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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婚欲醉,慕先生寵妻無度 - 260.【露水之夏】為什麼……死的人不是沈唯一?字體大小: A+
     

    凌晨,一點半。

    是酒吧最熱鬧的時候。

    嘈雜的音樂,曖昧的燈光,妖嬈性感的姑娘,年輕瘋狂尋求肉慾的男人……

    走廊里充斥著酒杯的碰撞聲,空氣里彌散著濃烈的煙草和酒精的味道,在角落裡曖昧糾纏著的男男女女,調情的聲音格外的輕佻。

    這些聲音似乎都被陸淮安隔絕,稜角分明的五官淡漠如常,單手插兜,長腿交錯往前走。

    即使是酒後,他周身散發出來的,依然是高不可攀的冷貴氣場。

    那些被他俊朗外表所吸引的女人們,也只是遠遠的看著,不敢接近,裝作跟朋友聊天的樣子。

    不經意的擺弄風情,企圖吸引男人的注意。

    殊不知,她們這些把戲,從不曾進入男人的餘光。

    走出酒吧后,助理快步上前,打開後座的車門。

    陸淮安坐上車,整個人都隱在暗色里,大腦昏昏沉沉,夾雜著隱隱的疼痛,是酒精在作祟。

    在啟動車子之前,陸軍恭敬的問,「陸總,是回家嗎?」

    凌晨的深夜,酒吧。

    這樣的情形他太過熟悉。

    以前,顧總不忙的時候,偶會還會過來陪陸總喝幾杯,但最近,就只有陸總一個人。

    有時喝兩杯就走,有時會到天亮。

    陸淮安骨節分明的手指按著太陽穴,另一隻手捏著私人手機的屏幕,緩而慢的轉動著機身。

    車箱里暗色一片,賦予了他更加諱莫如深的氣息。

    他太擅長於隱藏情緒,沒有泄露一絲一毫,嗓音是被煙酒過度侵蝕之後的沙啞,「她今天,都做了些什麼?」

    車窗是開著的,是為了透氣,來往路人的說話聲都很明顯。

    這個問題雖然很尋常,但有些突兀。

    在陸家待了十年的陸軍聽得很清楚,腦子裡絲毫沒有死機和空白,因為他知道,陸總口中的『她』,只會有那一人。

    恭敬的回答,「太太白天都在卧室里休息,傍晚去幼兒園接小少爺放學,然後去商場買了新玩具,晚上回家是太太親手做的晚餐,睡前還教小少爺彈鋼琴……」

    陸太太是自由的,除了離開安城,想去哪裡想幹什麼都可以。

    但……卻又是極度沒有私人空間的,除了洗澡、睡覺之外,都會有人跟著她,哪怕只是去花園散散步。

    就像是被困在牢籠里的金絲雀。

    彈琴……

    陸淮安注意到了這兩個字眼,她已經很多年沒有碰過鋼琴了,心情應該還不錯。

    也是,只要他不在家,她每一秒都過得很自在。

    良久。

    後座沒有一點多餘的聲音,陸軍第二次問道,「陸總,是回家嗎?」

    沒有得到吩咐,他不敢私自做決定,車依然停在酒吧門口的位置。

    陸淮安輕瞌著黑眸,車窗外明明暗暗的光影鐫刻著他稜角分明的五官愈發的冷漠,淡淡的說了三個字,「去酒店。」

    如果回家,他會忍不住想要她,酒精在體內發酵,理智禁錮不住內心潛在的衝動,就像昨晚一樣,會傷了她。

    林初至於陸淮安,是罌粟,一旦沾染,就是戒不掉的毒。

    陸軍有些意外,但不敢多問,恭敬的應著,「是。」

    啟動車子。

    ————

    豌豆不是會記仇的小孩,顧邵之給她道過謙之後,她很快就原諒對方了。

    因為對方不僅答應以後的每天都會給她講故事,還承諾給她嘗嘗冰箱里放著的冰淇淋,並且不告訴姑姑。

    確實,從那天失約之後,顧邵之每天都按時回家,即使有重要的應酬,也都往後推了。

    給豌豆講故事,陪她看動畫片,陪她玩兒玩具。

    豌豆越來越黏他,他白天去上班不在家的時候,會問好幾次『顧蜀黍什麼時候回來』。

    就連渴了要喝水這種簡單的事情,第一反應也是找他。

    豌豆和顧邵之之間的感情日漸親密,晚夏卻越來越沉默,很多時候,她坐在沙發上看著窩在男人懷裡跟他玩鬧的豌豆,目光都是渙散虛無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初秋的天氣,溫度還是很高,陽光熱烈又灼熱。

