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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婚欲醉,慕先生寵妻無度 - 256.【露水之夏】「陸淮安欺負你了?」字體大小: A+
     

    某頂級大牌最新款珠寶廣告的攝影棚里。

    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就位,就連代言人沈唯一也到場了,換好衣服做好髮型之後,導演依然沒有開機。

    沈唯一給了經紀人一個眼神,經紀人立刻就懂了。

    把水瓶蓋擰好以後,走到導演旁邊,禮貌的問,「陳導,我們家唯一晚上還有行程,這都準備的差不多了,您看是不是可以開始拍了?」

    坐在導演椅上陳導,拿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拇指撥開懷錶的蓋子,看了看時間。

    嗓音沉穩有力的開口,「不好意思,副導還在路上,辛苦沈小姐再等等。」

    這是業內最有資歷的導演,獲獎無數,只要是混娛樂圈的,都知道導演是不能得罪的。

    圓滑的經紀人並沒有把心裡的不滿表現在臉上,態度依然是禮貌的,點頭應著,「……哦……好。」

    從來都是別人等唯一,這位牛逼的副導是什麼來頭?

    回到休息區,低聲對沈唯一說,「唯一姐,還得等一會兒。」

    沈唯一身上穿著一件價值不菲的純手工白色長裙,畫著精緻的妝容,五官完美的沒有一點瑕疵,脖子上帶著的是該品牌最新款的項鏈,吊墜正好垂到鎖骨的位置,在燈光下反射著盈盈光亮。

    坐姿優雅,姣好的面龐也沒有太多的表情,淡淡的說,「知道了。」

    又等了二十分鐘。

    助理給了陳導添了杯熱茶,不露痕迹的拍著馬屁,「導演,不就是個學徒的嗎?哪裡來的自信和底氣在您面前擺這麼大的譜?」

    現在都快十點了,還不見人影。

    就算是家住在原始森林,也應該到了吧。

    「你懂個屁,」陳導抬腳往助理腿邊踹了一腳,壓低嗓音給周圍的工作人員打預防針,「一會兒不管副導說什麼,你們都得給我捧著供著,知道了么?」

    工作人員互相看了一眼,低聲應著,「知道了。」

    ……

    「姑姑,我可以去看看那個好大好大的氣球嗎?」

    對於第一次到攝影棚里的豌豆來說,所有的一切都是新奇的,烏黑的眼球滴溜溜的轉著,想摸摸這個,也想去玩玩兒那個。

    那是一個飄在半空中的氫氣球,小孩子都喜歡,也不存在危險。

    「可以,」晚夏俯身摸了摸豌豆的臉蛋,溫柔的囑咐,「但是安歌你不能亂跑,就待在這裡知道嗎?」

    豌豆乖巧的點頭,「好。」

    有助理幫著看護豌豆,晚夏邁步走到那把導演椅旁,落落大方的打招呼,「陳導你好,我是紀晚夏。」

    「你好,」陳導放下茶杯,站起身同她握手,「我大你一輪,直接叫『晚夏』不介意吧?」

    要知道陳導的脾氣在圈子裡是出了名的難搞,等了將近一個小時都沒有一點生氣不悅的情緒,顯然是有人提前跟他打過招呼。

    工作人員這才明白過來,原來空降的副導是這位昔日的顧氏女主人。

    前兩天有狗仔拍到顧總和她在浪漫的海洋餐廳里共進晚餐,嘖嘖嘖嘖,這是要重歸於好的意思?

    難怪能擺這麼大的譜。

    「當然不會,」晚夏溫婉的笑了笑,態度謙和禮貌,抱歉的說,「不好意思啊陳導,路上出了點小意外,讓您久等了。」

    她說話的時候,看了看在一旁笑嘻嘻傻樂的豌豆,陳導就明白了她口中的『小意外』指的是什麼。

    陳導拍了拍她的手臂,「無礙,之前都在調試機器,你來的不晚。」

    這顯然是給足了對方面子。

    把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的經紀人,像是吃了一整盤苦瓜一樣,「……唯一姐,怎麼會……」

    紀晚夏?副導?

