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尺素以前喜歡吃五分熟的牛排，自從懷上蓓蓓以後就都是吃全熟的了。但是也自從懷上蓓蓓以後，林尺素也就沒有什麼機會出來吃了。戚尺素倒是吃過幾次，反正偶爾來吃吃西餐是不錯的，要是經常吃，戚尺素自己也不太喜歡。

戚尺素就點了一份牛排，一份沙拉，一杯紅酒。給蓓蓓點了一份慕斯蛋糕。至於萬磊和陳淑芬，也沒有管。萬磊點了牛排，陳淑芬見都點的牛排，也跟著點了一份牛排。

牛排上來，戚尺素給蓓蓓安排好，蓓蓓都是自己吃的，不用太操心，自己則優雅得吃起牛排來。陳淑芬哪兒吃過什麼牛排的，也學習戚尺素的樣子，但是就是學不會。切不開不說，還將餐刀都掉在了地上。

「這什麼破餐館啊，就弄這麼一點吃的，就這麼一小塊肉怎麼夠吃，還不切好，而且連筷子都沒有？」陳淑芬尷尬地看著周圍已經看過的人，為了緩解一些這種尷尬，大聲說道。

可是這是西餐廳，不是一般的小飯館，也不是農村，遇到尷尬地事情大聲說話打個哈哈就過去了。這裡都主意用餐的禮儀，很多人說話都是小聲交談，哪兒會像陳淑芬那麼大聲，而且還說出那麼讓人嗤笑的話來。

見沒有人回應她的話，戚尺素那似笑非笑的樣子，陳淑芬怒了「你看什麼看？都是你，非要出來吃，這些東西有什麼好吃的？」

戚尺素才不會和陳淑芬一般見識了。慢條斯理地吃自己的，還輕聲細語對蓓蓓說道「蓓蓓慢點吃，別弄髒了衣服。」

「嗯，媽媽。」

「好吃嗎？」

「好吃。」蓓蓓點頭。

「我跟你說話呢，誰讓你不理我的？你就是這樣的態度？」陳淑芬吼道。

萬磊看周圍聚集過來的目光，臉上有些擱不住了，帶老媽來這個地方完全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媽，你就少說一點了，大家都看著呢。」萬磊只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

「怎麼？我說說自己的兒媳婦兒都不可以啊？看著又怎麼樣？沒見過婆婆教訓媳婦兒的啊？」陳淑芬一點都不覺得丟臉，反而還覺得那是光榮的事情。在他們村子就是這樣的，誰兒媳婦兒越聽話，誰越能夠管住兒媳婦兒誰就了不起，大家都會羨慕她能夠將兒媳婦兒管治得服服帖帖的。

「媽，你再這樣我就送你回鄉下了！」萬磊見陳淑芬還有收不住頭的趨勢，自己老婆又在一邊當成沒有聽見一樣的，也不說話不道歉，心裡頭就火大。眼看著越來越多人在竊竊私語了，萬磊實在是受不了了。

「送我回鄉下？有本事你就送啊？你爹走得早我一把屎一把尿將你拉扯大，現在有出息了，你就是這樣對我的？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有了媳婦兒就忘了娘，娘當初就應該和你爹一塊走的，也不用受你們的氣了啊。嗚嗚嗚，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兒媳婦兒欺負我也就算了，連自己兒子都跟著欺負我，老天爺你睜開眼睛看看，我的命怎麼這麼苦……」陳淑芬又開始自己的嚎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