    豌豆穿了件粉色的小裙子,帶著一頂草編的漁夫帽,肉嘟嘟的小手裡攥著一根棒棒糖,又軟又萌。

    昂著小腦袋瓜,奶聲奶氣的問,「姑姑,我們是去找顧蜀黍嗎?」

    「不是哦,」晚夏摸了摸小女孩的臉蛋,眉眼之間是很溫柔的笑意,「姑姑帶你去找祁銘哥哥玩兒,林阿姨跟你提過的,還記得嗎?」

    豌豆眼睛里有了亮晶晶的光芒,萌萌噠點頭,「記得記得。」

    晚夏給豌豆穿好鞋子之後,抱起她出門,「今天是周末,祁銘哥哥不用去幼兒園,我們跟林阿姨一起吃午飯。」

    林初昨天晚上打電話跟晚夏說,再不出門透透氣,她都快悶出病來了。

    豌豆笑眯眯的應著,「好。」

    可是高興過後,她突然變得蔫蔫的,很沒精神的趴在晚夏肩頭,悶悶的說,「我想哥哥了。」

    晚夏知道,她說的『哥哥』,指的是慕衍。

    顧邵之留了司機在家,但晚夏出門的時候,並沒有讓司機備車,而是打的計程車。

    豌豆暈車不是很舒服,軟噠噠的窩在晚夏懷裡,剛出門時的活力和興奮蕩然無存。

    晚夏把豌豆腦袋上遮陽的漁夫帽取下來放在一旁的座位,動作輕柔的整理著小姑娘軟綿綿的頭髮。

    目光溫柔,底層卻藏著千絲萬縷的情緒,「姑姑晚上就給爸爸打電話,讓他過來接你回家,好嗎?」

    越是貪戀,就越捨不得。

    身邊有乾淨純潔的孩子,她正在做的事情就是罪惡。

    孩子是她堅硬冰冷的外殼裡唯一的柔軟,而她不要這種仁慈。

    豌豆聽到馬上就可以回家了,很開心,皺皺巴巴的小臉也放了晴。

    眨了眨眼,糯糯的問,「那姑姑呢?」

    晚夏笑著親了親小女孩的額頭,聲音和目光一樣溫柔,「姑姑還有事,等事情結束了才能去青城,就住在你家附近,每天都可以陪你玩兒,好不好?」

    從她做決定的那一刻,就沒想過要認回安歌。

    孩子在慕家,有疼她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有哥哥,有爸爸媽媽,有完整溫暖的家。

    如果跟著她,什麼都沒有……

    雖然豌豆很喜歡姑姑,但最喜歡的還是媽媽,比起冰淇淋和玩具,她更想回家。

    白天傻兮兮的樂,晚上睡覺卻偷偷的抹眼淚。

    小朋友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很快,即使豌豆在安城的時間不長,她所接觸到的一切,都已經進入了她的生活,尤其是每天都能見到的人。