    導演喊開始,沈唯一把披在肩上的薄紗外套遞給經紀人,神色沒有絲毫波動。

    抬眸淡淡的看著擋在面前的經紀人,不冷不熱的說,「杵著不動,是要我畢恭畢敬的請你讓開么?」

    從來沒有人敢讓陳導等,劉秘書過來給工作人員送咖啡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猜了。

    沒什麼好驚訝的。

    經紀人有委屈說不出,連忙退到一旁,把路讓開。

    ……

    正事開拍之前,陳導這麼跟坐在一旁的晚夏說,「有什麼意見和看法直接提,不用擔心會得罪誰,我比較欣賞敢說話的年輕人。」

    在顧氏,這個姑娘現在可以橫著走。

    晚夏彎唇笑了笑,「好。」

    第一部分,身穿白色長裙的沈唯一,要在花團景簇的公主床上蘇醒,導演的要求,自然清新中要帶一絲絲恰到好處的女人味兒。

    晚夏認真的看著顯示器,「我覺得,沈小姐的表情有點……僵硬。」

    陳導點頭同意,對著對講機重複道,「再來一次。」

    這個鏡頭,足足拍了十六次,效果才讓陳導滿意。

    第二部分,布景是夜晚的氣氛,沈唯一換了件衣服,深V紅裙,黑色的長直髮捲成了大波浪,脖子上的珠寶項鏈也換成了低調奢華的款式。

    設定是沈唯一坐在化妝台前,對著鏡子塗口紅。

    導演的要求是:媚而不騷。

    拍了三次之後,陳導問,「怎麼樣?」

    晚夏托著腮,水墨勾勒般的眉輕輕蹙著,像是不太滿意,「嗯……怎麼說呢,好像少了點味道。」

    沈唯一從出道開始,走的就是清純風格,向來在鏡頭前都是一副溫婉淡雅的形象,即使參演了幾部大製作的電影,角色也都是這種類型的。

    當然沒有導演要的媚而不騷那種的感覺。

    陳導把助理叫過來,「去跟沈小姐說,她是要打扮好去會情人的,眼神要再魅一點,還有,把裙子的領口往下拉,對著鏡頭這邊的弔帶要自然的滑到肩膀下面。」

    他說的很直白。

    歌手跨界的和專業演員,還是有質的差別。

    助理恭敬的應了聲好,小跑到沈唯一身邊傳達。

    他當然不會原原本本的按照導演的話說,雖然意思是一樣的,但更禮貌,更客氣,也更委婉。

    畢竟這是顧氏目前正大紅大紫的藝人。

    導演不怕得罪人,他們這些小蝦米可不能沒有眼力見。

    沈唯一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可能是越是在意,狀態就越不好,連著拍了十來條,導演都不滿意。

    給沈唯一卸唇妝的時候,經紀人只敢小心翼翼擦拭,「都破皮了。」

    烈焰紅唇的啞光色,每一次都要卸的乾乾淨淨,連著擦拭,嘴唇已經滲出了血。

    沈唯一臉上的表情沒有太多的變化,有外人在的地方,她從來都不會展露出一絲一毫的負面情緒,或者是不敬業的大牌脾氣。

    「把水杯拿給我,我喝口水。」

    ……

    「卡!再來。」

    「不行,再來一次!」

    「再來!」

    ……

    拍了一遍又一遍,這一部分始終都沒能讓導演滿意。

    早已過了午飯時間,無論是工作人員,還是主角沈唯一,臉上都有了淡淡的倦色。

    經紀人倒了杯熱水遞給沈唯一,不露痕迹的瞟向坐在那把導演椅旁的晚夏,一邊給沈唯一整理妝發,一邊低聲抱怨,「明明已經很好了,為什麼導演這麼苛刻?」

    那紀晚夏明明什麼都不懂,還在那裡胡說八道,擺明了是在雞蛋里挑刺。

    最氣人的是,不管她說什麼,都有一票人在那裡討好的恭維附和,還有導演那無休止的「再來。」

    這不是欺負人么!!!

    沈唯一的嘴唇已經是麻木的狀態,從外觀看依舊是完美的紅唇,但那隱隱的疼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沒重新拍一次,就得把口紅卸掉,重複次數太多,擦破了皮。

