的正面照,很好認。

    直播瞬間被質疑聲刷屏!

    「有知情人透露,您和夏淺的關係不太好,因為當時圈內很多人都知道,顧氏很看好夏淺,給她所有的資源都非常好,可以說是力捧了,據說可能會超過您當時的地位,而且陸先生跟您分手后,就開始追夏淺,而且追的很火熱,有人說您曾經暗地裡諷刺過夏淺,是嫉妒嗎?」

    主持人的言辭很直白。

    看似只是在詢問問題,其實已經把觀眾們的頭緒帶到了同一個方向,再加上有照片為證,很多人都開始質疑。

    沈唯一盯著照片看了好幾秒鐘。

    她已經有心裡準備了,所以表情管理不是困難的事情。

    高清鏡頭拉的很近,沈唯一每一個微小的情緒波動,都會被捕捉到。

    觀眾看到了她臉上的苦笑,「在娛樂圈裡,我從來都不會主動和人結仇,我一直都以為,大家都是朋友,原來,背地裡都是這麼說我的啊。」

    似乎是有些哀怨的模樣,清淡的氣質的美人看起來有些楚楚可憐。

    優秀的主持人,一般都會很細心的照顧到嘉賓的情緒。

    短暫的安慰后,主持人進入正題,「夏淺過世已經四年多的時間,雖然當年法院的判決很清晰明了,現在再提起有些不太好,但既然有人爆料,我們就有知道真相的權利,沈小姐,您和丘正的這張照片很容易讓人誤會,我們已經鑒定過了,不是人工合成的。」

    也就是說,清高的不食人間煙火的沈唯一,確實認識丘正。

    而且從照片上看,兩人之間好像……不僅僅只是單純的認識。

    他們見面的地方很偏僻,周圍還有垃圾桶……

    「首先,顧氏的運營和安排不是我能決定的,公司高層的想法,我也沒有那個能力窺探,娛樂圈裡每一個月都有很多新人出道,無論是夏淺還是其它歌手,人氣和你們所謂的『地位』會超過我,是遲早的事,因為她們有更年輕的心態和想法,這是社會發展必然的趨勢。」

    沈唯一大方得體的微笑。

    坐在沙發上的她脊背挺得筆直,修長的兩條腿併攏微微傾斜著,雙手交握放在腿面上。

    每一個角度的女人都很完美,無論是體態還是舉止,都堪稱禮儀典範。

    她對自己的定位很準確,沒有高高在上,謙虛的陳述自己的觀點。

    「其次,陸先生是跟我分手之後才開始追求夏淺的,無論是在道德層面還是情感方面,我都沒有立場去干涉他,他喜歡誰,想跟誰在一起,都是他的自由,提分手的人是我,所以我好像犯不著再去嫉妒別的女人,您說呢?」

    沈唯一思路情緒,每一句話都說的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即使聲音輕柔完全沒有攻擊力,但卻有一種無形的力道。

    事態反轉,被質問的人就成了主持人。

    主持人沒有絲毫的慌亂,鎮定自如的回應,「是這麼個道理,情感問題只是基礎和動機,說明不了什麼,但現在關鍵是這張照片。」

    『動機』這個詞,含義已經很豐富了。

    大屏幕上切換出了一張表格,同那張照片放在一起。

    「這幾條匯款轉賬記錄,都是從您名下的賬戶轉給丘正的,每一筆都是七位數的錢款,據調查你們不是親戚,也沒有其他涉及經濟利益的來往,是什麼理由,您能會轉給他這麼多錢?」

    如果說,在這之前有些觀眾們的猜測和質疑只是被主持人引導了心理,質疑的聲音不少,但更多的是維護沈唯一的,畢竟真愛粉沒那麼容易被誤導。

    但出現銀行匯款明細之後,很多人都開始在微博上討論這件事,關於沈唯一負面的討論也就越來越多。

    最熱的話題,就是:夏淺當年的事,是不是跟她有關……

    沈唯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著主持人的眼神也是含著淡淡的笑意,「都調查到四五年前,也是有心了。」

