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允可是個心思無比狠毒的人物,又對撒旦教十分仇恨,他動起手來,是絕對不會心軟的。
成幹事頹然坐下,說:「既然你們已經知道了,我還有什麼話好說?」
譚委員長道:「我可以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你在特殊部門內發展了多少下線?另外幾個人又發展了哪些下線,只要你全都告訴我,我自然會想辦法放你一條生路。」
成幹事哈哈大笑,說:「譚委員長,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當年我三兒子為特殊部門而死,你們是怎麼對待他的?你們說。他膽小怕事,不敢迎戰那隻厲鬼!不僅不給他烈士的稱號,還將他除名!譚委員長,那可是我最喜歡、天賦最高的兒子!」
譚委員長怒道:「當初如果不是你兒子臨陣脫逃,他所帶領的那個小隊,根本就不會全軍覆沒!你兒子是人,難道那些人就不是人嗎?他們就沒有父母嗎?」
成幹事冷笑一聲,道:「人都死了,事情真相如何,不還是憑你的一張嘴說嗎?既然你們對我兒子不公,就別怪我背叛你們!想要知道我所發展的下線?呵呵,做夢!」
上官允冷眼看了看他,說:「委員長,把他交給我吧,保證不到一個小時,你就能得到想要的名單。」
譚委員長沉默了片刻,道:「不行,我不能濫用私刑。授人與柄。放心吧,我們特殊部門有的是辦法,能從他們的口中撬出秘密。」他側過頭,正好一個女人迎面走來。
那女人身材婀娜,披著一頭長發,身上穿著黑色的職業西裝,但這麼正式的穿著,在她身上一點都不顯得老氣,反而將她的身材包裹得玲瓏有致,冷艷誘人。
「委員長,您叫我?」那女人上前一步,道。
譚委員長對我們說:「這就是我們特殊部門的審訊官,她的名字不方便說,代號『血紅』。」
血紅看著我說:「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恐怖女主播吧,元女士,你好,很榮幸見到您。」
「你好。」我伸手和她握手,她卻低下頭,拿起我的手,在我手背上印下一個吻。
我愣了一下,立刻將手縮了回來,唐明黎和上官允的眼中也閃過了一抹陰霾。
唐明黎一個箭步上前,站在我的身側,道:「血紅女士這是幹什麼?」
「只是吻手禮而已,何必這麼緊張呢?」血紅瞥了他一眼,對這個英俊無匹的帥哥沒有任何的感覺,轉頭看向我的時候,眼中卻有幾分溫柔,「元女士,希望以後有機會能共進晚餐。」
我嘴角抽搐了兩下,說:「那個……以後再說吧。」
我心驚肉跳,這位血紅女士,不會也喝過我的血吧?
不知道她的真名,我連查都無從查起。
血紅笑了笑,說:「給我一個晚上的時間,保證讓他們全都招供。」
我對她的審訊方式還真有點興趣。可惜不能圍觀。
從特殊部門出來,上官允道:「元女士,我送你回家吧。」
唐明黎淡淡道:「就算要送,也是我送,什麼時候輪到你?」
我見二人又要吵起來,連忙說:「不用送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正說著,一輛越野車開了過來,向東陽從車窗里伸出腦袋,說:「師父,快上車吧。」
我暗暗鬆了口氣,這小子真是好樣的。回去要多獎勵他幾顆丹藥。
我朝二人笑了笑,說:「兩位家主,回見。」
說罷,匆匆上了車,對向東陽道:「快,快走。」
向東陽一臉的詭異。說:「師父,您怎麼像見了鬼似的?」
我白了他一眼,說:「不該問的別問,趕快走!」
向東陽嘿嘿一笑,說:「師父,那兩位家主似乎都對你有意思呢。唐家和上官家都是首都市數一數二的家族。師父您現在一揮袖子,整個首都市,都要抖上三抖啊。」
我冷聲道:「怎麼?你以為我有今天,靠的是男人?」
向東陽連忙道:「師父,我不是這個意思。您乃堂堂神級高手,又是九品煉丹師。談笑間檣櫓飛灰湮滅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我揉了揉有些生疼的太陽穴,說:「都是孽緣。你師姐怎麼樣了?」
「師姐已經醒了,就是身體不太舒服,我已經送她回家了。」向東陽道。
我點了點頭,此時,天空已經黑了,夜色如同厚重的幕布,籠罩著這個世界。
首都市風起雲湧,恐怕再也不會寧靜。
回到家,我給李木子檢查了一下,那撒旦分身附身之後,會消耗人體內的元氣,好在她被附身的時間不長,沒有傷到根本,調養一段時間也就好了。
向東陽又開始閉門修鍊,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譚委員長的電話,讓我趕快過去一趟。
正好,我在房子周圍所布的防禦陣法已經完成了,陣法之中用了好幾塊上品靈石,還加入了向東陽的血。
他是百鬼不侵之體,血液也有著相同的功效。
就算撒旦再派出一個替身,也絕對進不了我元府。
我沒有開車,直接乘坐飛劍掠過天空,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特殊部門的總部。
走進那間辦公室,唐明黎和上官允都已經到了,血紅站在一旁,朝我露出一道淺淺的笑容。
我發現,總指揮居然也到了,他臉色陰沉。目光如炬,整個人散發著強大的氣場。
他晉級了?
