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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婚欲醉,慕先生寵妻無度 - 276.【露水之夏】變故。字體大小: A+
     

    晚夏慌不擇路,想都沒想就抬起手,用掌心擋住男人即將落下來的吻。

    不自然的看向天花板,嗓音磕磕盼盼,「你、你別再胡扯了,我是不會相信的……臭死了……你離我遠點……」

    顧邵之眉頭皺起,捏著女人的手腕就把她礙事的手從面前拿開,凶神惡煞的問,「你出了一身的汗,我都沒嫌棄你,你卻反過來嫌我臭?」

    低頭就在女人下巴上咬了一口。

    看見白皙的皮膚上顯出兩排淺淺的牙印后,他才滿意。

    往她面前湊,「我可是剛洗的澡,你給我再好好聞聞。」

    晚夏有氣無力的推開男人的腦袋,翻了個白眼,「我說的是我,沒說你。」

    在被子里悶了那麼久,還出了一晚上的汗,能好聞到哪裡去……

    而且她只是發燒,沒有鼻子堵塞的癥狀,當然能聞到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真是鮮明的對比……

    男人作勢又要湊過來,她就瞪著他,好意提醒,「別靠我這麼近,如果你被傳染倒下了可別怨我。」

    顧邵之看著女人有了幾分生機的小臉,意味不明的嗤笑了一聲。

    不緊不慢的道,「撒嬌軟綿綿的躺著不動,非要我用嘴給你喂葯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會傳染給我?現在矯情什麼?」

    他說完之後,就湊到女人唇邊親了一下。

    晚夏臉頰還未徹底褪去的熱意捲土重來,並迅速升高,不自然的偏過頭,「你閉嘴吧。」

    難道她不要面子的嗎?

    像是在證明什麼似的,顧邵之什麼都沒說,只是勾唇笑了笑,又湊過去吻她。

    晚夏還在愣神,在她反應過來之前,男人靈巧的舌就已經撬開她的牙關,以一種極快的速度伸進口腔里遊走了一圈。

    隨後,顧邵之像是沒事兒人似的,面色如常的伸手拿起桌面上的碗。

    舀了一勺粥喂到晚夏嘴邊,嗓音低潤溫和,「吃吧,涼了我還得重新做。」

    被莫名其妙佔了便宜,晚夏還處於蒙圈的狀態,關鍵是對方動作太快,她就算想說什麼想做什麼也來不及。

    懶得跟他計較。

    男人的目光太過柔和,她像是被蠱惑了一般,當真乖乖吃下他喂來的粥。

    高燒后,是滿嘴的苦澀,她其實嘗不到粥的味道。

    晚夏背後墊了個枕頭,靠在床頭享受著男人的餵食,即使身體還是不舒服,但享受的待遇很是可以。

    咽下最後一口粥,低聲問,「這、這是你做的?」

    他是會做飯的,而且比她的廚藝要好太多,在成功商業人士中很少見。

    但其實很少做,即使那段時間並不長的婚姻期間,也很少做。

    顧邵之把空碗放回桌面,扯了張紙巾,細心的幫她擦拭著嘴角。

    習慣性的揉了揉她本就不整齊的長發,唇角的弧度讓人看著很舒服。

    瞧了她一眼,不疾不徐的道,「你已經吃了,不喜歡也沒辦法。」

    「我可沒這麼說,」晚夏不太自然的移開視線,聲音極小,「……謝謝。」

    她雖然燒得迷迷糊糊,但腦子還沒壞,隱約感覺到有人給她擦身子,換衣服,量體溫……

    還……還有人一直在她耳邊跟她說話,具體說的什麼她不記得了,但是那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她很難忽視。

