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唯伊愣在原地,像是沒有回過神來,目光定定的看著一處。
「唯伊,你沒事吧?」姜琳的語氣帶著擔憂,她上前輕輕的拉住舒唯伊的手。
舒唯伊一臉恍惚,視線這才緩緩落在姜琳的臉上,她急忙的搖了搖頭:「我沒事,你剛剛說什麼?」
「我是說你什麼時候結的婚,怎麼又離婚了呢?」姜琳再次問道。
「一言難盡,等我把這件事情徹底解決了,我再跟你說吧。」舒唯伊現在沒有心思說這件事情,她聲音很低。
「好,那這個,你還要測嗎?」姜琳應道,說著將手中的驗孕棒遞給舒唯伊。
舒唯伊拿著那盒驗孕棒,整個人又莫名的陷入了一種迷茫之中。
女孩兒的指尖輕顫,蒼白的臉上布滿慌促。她有點不敢去測驗了。
如果她真的懷孕了怎麼辦?
「唯伊,不管怎樣,都是要面對的,不是嗎?」姜琳看著舒唯伊躊躇的臉色,說道。
舒唯伊緩緩的點著頭,隨後直接朝著包廂的私人洗手間走去。
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
與此同時,白色的賓士上。
霍以安即刻給簡博堯撥出去一個電話。
「事情辦成了嗎?」電話一接通,那端便傳來簡博堯低沉平靜的聲音。
「博堯,出大事了,舒唯伊她懷孕了。」霍以安緊張得不行,他沒有回答簡博堯的問題。
「你說什麼?」倏地,另外一邊的簡博堯聲音驟然升高,緊接著他又問道:「她現在在哪兒?」
「在XX咖啡店。」霍以安如實的報上地址。
「別讓她離開,我立刻過來。」簡博堯說完這句話便掛斷了電話。
霍以安滿臉恍惚,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
「博堯怎麼說?」白少卿看向霍以安。
「博堯讓我們看住舒唯伊,他馬上就過來。」霍以安擦著額頭上的汗水。
「舒唯伊到底有沒有懷孕我們並不知道,你剛剛說的太篤定了。」白少卿輕皺著眉頭說道。
「有嗎?我看她那樣子,鐵定是懷孕了,不會錯。」霍以安擺擺手,非常自信。
「那我們還是回去咖啡館吧,等博堯來了再說。」白少卿也不多說,準備下車。
霍以安覺得白少卿說的在理,他們剛剛乾嘛走了呢?直接在包廂里給簡博堯打電話就好了嘛。
霍以安感覺自己的腦子短路了。
咖啡店的包廂,姜琳守在洗手間的門口,臉上一片焦急。
時間一點一滴的逝去,舒唯伊也該出來了。
「唯伊,怎麼樣了?」洗手間里沒有一點聲音,姜琳有些緊張的問道。
可回答她的依舊是一片沉默。
「唯伊,你沒事吧?你快說句話啊,是不是懷上了啊?」姜琳更加緊張了。
「我馬上就出來了……」這個時候,從洗手間里傳來舒唯伊虛弱的聲音。
姜琳整個心都懸了起來,聽這個語氣,難道真的是懷上了?
正在此時,包廂的門外傳來咚咚的敲門聲,姜琳皺起眉頭,心煩意亂,吼了一句:「誰啊?」
「是我們,我是霍以安。」
姜琳一聽,這兩個男人怎麼又回來了呢?其實剛剛她說報警是嚇他們的,早知道他們還會回來,她就真的報警了。
「你們又來做什麼?趕緊給我走。」姜琳不肯開門,扯著嗓子喊著。
門外突然沒了聲音,姜琳蹙著眉頭走向門口,耳朵趴在門上細細聽著,這兩個人又在搞什麼鬼。
不等她聽到什麼,門突然啪嗒的被人打開。
嚇得姜琳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你、你們!」姜琳怒指著已經走進來的霍以安和白少卿。
霍以安拿著手中的鑰匙,挑著眉頭對姜琳說:「不好意思,我差點忘記這間包廂是我開的,跟服務員要了下鑰匙。」
「混蛋!你們不許再欺負唯伊!」姜琳氣得冒煙,她很快的從地上爬起來,瞪著他們兩個。
「我想你誤會了,我和以安都是唯伊的朋友,怎麼會欺負她呢?」這個時候,白少卿站了出來,溫聲的對姜琳解釋著。
姜琳根本不聽,她環抱著雙手,別過臉,不去理會這兩個人。
就在他們爭吵席間,洗手間的門緩緩的被打開。
滿臉蒼白的舒唯伊,撐著小腹,看上去很虛弱,走了出來。
「怎麼樣了?」
頓時,三個聲音異口同聲的問道。
「那個,我不小心掉進馬桶里了。」舒唯伊一臉窘迫,不好意思對大家解釋著。
因為是第一次用驗孕棒,她還沒有看到結果,便啪嗒的掉進馬桶里。
「什麼?」霍以安驚呆了,「沒有顯示結果嗎?」
「沒有,我還沒拿出來,它連盒子就一起掉進馬桶里了……」舒唯伊恨不得此時找個地洞鑽進去了。
「那你在洗手間呆那麼久,是……」姜琳也驚愕不已。
「……我想挽救一下,想把它撈起來。」舒唯伊抬起小臉,表情認真的說道,「但,好像不行……」
說到這裡,舒唯伊已經說不下去了。
「額,沒關係,沒關係,要不我再去買一根吧。」姜琳試圖緩和氣氛,上前輕拍著舒唯伊的肩膀。
「我……」舒唯伊開口,但她的臉色卻越來越蒼白,連同她那光潔的額頭上都開始滲出細汗。
「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白少卿看著舒唯伊從始至終都在捂著小腹,上前關心的問道。
舒唯伊抬起眼眸,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好像是胃痛。」身體的不適令舒唯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立刻去醫院吧。」白少卿招呼著霍以安,自己上前攙扶著舒唯伊:「走,我看你的情況有點像闌尾炎。」
「現在走?博堯馬上就要來了?」霍以安還沒有跟上節奏。
「再不出,可能要一屍兩命了!」白少卿瞪著他,言下之意此時情況非常嚴重。
霍以安緊張的瞪大眼睛,「好好好,那我們趕緊去醫院。」
姜琳也跟了上去。
三個人小心翼翼的攙扶著舒唯伊,很快的離開了包廂,上了霍以安的車。
他們前腳剛走,簡博堯後腳就來了。
男人來到包廂撲了個空,臉色瞬間陰沉無比。
他快速的給霍以安撥出去一個電話,卻遲遲無人接聽。
「該死!」簡博堯忍不住低罵著。