「好了,人已經到齊了。」譚委員長說,「血紅,說說你昨晚的成果吧。」
血紅點頭道:「是,委員長。昨晚我對四個嫌犯都進行了審訊。他們都已經招供,這裡是他們給出的名單,上面的人全都是他們發展出的下線。」
譚委員長接過來看了看,轉身遞給了總指揮,問血紅:「這個名單準確嗎?」
血紅道:「我可以用我的人頭擔保,他們說的。絕對是實話。」
譚委員長道:「你做事,總指揮是放心的。」說罷,又轉過頭來,對總指揮道:「好在我們的探員都是經過嚴格的政審,他們發展的人並不多。總指揮,請您下令。對整個總部進行清洗。」
總指揮沉默了半晌,眼底浮現出一抹怒意,道:「他們居然敢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做這種事情,真是猖狂至極。」
他微微眯起眼睛,道:「在總部他們都敢這麼做,我們的分部,不知道被他們安插了多少人!」
譚委員長壓低聲音,說:「總指揮,現在是多事之秋,不宜在全國範圍內搞大清洗。」
這時,上官允道:「這一點總指揮放心,我調查過,撒旦教畢竟人手有限,他們在首都市安插了許多暗樁,其他省市安插的人並不多,最多也就一兩個,翻不起什麼大浪。」
總指揮看向我們,道:「這次多虧了幾位。我們才能剷除部門內的毒瘤,我在這裡,代表特殊部門,感謝各位。」
我連忙道:「總指揮言重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總指揮問血紅:「李章的下落問出來了嗎?」
血紅道:「李章很狡猾,誰都不知道他的下落,連他的老婆女兒都不知道。」
總指揮身體微微前傾,說:「血紅,你認為他在什麼地方?」
血紅沉默了片刻,說:「我懷疑,他並沒有離開首都市。」
「啪啪啪。」唐明黎鼓起掌來,道。「血紅女士果然聰明。」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譚委員長一驚,說:「唐家主,你難道查到了什麼線索?」
唐明黎嚴肅地道:「各位,我得到了準確消息,李章就在首都市內,就在今晚,他和幾個撒旦教的重要人物即將見面。」
他狹長的眼睛一掃,看著譚委員長,道:「他會將一件重要的東西,交給撒旦教。」
譚委員長臉色有些難看:「什麼東西?」
唐明黎微微一笑,說:「特殊部門中,有什麼東西是撒旦教感興趣的?」
譚委員長臉色驟變,道:「不可能!以他的許可權,不可能拿到那件東西!」
總指揮皺起眉頭:「難道是……」
譚委員長道:「總指揮,如果他真的拿到了那個東西的設計圖紙,問題就嚴重了,我們絕對不能讓那東西落在了撒旦教的手中。」
總指揮冷聲道:「這個李章還真有本事。我們嚴防死守,除了幾個最高決策者之外,其他人連那東西在哪兒都不知道,他卻能拿到手。」
譚委員長臉色凝重地沉默了半晌,道:「難道最高決策者里……」
總指揮沉聲打斷他,道:「沒有證據不要隨口胡說!」
譚委員長閉上了嘴巴,唐明黎道:「兩位,如果特殊部門要繼續跟我們合作,最好告訴我們李章拿走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們才好做下一步的部署。」
譚委員長還想婉轉拒絕,卻聽總指揮道:「告訴他們吧。」
譚委員長只得道:「他偷走的,很可能是監獄圖紙。」
「監獄?」我奇怪地道。「什麼監獄?」
幾人的臉色都有些奇怪,良久,唐明黎才開口道:「是專門關押異人重型犯的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