    伺候了她一晚上,現在還親自煮了粥,她如果再不識趣的嫌棄,就顯得她很沒良心似的。

    顧邵之原本以為,她多少都會諷刺他幾句,不僅沒有說一些讓人生氣的話,還很溫順。

    他心情很不錯。

    「不舒服就躺著,我下樓給你倒杯水,一會兒把葯吃了再睡。」

    「我想先洗澡,」晚夏從睡醒就在想這件事,忍著喝完一小碗粥,已經是極限了,「你能出去一下嗎?」

    最親密的事情都已經做過了,可病一場后,她連當著他的面換衣服洗澡都覺得很不自在。

    即使隔著浴室的門。

    她不知道自己在彆扭些什麼……

    聽到女人的話,顧邵之去拿碗的動作就停下了。

    他本來是準備出去的,但現在……

    欣長挺拔的身體依靠在衣櫃旁,姿態慵懶隨意,似笑非笑的看著坐在床頭的女人。

    緩緩慢慢的說,「你洗你的,我又不會幹擾,隔著一扇門也看不見什麼,雖然我很想……很想……」

    他故意的停頓,還有那嘴角帶著邪肆的弧度,都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晚夏覺得自己好想又燒起來了,男人的眼神始終都游移在她胸口的位置,就像她沒穿衣服光著似的。

    言語和眼神都不是紳士該有的樣子,但那痞雅的氣質又跟『下流』這兩個字完全不沾邊。

    晚夏雖然一個字都沒有說,但手邊的枕頭就已經扔過去了。

    顧邵之反應敏捷,帥氣的截住迎面砸來的枕頭,並隨手扔回到床尾。

    唇角的弧度越發的明顯,嗓音低沉慵懶,「雖然很想那什麼,但也沒有禽獸到乘人之危的地步,你如果實在是不相信我的人品,直接把門反鎖就行了。」

    晚夏,「……」

    經過短暫的思考後,她決定把對方當成空氣。

    這幾天除了睡在一張床上,偶爾的親親抱抱也不過分,許是看她整天都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樣,提不起興緻,所以即使她以交易為目的勾引他並提出要求,他也沒對她做什麼。

    晚夏也不看他,掀開被子后,就準備下床。

    然而等她穿好拖鞋,剛站起身就兩腿一軟,整個人都往地面倒。

    驚呼出聲,「啊!」

    顧邵之的目光始終都在晚夏身上,反應很快,在她的身子失去重心搖晃不穩的時候,就已經做出反應。

    大步跨到床邊,有力的手臂勾住女人的腰,當把她消瘦的身子撈到懷裡的時候,他是鬆一口氣的。

    但表面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一秒鐘之前的擔心。

    嗤笑著問,「想讓我抱就直說,你勾勾手指或者撒撒嬌我就過來了,用得著故意裝柔弱么?」

    晚夏有氣無力的白了他一眼,「我沒有,你別冤枉我,行了行了,用不著你抱,放我下去。」

    病來如山倒。

    以前即使她病得比昨晚更嚴重的時候,也不是這樣的。

    晝夜顛倒,很多時候一天就只吃一頓飯,她的身體,好像越來越糟糕了……

    顧邵之低眸凝著女人紅白交錯的臉蛋,眼神的里的溫柔千絲萬縷,如果她不逃避他的視線,就一定能發現。

    勾唇笑了笑,抱著她走進浴室,漫不經心的道,「都已經抱上了,也不差這幾步。」

    怎麼好像又瘦了些,以她的身高,不應該是這個重量。

    又或者,是他的錯覺?

    顧邵之把睡衣和毛巾都放在晚夏伸手就能拿到的位置,調試好水溫后,跟她說,「別泡太久,有事叫我。」

    男人挺拔健碩的身體立在晚夏面前,很有壓迫感,她低低的應了一聲,「……哦。」

    浴室的門被帶上。

    浴缸的水只放了一半,晚夏就站在洗手台前,怔怔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雙眼無神,臉色很糟糕,微卷的長發也是亂蓬蓬的。