    豌豆從晚夏懷裡爬起來,抱著她的脖子問,「那顧蜀黍呢?」

    聽到豌豆的話,晚夏的大腦有短暫的怔神,車窗是放下的,隨著車在馬路上快速行駛,會有風灌進車裡。

    雖然長發側編著,不會被風吹得在空中亂飄,但鬢角的碎發卻禁不住風力,發梢刮在細膩的皮膚上,有些癢。

    沒有聽到晚夏的回答,豌豆問了第二遍,還捏著晚夏的手指搖了搖,是很關心很想知道的模樣。

    晚夏從那恍惚里回神。

    抬手將碎發勾到耳後,溫柔的笑著說,「顧叔叔有自己的家啊,應該……不可以陪你。」

    等豌豆回到青城,回到慕家,回到自己原有的生活,應該很快就會忘記他了。

    這段日子,只是一個小插曲而已。

    豌豆有些失望,悶悶不樂的點了點頭,「……那好吧。」

    ————

    兩人約在一家中餐廳,是以前還在上學的時候,經常會去吃飯的地方。

    晚夏牽著豌豆進去的時候,林初已經點好了菜。

    看到『兒媳婦』,眼裡都是散發著光芒的,起身走過去摸了摸小女孩的臉蛋,期待的問,「安歌小寶貝,還記得我嗎?」

    豌豆點頭,糯糯的回答,「你是林阿姨。」

    小女孩實在是太可愛了,林初忍不住想要親近她,「哎呀真乖。」

    抱著豌豆往座位走,跟她介紹兒子,「這是祁銘哥哥,你們今天可以一起玩兒。」

    祁銘規規矩矩的坐在椅子上,禮貌的叫了一聲『乾媽』之後,看著坐在旁邊的小蘿蔔頭沒有說話。

    豌豆也歪著腦袋看著他,烏黑的眼睛一眨不眨,是好奇。

    兩個孩子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個傻兮兮萌萌噠,一個冷冰冰不說話。

    坐在對面的林初和晚夏忍俊不禁,林初摸了摸兒子的頭,笑著說,「這是安歌妹妹,你比妹妹大,要照顧她哦。」

    小豌豆好動又活潑,也不怕生人,如果兩個孩子能多在一起玩兒,說不定兒子的性格也會開朗一些。

    祁銘雖然看著就不是很想搭理豌豆的樣子,但是媽媽吩咐了,他還是乖乖的應著,「嗯。」

    豌豆還處於好奇懵圈的狀態,林初怎麼把她放在椅子上的,她就怎麼坐著,一邊舔著棒棒糖,一邊盯著小哥哥看。

    祁銘端端正正的坐著,不理會小女孩的目光,但耳根竟然有些發紅。

    服務員開始上菜,隔壁桌坐著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耳蝸裡帶著藍牙耳機,即使和普通客人一樣是在吃飯喝茶,但注意力都集中在她們所在的方向。

    晚夏淡淡的掃了一眼后,就是收回視線,幽幽慢慢的嗓音不乏諷刺的意味,「嘖嘖,林小姐出門挺威風,來吃個飯都有左右護法跟著。」

    陸淮安是不是變態?

    一天到晚都派人跟著小初,還這麼明目張胆。

    林初一邊看著小豌豆傻呵呵的往兒子身邊湊,一邊給晚夏夾菜,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吃你的飯,當他們不存在就好了。」

    反正討厭也沒什麼用……

    由於對面的正在上演的小劇場太美好,晚夏也沒有多餘的目光給那兩個保鏢,精緻的眉眼間是淺淺溫婉的笑意,頗有興緻的看著兩個孩子。

    吃飯之於,偶爾跟林初說說話,氣氛輕鬆融洽。

    「以後就這麼過么?」

    林初聽到晚夏這樣問她。

    不慎在乎的聳了聳肩,「不愁吃不愁穿,挺好的啊,」靠著椅背懶洋洋的抻了個懶腰,「陸淮安總有一天會累的,我還這麼年輕,有時間跟他耗。」

    也許明天,也許是明年……

    她喝了口茶之後,放鬆身體靠在晚夏肩頭,「那你呢?」

    被紗窗過濾后的陽光,極其柔和,落在桌面上,是星星點點的美。

    晚夏微微低著頭,五官精緻美好,唇角帶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我跟你不一樣啊,我是自由身,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

    事情結束后,她多一天都不會等。

    林初伸出一根手指擺了擺,似乎是不同意她的說法,「我看顧邵之可不是輕易就能甩掉的人,你想的太簡單了。」

    心甘情願被利用的表象,背後藏著的是什麼,只有當事人最清楚。

    晚夏唇邊的弧度隕落,抬手推開她死沉死沉的腦袋,淡淡道,「你管好自己就行了,我用不著你操心。」

    「什麼時候去看秋白,我陪你一起。」

    聞言,晚夏給小朋友拿水果的動作頓了頓,「再說吧。」

    額前的碎發散落,將她眼底的情緒遮擋,只是聲音有些沙啞,「我……我暫時還不敢去看他。」

    是的,她不敢。

    窮盡一生都無法彌補的『愧疚』太重,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只要一想到躺在病床上不動動也不能說話的許秋白,還有冰冷墓地里的夏淺,她的心臟就窒息一般的疼痛。

    她不止一次絕望的想過,為什麼……死的人不是沈唯一?

