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子的她可真不知死活!她可還真敢說!祝他和李蘇蘇百年好合早生貴子?!白頭到老永不分離?!兒孫滿堂三代同堂?!四代同堂?!他和李蘇蘇要訂婚了,她不應該吃醋大鬧折騰他才是正常的嗎?他以為她會介意別的女人出現在他的生命里,就像他介意旁的男人接近她一樣,所以,他才會在霍連凱再度提出這件事,十分罕見的默認了
,就是為了看看她的反應……不想,他的期待註定要落空了,因為她根本就不在乎他。
看著眼前這張因為缺氧漸漸變紅卻依舊望著他挑釁地笑的小臉,霍塵焰怒極了,反倒是挑起嘴角笑了,笑得殘忍邪佞,湊到她耳畔,陰測測地吐字,「崔曉黎,很好,你很好!」就在崔曉黎覺得自己快要窒息而亡時,她脆弱而又可憐的脖子方才被他放開,她捂著疼痛不已的脖子不停地咳嗽起來,好半天,才恢復了些氣力,嗓子有些難受地開口,語氣里滿滿的都是諷刺,「嫌我祝福
的不好,那你就直說,我重新祝福就是了,又何必掐我?或者說,你有了李蘇蘇,覺得我是多餘的了,所以就要弄死我了?」
立竿見影的,霍塵焰額角的青筋崩了起來,唇角的弧度冷意更深,看著她的那雙黑眸幽深得可怕,仿若要將她給生吞活剝了。
「弄死你?」攬在她腰間的大手略微收緊了,霍塵焰笑得冷戾,看起來宛若來自地獄的森羅魔鬼,嗓音涼涼地冷嗤一聲,「這樣就叫弄死你?崔曉黎,跟了我這麼久了,你怎麼還是那麼單蠢。」
說罷,那隻大手無比粗暴地扯去了她身上的衣服,伴隨著嘶啦聲的落下,他強健有力的身軀沉沉壓倒她嬌小玲瓏的身子。
在她柔軟白凈的耳垂重重了一口,逼得她疼得蹙眉,男人冷狠的聲音方才響徹在她耳際。
「接下來的時間,才是弄死你……欲、仙、欲、死。」
一字一頓說完最後四個字,在崔曉黎充滿恨意的眼神當中,霍塵焰兇悍地吻上了她緊抿的唇瓣,彼此氣息交融……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熾熱的唇齒在她的耳垂和脖頸處的肌膚纏綿流連著,引得她的肌膚都跟著發紅髮燙了……
車子駛進了別墅,崔曉黎強忍著疲憊不堪的身體下了車,剛合上車門,那輛勞斯萊斯幻影就像脫韁的野馬一樣飛速駛了出去。
崔曉黎按了按依舊泛疼的心口,上了樓,在浴室里洗了很長時間的澡,最終還是忍不住點燃了一支煙。
剛抽了沒幾口,崔曉黎包里的手機叫囂起來。
「喂,靜靜,你家公司的事解決了嗎?」
「已經解決了……」
薛靜靜的嗓音里卻含著濃重的鼻音。
崔曉黎聽了出來,「解決了不是應該高興嗎,你的聲音怎麼還這麼……」
「因為我家公司的事是沈安辰乾的。」
「沈安辰?怎麼可能,他還是個學生啊!」
「曉黎,我現在才知道,沈安辰在a市的勢力大著呢,他隨便放句話,就有人幫他做事了。只因為我不答應和他在一起……現在我答應他了,我家公司的事也擺平了。」
崔曉黎冷笑一聲,「男人還真是沒一個是好東西,都只會威脅人。」
薛靜靜這才聽出崔曉黎聲音里的不對勁,「曉黎,你怎麼了?」
「我怎麼……我大約會離開a市吧。靜靜,你要照顧好自己,千萬別被沈安辰給欺負了。」
沒有管最後一句話,薛靜靜倒是被崔曉黎的前一句話嚇了一跳,「可是霍塵焰不是不放你走嗎?而且他權勢滔天,你又能去哪?」
「有人會幫我。」
「……誰啊,靠譜嗎?曉黎,你千萬別嚇我。」
「再說吧,等我離開的時候,我會告訴你。」那端的薛靜靜沉默了,過了一會兒,她才開口,「……曉黎,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我覺得霍塵焰對你真的挺好的,不管你有什麼事,他都會趕到。那些傷害過你的人,他都會幫你掃清,陳氏也因此一夜之間被滅了……最重要的是,他在你外婆面前的表現簡直讓人驚訝到害怕,那樣一個高高在上的人居然願意給你外婆端茶倒水削水果,還陪你演戲,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霍塵焰對你真的很不一樣,畢竟愛屋
及烏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愛屋及烏?」崔曉黎自嘲一笑,「他又不愛我……」
「那也差不多了吧。」
「不,他就要別人訂婚了。」
「你確定消息了?」
「他親口承認的。」
立時,薛靜靜噤了聲,「……曉黎,這就是你要離開霍塵焰的原因嗎?」
「也不全是。」
「那你是怕自己愛上他了?或者……已經愛上了霍塵焰?畢竟他以前就是你的男神,你對他本來就是有感情的……所以,你才這麼拚命地想要離開他?」
靜靜從來都是了解她的……不止是因為那個寄快遞的人的威脅……崔曉黎沒有再說話,那雙狹長漂亮的眼睛里卻滑過一抹黯淡的情緒。
當天晚上,霍塵焰沒有回來,崔曉黎一個人倒是睡得清凈,雖然心裡壓抑不住地難過,但至少……她已經確定了霍塵焰和李蘇蘇的事,現在她也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
次日,崔曉黎在餐廳吃早餐的時候,聽到了客廳里的動靜,貌似是霍塵焰回來了。
沒過一會兒,那動靜消失了,似乎是因為霍塵焰上了樓。
崔曉黎本來還很淡定的,忽的想起了什麼,心裡一咯噔,轉而一想,她就要走了,他知道了又如何。
果不其然,很快一個傭人小跑著過來了,「崔小姐,先生讓你上樓。」
崔曉黎放下手裡的餐具,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方才不緊不慢地上樓,走進卧室里。
霍塵焰那張薄削麵孔黑沉得都快要滴出水來,自她進來時起,就那樣,陰氣森森地瞅著她。
崔曉黎不慌不忙地走過去,看著近在咫尺的他,笑問,「霍塵焰,你叫我上來干什……」「幹什麼」的「么」字還沒有說出口,細瘦白凈的手腕就被一隻像鉗子一樣的大手給禁錮住了,不容她抗拒地,人就被霍塵焰給扯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