    是委婉的諷刺。

    主持人大方的微笑,「雖然這個社會有黑暗的一面,但維護正義的人也有很多。」

    沈唯一低聲嘆了口氣,放在腿面上的手握緊后又鬆開,似乎是有些為難。

    「本來,我答應過丘正不會在公眾場合說起這件事,但現在的情況,好像沒有辦法了。」

    主持人緊盯著沈唯一清淡溫婉的面龐,很快追問道,「難道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沈唯一不再隱瞞,點頭回答,「是啊,確實有。」

    所有在觀看直播的人,立刻炸開了鍋。

    主持人有些激動,「是什麼?」

    沈唯一始終都是那一副清麗溫婉的模樣,微微低著頭,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眼眶還有些濕潤。

    她抿了抿唇,開始講述『不為人知的秘密』。

    「丘正有個弟弟,患了白血病,如果他還健康的活著,今年應該有十六歲了。」

    她的意思是,丘正的弟弟已經因病去世了。

    「我在六年前收到過一份禮物,是一副畫,就是他弟弟畫給我的,如果你們去翻看我的微博,還能找到。」

    「我第一次見到那樣乾淨純粹的禮物,被深深的感動,也得知了小朋友情況不太好,所以決定幫助丘正給他弟弟治病治病,所以那些匯款證明,是真的。」

    沈唯一抬頭看向電子屏幕,「這張照片,是我第一次去見丘正,告訴他我想為他弟弟盡綿薄之力,其實他不住在那裡,當時他是在工地打工,我也不知道會被有心人拍下來。」

    「我知道丘正四年前對夏淺做過的事很殘忍,他罪無可恕,但他弟弟是無辜的,所以我不覺得對他弟弟的幫助有錯。」

    ……

    網民的力量,強大到很多人都想象不到。

    丘正的弟弟幾年前患病的情況,住在哪家醫院,醫療花費大概是多少,什麼時候去世的等等等等,都被挖了出來。

    焦點被轉移,所有人都在為沈唯一默默無聞的善良和極其正派的三觀點贊。

    即使也有很多感嘆紅顏薄命的評論,那也只是夏淺離開這個世界四年後不痛不癢的懷念和虛捧。

    是很多營銷號藉機圈粉的手段。

    晚夏不知道自己在書房裡待了多久,到最後平板的電量耗盡自動關機,她還坐在沙發上。

    目光空洞、虛無。

    那天,盛薄言告訴她檢查結果的那天,顧邵之就跟她說過這樣的話:

    【晚晚,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人提前告訴你,最後的結果會和你期待的背道而馳,你還會繼續么?】

    那個時候晚夏喝了酒,腦子昏昏沉沉的,只是以為他在拖延時間,又或者是捨不得讓沈唯一承受那些。

    現在想想,還真不是那麼回事。

    他顧邵之是什麼人,怎麼可能任由她算計和利用呢……

    晚夏蜷縮在沙發的角落,長發凌亂的散落,掌心覆在臉頰上,整個人都融在陰影里。

    夕陽的餘暉透過玻璃籠罩在周圍,但沒有一縷落在她身上。

    她在笑,那笑卻荒涼的如同是最黑暗的沼澤里被困野獸的哀鳴。

    紀晚夏,你看看你有多愚蠢!

    以為自己運籌帷幄,掌握的證據一定能讓沈唯一被全世界的唾棄,輿論和謾罵會壓得她再也站不起來。

    到最後,卻是自己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可笑的不能再可笑。

    眼尾漾出淡涼的譏諷,嗓音是聲帶艱難摩擦后的沙啞,「顧邵之,我幾乎都要相信你了……」

    我幾乎都要相信你了。

    ————

    傭人做好晚餐,上樓去叫晚夏吃飯。

    她先去了卧室,沒看到人,然後又去了書房,還是沒有看到晚夏的影子。

    「咦……這是去哪兒了?」傭人關上書房的門,疑惑撓了撓頭。

    剛轉過身的時候,衣帽間的門突然被打開,她看到晚夏從裡面走出來。

    已經換好了衣服,穿戴整齊,還化了妝,連高跟鞋都換上了。

    絲毫看不出這兩天病殃殃的模樣,明艷美麗的讓人移不開眼。

    「紀小姐,您要出門嗎?」

    晚夏搭著樓梯扶手下樓,淡淡的應了一個音節,「嗯。」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傭人看著晚夏頭也不回的走出,門被關上后,空蕩蕩的客廳里似乎都還能隱隱約約盪著回聲。