    最應該下地獄的人,卻依舊光鮮亮麗的活著……

    ————

    軟萌的豌豆公主走到哪裡,都是招人疼的小可愛,被冷落無視的情況,今天還是第一次。

    對方越是不肯搭理她,她就越發的好奇,卯足了勁兒賣萌。

    吃完午飯的時候,祁銘已經被她擠到最角落的坐著了,她捏著一顆葡萄,眨巴著眼睛說,「哥哥,你可以幫我把皮兒剝了嗎?」

    祁銘沒有朋友,無論是在幼兒園,還是在家裡,他都是一個人。

    沉默、不愛說話,有著和他的年齡極其不相符的疏離。

    面對豌豆的撒嬌,他心裡其實是不想的,但媽媽說過要照顧妹妹……

    他看了豌豆一眼,伸手拿過她手裡的葡萄,動作稚嫩的剝著,然後把果肉喂到豌豆嘴裡。

    他做這些,是因為不想媽媽生氣。

    這顆葡萄之後,豌豆膽子越發的大了,不僅喝口水都要喂,還敢伸手去摸小哥哥的耳朵。

    於是,就有了下面這些單方面的發問。

    「哥哥你為什麼不笑?」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這是姑姑送你的玩具,我們可以一起玩兒嗎?」

    「你喜歡洗冰淇淋嗎?我覺得草莓味道的最好吃。」

    「哥哥,你去過遊樂場嗎?旋轉木馬好好玩兒的,可是我太小了,粑粑和麻麻都不讓我自己坐。」

    前面那些,都被祁銘選擇性無視,但豌豆說到遊樂場的時候,他的眼睛里有了一絲光亮,很淡,不明顯。

    豌豆一直盯著他看,小朋友之間,總有屬於他們自己所獨特的訊號,所以她立刻就發現了。

    但她很聰明,沒有讓祁銘尷尬。

    爬下椅子,屁顛屁顛的蹭到晚夏懷裡,眨巴著眼睛撒嬌,「姑姑,我好想去遊樂場玩兒。」

    因為她知道,只要她要的,姑姑都會滿足她。

    晚夏就坐在對面,兩個小朋友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眼底,她當然也注意到了祁銘眼底那短暫的光芒。

    慵懶的靠著椅背,摸了摸豌豆的臉蛋,「特別想?」

    今天的太陽有些烈,周末,遊樂場那種地方,人會很多,她其實不是很想去湊熱鬧。

    豌豆小雞啄米般點頭,「非常想。」

    晚夏把粉糰子抱到懷裡,溫柔的笑著誘哄,「那你親姑姑一下,姑姑就說服林阿姨帶著小哥哥跟你一起去。」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安安靜靜坐在椅子上等媽媽的祁銘,藏在桌布下的小手不自覺的攥緊,眼底是帶著期待的。

    豌豆嘟著嘴巴,在晚夏臉上『吧唧』親了一下,看著晚夏的眼睛亮晶晶的。

    既然收了『錢』,就不能說空話,晚夏無奈的笑了笑,「好吧,可以去。」

    豌豆高興的手舞足蹈,湊到祁銘跟前,樂呵呵的問他開不開心,祁銘雖然沒說話,但態度已經有變化了。

    畢竟,他也還是個五歲的孩子。

    從洗手間回來的林初,恰好看到這一幕,暗自感嘆『兒媳婦』果然很不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