    她低聲喃喃,「以後,是不是都得靠安眠藥才能睡覺了……」

    浴室里有『嘩嘩嘩』的水流聲,她的聲音完全被蓋住,連她自己都聽不清。

    ————

    晚夏洗完澡之後覺覺得舒服了很多,但吃了葯困意就又來了。

    她本來就沒什麼力氣,又缺覺,一直睡到傍晚才醒,睜開眼睛后,看到的是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

    顧邵之下午沒有去公司,處理完重要的文件之後,也回到了主卧,在晚夏不知道的時候,躺上床,並將她攬到懷裡。

    因為藥物的作用,晚夏的腦子昏昏沉沉的,沒什麼意識,睡的很沉。

    現在,此刻,她的腦袋枕在男人的臂彎里,整個人都窩在他懷裡。

    兩人是相擁而眠的模樣。

    距離很近,晚夏鼻息間都是他的味道,借著日落的光輝,她能清晰的看到他的每一根睫毛。

    不知道看了多久,她才想起來還有正事沒辦。

    牆上的時鐘顯示的時間:五點。

    她的手剛碰到男人搭在腰肢的胳膊,耳邊就響起了不悅的嗓音,「動什麼動?」

    晚夏的身子被男人更深的壓到懷裡,兩人之間的縫隙比之前更少。

    她有些呼吸不暢,只能輕輕的推了推男人的胸膛,低聲說,「我躺的渾身疼,想起床走一走。」

    顧邵之一晚上都沒合眼,晚夏白天睡覺的時候,他都在忙。

    其實才剛剛睡著一會兒,被吵醒心情不是很好,但第一反應還是抬手去摸女人額頭的溫度。

    眉頭皺的很深,嗓音是初醒的沙啞,「你軟跟沒長骨頭似的,準備癱在地上磨?」

    撒的謊被毫不留情的戳穿,有那麼一點點尷尬。

    晚夏抿了抿唇,跟他實話實說,「我約了直播訪談的主持人八點見面,遲到很沒有禮貌,再說了,我也沒虛弱到連路都走不了的地步。」

    他什麼都知道,再瞞著掖著也沒意思。

    還有三天。

    還有三天就可以讓人們知道真相。

    還有三天就能讓沈唯一嘗嘗從雲端跌入沼澤的滋味。

    聽到女人的話,顧邵之混沌的睡意頃刻間如同潮水般褪去,睜開黑眸的時候,瞳孔里是深不見底的複雜。

    對視了良久,他都沒有在對方眼裡捕捉到任何的猶豫。

    很清淡,淡到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

    「約在什麼地方?」顧邵之掀開被褥下床,打開衣櫃拿衣服,嗓音沉淡沒有起伏,「人我替你去見,你要交代的事情我都明白,會給你辦好。」

    時鐘不會停止,秒針每轉一圈,就過去一分鐘的時間。

    昨天晚上,像是偷來的。

    太過美好,讓他差點忘了他們之間隔著什麼。

    該來的都回來,只是早晚而已。

    男人毫不避諱的開始換衣服,晚夏不自然的翻了個身,並且拉起被褥蓋住自己的腦袋。

    是他幫的忙沒錯,但這是她的事。

    別說她只是發了個燒,就算是病到兩眼昏花的狀態,只要沒殘沒死還能走路,她都要去。

    悶悶的聲音從被子里傳出,「不用了,你沒睡好,我自己去就行。」

    顧邵之扣好皮帶的暗扣,轉過身,目光淡淡的看著露在外面的那顆後腦勺。

    他沒睡多久,所短髮也沒有很亂,只是比起平日里的妥帖差了那麼一點點。

    生活氣息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西裝革履矜貴的疏離感。

    不止是穿著的改變,那遙不可及的淡漠,是因為那雙平靜深邃的黑眸,情緒隱藏的滴水不漏,沒人能窺探到一分一毫。

    顧邵之像是沒有聽到晚夏的話一般,冷峻的五官毫無波動。

    或者說,他即使聽到了,也不會讓她現在這副隨時都會倒的模樣出門吹冷風。

    在開門走出卧室之前,他留下這樣一句話,「傭人在做晚餐,你再睡一會兒,可以吃了會上來叫你。」