    旁邊有工作人員經過,她說的話讓人挑不出毛病,「這是該品牌進軍大陸的第一支廣告,當然要精益求精。」

    凡是聽到沈小姐這麼說的人,都是豎著手指稱讚的。

    等周圍沒有人的時候,沈唯一抬眸冷冷的看了經紀人一眼,「你說話注意點,這種會得罪導演的話,我以後不想再聽到。」

    經紀人撇了撇嘴,悶悶的應了聲『嗯』。

    沈唯一提著裙擺,大方得體的走到導演面前,禮貌的說,「不好意思導演,我想去趟洗手間。」

    她沒有看旁邊的晚夏,就像對方不存在一般。

    導演喝了口茶,嗓音沉穩,「嗯,辛苦了。」

    沈唯一微微頷首,從側門走出了攝影棚。

    導演沒發話,那就是還要繼續拍的意思,主角不在,什麼也拍不了,助理按照導演的意思,讓工作人員休息十分鐘,喝口水。

    豌豆在一旁玩的很開心,晚夏也就沒過去,坐在椅子上觀看攝像機里之前拍攝的片段。

    「沈小姐應該是同一種人設演了太多,角色轉換不適應,無論是表情還是眼神,都達不到品牌方的要求。」

    說完之後,她忽然意識到,自己這樣好像不太好。

    看著陳導抱歉的笑了笑,「我畢竟不是導演戲的學生,也不太懂,只是觀眾的角度來看的,如果哪裡說錯了,陳導您多擔待。」

    態度很謙虛,沒有一點恃寵而驕的架子。

    「你說的,就是我想的,」陳導拍了拍晚夏的肩,眼底有欣賞也有興味,緩緩的問道,「那怎麼才能達到我要的效果?」

    演技不是一天兩天就能連成的。

    晚夏彎唇淺笑,嗓音溫軟動聽,「很簡單啊,換一個代言人就好了,」眼神清澈,沒有任何雜質,「我覺得,高月就挺適合的,比沈小姐適合。」

    這話一出,沈唯一的經紀人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周圍的工作人員,你看我我看你,雖然不敢議論,但眼神里是同一個意思:看吧,祖宗開始搞事情了。

    這紀晚夏果然不是來學習的。

    陳導看晚夏的眼神,多了層深意,邊喝茶邊淡淡的嗤笑道,「我可沒有這個本事。」

    很多品牌在挑代言人的時候,第一訴求不是適不適合,而是名氣。

    沈唯一雖然是一線大咖,粉絲效應很客觀,但……跟這支廣告要求的媚而不騷完全不在一條線上。

    被雪藏的高月,是****拍出身的,無論是性感的身材還是魅惑的眼神,她都比沈唯一更適合。

    晚夏笑了笑,「陳導您不能,但顧總可以啊。」

    和品牌商對接換代言人,對顧邵之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雖然沈唯一代言該品牌的消息已經在網路上傳開了,突然換人影響肯定不太好,但那不是她要操心的。

    陳導意味深長的瞧著晚夏,這姑娘還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看來邵之那孩子有的折騰了。