    晚夏照豌豆的意思說了一遍。

    林初表示不反對,「可以啊,只要你和安歌不介意有人跟著就行。」

    晚夏聳了聳肩,「無所謂。」

    叫來服務生,準備結賬,服務生卻說,她們的賬已經有人結過了。

    林初裝模作樣的感嘆,「嘖嘖,紀小姐的愛慕者遍地都是啊,不打擾就悄悄買單這種操作,可以說是非常的會撩了。」

    晚夏懶得搭理她。

    禮貌的問服務生,「是誰結的賬,人還在嗎?」

    「在的,」服務生點了點頭,側身指向她們後方角落的一個位置,「是穿白襯衣的那位先生付的。」

    那張桌子,坐著兩個男人。

    背對著她們的,是陸淮安,而面對著她們的,是顧邵之。

    晚夏順著服務生所指的方向看過去的時候,剛好同男人深邃溫和的目光撞上,彷彿有種穿越了一個世紀的錯覺。

    她不知道顧邵之在那裡坐了多久,也不知道他看了她多久,跌入那深不見的黑眸的瞬間,她是恍惚的。

    林初看到了,豌豆和祁銘也注意到了。

    豌豆和其他三人的反應截然不同,眼睛里閃爍著明亮的光芒,噠噠噠的跑過去,張開手臂求抱抱。

    「顧蜀黍,你什麼時候來的呀?吃午飯了嗎?想我了嗎?」

    顧邵之收回視線,展臂抱起豌豆,即使小女孩的鞋子踩在他純手工製作的西裝褲上,他絲毫不介意。

    耐心的回答她的問題,「剛來,吃過了,很想你。」

    「姑姑和林阿姨一會帶我和哥哥去遊樂場玩兒,顧蜀黍你要一起嗎?」

    在豌豆窩在晚夏懷裡撒嬌的時候,顧邵之就已經聽到了。

    他溫和的笑了笑,抬眸看向還站在原地的晚夏,「這得看你姑姑的意思。」

    於是,聰明的豌豆又跑了回去,奶聲奶氣的問晚夏能不能讓顧蜀黍一起去。

    即使陸淮安是背對她們坐著的,林初還是一眼就認出他,淡淡的說了兩個字,「掃興。」

    態度也談不上是厭惡。

    祁銘眼底的光芒早就消失,拉著媽媽的手,低聲說,「我不想去了。」

    豌豆愣住,「為什麼?」

    祁銘又恢復了最開始的模樣,不說話。

    晚夏看向林初,既然陸淮安也在這裡,就不會是單純來坐坐的。

    總裁的周末,都是這麼閑的么?

    林初摸了摸兒子的腦袋安撫,眉眼之間風平浪靜,對晚夏說,「當然要去,反正總之是有人跟著的,顧邵之那張臉最起碼看著比保鏢順眼太多,說不定還能走走後門,少排幾次隊。」

    她覺得自己說的很道理,還點了點頭,「嗯,挺好。」

    這就是同意了的意思,豌豆興高采烈的原地蹦躂,一口一個『林哥哥』的叫。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陸淮安站起身,走到她們所在的位置,低頭看了一眼粉嫩粉嫩的豌豆,淡聲糾正,「他姓陸。」

    這是時隔四年後,晚夏第一次面對面看到這個男人,除了歲月留下的深沉,強勢淡漠的氣場沒有任何改變。

    全黑色的衣著,更加的諱莫如深。

    對方太高了,豌豆只能使勁昂著腦袋才能看到對方臉,懵懵懂懂的搖頭,「不對,是林,森林的林。」

    她的記性很好,林阿姨就是這麼告訴她的,沒有錯。

    那雙眼睛太過惹人注目,陸淮安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兩眼,「不是林,是陸地的陸。」

    旁邊的林初冷哼了一聲。

    他也是能耐了,跟一個三歲的孩子較真……

    豌豆依然很認真的搖頭,絲毫沒有被男人的氣場震懾住。

    後來的顧邵之淡淡的掃了一眼陸淮安,把小女孩抱起,嗓音溫和,「你想叫什麼就叫什麼,不用管他。」

    有人撐腰,豌豆當然不會弱,故意沖陸淮安揚了揚下巴,」就是林哥哥。「

    陸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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