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跟我說的，顏好腿長的帥哥？」

餐廳里，Ali咬著一根煙，一口紅髮被她高高綁起，穿著同色系的西裝看著幹練又清爽。

鳳千萱彷彿不知道她在說什麼，抓起合同掃了幾眼。

「鳳千萱你長能耐了，消失幾個月不見人，一見面就送我這麼大一份見面禮？」

「這都是因為我對你愛啊！」鳳千萱擠眉弄眼的飛吻一個。

「閉嘴吧，你們這些演員都是騙子！」Ali吼了一聲，氣急敗壞的樣子只有一瞬，隨即就恢復正常的吐出一口煙。

「我說，我們公司是正經公司，不簽童工。」

「我聽說現在最大的童裝公司U家，因為找不到合適的模特廣而撒網。」鳳千萱淡淡道：「你不是一直想和U家合作？」

「U家要的條件可不小，你找來的他，我不覺得能通過試鏡。」Ali狹長的目光落在司子慕的身上。

論顏值，的確讓人驚艷，饒是見過無數明星的她都覺得，這個小孩子長大后如果進了娛樂圈，前途絕對不可限量。

「我覺得可以。」

Ali被她的自信氣的失笑：「一個條件，只要他能夠通過U家模特呢試鏡我就簽他。」

「放屁。」鳳千萱優雅的吐了個髒話，「他要是簽上了還有你選擇的餘地？我告訴你，我看上的人可沒有走眼的，怎麼樣，身為娛樂圈的頂級經紀人，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哦。」

說著，鳳千萱拋了個眉眼。

Ali覺得自己幸好不是那麼多，也不算同xing戀，否則會被她迷得不知東南西北。

「行吧。」美色當前，Ali認服，「我簽下他，U家那裡我會安排一下，你有空讓他去試鏡。」

「Ali姐你真好。」

鳳千萱拿起筆就要簽字，被Ali阻止。

「我說你和這個孩子是什麼關係？」

「不是我兒子。」

「這個我當然知道！」Ali淡淡的將煙扔進垃圾桶：「如果和你沒有關係，你憑什麼替他簽字。」

鳳千萱：「……」

昏了頭了，她的腦子怎麼不夠用了，她又不是司子慕的監護人，就是簽字也是作廢。

「你等我一下。」鳳千萱拿著手機跑到一邊打電話。

沒過多久，就跑回來將合同一收裝進包里，朝著Ali眨眨眼睛：「你放心，這份合同我簽定了，改天我登門給你送過去，還有急事再見~」

眼瞅著人越走越遠，Ali看了一眼還迷糊的陳小醒，扣扣桌子：「你怎麼還不跟著走？」

陳小醒反應了一會兒，說道：「啊Ali姐，你真的要簽他嗎，我覺得他的外形條件不錯，可是他好像不會說話……」

「你放心，我看準的人……」Ali端起酒杯勾勾唇角：「一定不會錯。」

*

別墅門口。

鳳千萱將司子慕放下車，自己一個人去將車停進車庫。

司子慕撲在司修祺的懷裡，臉上還帶著幾分愉悅。

她和司子慕坦誠相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

她停好車，司子慕已經拿著手裡的鑰匙開門進去，她走進客廳時看到父子正在擺弄積木。

鳳千萱從包里拿出合同，遞給司修祺：「這是關於司子慕做模特的合同，是我所在的公司，也是我的經紀人Ali，你可以查一下，她是娛樂圈的金牌經紀人，有他在不會出事的。」

司修祺接過在上面簽下名字。

鳳千萱瞪大雙眼：「你之前不是反對嗎？」

「我之前也不願意你和子慕接觸，有用嗎？」司修祺將合同還回去。

「我見不得子慕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你以為他不願意上學，當模特就很願意了？」司修祺反問。

司子慕快速的在紙上寫道：願意！

「你只是想和她在一起罷了。」司修祺哼了一聲。

司子慕聞言也哼了一聲，坐下擺弄著積木，聲音很大宣示著不滿。

「至少有我在。」鳳千萱抿唇笑了一下，「而且我和他說好了，學是一定要上的，更何況，你們現在也缺錢不是嗎？」

鳳千萱聲音逐漸低下，他發現司修祺在簡氏的職位不低，工資應該也很樂觀。

但是他似乎很節省，像是哪裡還很需要錢一樣。

司修祺臉色僵硬了幾下，須睨點頭，揉了一把司子慕的頭髮：「是，所以需要子慕努力賺錢了。」

司子慕默默的在紙板上寫著：我會的。

到了夜裡，司修祺並沒有離開。

兩人在鳳千萱的床上折騰了很久。

司修祺的技術很好，讓她幾次都墜身於此，每次過後都要緩上好久。

鳳千萱心裡莫名有些羨慕，趁著司修祺睡著，她張口咬住司修祺的胳膊。

「你幹什麼？」突兀的聲音響起。

「你沒睡啊。」鳳千萱心虛的朝被窩裡鑽鑽。

「我怕我睡著，有人偷偷咬我。」

「……」

「睡不著？看來身為炮you，我不夠合格。」說著司修祺翻過身。

「不，你很合格！」

合格的不行好嗎！

平常一副禁慾的不行，怎麼撩都不為所動，怎麼到了床上就變成禽獸了？

還是說這才是真實的他？

「我是……我是在思考一個問題。」

「問題？」

鳳千萱轉頭，看向撐著身體的他：「我在想……子慕是像你還是像他的媽媽呢？」

周遭的空氣一下子冷了，帶著幾分寒氣。

像是果著身子站到了數九寒天里。

鳳千萱眨眨眼睛沒動。

她想，他一定很喜歡那個女人，所以才不允許任何人提她。

鳳千萱沒有嫉妒，反而覺得，能夠生下子慕，讓她與子慕遇見，她應該很感謝。

房間里的空氣一直凝滯，良久，男人陰鷙的聲音傳過來。

「沒有。」

「嗯？」

「她去世了。」司修祺嘲諷的轉過頭，看向鳳千萱，「艾滋去世的。」

艾滋……

鳳千萱心裡怔怔的看著他的眼睛，兩個人的眼睛都深幽發亮。

司修祺邪笑起來，「怎麼？害怕了？要不要明天去醫院看看，你有沒有被傳染上，嗯？」

鳳千萱的身體冰涼不過一瞬，隨即她咬住了司修祺的唇，用力的，血一點點落下來。

落在了床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