    挺好,惡人自有惡人磨。

    吩咐身邊的助理,「給顧總打個電話,就照晚夏的意思說。」

    助理連忙照做,在所有人的的目光下,拿著手機撥通了顧邵之的電話。

    但是,沒人接。

    他又撥了一次,還是沒人接。

    助理尷尬的看向陳導,「導演,顧總應該在忙……吧?」

    陳導沒說話,看向一旁的晚夏,只見她拿出了自己的手機並解了鎖,放在桌面上,「用我的手機試試。」

    這一次不到十秒鐘,電話就接通了。

    「額……顧、顧總我不是紀小姐,我是陳導的助理,是這樣的……」

    助理按照導演的意思,完整的傳達晚夏的話。

    沈唯一從洗手間回到攝影棚的時候,聽到這樣一段對話。

    「顧總說,都聽紀小姐的,後續相關的事情他會處理。」

    「哦,這樣么?那就讓高月換掉沈小姐掉吧。」

    在場所有人的臉上,都是驚訝和詫異,因為紀晚夏風輕雲淡的幾個字,就決定了一個人的命運。

    被雪藏的高月,會取代沈唯一來拍這支廣告,重新進入娛樂圈。

    前些日子,高月因為得罪紀晚夏而被封殺,今天,因為紀晚夏一句話,就拿到了頂級奢華品牌的代言。

    戲劇化。

    ……

    既然要換人,今天肯定是不能拍了,導演走了之後,工作人員就開始整理道具和機器。

    做事的時候,餘光都會不時瞄向站在門口處的沈唯一。

    經紀人死死的瞪了晚夏一眼后,小跑到門口,憤憤不平的說,「唯一姐,咱們白忙活了,我陪你去換衣服卸妝吧。」

    沈唯一沒有動,語氣平靜的問,「這是什麼意思?」

    經紀人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給她說了一遍。

    其中不乏添油加醋的諷刺始作俑者,被刻意大聲點到名的晚夏絲毫不在意,慵懶的窩在椅子里,陪豌豆玩兒著手機里下載好的益智小遊戲。

    對方看不慣她,卻又干不掉她的樣子,倒是蠻順眼的。

    「給高小姐打電話的時候,人家滿口答應,說明天就可以過來拍。」

    什麼姐妹情,在利益面前不堪一擊。

    沈唯一聽完后,清淡的面龐沒有太大的波動,優雅的走進拍攝棚。

    晚夏是背對著進出口的方向坐著的,豌豆窩在她懷裡,除了糯軟的嘻嘻笑聲,沈唯一只看能到一顆小小的腦袋蓋。

    淡淡的開口,「晚夏,你這樣挺沒意思的。」

    晚夏也沒有回頭看她,精緻的眉眼間是溫婉柔和的笑意,告訴豌豆接下來該怎麼玩兒之後,開口給予回應,「我就隨口說說的啊,沒想到你真的被換掉了。」

    她的音調很散漫。

    沈唯一淡淡的笑,「一個廣告而已,我不在乎。」

    「當然,畢竟沈小姐是顧總捧在手心裡的大明星,什麼樣的資源沒有?」

    在場的工作人員,每一個人都聽到了導演助理傳達顧邵之的意思的話,紀小姐這麼說,打臉的成分不言而喻。

    晚夏也輕輕的笑了笑,「更何況沈小姐向來大方,給好姐妹分杯羹,當然不會計較啊。」

    她當然不是來學拍廣告的。

    「顧、顧總……」

    是經紀人略帶幽怨的聲音。

    晚夏聽到了,沈唯一當然也聽到了,只是前者依然是那副慵懶的模樣,並沒有任何反應。

    而後者慢慢轉身,邁著長腿走進攝影棚的男人進入她的視線。

    顧邵之今天穿的襯衣、西裝褲和皮鞋都是黑色的,整個人的散發出來的氣場讓人遙不可攀。

    雙手插兜,長腿交錯,身後跟著劉秘書和助理袁毅,經過沈唯一的經紀人的時候,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

    「邵之,真的……是你同意的么?」

    沈唯一的柔柔的問,將男人的目光從坐在椅子上的那個女人身上拉了回來。

    她就站在攝影棚中央,不管在哪裡都是別人給顧邵之讓路,從來沒有他屈尊繞到而行的時候。

    顧邵之停下腳步,黑眸沉靜如萬年冰井,淡淡的應了一個音節,「嗯。」

    沈唯一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收緊,牽唇笑了笑,「……哦,那你忙,我先去換衣服。」

    她側過身子,把路讓開。

    等男人抬步走遠的時候,她才提起曳長的裙擺,準備去更衣室。

    鞋跟勾到了地上的凌亂的線路,身子搖搖欲墜,發出低低的驚呼聲,「啊!」

    伸手扶住她的人是袁毅,「沈小姐,您小心。」

    顧邵之已經走到位置,在晚夏旁邊空著的那把導演椅坐下,沈唯一的驚呼聲不小,但他就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

    拿過晚夏手裡的礦泉水瓶,擰開,再遞給她,「餓了么?」

    晚夏小口喝著水,「嗯,有一點。」

    沈唯一站穩身體后,不露痕迹的推開袁毅的手,低聲說了句,「謝謝。」

    提著裙擺走出錄音棚的時候,脊背挺的筆直。

    所有工作人員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兩把椅子上坐著的男女身上,除了經紀人,沒人注意到她冷淡如冰的臉色,以及……發白的骨節。

