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顧總?
顧晨雖然心有不悅,卻沒有說什麼。改稱呼這個問題,來日方長。
顧栗遞了一雙筷子給顧晨,指著他面前的那碗面說:「你吃那個,我吃這個。」
他低頭看去,他的是大碗,她的是小碗,每個碗都有一個荷包蛋。
兩人默不作聲吃著面,吃完后,她自然而然的接過他的空碗,拿到廚房洗。
從廚房出來,顧栗有些局促不安。
「過來。」
顧晨坐在吧台前,吧台上放著一瓶不到一半的紅酒。
顧栗沉默著走過去,在看到紅酒瓶和酒杯的時候,她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你喝酒了?!」
剛才她心裡有事,加上離的太遠,所以她沒有發現他喝酒。可走近了,她都能聞到他身上的酒氣。
「嗯。你要不要喝一點?」顧晨朝她舉著杯子,她連忙搖頭。
「你的身體不好,不能喝酒。」
顧晨拿著酒杯的手微頓,隨即輕笑一聲,端起杯子一飲而盡。他把空杯子放到她面前,「給我倒酒吧。」
顧栗沒動,抿唇盯著他看,看了好一會兒,她拿起酒瓶和杯子繞到吧台的另一邊,把他們放好,然後走到顧晨身旁,也不管他是否會拒絕,挽著他的手臂把他往房間里拉。
這個世界上,只有顧栗一個人知道喝醉酒後的顧晨的身體有多糟糕。
讓顧栗意外的是,顧晨竟然沒有拒絕,而且還很配合的任由她拉著他走。
幾乎是躺到床上的那一刻,顧晨的臉色蒼白如紙。
給顧晨脫了鞋襪之後,顧栗看到這樣的他,儘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心還是被狠狠的揪了起來。
她緊繃著下巴,準確的找到醫藥箱的位置,並且從裡面拿出幾粒葯,然後走到床邊,強硬塞了一粒葯進顧晨的口中。
第一粒葯很順利的進入了顧晨的腹部。
但是,顧栗塞第二粒葯的時候,顧晨忽然不肯配合了,緊閉著嘴巴怎麼都不張嘴,像是已經昏迷過去。
顧栗急的直冒汗。
她去客廳裝了一杯水,重新跑進來,把顧晨扶起來,讓他喝水。可惜,水順著他的下巴流到被子上,他也沒有吞進去一點。
顧栗更急了。
她把顧晨放下,盯著他的唇看了好一會兒,而後深呼吸一口氣,把剩下的葯塞到自己的口中,然後對著顧晨的唇印了上去。
也許是身體的本能,在接觸到柔軟又陌生的觸感時,顧晨微微張嘴,顧栗一喜,立刻把所有的葯遞到他的口中,快速喝了一口水,不給他吐出來的機會,強行把水灌了進去......
等顧晨把葯全吃下去后,顧栗的手心緊張的冒著冷汗。
她擦了下額前的汗,端著杯子和藥箱離開了房間。
如果顧晨的病在這幾年裡沒有惡化,那他吃下那些葯之後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翌日
顧晨醒來時發現自己有些頭疼,想到自己昨晚喝了酒,他有些懊惱。只不過,按照昨晚的記憶來看,他應該喝了不少,也就是說,他昨晚很有可能犯病,那麼,他現在怎麼沒感覺到有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