    根本就沒有給晚夏拒絕的機會。

    他從來都是這樣的強勢,所以晚夏知道他是去見那個主持人了,即使她沒有說見面的地點,他打個電話就能知道。

    男人離開卧室很久,晚夏都依然悶在被褥里。

    夕陽落山,沒有開燈的空間,光線變得很暗。

    如果她不說話也不動,應該沒人能發現她在。

    傭人是在六點準時上樓叫晚夏起床的,她嘴裡都是苦澀的藥味,其實沒什麼胃口,但她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態。

    勉強能吃兩口,也總比不吃要好。

    整棟別墅里,只有晚夏和傭人,傭人知道晚夏不舒服,時時刻刻都很小心。

    吃飯的時候,晚夏除了『嗯』和『哦』幾乎沒說其它的,傭人看得出來她不想說話,也就不再繼續。

    每一個空間都很安靜。

    晚夏吃了葯就上樓,在回主卧睡覺之前,她去了書房。

    她和顧邵之兩個人之間,其實沒什麼秘密,她做什麼,見什麼人,什麼時候見的,他都知道。

    所以晚夏也從來都是坦坦蕩蕩的,所有的『證據』都放在書架上的一個盒子里。

    現在,裡面的東西都不在了。

    顧邵之說會給她辦好,那就一定會給她辦好……

    晚夏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確定,但她就是知道。

    ……

    顧邵之深夜才回家的,很之前一樣,他是在次卧洗的澡。

    回到主卧后,他在床邊站了很久,黑眸的表層平靜無瀾,但內底深邃而複雜。

    卧室里開著一盞小小的壁燈,發出微弱的光線。

    太過安靜的環境,晚夏睡的不深,她像是感覺到了什麼,睜開眼睛后,視線還很模糊,看到立在床邊的黑影,嚇得本能的往後縮。

    沒好氣的斜了男人一眼,「你站在這裡幹什麼?嚇死我了!」

    晚夏被嚇的不輕,顧邵之卻勾唇笑了笑。

    邁開長腿走過去,掀開被褥躺上床后,就翻身將晚夏壓在身下,低頭去吻她,「嚇著你了么,那我給你道歉,我只是想看看你,沒想吵醒你的。」

    他洗過澡刷過牙,酒精的味道不是很濃烈,但也是能聞到的程度。

    似乎覺得女人被他嚇到這件事有點滑稽,他無語的低笑,「這裡是我家,你當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進來?」

    男人的動作雖然很強勢,而且健碩挺拔的身體給人以壓迫感,但他的吻卻很溫柔,手也很規矩。

    晚夏偏過頭,就能輕易的逃開。

    「沒有啊,只是你黑糊糊的一團站在那裡也不說話,我會被你嚇到也不奇怪吧,」她輕輕的笑著,頓了片刻之後,這麼問,「你喝酒了,是不開心么?」

    索吻被拒,顧邵之也不生氣。

    咬著女人光滑修長的頸脖,舌頭在皮膚上留下一串濡濕的水漬,浸了紅酒的嗓音低啞暗沉,「想喝就喝了,談不上開不開心。」

    男人唇舌咬著晚夏的力道,始終都徘徊在疼痛的邊緣,製造出一種很曖昧的氣氛。

    晚夏頭腦昏沉,沒什麼感覺,抬手抵在男人的胸膛間,是毫不掩飾的抗拒。

    「那你早點睡吧,明天還要上班。」

    「我不去公司,在家陪你不好么?」

    「還是公事重要,我再吃吃藥病就好了,你不用陪著我。」

    女人過河就拆橋的惡習,顧邵之也不是第一次領會,低低緩緩的笑從他喉嚨里溢出,似是無奈,又似是寵溺。

    「晚晚,」顧邵之叫她的名字,低沉的嗓音里,繞著不明的情緒,「是不是……只要我一回家,你就睡不著?」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發現的,也許是前天,也許是一個星期前……

