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塵,你怎麼這麼傻,我又不會擋不住,你還要保護你的靈溟,你為什麼要在我的身上浪費這些!」
夏塵笑著開口,「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情?」
「你快說!」白瀟兒厲聲大喊,淚水決堤一般得打在了夏塵的衣服上。
夏塵笑著道:「以後,不要再拿自己和靈溟比了,不要再說這些話了。」
「……」白瀟兒愣住了,她抓著夏塵的手愈發得緊,也愈發的顫抖,最後,終於是點了點頭。
「哦,感人的一幕啊。」荒蕪尊者像是讚歎一般的搖頭道,「我記得當年,似乎也有過類似的一幕,好像……比你們這個還要感人。」
「不過,我可沒有太多的時間陪你們玩了,現在,你們還是先下地獄吧!」荒蕪尊者說著,露出一抹邪笑,抬手一震,扔出一個巨大無比的能量球。
「瀟兒,別去!」夏塵頓時大聲喊道,可白瀟兒眼中的神色無比的堅定,她放下夏塵,抬腿就往前撲了去。
轟轟轟!
頓時,天崩地裂的一陣轟鳴。
「我……還活著?」巨震之後,白瀟兒站在濃煙間,質疑一樣的看著自己的手臂,看著自己的手掌,難以置信。
「你們把我吵醒了,好不容易睡這麼一覺。」面前,傳來了乘虛的聲音,讓夏塵和白瀟兒的目光頓時燃起了新的希望。
「哦,當然,也有點不好意思,聽到了些不該聽的,夏塵,你居然看上了那個魔頭的女孩,不過……嘿嘿,蠻漂亮的。」
「哦,你叫白瀟兒,你吧,嗯……怎麼說呢,只能說,祝你好運咯。」
「……」夏塵和白瀟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行了,乘虛,那麼多廢話做什麼。」這時,乘道的聲音也傳了來。
夏塵和白瀟兒一愣,轉頭去看,之間乘道手中持著一把利劍,正死死得看著面前的荒蕪尊者。
「你們做的很好,接下來,就交給我了。」他冷冷得沖荒蕪尊者笑了笑,抬步向前走去。
「乘道?呵呵,真沒想到,你居然能這麼快醒過來,真不愧是那個人的徒弟啊。」荒蕪尊者亦是冷冷笑道。
「哦?看來,你對我們的研究很多嗎。」乘道歪了歪頭,露出一絲邪魅的笑,顯得尤為帥氣無比。
荒蕪尊者笑道:「了解?說不上吧。我對死人,更感興趣。」言罷,荒蕪尊者甩手聚齊一股能力,腳下生出一個大陣。一抬腳,朝著乘道沖了來。
「小心石頭。」乘虛卻是在一旁大喊了一句。
「什麼石頭?」荒蕪尊者一愣神,下意識得往腳下看去,結果乘虛卻是搖了搖手,道:「是天上。」
一抬頭,卻見一個足足有小山那麼大的石頭被扔了下來。
他驚叫一聲,終於還是沒能跑了,被那石山狠狠得鎮了下來。
「唉,本來想惡作劇一下,沒想到,你居然這麼笨。」乘虛頗有些失望得嘆了口氣。
只見那石山轟隆一聲巨響,被荒蕪尊者生生炸了開。
他從其中顫抖得站了起來:「可惡,這具身體撐不住這麼大的力量。不過……乘道你個混蛋,我去你的,你家這是石頭啊,這是山,是山,你從來沒見過山的嗎!」
話音還沒落,只見乘道已然躍到空中,揮劍朝著下凌厲無比得刺了去。
「……」等到荒蕪尊者反應來,已然來不及閃躲了,他一甩手,將玉盤收了回來,朝著上面甩去。
「哪怕失了仙力,上品仙寶也不是你們能毀壞的。」他想要靠這仙寶來擋一番。
「不過,很多時候,我們都是想得很美啊。」乘道冷冷一笑,毫不留情,竟是生生將那玉盤刺穿。
這一剎,荒蕪尊者像是失了什麼最為重要的東西,眼睛頓時空洞無比,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內心無數的吐槽。
「這……就是傳說中的……作死?」
一劍刺下,已然刺穿了荒蕪尊者的身軀。
「這……我怎麼會這麼敗了……」荒蕪尊者的目光漸漸空洞無比,「我還沒有殺回上界,還沒有找那三個人報仇啊!」
乘道抽出插在他腹部的劍,冷冷得笑道:「你的敗,乃是上天註定,在你屠戮三秋宗的時候,你註定已經是一人的孤軍,你註定,已經孤立無援了。」
「……」荒蕪尊者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他的眼神空洞無比,像是徹底熄了希望。
「怎麼辦?殺死他?」白瀟兒扶著夏塵站了起來。她看著已經倒下的荒蕪尊者,遲疑不定。
如果說,之前對他懷有無比的仇恨,可現在,不知道為何,她的心中,竟然起不來對他的半分殺意。
或許,是剛剛的夏塵一番話語,熄滅了他的復仇的心,又或許……是她現在已經提不起其他事情的任何興趣。
「殺死他,終究不是最好的選擇。」夏塵卻是道了句,「也許,上天已經為他量身打造了一個最好的結局。」
說著,他張開手,鎮妖幡已然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他看了一眼白瀟兒,又看向乘道,兩個人皆是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些什麼。
夏塵看向已經失了希望的荒蕪尊者,道:「這,就是你的宿命了。」
他抬起手,那面旗朝著荒蕪尊者鎮了下去,只一個瞬間,荒蕪尊者已經消失不見了。
「要走了嗎。」就在這時,一個聲音打破了場內的寧靜。
「九尾神狐?」夏塵一愣,白瀟兒亦是一陣遲疑。
他們答應了她的事情沒有能辦到,他們心中,還是懷著對九尾神狐的愧疚。
「九尾神狐?」乘道猛然抽出長劍,卻被乘虛給按了下來。
「交給夏塵處理吧。」乘虛擠出一絲笑容,對著乘道。
乘道遲疑半分,點了點頭,收起了長劍。
「夏塵,你與秘境仙人的談話,其實我聽到了。」九尾神狐的聲音從鎮妖幡中傳了出來,「他說的對,我自己細細得思索了一番,我確實是一個惡貫滿盈之人。」
「死在我手上的生命,實在太多……太多,幸好我沒有走,否則,恐怕現在,我會後悔得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