    ……

    晚夏輕輕的摸了摸小女孩的臉蛋,溫聲細語的跟她打商量,「安歌啊,我們要去吃午餐了,晚上再玩兒好不好?」

    手機遊戲這種東西,是會上癮的。

    「姑姑,」豌豆昂起腦袋,在晚夏懷裡蹭來蹭去,可憐兮兮的撒嬌,「再一會兒兒。」

    她眨巴著眼睛,還在晚夏臉上親了親。

    這招百試百靈。

    晚夏扶著額,無奈的嘆了口氣,妥協道,「兩分鐘,不能再多了。」

    目的達成,豌豆滿口應著。

    從顧邵之坐在這裡開始,小女孩就沒怎麼搭理過他。

    其實自從冰淇淋事件后,豌豆對他的態度好了許多,現在這麼一看,顯然是遊戲的吸引力更大。

    顧邵之也不計較,手臂搭在椅背,將晚夏半攬進懷裡,嗓音溫潤,「陳導脾氣不太好,他凶你了?」

    心情的好與壞,不需要她表現出來,他就能敏銳的察覺到。

    晚夏看著閃動小星星的手機屏幕,精緻的五官沒有太多的情緒,淡淡的說,「沒有啊,陳導對我挺客氣的。」

    也是,在顧氏的地盤,他打過招呼了,誰還能給她臉色看。

    稜角分明的五官透著溫和,「品牌方會同意換代言人,高月過幾天就能簽合同,還想繼續跟著學么?」

    晚夏慵懶的抻了個懶腰,聲音清淺動聽,「沒什麼意思,不想學了,還是做條鹹魚比較適合我。」

    比起膈應沈唯一,她更願意多陪陪豌豆。

    顧邵之凝著女人美麗的臉蛋,目光里的柔情毫不掩飾,薄唇勾起一抹寵溺的弧度,「都隨你。」

    ————

    豌豆是被顧邵之抱著走進餐廳的。

    早就過了飯點,餐廳里的客人不是很多,定的是靠窗的位置,有陽光透過玻璃落進來,光線很明亮。

    晚夏翻看菜單的時候,豌豆舔著一根棒棒糖,大大的眼睛盯著顧邵之看,奶聲奶氣的問,「顧蜀黍,你為什麼總是看著姑姑?」

    走路看,吃飯看,喝茶也看。

    聽到小姑娘的話,顧邵之勾唇笑了笑,他深邃的目光里,藏著數不清的柔情。

    旁人窺探不出緣由,只覺得那幽幽深海太過複雜。

    有人能看懂,卻裝不懂,並且視而不見。

    顧邵之喝了口茶,給了豌豆一個極其膚淺的答案,「因為你姑姑很漂亮。」

    粉糰子肉嘟嘟的小手捧著臉蛋,眨巴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是認真的模樣,「我不漂亮么?」

    「等你長大了,應該也能這麼漂亮。」

    對於三歲的孩子來說,這個答案很模糊,漂亮是兩個字,不漂亮是三個字,別的她聽不懂。

    有手機的震動聲響起。

    兩人同時看向桌面上的手機,那是本能的反應,只有豌豆趴在玻璃上思考人生的豌豆沒有理會。

    屏幕上閃動著三個字:靳司南。

    晚夏合上菜單,面色如常的拿起手機站起身,「你點吧,我接個電話。」

    也沒等男人回答,就邁開步子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顧邵之依然維持著原來的模樣,西裝褲包裹著的兩條長腿交疊而坐,黑色的襯衣袖口半挽到手肘,骨節分明的手指緩而慢的敲打著桌面。

    氣場變得完全不同,是因為那雙浸著冰凌的黑眸。

    一個人的喜好不會輕易改變,晚夏過去喜歡的每一道菜,他都熟記於心,所以點菜的過程很短暫。

    「顧先生,就這些嗎?」

    顧邵之合上菜單,淡淡的應了一個音節,「嗯。」

    服務生恭敬的頷首,「好的,請稍等片刻。」

    五分鐘過去了,女人還沒有回來。

    顧邵之煙癮上來了,但這是公共場合,而且旁邊還有孩子,他當然不會真的毫無顧忌的點燃一根香煙,只是拿著打火機的邊緣,指腹緩而慢的摩挲著。

    像是一種危險信息,但又不會爆發。

    「安歌。」

    小可愛聽到有人叫她,就扭過頭,一副萌萌噠的表情,「嗯?」

    顧邵之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臉蛋,嗓音極其溫和,「你是更喜歡我,還是更喜歡靳司南?」