    借著混沌的酒意,就問出來了。

    聽到男人的話,晚夏頓了頓,連抵在他胸膛的手都不自覺的握緊。

    幾秒鐘后,空氣就能自由的進出她的鼻腔,不躲不避的對上男人深不見底的黑眸,而後清淡的五官漾出淺淺動人的微笑,「沒有吧,剛剛在是被你嚇著了,為什麼這麼問?」

    她的模樣,似是有些驚訝。

    明明她是笑著的,即使還病著氣色不太好,美人也依然是美人,但落在顧邵之眼裡,他卻覺得索然無味。

    「沒什麼,可能是喝醉了在說胡話,」他翻身而下,不再壓著她。

    關了那盞壁燈后,將人攬進懷裡,「睡吧。」

    男人從身後抱著晚夏,炙熱的呼吸都噴洒在她的脖子里,這個姿勢維持了很久,晚夏都沒用動。

    他出門之前沒有吃飯,如果是空腹喝的酒,應該是胃疼了,因為……粗重的呼吸好長時間沒有平穩下來。

    晚夏沒有睡意,她看著一室的黑暗,抿了抿唇,試探著問,「顧邵之,你、你要不要喝醒酒茶?」

    她說的是『要不要』。

    凌晨的時間,傭人早就睡了,她的意思其實已經很明顯了。

    晚夏知道他沒睡著,但很久都沒有得到回應,久到她都以為他不會搭理她的時候,耳邊響起了低沉沙啞的嗓音,「別說話,也別關心我。」

    只是八個字而已,卻讓晚夏的心臟忽然針扎般的疼了一下。

    那疼痛很短暫,還未蔓延開就已經消失。

    ————

    今日的微博熱搜話題,是『一心一意』的直播訪談。

    直播還未開始,話題熱度就已經衝到榜首了,明星效應很強大,畢竟這是大明星的第一次直播。

    相比之前,晚夏今天起的很早,吃過午飯後,就去了書房。

    下午四點,直播準備開始。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沈唯一也就只打了聲招呼而已,觀看人數就已經達到了四千萬,並且數據還在不斷的上升。

    主持人的風格很幽默風趣,即使屏幕里只有兩個人,觀眾也不會覺得尷尬。

    沈唯一落落大方的跟大家介紹自己即將開唱的演唱會,粉絲們的問題,只要是正常的,她都會回答。

    直播開始後半個小時,觀看人數達到了六千萬,是很讓人震驚的數據。

    主持人接到指示后,臉上依然是職業化的微笑,「沈小姐,我們這裡有一段錄音,據說是您的朋友發來的。」

    「我的朋友嗎?」沈唯一像是有些意外,因為提前對好的台本沒有這個環節,但她也沒有多想,畢竟這種訪談節目很多都會有這種套路,「沒人跟我提過,所以我還不知道是誰,可以放出來聽一下嗎?」

    主持人等的就是她這句話,「當然可以。」

    有工作人員拿著話筒放到錄音筆旁,按下播放鍵。

    「嗯……我在娛樂圈裡混了很多年,所以知道很多秘密,包括我的朋友:沈唯一,比如,有一次她喝醉了,無意間說出了一件事,《命運》這首歌,也就是四年前她拿到『最佳歌手』那張專輯的主打歌,其實、其實是夏淺創作的。額……唯一可能是喝了太多酒,這件事具體是真是假,我也不清楚的。」

    這段錄音變了聲。

    沒人能聽出說話的人是誰,甚至連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

    聽到一半的時候,沈唯一臉上的笑容就變得僵硬無比。

    現場為數不多的粉絲也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這不是偶像跟粉絲的暖心面對面嗎?怎麼會突然來這麼一出?

    主持人禮貌的開口,「沈小姐,您在娛樂圈的朋友很多,錄音的主人我見過,但不好透露,您能解釋一下這件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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