    不禁擔心的喃喃,「紀小姐的病剛好,穿那麼少出門,身體會不舒服的吧……」

    漂亮是漂亮,但好像不適合現在這個溫度。

    ————

    晚夏還未走出小區,顧邵之剛好開著車回來,看到那抹單薄的身影后,就打著方向盤,車身橫擋在路口。

    刺耳的剎車聲讓晚夏抬起頭。

    淡淡的看了一眼,她的目光沒有任何情緒,平靜,甚至是毫無波動。

    像是在看陌生人。

    顧邵之快速的推門下車,大步走到晚夏面前,幾乎不做他想,就脫下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

    眉宇間的褶皺很明顯,「病還沒好,穿這麼少準備去哪兒?」

    晚夏推開男人伸過來的手,往後退了兩步,跟他拉遠距離。

    她清淡的五官終於有了情緒,「我就算病死了也跟你沒關係,惺惺作態不覺得累嗎?」

    如果說,在這之前她對他是不露聲色的拒絕,那現在就是毫不掩飾的排斥。

    顧邵之知道是因為什麼。

    他像是沒有注意到女人眼裡的冷淡,習慣性攬住她的腰把她帶到懷裡,強勢的西裝外套披在他身上。

    嗓音低潤溫和,「我只是給你披件衣服而已,就上升到『惺惺作態』的程度了?」

    雖然男人的力道不算重,但也不是晚夏能輕易掙脫的程度。

    更何況她的兩隻手都被困在外套里,她越掙扎,就被抱的越緊。

    晚夏在男人胸口處狠狠的咬了一口,幾乎是尖叫出聲的,「顧邵之你放開我!」

    她的性格和教養,都不是會在路上對別人拳打腳踢的類型。

    但現在,她絲毫不在意偶爾經過的路人的注視,只想著要擺脫他。

    顧邵之隱著薄薄厲色的目光掃過楞在車旁的男人,那是在警告。

    對方如夢初醒,連忙快步離開。

    顧邵之親吻著女人發頂,溫柔的哄著,「乖,先回家把葯吃了,再換件衣服,你想去哪兒我都送你去。」

    當然,除了離開。

    晚夏不再掙扎,是因為沒了力氣。

    她昂起腦袋,眼眶裡的濕潤像是蒙了一層水霧氣,一字一句的問,「你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對么?」

    顧邵之凝著女人,唇角溫柔的弧度漸漸淡去,黑眸里的情緒複雜難辯。

    好一會兒,他才給了回應,「嗯。」

    看吧,他是真的都知道。

    人確實沒有預測未來的能力,但如果從一開始就掌握全部相關的事情經過,知道所有的可能性都指向同一個方向,最後的結果結果即使有偏差,也不會偏到哪裡去。

    「那你還在裝什麼呢?」

    晚夏笑著笑著,眼淚忽然就從眼眶涌了出來,一滴一滴的砸在黑色的西裝上。

    她看著男人沉靜的黑眸,聲音帶著哽咽,「這段時間,你看著我跟小丑一樣,是不是覺得很可笑?」

    顧邵之看著猝不及防從她眼眶裡滾落的那透明的眼淚,心臟一陣一陣的抽疼。

    深眸里的暗色都被表面的平靜所掩蓋,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波瀾,薄唇輕啟,「沒有。」