    玫瑰太耀眼,就一定會有人惦記。

    這個問題,豌豆根本不需要思考,脆生生的回答,「靳蜀黍。」

    聽到這毫不猶豫的三個字后,顧邵之的臉色沉了下來,眼底的溫和一這種來歷不明的情緒所覆蓋。

    全黑色的衣著,本就自帶冷調,現在周圍的溫度變得更低。

    傻兮兮的豌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在顧邵之沉淡的目光下,乖巧的坐正。

    也不敢說話,咬著手指的同時,默默盼著姑姑能快點回來。

    ……

    晚夏回到餐桌的時候,是兩分鐘后。

    還沒來得及拉開椅子,豌豆就張開手臂求抱抱,「姑姑。」

    晚夏把孩子抱到懷裡,柔聲問,「怎麼了?」

    這一幅要哭又不敢哭的樣子……

    豌豆摟著晚夏的脖子,使勁往她懷裡蹭,癟著小嘴巴說,「我要被蜀黍吃掉了。」

    晚夏,「……」

    看向對面的男人,俊朗的面龐雖然談不上溫柔,但也不像是要吃人的樣子啊。

    豌豆不停的在耳邊小聲說著『怕怕』,呼吸撓在脖頸里很癢,晚夏彎唇笑了笑,柔聲哄著懷裡豌豆,「不會的,你顧叔叔沒這個習慣。」

    「我不想吃飯了。」

    「不可以哦。」

    豌豆小臉皺巴巴的,小聲哼唧,「……可我不想跟顧蜀黍坐在一起。」

    「那你坐姑姑右邊,吃完了飯就可以走。」

    晚夏從包里拿出玩具給豌豆,才轉移了她的注意力,不再鬧著說要回家。

    服務生開始上菜,晚夏也沒有再話,挑一些孩子能吃的,先餵飽了豌豆,她才吃。

    注意到坐在對面的男人沒有動筷,她抬起頭,精緻的五官漾出淺淺動人的微笑,「顧總,我惹您不高興了么?」

    飯都不吃了,這是很生氣?

    潭底的冰凌早已褪去,顧邵之稜角堅毅的五官已經恢復了沉靜,淡淡的說了兩個字,「沒有。」

    如果是在四年前,晚夏這個時候應該會湊過去親一親哄一哄。

    可是現在,她只會微笑的眨眨眼,假裝什麼都不懂,輕盈盈的說,「那就好。」

    看來,顧總還是很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的,你情我願的交易,犯不著生氣。

    ————

    豌豆對顧邵之的態度,在一頓飯後回到了解放前。

    不跟他說話,也不看他,更別說讓他抱了。

    晚夏牽著小豌豆走出餐廳的時候,袁毅已經把車開到門口候著了。

    本想去路邊攔輛計程車,還沒走出一步,腰肢就被忽然伸過來的手臂扣住,晚夏看男人這意思應該是要送她們。

    「顧總您回公司上班吧,我和安歌打車就好。」

    顧邵之眉目不動,淡聲開口,「自己上車,或者我抱你上去。」

    言簡意賅。

    站在車旁的袁毅忽然覺得,這才是他熟悉的顧總。

    他說的出,就一定就做的出,晚夏毫不懷疑,如果只有兩種選擇,她當然不會選第二種。

    側首看向身旁的男人,輕輕笑開,「我不去別的地方,是回去補眠的。」

    靳司南打電話來,說家裡催他帶個女朋友回去吃飯,他怕如果隨隨便便找個女人,到時候得寸進尺會很麻煩。

    明明帶著私心,卻故意弔兒郎當的說,『放眼整個安城,不愛慕我的,而我又剛好不討厭的,也就只有你紀美人了,只要你成功幫我糊弄了家裡的老爺子,不管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我都隨便你使喚。』

    晚夏拒絕了。

    顧邵之在潭底隱了一個半小時的暗色,在聽到女人這一句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話后,竟悄無聲息的散去。

    人就住在他眼皮子底下,如果這都看不住,他多半是廢了。

    薄唇輕啟,「我送你。」

    雖然嗓音柔和了許多,但周身的氣場和攬在女人腰肢上的手臂,無一不彰顯著強勢和霸道。

    後座的車門是開著的。

    僵了一分鐘后,晚夏選擇抱著豌豆上了車。

    豌豆在攝影棚蹦躂了好幾個小時,體力消耗很大,再加上她有午睡的習慣,車開了不到二十分鐘,她就窩在晚夏懷裡睡著了。

    男人搭在肩頭的手,毫無顧忌的摩挲著晚夏的耳垂,讓她有些煩,「顧邵之,我讓你摸了么?」

    豌豆不想挨著他坐,他也不會坐副駕駛,所以,最後只能是晚夏坐在中間的位置。

    顧邵之靠著車座,黑眸輕瞌小憩,心情像是還不錯的樣子,「不讓摸你可以挪一挪,我不攔著。」

    晚夏,「……」

    她能往哪裡挪???

    ————

    凌晨四點,晚夏接到了林初打來的電話。

    沒有開燈的陽台,林初只披了一件薄薄的睡衣,齊肩短髮有些凌亂,聲音是聲帶摩擦的嘶啞,「晚晚,我不想忍了。」

    剛醒來,晚夏的腦子還是混沌一片,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她說的『忍』是指什麼。

    怕吵到豌豆,掀開薄被,下床走出卧室,「陸淮安欺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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