    晚夏被男人擁在懷裡,她能看到橙紅色的落日在慢慢被層層建築所吞噬,整個世界的光線在一點點變暗。

    她始終都在笑,聲音薄涼恍惚,「你都知道,為什麼還要把那些蒼白的證據給我呢?逗著我玩兒很有意思么?」

    所有的事情都不是沈唯一做的,丘正也是真的精神病患者,所以不會有什麼直接性的證據。

    除了照片和情感糾紛,那些轉賬匯款信心其實是最關鍵的,但是她沒有想到,丘正會有一個患病需要救助的弟弟。

    那些大金額的匯款,都有了理由。

    原來,這世上沒有什麼所謂的罪有應得的『報應』。

    受盡委屈離開的人會被遺忘,時間過去了,也沒有會人關心當初被無辜牽連到現在都沒能蘇醒的人怎麼樣了,因為,每天都會有新的事情發生。

    晚夏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男人的回答。

    露在空氣里的小腿麻木冰涼,她已經感覺不到冷了,這是當時搬來時,無意間放進豌豆的行李箱里一起帶來的一件裙子。

    那棟別墅里,只有這一件衣服是她自己的。

    「你看,你說不出來理由,」晚夏用了蠻力,許是她長時間的溫順讓男人鬆懈,這一次,她從男人臂膀里掙脫出來了。

    顧邵之下意識就想去拉她,但碰到對方那荒涼淡薄的眼神,他所有的動作都僵在空氣里。

    理由……

    他沒想過理由。

    所有的目的和手段,都不過只是想多留住她一天。

    有些事情是要有了結,但、但不是現在。

    顧邵之凝著那雙泛紅的眼睛,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心裡似有萬濤波浪在翻湧,但最後說出口的卻是,「外面冷,我們回家再說。」

    家……

    這個字眼飄進耳蝸的時候,晚夏很想笑。

    好在,她這一次沒有把那個地方當成家。

    她淡淡的看著遠在天際的落日,長發被風吹起,凌亂的飄舞。

    晚夏扯開披在肩頭的西裝外套,隨手扔在車頭蓋上,因為即使遞給他,他也不會拿。

    索性省了時間和麻煩。

    「本來就是一場交易的關係,你每天被我折騰應該早就已經厭倦,現在都在你所掌控的範圍內結束,你也自由了。」

    從男人身側走過的瞬間,手腕被扣住。

    晚夏低著頭,還能看到男人戴在無名指間的那枚婚戒,反射著落日的餘暉,絲絲光芒折射人心。

    她撥開男人的手,聲音清淡如水,「我放過你,所以你也放過我吧。」

    紅色的裙擺早已遠去,顧邵之依然站在原地,還維持著被推開的姿勢。

    骨節分明的手指慢慢收緊,握住的卻只有空蕩蕩的冷氣。

    黑眸微斂著,眼底所有的情緒都藏得很隱蔽。

    唇角掀起自嘲的冷笑,喃喃自語,「晚晚,你怎麼知道,我是疲倦厭惡,還是心甘情願被你折騰……」

    ————

    街對面站著一個女人,穿的很清涼,裙擺被風吹起,飄飄蕩蕩的。

    路燈的光線很暗,對方的長發凌亂的飛舞,起初經紀人看不清她的模樣,只是覺得被對方這樣盯著,渾身冷颼颼的。

    取下眼鏡揉了揉眼睛后,她看到了對方的臉。

    我的媽呀,那不是紀晚夏么!

    經紀人吞了口口水,掩著嘴往沈唯一耳邊靠近,小心翼翼的說,「唯一姐,紀晚夏看著好像不怎麼正常,你還是不要過去了……吧?」

    也不知道今天的直播怎麼搞的,唯一姐可是顧氏最紅的藝人,竟然還有人敢拋出那些虛假的控訴!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有心人刻意的誣陷!

    還好唯一姐身正不怕影子歪,最後順利的結束了,演唱會的熱度也遠遠超過預期。

    這今天本來就夠倒霉的了,可別再出什麼岔子!

    隔著十米遠的距離,沈唯一彷彿都能看到晚夏眼睛里凝著的冰凌,即使對方只是站在那裡,她也知道對方現在有多麼的絕望和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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